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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傷勢好轉 文 / 風小宇

    面對陸延森的震驚,陸一帆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什麼。()

    陸延森沒有多問,口中感歎道:「說來這一次也算是我的運氣,為了得到血龍果,和一個半步真氣的黑風豹大戰一場,結果身受重傷。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激發了身體潛能,孕育出了一絲真氣。

    可惜啊,即使有半步真氣境界,也無法得到煉氣的功法,並且,我現在也已經過了最佳修煉的年紀了!」

    「誰說沒有煉氣的功法?爹,我現在就將真氣運行的路線告訴你!有了真氣,內傷就不算什麼!」陸一帆急道一聲。

    「你有煉氣功法?不會是宗族府的吧?」陸延森皺眉道,因為他知道偷學宗族府直系功法,一旦被發現,輕則廢掉修為,重則會被處死。

    陸一帆點了點頭:「是宗族的武學,爹你也根本就不用擔心,你先按照我告訴你的煉氣功法運轉那一絲真氣,看看能不能把胳膊和內傷給治癒了。

    即使你不要真氣,也可以輸送給我,幫我滋養經脈,以後我會幫你尋找品級更高的煉氣功法,到時候你再換換就行了!」

    陸延森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知道這是救兒子的唯一辦法了,但他心裡卻也很疑惑,兒子到底是如何得到這部功法的。

    至於陸一帆所說還會為他找到更高的煉氣功法,則被他直接忽略,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只是當作兒子對自己的安慰。

    陸一帆也沒有解釋什麼,他迫切的希望自己和父親都早點進入真氣境界,那樣一來,就等於有了立足的根本。

    在這個世界,實力就代表著一切。

    很快,陸一帆就將陸延森的真氣運轉路線圖畫出來了。

    陸延森也已經將胳膊使用藥物處理了一下,盤坐下來,嘗試運轉體內的一絲真氣。

    陸一帆自己也沒有閒著,在回想著剛才從雙眸之中鑽出的力量是什麼,可始終都弄不清楚具體原因。

    因為那一刻的他,什麼都沒有想,幾乎壓搾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血龍果的能量,也被消耗了大部分。

    現在再讓他做到,已經不太可能。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在院中打起了煉體武學:大力牤牛功!

    這套武學不只是可以練力,更可以連同皮膜和五臟一同鍛煉到,乃是屬於黃級上品武學。

    把自己想像成為一頭大力牤牛,揮動拳腳,扭轉身形,只打了一趟,便感覺全身**辣起來,血龍果的藥力正在加速吸收。

    陸一帆腦海之中,也在觀測著體內的幾個傷處,加速引導血龍果的藥力向傷處流動。

    如此,一個時辰下來,陸一帆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烏黑的血跡,這是體內廢血。

    「這個世界果然奇特,血龍果現在不但將我的身體治癒了大半,還在血肉之中殘留很多藥力,這些藥力就如同能量一般,讓靈魂系統的使用率也大大增加!」陸一帆暗道一聲。

    當天晚上,母親秦若蘭為父子二人做了一頓美餐,陸一帆發現父親丹田之中的那一絲真氣也粗壯了許多。

    正吃著,院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長一小二人。

    長者是一個男子,身穿暗紅帶有黑點的絲質長袍,年紀三十二三歲。

    小的是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女孩,肌膚勝雪,雙目似冰霜,顧盼之際帶著清雅高華氣質,看之讓人之所攝、自慚形穢。

    她穿著碧綠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年紀雖小,卻氣質出眾,彷彿身在高位已久,一看便知並非普通人家的孩子。

    這二人,陸一帆一家人都認識,男子叫溫長柳,女孩叫溫依依,乃是父女,溫長柳也是五十里之外溫家堡的堡主。

    但是,陸延森見溫長柳來此,卻緊皺眉頭,露出不喜之色。

    溫長柳自來熟般向陸延森拱了拱手,露出微笑:「陸大哥,今日前來討饒了!」

    陸延森皮笑肉不笑,道:「您這可是大駕光臨,談何討饒?」

    溫長柳很是尷尬,向身邊的女孩說道:「依依,還不快點見過伯父和伯娘!」

    女子氣質高貴,神態嬌媚,但眼神卻有一些冰冷,只是向陸延森和秦若蘭點了點頭:「見過伯父和伯娘!」

    秦若蘭一笑:「快點坐,吃飯沒有?正好一起吃!」

    溫長柳笑道:「已經在路上吃過了!」

    說話間,他也坐了下去,但溫依依卻沒有坐,站在其父親身後,目光盯著父親的後腦勺。

    陸延森道:「溫老弟,你這麼晚來,還帶著女兒,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確實有些事情,是有關小女和貴公子的婚事,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過幾日小女就要離開咱們這個國家,今日前來,也是想把這門親事給退了,還請陸大哥原諒!」

    溫長柳的話剛說完,陸一帆一家人頓時怒火沖天,死死的盯著他,氣的都無法說出話來。

    在這個世界,被女方退婚,簡直就是最為可恥的事情,從此以後,陸一帆這一家人,在整個烏龍鎮也就不可能再抬起頭做人了。

    溫長柳神色也有一些尷尬,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玉瓶,遞向了陸延森,道:「陸大哥,您當年在蒼藍山脈之中,從那半妖的爪牙之下,救了小弟一命,自己卻因此受傷。

    這救命之恩,小弟一直記掛在心,卻無以為報,這一枚通經活血丹,就當是小弟對您的報答!」

    陸延森聽罷,臉色一沉,將玉瓶推開了:「溫長柳,當年我救你命,並非是貪圖你什麼,純粹是仗義而為,所以,你也無需感謝我!」

    「這?」溫長柳神色越發尷尬起來。

    那少女溫依依見此,有一些不屑一顧的說道:「伯父,您當年救了我父親的命,我們都很感激你,如今陸一帆已經經脈全廢,這一枚丹藥,足夠醫治好他的所有傷勢,您這是何苦呢?」

    「哼,我陸延森雖然是個窮鬼,可是卻也有骨氣!」陸延森怒道。

    溫依依道:「父親當年所做的事情確實有一些欠妥,因為未經過我同意,便將我與陸一帆定親,交換了生辰八字,既然伯父也同意退婚,那就請伯父將我的生辰八字還給我!」

    陸延森和秦若蘭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這樣的結果,他們兩年前都已經猜到了。

    如果對方好好說,退婚也就退婚,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的孩子本來就比不了人家,也不是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他們卻想不到這小丫頭如此牙尖嘴利,看她這急切的樣子,似乎很怕自己不退婚,這也使得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再次衝上腦門。

    陸一帆瞇起了眼睛,對於這個女孩,他的記憶中還是有一些的,溫家堡中所出的天才少女,別看她個頭很高,可實際上,只有十二歲。

    他和溫依依,在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定親了,那是因為溫長柳為了報答陸延森的救命之恩。

    起初兩家的關係還不錯,只是,溫依依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武師境界,溫長柳也成功的當上了溫家堡的堡主,兩家的差距就越來越大了,之後就沒有什麼來往了。

    如今,兩年過去了,兩家人別說見面,就是書信都沒有往來,關係也就漸漸的淡了,這門親事,陸一帆一家人也沒有報什麼希望,平日裡也極少提起。

    一個十歲的武師代表著什麼?之前的那個陸一帆,也是不敢想像的。

    也正是因為陸一帆面對溫依依的時候,有一些自卑,所以,他也十分清楚二人的婚事已經不可能了,再加上去了陸氏宗族府之後,又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便更沒有將溫依依放在心上了。

    只是,此時的他,在看到溫依依這高傲、嘲諷的表情,便恨不得上去打上兩巴掌,怒道:「退婚便退婚,你以為我會喜歡你?我雖然重傷,但是,卻也不需要你們的施捨!」

    溫依依卻毫不在意的搖頭歎道:「這又何苦?這一枚通經活血丹,可是真正的丹藥,不是普通的藥丸,價值十幾萬兩銀子,一枚就足以將你那破損的經脈修復。

    有時候,骨氣是無法拿來當飯吃的,再說,你在我面前耍脾氣,也有一些太不自量力了!」

    陸一帆聽罷,雙眸通紅,咬牙說道:「滾,你們馬上給我滾,我就是死,也不會要你們的丹藥,爹、娘,把婚書扔給他們!」

    「你?陸一帆,你別不知好歹,誰不知道你得罪了你們陸氏宗族府的直系,被人打成重傷而歸,經脈受損,無法修煉真氣,你這樣的廢物,憑什麼向我發怒?又憑什麼讓我滾?」

    溫依依見陸一帆不但不領情,反而向自己發火,心中也非常氣憤,繼續道:「其實早在我十歲,成為武師的時候,就知道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是那個時候,父親並不想退婚,想要再觀察觀察你一段時間。

    可是,是陸一帆你自己不爭氣,如今我們兩個人的差距越來越大,原本我們還以為你們有自知之明,會自動退婚,也能保存一些顏面,可是你們卻一直無動於衷,某非還想著我會嫁到你們家來?

    即使今日前來退婚,父親也是專門等到天黑,免得其他人知道,傷了伯父和伯母的面子,我覺得,我們做的已經足夠了!」

    溫依依年紀雖小,卻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樣懵懂無知,言語上很有優勢,配合著她那超強的修為,居高臨下的神態,讓陸延森一家人,無不怒火沖燒。

    陸延森氣的臉色發青,身形顫抖,道:「好好好,孩他媽,把婚約書拿過來!」

    秦若蘭也同樣憤怒,如果好說好商量,也都無所謂,可是這丫頭的言語也太傷人了,急忙起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溫長柳表面上也十分憤怒,訓斥一聲:「依依,夠了,你給我出去!」

    「哼,出去就出去!」溫依依回轉身形,走出了客廳。

    溫長柳這才向陸延森拱手道:「陸大哥,小孩子心裡藏不住事情,我這個當爹的,現在也管不住她了,也不敢管,還希望陸大哥見諒!」

    陸延森笑了,但笑意中卻充滿了怒火,道:「以後你也別再叫我陸大哥了,咱們就當誰都不認識誰!退婚的還有理由了,我知道你們都很優秀,可是我們家一帆也不是廢物!」

    溫依依面對陸延森的怒火,卻毫不退讓,本已經走出去的她,又回轉身形,道:「我父親並不願意這件事情傷害到你們之間的感情,可如今,我已經是一名三級武師,更有幸被靈山派相中。

    不日便將啟程,離開沐遠國,去靈山參加入門考核,成為大型宗門弟子。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呵呵,算了,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螻蟻豈能明白鴻鵠的天地?難道到了現在,還讓我謹守這份婚約?我出山之日,必是你們老死之時!」

    溫依依說話間,目光又看向了陸一帆,面臉的不屑,甚至帶著嘲諷。

    「你們給我滾!」陸一帆從母親手裡奪過婚約書,用力砸向了溫長柳的臉。

    溫長柳瞬間抬手,將婚約書用手指夾住,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一個廢物,居然到現在還認不清事實,哼!」溫依依冷哼一聲,也踏步離去。

    「啪!」陸延森大怒之下,一巴掌將四方桌給拍了個粉碎,飯菜飛濺,撒了一地。

    「靈山?」陸一帆雙拳緊捏,已經將這兩個字死死的記憶在了腦海之中。

    ……

    房間裡極為寂靜,一家三口,都在盯著那離去的婦女二人。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許久,陸一帆看了看粉碎的桌子,道:「爹,你就不要生氣了,這樣的女孩,即使給我,我也不會要!」

    「對,這樣的女孩子,給我們,我們也不會要,孩他爸,你也別太生氣,咱們家一帆又不是娶不到媳婦!」秦若蘭也安慰道。

    陸延森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看向陸一帆,道:「跟我進屋!」

    陸一帆點了點頭,和父親一同去了自己的臥室。

    「坐下,現在我就用真氣為你滋養經脈!」陸延森道。

    陸一帆一愣:「爹,不用這麼著急吧?你的胳膊還沒有好!」

    「什麼不用這麼著急?你以為真氣在體內就是好事?咱們畢竟沒有心法,沒有心法,就無法控制太多的真氣。

    體內每多一絲真氣,就會多一層危險,最好一直維持在半步真氣境界,至於我這胳膊,遲早會痊癒的!」陸延森說道。

    陸一帆聽罷,心頭疑惑起來,因為這方面的事情他確實不知道,那個已經死了的陸一帆,也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他只知道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

    只有玄級功法,才能運轉體內真氣。

    隨著陸延森的解釋,陸一帆也漸漸的明白了。

    煉氣功法可不只是包括經脈運行路線,還需要相關的口訣、心法。

    而如果沒有口訣、心法,強行修煉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

    陸一帆可以看到別人的真氣運行方法,卻看不到別人的口訣與心法。

    而陸延森雖然知道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依舊這樣做,為了積攢出真氣,送給陸一帆。

    如此愛子心切,讓陸一帆又是一陣感動,所謂父愛如山,世間除了父母,還能有誰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成全自己?

    想著想著,陸一帆眼淚流了出來,知道無法改變父親的做法,只好老老實實的盤坐了下來。

    陸延森將左掌貼在了陸一帆的後背,道:「我將多出的一絲真氣導入你的體內,你要用心感應它,嘗試去控制它,我們合力運轉,你也曾經也是粹體九級境界,身體受損,可各種經驗應該還在!」

    陸一帆點頭,也閉上了眼睛,對於如何控制真氣,他可是一點都不擔憂。

    靈魂天網系統至今才使用千分之一呢,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提升到千分之五以上,這就相當於普通人的五倍以上的魂力。

    不過真氣可不是想像中的軟弱,進入陸一帆體內之後,立即就開始四下衝撞起來,要不是陸延森的意志力還在壓制著它,陸一帆差不多又要受傷了。

    所謂有利有弊,福禍相依。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陸一帆的大腦擴散而出,將這真氣層層包裹,嚴密控制了起來。

    「咦?」陸延森大吃一驚,他體內的真氣,即使進入了陸一帆的體內,依舊會有些許的感應。

    因為他的手掌還貼在陸一帆的後背,部分經絡在相連,發現陸一帆的意念超出想像的強大,輕易的就將這一絲真氣給控制了,根本不用自己再多做什麼。

    「爹,你鬆手吧,這一絲真氣我可以隨意控制!」陸一帆開口說道。

    陸延森點了點頭,收回左手,道:「你靜心修煉,我也去繼續運轉真氣治癒內傷!」

    陸一帆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爹,退婚就退婚,兒子我早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以後咱們就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你也別往心裡去。」

    陸延森一笑:「這件事情,我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那溫依依的表現,更讓我覺得退婚是正確的,我發火,也並非真的生氣,而是慶幸,好了,好好修煉吧!」

    陸一帆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天網系統管家小紅傳來聲音,向陸一帆說道:「主人,這一絲真氣之中,蘊含著極強的能量,僅僅一絲,就可以讓天網系統的使用率達到千分之十!」

    「控制它修復經脈!」陸一帆下了命令。

    小紅立即開始控制這一絲真氣運轉。

    此時,陸一帆完全可以不用靜坐,該幹什麼幹什麼,體內的情況也可以交給管家負責,但為了不引起陸延森的懷疑,他還是假裝靜修。

    真氣行走在破損的經脈之中,逐漸減少,破損的經脈無法存納真氣,如同漁網,到處都是漏洞,也有許多地方堵塞,片刻之後,真氣就消失虛無了。

    ……

    陸一帆這一夜睡得極為踏實,除了經脈依舊有許多破損之外,內傷已經被血龍果醫治的差不多了。

    伸了伸懶腰,陸一帆下了床,感覺力氣較之昨天也有了很大的增長,暗傷一去,五臟六腑就健康了,一夜之間,就讓他達到了煉體四重巔峰,接近五重的境界。

    不過因為大病初癒,氣血虛弱,想要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境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來到院中,陸一帆雙拳一握,全身微微一顫,大筋如蚯蚓,肌肉如泥鰍,血氣在皮膚和肌肉之中隨著意念運轉。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如同超人,雙腿力大無窮,輕輕一點地面,便飛縱起了四五米的高度,跳上了自家的房頂。

    這在前世,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逐漸康復的他,發現自己不只是已經融入到了這個家庭,更已經喜歡上了這個世界。

    早晨吃飯的時候,陸一帆才從母親的口中得知,父親不顧傷勢,又和兩個叔叔去蒼藍山脈打獵了,心中為這個父親感動,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父親心裡其實還是很惱火的。

    飯後,秦若蘭又去鎮子上的雜貨鋪了,而陸一帆則留在家裡練武,依舊是大力牤牛功,陸一帆當初之所以能進步那麼快,全憑這套武學。

    烏龍鎮的陸家,最高級的武學也不過黃級上品,大力牤牛功就是其中之一。

    「牤牛頂角!」

    「牤牛翻身!」

    「牤牛踢踏!」

    「牤牛抖皮!」

    「牤牛化勁!」

    ……

    大力牤牛功在陸一帆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不一會,全身就已經被汗水濕透,今日的強度,也要比昨日大了許多,體內所殘留的血龍果藥力也在快速消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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