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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6章 她是無辜的 文 / 層層

    以初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看了寒水月一眼,卻見她神色古怪的瞄向白以楓。她心中的疑慮更加深了。她剛打算往前走一步,手臂卻豁然被裴陌逸給拉住。

    只見裴陌逸臉色凝重,看樣子也是知道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樣。她更加好奇了,還沒等她問出口,身邊的依依已經跑出去了,邊跑邊喊:「誰呀誰呀,誰來了?媽咪的朋友嗎?我要去見見,說不定他喜歡上我了,能給我個紅包。」

    說著,小傢伙已經快速的衝了出去,讓白以楓裴陌逸攔都攔不及。

    無奈的按了按額角,面對管家詫異的表情,以初很無力的聳肩,「嗯,依依,被人給帶壞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她,大概是歐陽萬品之流的,就是這樣。

    以初想著,也只能無奈的跟在她身後,匆匆走了出去。

    門口站在一個十分陌生的人,至少對於以初是這樣的,看背影完全認不出是誰。就是他轉身的那一刻,她依然迷惑的皺起眉。

    直至裴陌逸表情冷凝,譏誚嘲諷的看向來人,「方大警官可真是神通廣大,我們才剛下飛機,你就找來了。」

    方?以初瞇了瞇眼,隨即恍然大悟,這不是當初跟在莫爺身邊的那個跟班嗎?她記得那個時候莫爺和駱佳傾對峙的時候,就是他抓了自己。可是看管的卻並不嚴實,讓她輕而易舉的便逃掉了。不對,他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還變成了警官了?

    難不成當初他是故意放走她的?

    方成抿著唇,表情嚴肅,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精緻的盒子,並不大,卻有一種十分神秘的感覺。聽了裴陌逸的嘲諷後,他也只是微微的笑了一聲,便直接走到了以初的身邊,低聲道:「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他的話音剛落,以初的面前便擋了一個身影,裴陌逸冷笑,「我說了我不會收手的,你放棄吧。」

    「我只是有東西要交給白小姐而已,裴總裁不用那麼緊張。」方成微微的扭過頭去,他的身上還穿著整潔的制服,看起來整個人都高大了許多,和當初的莫爺跟班完全是兩種模樣性子。

    對著裴陌逸說這話時,他臉上有著淺淺的惱怒。

    以初皺著眉,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有她不知道的某些事情,而且她的男人明顯不想讓她知道。

    看了一眼方成手中的盒子,眨了眨眼,以初挑眉問:「這就是你要給我的?」

    「是。」方成點點頭,隨後的話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這是我千辛萬苦得來的,我想你會感興趣,尤其這玩意是從監獄裡的某人手中得來的。」

    以初瞳孔一縮,不止是她,連白以楓也忍不住詫異的看向那個盒子。

    監獄裡的某人?那不是嚴麗如嗎?

    「方成!!」裴陌逸眼睛瞇了起來,方成一見他的神情,心頭有股寒意迅速掠過,不過想起某人,他還是抿了抿唇盡量不去看他,等著以初的回答。

    「好。」單獨聊聊而已。以初莫名的對那個盒子有強大的好感,從嚴麗如手裡拿來的東西,而且看方成的模樣,還是她白家的。

    捏了捏裴陌逸的手,她笑著看他,「我一會兒就回來,恩?」

    「初兒……你,不管他替什麼要求,都別答應。」話雖然是這樣說,只是他的表情卻很是無奈,像是知道自己說這話是多餘的一樣。

    以初挑眉,果然,這兩人一定在她不知道的範圍內發生了點什麼,這下子,她更加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方成朝著她點了點頭,轉身往白家大宅的院落裡走去。依依眨了眨眼,跳著腳就要跟上去,被裴陌逸一把給拉了回來。

    「爹地……」討厭,她要去偷聽啦。

    裴陌逸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往門裡面走去,「依依,你出來的時候沒拉著你軒哥哥一塊嗎?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要是跑了怎麼辦?」

    依依一愣,立即驚叫起來,「對哦,我怎麼老糊塗了,爹地你快放我下來,我去找軒哥哥。」

    她說著就開始扭動身子,好半晌才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看著依依小小的身子橫衝直撞的,裴陌逸忍不住扶額歎息,隨即,腦袋微微偏移,看向那個坐在鞦韆架上和方成說話的女人。抿了抿唇,他想著,或許也夠了,畢竟初兒找到了,趕盡殺絕什麼的,對孩子未來的教育影響不好。

    罷了,放過樓朵琦吧。

    以初對上他的視線,扯開唇角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才看向站定在她面前一臉肅靜的方成,「盒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我以為你會先問我和裴陌逸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方成笑了一聲,將盒子微微往上托了托。

    「嗯,我以為你會自動告訴我。你把這個盒子拿過來,還要求單獨跟我說話,我想著,肯定有些話是要告訴我的,甚至是需要我幫忙的,不然何必這樣子繞彎呢?」她又不笨。

    方成歎氣,無力的點頭,他其實很不願意和太聰明的人打交道,那樣說話都要掂量著,多累啊。

    沉默了片刻,在以初灼熱的視線下,他這才抿著唇嚴肅的點點頭,「是,我是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洗耳恭聽。」

    「我想讓你勸勸裴陌逸,放棄再對付樓家的計劃,不要一點餘地都不留給人家。」方成說著,不由苦笑,「尤其他還喜歡慢慢的折磨,不給人一個痛快。」

    「樓家?」以初豁然坐直了身子,隨即皺眉。是啊,她居然忘記了樓家,當初她是因為滕柏傾和樓父的聯合計劃,才會落入滕柏涵的手中,繼而同他一塊落入海中,最終消失了四年,也導致了裴陌逸痛苦了四年。

    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傷害她的人,說大開殺戒一點都不為過。更何況,那時候的樓父和滕柏傾確實走出了傷害她的事情,大哥姑且不說,裴陌逸絕對是憤怒的很的。

    這麼說來,滕家,樓家……都是他的目標了。

    只是……

    「方成,我沒有那麼善良大方的心,樓父和滕柏傾綁架我,讓我們一年三口因此失散多年。這樣的恨別說陌逸心裡有,就是我心裡,也做不到原諒。」她抬頭,定定的看著他,很明白的告訴他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要是能那麼輕易的原諒對付她的人的話,恐怕早就死了好幾次了,哪裡還能活蹦亂跳的還能和陌逸依依生活在一起。

    「可是你已經回來了,你們一家都安然無恙。但是樓家卻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四年,四年的時間,樓氏企業被晉城國際和白斯集團聯合打壓,三年前就已經宣佈破產了。樓父因此腦中風,樓家為了給他治病為了還清債務,一家三口都只能住在了地下室。樓母因此重病在身,如今只能拖著病重的身體給飯店裡洗碗,每個月拿拿七八百元的工資,就算如此,還是常常被老闆以這樣那樣的理由剋扣工資,拿到手的錢不到四百。」

    以初抿唇,地下室嗎?她也住過……只不過,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你不是警察嗎?樓母被剋扣工資,你可以幫她主持公道。」

    方成抹了一把臉,說的似乎有些心酸,「公道?裴陌逸那麼大的壓力壓下來,那個老闆根本有恃無恐,多說兩句便要開除樓伯母,我幫不上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去給樓伯母添麻煩?」

    「樓伯母?」以初眨了眨眼,這稱呼……方成什麼時候和樓家關係這麼好了?

    方成呼出一口氣,走到她旁邊的那個鞦韆架上坐下,緩緩說道:「裴陌逸的手段啊,我算是見識到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如今的滕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滕家所有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尤其是滕柏傾,已經完全瘋了,前不久一個人跑到樓頂上去從那麼高的摟上跳下來,死的十分的淒慘。我當初以為是裴陌逸故意設計的,可是那個時候他早就到w市去了,不太可能。滕父滕母,如今的生活也十分的艱難,走到哪裡都碰壁,前不久有人看到他們和乞丐搶東西吃。呵……你們分離四年,這樣的報復還不夠嗎?甚至,朵琦還……」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搖了搖頭苦笑,「朵琦當初和你一塊被綁架時,在跳車時摔斷了腿,後來被滕柏涵管家抓起來後臉蛋也被劃了兩道刀。那力道很深,她的腿是治好了,可是臉蛋上的傷,卻很難癒合,留下兩個疤痕特別的顯眼,就相當於毀容了。樓家破產以後,她也出去找工作,可憐一個從來都沒幹過粗活的人,頂著被人嘲笑的臉,陂著一條腿在工地裡搬磚頭,手上身上總是被砸傷,還常常被罵得狗血淋頭。她受不了,幾次想自殺,卻每每想起自己的父母那樣的情景,不得不忍下來。白以初,這樣的代價還不夠嗎?她的手指被砸傷了,她現在做不了事情,想去找點別的事情做,但是裴陌逸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以初心一驚,斷腿斷手毀容?和她上輩子多麼的相似啊。有些困難的嚥了嚥口水,她蹙眉問道,「樓朵琦和滕柏傾……」

    「分了,早在樓家破產的時候,就分了。」

    「那你和樓朵琦……」

    「就在她和滕柏傾分手的那一天,我遇到她的。我倒是覺得滕柏傾死有餘辜,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看中樓家的財產,到了樓家破產,他就原形畢露了。朵琦她……其實很好的。」

    他不明白,那麼美好的女孩子,怎麼就有這麼多人不讓她好過呢?

    他竭盡全力的幫助她,可是自己那點微薄的工資根本就不夠替樓家還債給樓父治病。甚至,因為裴陌逸的關係,他暗中幫助樓家的事情曝光了,裴陌逸給他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被降職,生活便更加困難了起來。

    若是沒有晉城國際的壓力,樓家也不至於這般舉步維艱。因此他三番四次的去找裴陌逸,不管如何說服都被拒絕了。最後甚至將他以騷擾的罪名給拘留了一段時日。他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走別的路。

    後來打聽到白以初還活著,並且已經和裴陌逸團聚了,他這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著這樣,他總能高抬貴手的。

    以初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樓朵琦如今是這般的境地。

    「白小姐,你就算看在我跟在莫爺身邊那會並沒有傷害你的份上,勸裴陌逸和你大哥收手吧,樓家已經禁不起再次傷害了。」

    以初抬頭看他,這個男人,其實很疼惜樓朵琦的。相比較滕柏傾來說,他對她倒是真心的。

    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看向方成,「你做這些事情,樓朵琦知道嗎?」

    「……」方成扭過臉去。

    以初挑眉,這男人某些地方和裴陌逸倒是有著驚人的相似。

    房間見她沉默,有些焦急了起來,「白小姐,最起碼朵琦是無辜的。當初綁架你的人是滕柏傾和樓父,前者已經死了,後者……如今也癱瘓在床什麼都做不了,樓家破產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已經夠了,行不行?」

    「方成……」以初抿唇,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面前忽然橫過來一個盒子,方成嘴角緊抿,像是突然想到一般,「再算上這個,行嗎?買一個人情。」

    以初眨了眨眼,這個盒子。她伸手來碰觸,動了動手指,有些蠢蠢欲動的想要打開。一碰,才發現這個小盒子上了鎖。

    方成說,「這盒子的鑰匙我沒有,不過你回去以後可以讓開鎖的人給你打開。」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以初伸手摸了摸盒身,那上面的紋路十分的好看,雕著的畫面也是栩栩如生的。只是,這盒子似乎有些眼熟,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見過。

    眸中的疑惑很深,她抬眸,看向了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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