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造化墓地 文 / 枕上雨(書坊)
對烏帝而言,製造一處造化墓地,可謂輕車熟路,事半功倍。
但在烏帝本身看來,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儘管秦荒許諾得到的寶物會分出一半給它,可依然讓它不忿,有生之年竟被威脅了。
「我去製造墓地了,你最好不要出城,否則被豬撞。」烏帝一臉煩悶地轉身離去。
「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詛咒?」秦荒笑道。
烏帝不言,逕直而去,沒入了人群中。
秦荒還真不怕烏帝直接跑路,那樣的威脅對烏帝而言,等若死穴,若流傳於世,對烏帝本身的危害太大了。
而秦荒,則打算去尋找五行液的下落。
單單一個消息,他估計難以讓吳家真正相信,從而在如今這種關頭出城,除非真的有這樣的寶物存在。
天色將暗,秦荒離開了陽城,想去臨近的幽城看看。
根據他聽見的一些消息,一個月前,幽城曾拍賣過五行液,如今或許還有,值得他趕過去查看。
然而,一件秦荒未曾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才出城沒多久,地面一處泥土猛然翻開,一頭凶悍的猛獸鑽了出來,五行修為,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
仔細看去,這猛獸應該是四齒豬……
「還真是烏鴉嘴……」秦荒自然不會受傷,隨手就將這頭豬掀翻扔飛了出去,但卻對這樣的情形很無言。
他對此事並未放在心上,純粹當作一個巧合,動身便往幽城去了。
幽城距離陽城並不算很遠,秦荒在半夜趕到了幽城中,在夜幕中穿梭在各處街道,開始打聽五行液的消息。
「你說一月前拍賣的五行液?現在沒有了。」
「全被衛家買走了,被他們用來培養後代。」
打聽之際,一些人和秦荒多說了幾句,讓他的眉頭不由輕皺。
幽城不同於陽城各個頂尖勢力間的實力比較平衡,而是一家獨大的場面。而這一家,恰恰就是衛家,故而才能在拍賣場包攬下五行液。
據說,那些五行液衛家當著許多修士的面當場給家族中的子弟服用,一滴都未留下。
這讓秦荒感到有些遺憾,他並未放棄,開始打聽幽城拍賣場的五行液是從何處所得,一夜走遍了幽城。
最終,並沒有好消息傳來。那五行液原來是個衰敗的家族祖傳下來的,因為家族需要資源崛起,便將五行液賣出去了。
而那個家族的祖上,則是遠赴海洲得來的五行液。
「海洲,據傳是極度繁華的地方……但這終究不是海洲,怕是不易得到五行液。」秦荒只能帶著遺憾回陽城了。
僅僅一夜時間,秦荒沒聽見特別的消息,他知道烏帝應該還在製造假墓地。
上次製造個長生修士洞府,烏帝就用了三天有餘的時間。而此次製造造化墓地,用時想來也不會短,秦荒並不急。
他回到陽城,開始耐心等待。
三天後,烏帝在洪家住宅旁的巷子中找到了身戴斗笠的秦荒。
「弄好了?」秦荒問道。
「表面看上去已經沒問題了。」烏帝化身的青年一副不高興地道。
秦荒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所謂的造化墓地,只要深入查看一下,就能知道是假的。
關於這一點,秦荒不是很在意。他的目標是吳家的五行修士,只要能將那些人引出,事情自然好辦許多。
「你有五行液麼?」秦荒沉吟問道。
他知道烏帝打劫八方,估計珍藏的寶物不會少,就算沒有五行液,其他的能吸引到人的珍寶應該也有。
「你想做什麼?」烏帝立刻警惕了起來,沒有回答。
「如你所想,引吳家之人出現而已,並不會浪費你一滴五行液。」秦荒道。
「好吧……」烏帝想了想道:「五行液我有一罐,到時候亮出來給人看看,把什麼吳家的人引過去輕而易舉。」
秦荒目光一亮,不想烏帝竟真的有。
他當即決定立刻行動,免得待得久了,那假墓地給人找到,直接破了他的計劃,那就太划不來了。
「我先行一步,你稍後再來,別和我走在一起。」烏帝嫌棄地道。
「有這個必要麼?」秦荒無言道。
「當然有,你就是個坑,等會出城指不定要給人認錯追殺,千萬別連累我。」烏帝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見此,秦荒也沒有要求一起走。
他開始走在陽城各處,以衣著的變化,成為不同的路人,透露出幾則消息,言稱造化墓地已經找到,雖然位置未知,但能確定其中有五行液、五行界樹……等等寶物,引起了一定程度的喧嘩。
而後,他才開始起身向著烏帝先前透露給他的位置而去。
他出城後,能見到許多修士都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開始尋找所謂的造化墓地,已形成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潮流。
「情況還行,這樣也能確保消息絕對能傳遞到吳家。」秦荒思忖道,對此情況還算滿意。
忽然,一股殺氣衝來。
秦荒驟然一閃,右側浮現一柄光劍,見未曾刺中他,立刻又橫掃過來。
「彭!」
秦荒一把將劍刃抓在手裡,冷眼看著一名五行修士道:「你想死麼?」
那名年輕的五行修士一臉驚恐,顫聲道:「你……你怎麼突然變強了?」
聞言,秦荒頓時想起了烏帝所說的話語,登時一陣無言,明白自己一不小心又被一張烏鴉嘴給害到了。
當然,他難以相信如此巧合的事情連續發生,對烏帝不由起了疑心。
「陶哥,你認錯人了!」後方,一名年輕的女子飛過來拉住那莽撞出手的青年道。
那名青年義憤填膺道:「枉我如此待你,你卻為我戴綠帽……」
「陶哥!」女子直接打斷了青年的話語,臉頰有些紅地道:「那夜跟我在一起的是女的,你聽清楚,是女的,我沒給你戴綠帽!」
「女的……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青年疑惑道。
女子羞愧得幾欲鑽地。
「是斷袖。」秦荒算是聽明白了,輕飄飄地說了句,轉身就走。
青年當即石化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