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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節 丹心台前把酒言歡 文 / 勿語禪機(書坊)

    祝各位五一愉快~

    今天回去被電動車撞了。

    尼瑪,撞了我,我也不訛人,大老爺們也不是那麼不經撞,給我說個對不起我就心滿意足了,結果屁都不放,當時就與他幹了起來。

    最後是干贏了,心情爽,今晚就多碼幾個字——

    小黑想動,我攔住了它。

    張強女友突然出現,必有冤情。

    既然是冤鬼,就要開解冤氣,冤氣散,則正常投胎,否則就算是用什麼法子鎮住冤鬼,只能鎮得了一時,鎮不住一世。

    一但法子失靈,怨氣更重,反而更不可收拾,就像大禹治水一樣,宜疏不宜堵。

    這個女孩的冤仇,不出意外的就是張強這小子。

    不管那上塘河中是否有千年冥芝,若他不把她推到河中,她怎麼可以會死?

    但我該做的都做了,人證,也就是我的供詞,只陳述事實,半字都不會改。

    張強不是有錢嗎?我看是他家的錢硬,還是我的骨頭硬!

    至於物證,也就是女孩屍體,經過千年冥芝一役,最終也得到了,當時便已經交給萬婷。

    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萬婷消息。

    她既然顯靈,就應該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為什麼還要出現?而且還以這種方式出現?

    這兩天接連遇鬼,神經早已經快繃斷了。

    她這樣出現,真的把我嚇死了,我還如何給她伸冤呢?算了,人死為大,我也不與她計較,不過小高他……

    我想到這裡,急忙掏出手機,卻發現小高的手機已經關機。

    這小子今晚風流快活,不知道會不會發現自己的女友是鬼?

    也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隨他去吧;也或許,是我認錯了呢?必竟背影相似的人很多。

    我再次開門,走進屋內。

    小黑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我又掏出小馬哥,讓他們兩個繼續玩耍。

    我拿出秦伯的書,開始尋找那個老太太屋中棺材的擺放形式意味著什麼,然而翻了一遍,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我又想起了葉子暄,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

    但又一想,他現在在靜修,我在隧道中已打攪過他一次;如果我現在再打攪他,會不會傷到元氣?

    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丞相的酒,那千年冥芝還在他的酒葫蘆中呢。

    畢竟這冥芝是從與岳飛齊名的韓世忠身上長出來的,而丞相也說這泡酒能補陰壯陽,補氣凝神,葉子暄本身就是一團氣,被速不台吸走了一些,所以他現在需要補氣凝神。

    想到這裡,我馬上帶上小黑與小馬哥前往丹心台。

    這裡依然像往常一樣沒人,我對著天祥的雕像說:「丞相,晚輩今晚想找你喝酒,不知道你現在忙嗎?」

    我的話剛落音,他便從丹心台後走了出來,說:「賢弟來了。」

    「你不是說你的酒,能大補嗎?」我問。

    「怎麼了?找到女朋友了?」

    「丞相你別開玩笑,我說的是正事。我一個朋友,被困在江心島中,然後……」我把在速不台墓中的一切說了一遍。

    當他聽到我們與速不台激戰,最後戰勝速不台時,頓時兩眼放光,張開雙臂,對天長歎說:「我大宋江山果然人才輩出,痛擊元狗!你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別說千年冥芝,就是我的心,我也願意掏出來,只有殺光元狗,才能復我大好河山!」

    看他激動的樣子,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想了想說:「那好,既然丞相答應,我就請他來。」

    說到這裡,我拿出請神鈴,晃動兩下,同時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當我念完,葉子暄果然出現,依然是一襲風衣,戴著眼鏡,問:「趙兄,什麼事?」

    「請你喝酒唄。」我笑道:「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右丞相天祥。」

    葉子暄拱手:「丞相,失敬。」

    然後我又對丞相說:「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葉子暄。」

    天祥也拱手道:「國之棟樑,失敬。」

    然後便不知從哪裡取出一隻黑色瓷碗,拿起葫蘆對準碗倒去,果然與酒一起倒出那塊冥芝來。

    天祥將冥芝酒遞給葉子暄說:「聽說你們一起打了元狗速不台,我某敬你們為英雄,這禮物不成敬意!」

    葉子暄有些不太明白,我將他拉到一邊,說清楚怎麼回事。

    葉子暄笑了笑說:「很感謝趙兄費心。」

    我也笑道:「不必客氣,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好兄弟!」

    葉子暄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說,而是去了天祥面前:「晚輩無以為報,只能說謝謝二字。」

    天祥大笑道:「你們痛擊元狗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葉子暄將那千年冥芝與酒一飲而盡後,我覺得如果再元狗元狗談論下去,很容易引起民族紛爭,必竟現在與過去不同,而天祥還停留在幾百年前,便準備說起輕鬆的話題,於是說:「咱們三人相聚不易,我知道丞相才高八斗,葉兄也是韜武略,小弟不才,先拋磚引玉,弄首詩出來,大家以詩會友,只圖開心,大事咱們就不要談了,怎麼樣?」

    葉子暄點了點頭,天祥也捋了鬍子,表示同意。

    我說:「那好,我先來,我這首詩就叫《丹心台前》:

    獻醜了,丞相有請!」

    我本來想聊點輕鬆的話題,但是天祥依然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面朝南,迎著風,一邊對著著天空抱拳一邊吟道:

    對於他的這首詩,要瞭解當時的背景:

    天祥在贛州任知州,以家產充軍資,起兵抗元,入衛臨安,不久任右丞相,赴元軍談判被扣留,當了俘虜,後脫險南歸,依然率兵抗擊元軍。

    景炎元年(1276),他在從南通往福州擁立端宗,作這首詩立志。

    無奈他是個官,並非武將,雖然有心殺敵,卻無力回天,又被俘,最終死於獄中,因此不難理解他為什麼痛恨蒙古人,總是元狗元狗地叫。

    但現在說這話題,終究不太合適。

    如果他要是知道我的老闆「金未來」是女真人,也就是當年入侵南宋的金國後裔,在天祥眼裡,應該就是金狗了,那他會不會又該罵我是漢奸了?竟然在金狗手下做幕僚。

    所以這話不宜多談,於是我便沖葉子暄使了個眼色。

    葉子暄馬上心領神會,接著說:「小弟也不才,只能拿古人的詩,來借花獻佛,不過這道詩卻是極能表達我的心跡!」

    他說完,便念道:

    果然,天祥的話題轉了:「葉賢弟有心事?」

    葉子暄淡淡一笑:「沒錯,我確實有心事,所以才想借丞相的美酒一醉方休!不過我的心事,與趙兄的心事一樣,都是兒女情長,比不上丞相的鐵血丹心。」

    葉子暄說很委婉,勸天祥不要再說些當年事,必竟時代不同,看法自然不一樣。

    天祥也聽懂了,大笑道:「對,我們都有心事,既然如此,我們便一醉解千愁,什麼也不去想了。」

    天祥剛說到這裡,原本無星無月的暗夜,突然出現了北斗七星。

    而北斗七星中,尤其以破軍星最為明亮。

    上次空同大師看到破軍星時,出現了千年冥芝,而這一次,又會出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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