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屍鱉 文 / 水中雲天(書坊)
大媽一擺手,我心想完了,一分錢難道英雄好漢啊。誰知大媽接著說道:「不用付錢了,就憑你為瞎爺披麻戴孝,以後想吃什麼直接來拿就行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那怎麼行,下次一定帶錢給您。」
「錢的事先別爭論了,我問你,村裡人說你和村長他們去追盜屍人去了,怎麼樣?抓住那個人了嗎?瞎爺的屍體抱回來了嗎?華村長現在回家了嗎?」看得出來在問華村長時,大媽眼中滿是關切。
大媽一連串的問題,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想了下實話實說:「沒有追到那個盜屍人,華村長也還沒有回來,不過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回瞎爺的屍體,華村長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我現在就去和他們回合。」說完後我趕緊溜走,害怕再呆一會大媽會問更多的問題。
我來到華陰村西面邊上的老院子,進去後又折了回來,心想應該給華村長他們帶點吃的,於是又跑回到小超市。
大媽看見我又回來,一臉的疑惑,開口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尷尬道:「給華村長他們帶點吃的。」
一聽給華村長帶點吃的,大媽好像特別慷慨大氣,拿了一個特大號的食品袋子不停的往裡面裝吃的,什麼餅乾火腿罐頭飲料,應有盡有塞得滿滿的,裝滿之後遞給我:「你等著,我再裝一袋。」
我一聽趕緊拉住,勸道:「大媽大媽,夠了夠了,你裝這麼多就算我能拿的動,華村長也吃不了啊!」
大媽一瞅袋子,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了,點點頭,又朝袋子裡塞了條壓縮餅乾。我看了下袋子,吃的是夠了,又對大媽問道:「有沒有手電筒啊?」
「有有有,我給你拿。」大媽將手電筒遞到我手上後問,「你要手電筒幹什麼,難道你們去地下。」
「這個?我現在急著走,回來再跟您詳說啊大媽,我走了。」說完我趕緊拎著這一大袋吃的向老院子跑去。
下了破院子地下的密道,我按照記號,飛快的朝死人湖底奔去,邊跑邊想:我自己想不出好辦法找紫嫣他們,還是應該先和李師傅華村長會和,聽聽他們有什麼好主意。這樣想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檔,摔了一跤。
我罵了兩句,爬起來向地上一照,發現是秦村長的屍體,頓時在心裡向屍首道了個歉,心想您化作冤魂千萬別找我。
道完謙打算繼續跑,覺得眼睛視野的邊際,有什麼東西在動,我扭過頭又朝地上的秦村長屍體照去,發現屍體的肚子在一鼓一鼓的跳動,這下我緊張起來,放下手裡的袋子,照著手電向前湊過去。
屍體的肚子在蠕動,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低下頭,想看的仔細點,「嗡——」的一聲,一隻甲蟲從秦村長的肚子衣服縫裡竄了出來,飛到我臉上。接著我就感覺腮幫子上一陣鑽心的疼,趕緊本能的向臉上拍去。
這蟲子還挺狡猾,就在我手快要落在臉上的瞬間,展翅飛跑了,害的我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用燈去照,瞧見是一隻黑色的硬翅甲蟲,有牛蠅般大小,嗡嗡的還在空中飛著。
臉上伴隨著疼痛,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我用手一摸,靠!全是血,像破了閘門般,嘩嘩直淌。我趕緊摀住,心裡對頭上的甲蟲一陣咒罵。
我只好撕破衣服,將臉纏起來,纏了七八圈才將血止住。將臉包紮完後,我突然擔心害怕起來,這蟲子是從秦村長的屍體上飛出來的,莫非是屍鱉,聽李師傅說過屍鱉一般可是有毒的,我會不會中毒?想到這裡我一摸臉上,布條下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真是屍鱉!
我嚇壞了,呼吸急促起來,正擔心害怕著,突然聽到周圍有亂糟糟的聲音,用燈一照,秦村長的肚子上正不斷的飛出屍鱉,空中已經有了十幾隻,正都嗡嗡著,準備飛過來。
還等什麼,我拎起地上的食物撒腿就跑,一跑身後的屍鱉也跟著追了過來,後面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不知道有多少屍鱉在追著我,要是被咬肯定連骨頭都剩不下,我將吃奶得勁都使了出來,在甬道裡飛奔。
跑了一會腳下像灌了鉛一樣實在是邁不動了,心想咬就咬吧,咬死也不跑了。
我停下來大口的喘氣,向後一照,發現那些甲蟲竟然沒有追來,心裡一陣歡喜,總算是把它們甩掉了。正興奮著,旁邊傳來「吱——,吱——」的聲音,像極了磨刀聲。我將手電向聲音處一照,一隻比烏龜還大的屍鱉正在磨著自己的兩條前肢,邊磨邊用嘴舔一舔,那四顆門齒一開一合比狗牙還大,咬一口估計得掉半斤肉。
我心說怪不得後面的屍鱉不追了,敢情怕的是你,這麼大個應該是它們老大了。我正驚奇著,這只巨大的屍鱉,黑色甲翅突然一抖,裡面的膜翅嗡嗡作響,煽動著飛了起來。心想怎麼辦?跑回去是那些無數的小屍鱉,在這裡這只也會要了我的命。還沒容我多想,這只鱉王已經飛到眼前,照著我的面門撲過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伸出雙手,一下子逮住了它的軀體。
被我握住後,鱉王拚命地掙扎著,八隻利爪不停的抓著我的胳膊,門齒一收一合的噴著酸腐氣。衣服很快就被劃破,胳膊上一道一道的滿是血口,即便這樣我也不敢鬆手,要是被這麼大的屍鱉咬上一口不是掉肉的事了,弄不好中了毒很快就玩完。這鱉王有十幾斤重,不知道吃了多少屍體才長成這麼大。
我猛然覺得大爺們不應該被一隻屍鱉給嚇趴下,何況它現在已經被我抓住了,頓時醒悟過來,攥緊了手裡的鱉王,照著地上猛的一摔。「啪」的一聲,這東西被我摔到地上。我趕緊抬起腳想要踹扁它,誰知它的殼出奇的硬,翅膀一撲稜,翻轉過身又飛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剛才吃了我一著,沒有立馬飛過來,而是在我頭上盤旋著。
我突然有了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但也只有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