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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8章 爸爸的家 文 / 層層

    歐陽萬品雙目一瞪,『砰』的一聲直接闖入門內,蹭蹭蹭幾步迅速跑到床邊。

    小依依「呀」了一聲,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叫道:「哎呀,你嚇死我了,歐陽大叔,你這樣會嚇到小淑女的小心臟的。」

    歐陽萬品嘴角抽了抽,卻沒開口,看了一眼小依依,隨即低頭看向床上的以初。1dej1。

    床上的人確實微微勾著嘴角,那表情就像是在笑一樣。

    「怎麼回事,這嘴角怎麼會往上勾,難道昨天的那個藥劑有用了?」歐陽萬品百思不得其解,好奇的湊近了瞧,琢磨了許久。

    剛想伸手將她的嘴角拉下來,床上的以初卻豁然瞪大了眼睛,猛然看向他。

    「啊……」歐陽萬品尖叫一聲,驚嚇過度直接往後退去,『砰』的一聲,腦袋撞到後面的椅子,十分狼狽的摔到在地上。

    聽到聲音的范霖軒急忙跑了進來,眉心一皺便喝出聲來,「你大叫什麼,會嚇到小依依的,你,額……」

    范霖軒不是故意要笑的,只不過……這麼狼狽的以趴的姿勢倒在地上,並且有一把椅子直接壓在他的背上這麼滑稽的模樣,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想努力忍住笑都困難。

    他用力的抿著唇,防止笑聲傾瀉而出,慢慢的踱了過去,好心的想要將他扶起來。

    彎腰,他剛將歐陽萬品背上的椅子扶起來,耳邊驀然傳來一道嘶啞的乾澀的聲音,「范霖軒……」

    「啪」他手中的椅子一鬆,再一次重重的壓在了歐陽萬品的背上。

    「嗷……」的一聲,地上的人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大聲的開始咒罵不知好歹的他,「混蛋啊,快點扶我起來聽到沒有?我的骨頭都要斷了,你這個殺千刀的。」

    范霖軒沒理會他,只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躺了三年的女人。那眼裡閃過的錯愕,震驚,欣喜以及難以相信,都將他到口的話給堵住了,他只是激動的看著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許久,直至歐陽萬品自力更生的自己站起來,他才陡然反應過來,匆忙上前兩步,「以,以初,你醒了?」

    三年了,她昏睡三年了,居然,居然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醒過來了。

    他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他,他……他猛然看向坐在床邊的小依依,小傢伙表情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范霖軒急忙抱了抱她,對著以初激動的笑,「她,她是你女兒,以初,她小名叫依依,大名還沒取。她三歲了,是你的女兒。你,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你確實昏睡三年了,她……」

    「我……我知道。」以初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幾年沒說話,她的聲音變得十分的嘶啞,嘴巴張了張嘴喉嚨都感覺特別的難受,好歹,還是沒有忘記了語言,雖然吃力,卻依舊正常。她抬眸,眸子裡全是柔和的眼神,「依依,親親媽媽,就像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樣。」

    小依依立即掙開范霖軒的懷抱,撲上去對著以初的嘴巴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口,這才緊緊的摟著她的脖子,小聲的在她耳邊訴說著委屈,「媽媽,你終於和依依說話了,依依跟你說了好多話,你都不理我,依依好傷心。」

    「對不起,以後媽媽天天和你說話,好不好?」以初抬了抬手,有些費勁的抱住依依小小的身子。好在,這幾年來,范霖軒都在幫著她疏通血液,給她按摩,不至於讓她手腳僵硬。

    依依用力的點頭,「好。」

    歐陽萬品終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用力的抖了抖衣服,這才冷哼一聲,看向和和樂樂的『一家三口』。

    「白以初,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早上,大概是,依依親我的時候。」以初微微垂眸,看向懷裡的小傢伙。

    就是因為醒得早,用了大半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此刻才能如此清醒的和他們對話。

    雖然她昏迷了三年,但是她還是有感應的,尤其是依依出生的那個時候,她感覺心裡從未有過的暖意。只是很可惜,她醒不過來,也動不了。許多事情她都知道,依依在她耳邊說的話,范霖軒說的話,甚至是和歐陽萬品爭吵的聲音,有時候都會隱隱約約的傳入她的腦子裡,被她完全吸收掉。

    她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歐陽萬品這個男人,每天半夜等到大家都熟睡了以後,會到她房間裡給她打一劑藥,也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那些藥劑,確實讓她的感應越來越清晰。

    因此,她醒過來以後,都有些難以置信,似乎真的可以睜開眼睛了,可以動了。

    就這樣,三年的病榻生活,就結束了。

    以初看向范霖軒,微微的笑了一聲,「你的眼睛完全好了嗎?」

    「嗯,已經完全好了。」

    「這幾年,謝謝你照顧我,照顧依依。」

    范霖軒抿了抿唇,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說什麼傻話。」她醒了,他偷來的三年相處時光,也要結束了是不是?雖然這三年讓她在這裡養病,是歐陽萬品逼迫了。

    但是不可否認,他心裡還是很歡喜。每天都能看到她,照顧她,偶爾說說話,他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歐陽萬品惱怒,「喂,白以初,有點良心行不行?照顧你把你醫治好的人一直都是我好不好?」

    「胡說。」依依忽然抬頭,瞪著歐陽萬品開始打小報告,「歐陽大叔,你明明趁著我媽媽不會說話不會喊痛,就每天每天的用針扎我媽媽,你是容嬤嬤。」

    歐陽萬品一口血差點沒噴上來。

    容嬤嬤?她居然敢說他是容嬤嬤?這小傢伙,他已經跟她解釋了n次了,那是給她治病,治病好不好?小屁孩不懂還敢亂說話。

    他用力的捶了捶胸口,總算是把那口氣給順下去了。

    「范霖軒,你帶小依依出去,我有話單獨跟她說。」

    范霖軒一愣,不滿的皺了皺眉,小依依更是十分堅定的摟著以初的脖子,圓溜溜的眸子像激光一樣用力的死命的非常敵意的瞪著他,「不行,你是壞人。」

    「我……我哪裡是壞人了?依依,說話要憑良心的,你說說,你房間裡的那些玩具,那些娃娃,那些漂亮的小衣服小鞋子還有電子琴腳踏車,都是誰買給你的?是我吧,我對你這麼好,哪裡算是壞人了?」

    依依抿了抿唇,想了想,「也對哦,歐陽大叔你為什麼要送我這些東西,你有蛇精病嗎??」

    「……我……」這小丫頭片子這些詞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杜絕,以後一定杜絕她看的所有的電視。他身子用力的顫了顫,拚命的告訴自己面前是個小孩子,一個才三歲大並且什麼都不懂只會鸚鵡學舌的孩子,雖然從小給她吃了亂七八糟的補藥智商要高出那麼一點點但是還是嬌嬌弱弱一捏就扁的孩子,所以,忍住,不能衝動的上去掐死她。

    但是,他已經被誤解n次了,簡直是讓他的光輝形象一落千丈,他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我送你那些東西,還不是因為你想要嗎?你不是告訴我你喜歡嗎?所以我給你買了,而且還堆了滿滿的一屋子,你居然,居然還說我有病。」

    「我只是說喜歡……沒說一定要啊……」依依小腦袋擱在以初的胸口,用力的蹭了蹭,感覺軟軟的舒舒服服的。

    以初滿臉黑線,為什麼她的女兒似乎有些……在揩油呢?

    歐陽萬品扶額,一個踉蹌差點往前栽去,以初悶笑,終於忍不住拍了拍小依依的屁屁,「依依,你和范叔叔先出去給媽媽做點吃的,好不好?」

    「好,我是媽媽的小棉襖,媽媽你說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小棉襖?歐陽萬品嘴角抽了抽,好自戀好不要臉的小棉襖。

    范霖軒抱著依依出去了,臨出門前,還警告的瞪了一眼歐陽萬品,生怕他欺負了以初似的。

    房門關上,歐陽萬品才劃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她床邊,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再聽了聽她的心跳,簡單的檢查了一邊以後,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挺好的。」

    「那你什麼時候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以初挑了挑眉,模樣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

    歐陽萬品一愣,忽然笑了,「你連這個都知道?」

    「所以……」

    「暫時不打算解。」他直接拒絕,有些高傲的看了她一眼。

    以初算是知道了,或許只有依依才是他的剋星。「暫時?到什麼時候?」

    「很難說,或許一兩年,或許三四年,或許七八年也說不準。」

    陽闖死步陽。「也就是說,我要一直呆在這裡,直到你什麼時候興致來了,給我解了毒,我才能走?」

    以初凝眉,她等不了那麼久,她寧願不解,也想回到a市去,她想……見他。

    歐陽萬品看她的模樣,就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急著回去,是要見那個姓裴的。何必呢,人家都已經不要你了。」

    「什麼意思?」以初豁然抬頭,表情冷肅的看著他。

    歐陽萬品又是低低一笑,隨即扭頭,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份報紙,往她的面前一放,「看看,就在前不久,他已經將你忘了,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以初呼吸陡然亂了,急忙將報紙拿了起來。

    上面偌大的兩張照片,卻都是她熟悉的兩個人。

    一個是裴陌逸,一個,侯蘭婷……居然是侯蘭婷?

    裴家和侯家喜結良緣,經證實,裴陌逸和侯蘭婷已於昨晚在xx酒店訂婚,當晚客似雲來,整個晚宴都十分的盛大。

    以初手指一鬆,報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覆蓋在了歐陽萬品的拖鞋上。

    怎麼會?怎麼可能?居然是侯蘭婷,他和侯蘭婷訂婚了?

    以初忽然覺得頭疼,整個腦子都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上輩子的那些事情一重接一重的竄進腦子裡。似乎所有的結局都注定了一樣,爸爸還是死了,而裴陌逸,還是和侯蘭婷……在一起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重活一世,依舊什麼都改不了嗎?所有的結局都注定了嗎?

    那依依呢,依依怎麼會出現?

    還是說,依依是她重生一次,唯一的一個例外?

    歐陽萬品彎下腰,笑米米的將報紙撿了起來,折疊了兩下放在一邊,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知道了吧,就算你回去找那個男人,他也不要你了,人家如今美人在懷,你出現在他面前,不是自取其辱嗎?」

    以初閉了閉眼,身子無力的仰靠在床頭,一瞬間,生氣全無。

    「其實我覺得范霖軒也不錯,反正那個裴陌逸不要你了,你也乾脆不要他了。人家范霖軒照顧了你三年,多好的男人,對依依又像是親生女兒一樣的,你和他在一起算了。」

    歐陽萬品眼睛幾乎都要笑瞇了起來,這份報紙正好前兩天看到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拿回來了。這報紙可是真實的,上面的照片,地點以及描寫,可都是極其詳細的。

    只是,還有另外一則消息,他沒說出口而已。

    「我說以初啊。」他歎了一口氣,忽然語重心長的坐在她旁邊,勸道:「反正你現在這樣的身子,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不可能全部調養好的。裴陌逸又另外有了女人,你身體裡又有毒,乾脆留在這裡得了。你是不知道,你的體質很特殊的,我呢,對你的身體血液以及細胞才剛研究了一半,你只要給我研究好了,我立馬給你解毒,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以初一愣,隨即瞇著眼睛看他,「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歐陽萬品笑了起來,「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你可以直接走的,不過我保證,你還沒走到裴陌逸的身邊,你就會死。我這人說到做到,從來不說假話,這點,你可以問問范霖軒。」

    以初臉色暗沉暗沉的,確實,她是想要去問個清楚。

    雖然上輩子他們的結果確實如此,可是她始終相信,裴陌逸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就忘了她。就好比,她就算在昏迷當中,心心唸唸的依然是他。

    她的痛苦思念和那種趕緊回到他身邊的渴望,從未消退過。

    只是……

    她為什麼會遇到歐陽萬品這個讓人無語的男人,救了她,卻又折騰她,明明十分的照顧疼愛小依依,卻對她這個母親依舊毫不留情,毫不心軟。

    「一年,我留在這裡一年的時間,讓你研究,不管結果如何,我只給一年。而且,你要答應我,給我家人報個信,就算裴陌逸真的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但是我哥哥還是會擔心我,是我的親人,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歐陽萬品皺了皺眉,給她家人報信?那會增加他許多的麻煩,白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到時候鬧起來,說不準吃虧的還是他。

    「如何?」

    歐陽萬品咬咬牙,「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說。」

    「這一年的時間內,你不准和家人聯繫,不准和裴陌逸聯繫,總之,就是不准和外界聯繫,更不准去看去打聽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如果我發現了,我們的約定立即終止,你的命……我會毫不猶豫的取走,甚至……還有你女兒的命。」

    「你……」以初豁然擰緊了眉頭,許久,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閉了閉眼,沉默半晌後,點點頭,「好。」

    「既然如此,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歐陽萬品站了起來,拿著那份報紙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范霖軒端著一碗粥進來,皺著眉坐在以初的床邊,皺著眉將她的被子拉了拉,問:「你們,談了什麼?」

    「歐陽萬品這人怎麼樣?」

    范霖軒一怔,想了想,盡量以客觀的態度分析了起來,「他這人脾氣很古怪,他幾乎是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他覺得是對的事情,有時候甚至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而且他的性子很難琢磨,心情好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會答應你,心情不好時,什麼事情都不會答應你。曾經有一次,他去一個英國貴族的家裡給那家人的女兒看病,就是因為他家的傭人用一種十分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他轉身就走,不肯給那家的女兒看病。就算主人讓那傭人跪下來苦苦哀求甚至是自打嘴巴還將她給開除了,並且徹底封殺了她的前途,歐陽萬品還是看都不看一眼,當即買了機票飛回國內。」

    以初抿了抿唇,小口小口的嚥下嘴裡的米粥,眉頭卻深深的鎖了起來。

    歐陽萬品這個人,果然如同傳說當中的一樣,實在是個麻煩人物啊。

    不過,好在他肯答應給他大哥報個信,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有,也讓裴陌逸知道,她還在。如果他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記了自己,等她養好身子,她一定會帶著女兒親手掐死他。

    「媽媽,你在想什麼?」

    以初一愣,將小傢伙抱到腿上,笑著蹭了蹭她軟軟的小臉蛋,笑道:「我在想,要怎麼好好的培養你……打壞人。」

    「打壞人?」小依依眨了眨眼,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范叔叔,隨即又茫然的回頭看向以初,「你是說,打歐陽大叔嗎?」

    以初大笑,她的女兒果然聰明的緊,這麼快就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對,就是打他。」

    「可是,依依打不過他,他塊頭高。媽媽,下次我跟歐陽大叔說我想要狼牙棒,他就會買給我了,到時候我拿狼牙棒打他,好不好?」

    「……好。」以初悶笑,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

    依依嘻嘻的笑了起來,歪倒在以初的懷裡,笑意十分的明媚。

    ……

    十一個月後。

    還有一個月,她和歐陽萬品的約定便結束了,她就該離開這個荒涼的蛋疼的地方了。

    歐陽萬品那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bt,為了徹底杜絕她和家人的聯繫,居然帶她到了個這麼鳥不拉屎的小國家來……度假。

    而且一度就是半年時間,讓她煩躁的差點沒拿刀砍了他。

    以初有些頭疼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腳下的綠地十分的暖意融融。

    依依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最近那小丫頭越來越『活潑』了,尤其喜歡各種各樣的怪東西,這幾年的時間裡,跟在歐陽萬品的身邊學了不少的知識,尤其是那些毒蟲毒草,很喜歡拿回來當玩具玩。

    偏偏這個國家什麼都沒有,就這些東西最多,如今導致滿屋子的玻璃瓶子,裡面全都是藏著各種她不知道從哪裡抓回來的東西。但凡活著,她都要想辦法弄回來。

    而當苦力這種活,要不是歐陽萬品,要不是范霖軒,不然就是附近的村民。她總是用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人,一副人家不答應就立馬哭出來的表情。

    她當初……她當初的教育理念不是這樣的啊,怎麼一年的時間,她就把女兒調教成這個樣子了?

    「依依,小依依,快點出來幫媽媽倒杯水,不然你屋子裡的東西就完了。」

    喊了大半天沒人回應,以初皺了皺眉,便見范霖軒端著一杯水出來,笑米米的坐在她身邊,將水杯遞給她,「別叫了,我剛剛看到她一蹦一跳的跟在歐陽萬品的身後,估計又鼓搗著想辦法從他口袋裡掏錢買東西去了。」

    「他活該,讓他扣押我們母女兩個這麼久,沒好下場的。」

    范霖軒笑著搖搖頭,他感同身受,歐陽萬品一定後悔極了讓以初留下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以初和依依兩個人差點沒將他給玩死了。

    「阿嚏……」此刻正開著車子往機場的方向趕的歐陽萬品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這麼大的聲音,立即將藏在車後座的某個小小的人兒給震得驚叫一聲,蓬頭垢面的從後座站了起來。

    歐陽萬品一愣,『吱呀』一聲迅速將車子給停下來了,豁然回頭,瞪大著眼睛看向後面的寶貝蛋,「依依,你為什麼會在我車裡?」

    「歐陽大叔。」依依從後座爬到前座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我想跟著你去懸壺濟世。」

    歐陽萬品嘴角抽了抽,「你知道我這次是去哪裡?」

    「知道,w市。」依依振臂高呼,立即笑道,「我爸爸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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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歐陽萬品:層大媽,你為毛把我寫的這麼壞?為什麼是我當這個分開他們四年的惡人,大家都要罵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不服氣,我要修改劇本。

    某層:誰讓你是配角當中的配角,范霖軒是翩翩佳公子,不能當炮灰,只能是你了。

    歐陽萬品:你這個混蛋,我要毒死你。

    某層:衝動是魔鬼……

    男主:層媽,我的女人呢?還不還給我?

    某層:馬上,馬上,馬上了……

    依依:層姐姐你好可憐哦,摸摸。

    某層:小依依,還是你最好了。

    依依:我要加戲份,給我多多的美男,多多的美食,多多的錢錢……

    某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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