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我對木尚智來說:「小馬哥,對不起,剛才錯怪你了。」
木尚智並沒有感到很委屈,反而很高興,我不知道他高興什麼,究竟是高興我沒去打鬼差,還是鬼差看在將臣令的情面上走了呢?
不過糾結這個沒什麼意思,我決定補償木尚智。
補償的方法就是不用他來守夜,回去休息一下。
想到這兒,我又伸出左手,木尚智便跳入我的手心之內,成了一隻木猴。
剩下的時間,一直沒睡,不過也沒有見到李大志派人搗亂,所以也算相安無事。
第二天,天剛亮,那對夫婦便前來敲門,希望與我盡快見高人。
我理解他們的心情,便也匆忙洗了把臉,就與他們一起下樓。
我帶他們去找的是空同大師,雖然不確定他是否從靈隱寺回來,但是我覺得他也應該回來了吧,所以路線是眾華禪寺,空同居住的村子,最後是靈隱寺。
當然,能在眾華禪寺找到更好。
下雪不冷化雪冷,雪雖停了,但是真是凍的厲害,年輕夫婦把孩子包的非常嚴。
到了樓下,年輕男人問:「大仙,你看咱們是打的還是坐公交?」
我說:「離這裡不遠,咱們就走過去吧。」
可能我們確實來早了些,到了眾華禪寺天才濛濛亮。
越是年關,去寺中求神問卜的越眾,然而現在去寺中的人雖然多,但是門前卻沒那見到那些算卦的,而這種事又不能等,所以我又領著小兩口直奔空同大師的那個村子。
村中的雪堆的到處都是,村落雪景倒是不錯,但是此時已沒心情欣賞四周的景致,我們只能匆匆忙忙地向前走。
走著走著,抱小孩的年輕男人說:「大仙,你看這孩子……」
我湊過去一看,孩子的呼吸逐漸微弱,便說:「那咱們再快點吧。」
這時那個年輕男人又說:「大仙,是不是鬼差又來了?」
我說:「馬上就到了,先不急。」
「大仙,你昨晚拿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寶貝?把鬼差都嚇跑了,現在能不能把這個東西放在孩子的襁褓中,再次驅趕鬼差?」
我聽到這裡,感覺這話怎麼不對?彷彿像坑我將臣令一般,不由盯住了他仔細看了看。
年輕女人看到這裡,馬上說:「大仙,你別誤會,我們不是想要你的那個東西,只是孩子這樣,我們心急。」
雖然盯著年輕男人的眼睛看了一會,但是看不出他想什麼,聽到女人這樣說,便笑了笑緩和氣氛:「不是最好,我平生最恨白眼狼,你們是我鄰居,我才幫你們,如果你們與那個神婆表演苦肉計唱雙簧,想坑我的寶貝,那別怪我不客氣——不對,是我的寶貝不客氣!」
年輕男人笑道:「大仙你誤會了,我們與那神婆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要多想。」
「但願你們不是騙我的,否則後果真的嚴重。如果你們只是想救女兒,我可以理解,但是那個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接觸的,你既然叫我大仙,就應該知道,我與一般人不同,我能拿的東西,別人未必可以。」
「可是我的女兒……」
「你放心,馬上就應該能見到高人」
我的話剛落音,上次見到那個假小子從一邊走了過來:「叔叔,你好。」
這假小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男孩穿的鴨絨襖,再加上空同大師最近不知給她怎麼弄的髮型,幾乎都成平頭了,也不知道冷不冷。
但臉還是洗的很乾淨,沒有灰,也沒有凍的痕跡,衣服是舊的,但也很乾淨。
年輕男人看了看假小子說:「大仙,你認識這小朋友?不過這小朋友穿的有些……」
我笑道:「如果我說她是個女孩,你會不會更加看不起她的穿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妨告訴你,這就是高人的孩子。」
年輕男人不再說話,年輕女人埋怨了一句:「你不說話能死?」
然後我對假小子說:「你好,小妹,你起的這麼早?」
她點了點頭:「我叔叔說有客人來了,便讓我來接你們。」
這時年輕夫婦又問:「大仙,他的叔叔怎麼知道?你打電話了嗎?」
「沒,對於這種人來說,未卜先知只是小意思。」
「高人果然厲害,不過對於這種高人,洩漏天機,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年輕男人的好奇心極重,不停地問。
「影響的話,我沒看出來。」我說:「空同大師本身是在做善事,收養小孩,就算天遣,又能遣到哪?你看,這個假小子就是其中之一。雖給空同大師給不了他們錦衣玉食,但是至少吃的飽穿的暖,而且也非常乾淨,這一點就比黑十字會強百倍,空同大師拿錢養孩子,他們拿錢養小三。」
年輕女人說:「大仙,你別給他說了,他就是傻,看不起人,境界不行,咱們趕緊去找高人吧,孩子耽擱不起,你說的對,人不可貌相。」
我便讓假小子帶路,向前拐了幾下,便到了空同大師的院子。
空同大師住的是一個約四間房寬三間房長的院子,主房是兩層小樓,但是已經有些年代了,院中有幾個孩子正在或洗臉,或者打拳鍛煉身體。
總之,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在這寒冷的早晨,竟然感到莫名的溫馨。
空同大師就站在院內,我急忙讓年輕男人把孩子抱給他看,他只看了一眼說:「這孩子被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