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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節 丹心台前 文 / 勿語禪機(書坊)

    隨著道士變成火球,發出耀眼的光芒。

    隨著這光芒,除了道士本身在烈火中的「啊啊……」的慘叫外,還有道士燃燒本身發出的「滋滋……」聲——不知道這道士是不是身上的油太多的緣故。

    道士用盡全力掙扎,但是根本掙脫不了黑風衣人手,就這樣被黑風衣人抓著,被烈火吞噬。

    不到一分鐘時間,通天會道士便燃燒殆盡,成了一具黑色的乾屍,冬風稍稍一吹,便化成了飛灰,四散而去。

    黑風衣人身上的火逐漸熄滅,他完全沒事。

    那只黑虎也恢復成了小貓,跳到黑風衣的肩上。

    通天會道士的肉身雖然被燒成灰,然而魂魄未燒成灰燼,他準備等黑風衣人與黑貓收功時想逃走,卻不想黑白無常直接來到他的身邊,攔住了他的去路。

    通天會道士沒有了肉身,徹底歇菜,當下被黑白無常鎖上,此時他早已沒了先前的神氣以及對黑白無常的蔑視,一再向黑白無常求饒。

    黑白無常根本不理睬他,拱手對黑風衣人說:「多謝相助。」

    然後拉起道士瞬間消失在我們面前。

    黑風衣人也起身要走,我不由對他說道:「多謝命運兄及時出現,幫小弟一個大忙。」

    他依然向前走去:「不必客氣,我本慈悲,然而妖孽橫行,不得不除,否則好人變壞,壞人更壞。」

    「我只是恐怕會連累命運兄。」

    「此事與你無關。」他依然頭也不回地說:「縱然現在末法時代,我也要在這一片污濁中流出一道清泉。」

    他說完,穿過馬路,向上塘河的方向,逐漸消失了。

    看著他遠去,我摸了摸口袋,那道家法寶還在。

    我馬上回到小區,坐電梯到九樓,洗了洗,然後準備將這個東**起來。

    但想了半天,卻又不知道藏哪裡比較合適。

    我一個人住兩室一廳,應該說不算小,但是我本身的行李是極少的,因此顯的很空蕩,如果真的來賊,也很快就能把我的屋中掃蕩一遍,萬一真把這道家法寶翻走,那就麻煩了。

    這一夜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方面是想這寶貝究竟該藏在何處,另一方面就是怕大通天會其他人找來。

    所幸的是,通天會的人沒出現,不過我也沒想出究竟藏在哪裡。

    早晨來到辦公室,同事們都在討論者自己的錢丟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拿回來,都是夜班人搞的鬼,說不定就是夜班那老頭拿走了。

    果然如我先前所想,他們認為是秦伯偷錢,聽到這裡,我又氣又好笑,暗想你們連死人的便宜都想占,莫非也想學許小鋼?

    想起許小鋼,我靈機一動,對,許小鋼是在半山出事的,他一出事,那裡肯定不會再有人去亂挖了,不如我把這個法寶埋在半山去。

    我只要在那裡做好記號,等我找到有緣人之後,再將它取出來,如果以後真的找不到有緣人,就讓它永遠睡在地下,不見天日也好。

    說幹就幹,這天晚上下班後,我準備了一套工具:錘子,鑿子,工兵鏟直奔半山。

    半山確實是一坐山,不過半山是它的簡稱,全稱是半山森林公園,位於上塘河北邊,其中半山、龍山、虎山三大公園連通,組成一個大的半山森林公園。

    雖然說是公園,但是一到晚上,這裡就了無生機,根本沒有人煙。

    因為這裡到處是樹叢,雖說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但是因為顯得很陰森,所以也沒人願在這裡浪漫,所以我晚上來,將寶貝埋在這裡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為了讓別人認不出我是誰,我弄了一幅墨鏡,外加一個壓舌帽扣在腦袋上,再盡量將帽簷壓低,遮住半臉。

    不過晚上戴墨鏡純粹是自虐,經過上塘河時,一個沒看清便踏空,差點掉進河裡,還好我反應快抓住了護欄,不過引起一片人們圍觀。

    我靠,我原本是不想被人發現,現在人們都發現了,得不償失。

    不過不管怎麼說,最終還是到了半山。

    半山正門叫「層巒疊翠」:由仿古牌坊、疊石花壇、玉蘭亭和化雕塑等構成。

    接下來是「綠溪滴翠。」,由綠漪橋、綠溪亭、綠溪廊橋、臨溪軒和積翠亭組成,再向前走,就是「棧道尋幽」。

    這是山谷開闢的一條石棧道,夾道籐蘿繚繞,樹草交掩,曲徑通幽,雖然冬天,但綠意不減。

    不過這幾處都不是埋道家法寶的絕妙之地,我向前又走了一些,最後來到「丹心台」。

    丹心台是由天祥全身塑像,天祥《自歎》詩刻和丹心亭組成,看著天祥塑像,我不由心中一動,若我是將這法寶埋這裡,恐怕不會有人想到。

    於是便左右看了看,發現四下無人,然後放下工具,雙手合十,對天祥拜道:「丞相,晚輩知你一片丹心,妒惡如仇,所以晚輩有一事想請你幫忙:晚輩想在你的雕塑下面埋下一物,這件東西我也是受人所托。那人也是一片赤誠,所以此物絕非是邪惡之物,所以希望你在天之靈,能保佑這件寶物,不被賊人盜去,如果有打攪之處,請見諒。」

    說完後,便拿起錘子與鑿子小心敲開丹心台底座下面的地板磚。

    此時異常發慌,心跳的厲害。

    我這樣做明顯是破壞公物,如果被人抓到,估計馬上就會紅遍杭州城了,那我豈不是太丟人了?算了,我丟人事小,寶物落入壞人手上事大,趁現在沒人,趕緊行動。

    當我敲開第一塊地板時,突然聽到「撲哧」一聲,在這靜夜中,異常響亮。

    都說做賊心虛,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賊膽,當時便嚇的汗流浹背,急忙站了起來,背靠丹心台,對聲音的方向說:「哪位兄弟?咱明人不做暗事,不如出來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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