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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 脫 文 / 傅渝

    夜色淒淒,月色沉沉。

    張醫生拉開門,看了一眼客廳中站著的男人,他從來沒想到,能這麼快就又見到屋內的那個女孩。

    只是……張醫生歎息一聲……

    冤孽啊冤孽,一個女孩子,被生生的欺負成那個樣子,真的是一群禽獸。

    身體上,蘇小鏡沒有太大的傷害,只是手掌被那碎玻璃割傷了,但是心靈上的傷害呢,張醫生歎息一聲,剛開始靠近那個女孩的時候,女孩會尖叫,掙扎無力,就咬舌頭,翻白眼,一副絕望的模樣。

    好不容易折騰了大半晚上,她終於是累了,打了鎮定劑,沉沉的睡了過去,但是張醫生不能確定,她醒來之後,是不是精神會恢復正常。

    再次深深的歎息一聲,張醫生看著那夜色濃濃中站立的男人,全身都散發著無以倫比的冷氣,他認命的走上前去,說道:「葉少。」

    葉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張醫生,好半天才是開口問道:「她怎麼樣?」

    張醫生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大傷口……也沒有性啊侵犯……的痕跡……只是身上有些淤青,手掌被割傷了,好好養養就好……」

    張醫生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葉隱,他沉默在夜色中,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張醫生搖搖頭,看了一眼葉隱,他記得他過來的時候,葉隱身上也有幾條傷口,尤其是脖頸上,還在流血。

    猶豫了一下,張醫生說道:「葉少,你的傷口……」

    葉隱走了過來,沒有說話,任由張醫生給他處理傷口。

    張醫生手腳麻利的給葉隱包紮了傷口,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血紅的牙印,他忽然想到那個女孩,牙齒蠻好的事實。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張醫生給葉隱止血了,抹上了藥膏,最後還放了一瓶在桌子上,一邊交代道:「葉少,這個藥膏,早晚一次……你脖子上的傷口比較深,注意點,小心留疤……」

    葉隱似乎沒有聽到一般,整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宛如雕像一般。

    張醫生歎息一聲,收拾了東西,就準備離開了。

    「麻煩了,張醫生。」臨到門口,葉隱那飄忽的聲音才是傳了過來。

    張醫生頓了頓,最後沉默了一下,才是搖搖頭,說道:「葉少,我這邊沒關係的,只是那個女孩……可能受到的驚嚇不小……」

    說完,張醫生也沒有管葉隱的表情,和回答,拉開門,就是走出出去。

    留下葉隱,一個人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彈。

    夜涼如水,葉隱靜靜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

    在他葉隱見過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麗的一個,眼睛還算大,嘴巴也算小,小鼻子玉白玉白的,看著粉嫩可人,可是這樣一個女人的長相,只能用清秀來形容,和葉隱心中喜歡的異性長相一點都不一樣。

    這個女人,很幼稚,五官,長相,心思,都幼稚。

    和他喜歡的成熟嫵媚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而且,這個女人,雖然不是最美麗的,但是卻是最特別的,特別的討厭。

    葉隱不喜歡蘇小鏡,從她爸逼著他娶了她後。

    他不甘,他憤怒,他甚至覺得她所有的不開心,就是他的開心。

    可是,兜兜轉轉,他終於站在了巔峰,把欺負他的人都踩在了腳下了,包括她,也殘喘在他腳下。

    他以為他會開心,但是最後,他發現沒有。

    第一次見到她,她的身體致命的吸引了她,再次見到了她,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笑笑說說,他嫉妒他憤怒,他甚至言不由衷。

    後來,看她受傷,他心疼,看她一臉絕望,他只想衝過去緊緊的抱著她。

    這是一種很奇怪,很陌生的感覺。

    葉隱裡不清楚,或許,他想,他是自虐,自虐才對以前討厭了七年的女人產生了興趣,還有心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發現了,他對這個女人仍然又說不清楚講不明白的感覺。

    或許是**,或許是其他,不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感覺到了。

    他想要的,那麼就掠奪!

    俯下身子,葉隱輕輕的撫了撫蘇小鏡蒼白的容顏,那細緻的眉眼,那咬破的嘴唇,那蒼白的臉頰,最後到那淤青的脖頸。

    葉隱的手一滯,以前就算是再討厭她,也沒有想過把她送過去給其他男人糟蹋。

    只是,他沒想到的事情,不想的事情,居然被別人做了,還那麼理所當然。

    葉隱忘不了蘇小鏡那絕望的眼神,那麼瘋狂的刺傷面前的人,那個時候的她,是不是已經想到了同歸於盡。

    「蘇小鏡……」葉隱附到蘇小鏡耳邊,輕聲呢喃,「原來,你倒是讓我看到你不一樣的面……」

    女人沉沉睡著,沒有聽到葉隱的呢喃,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

    如果不是掌下的肌膚還是溫柔的,那胸口還在微微的起伏著,葉隱會以為那只是一個死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想法讓他十分的不甘。

    他捏了捏了蘇小鏡的手,看見那包著的紗布,剛剛還暴虐的動作頓時柔了下來。

    看著床上的蘇小鏡,葉隱忽然開口說道:「蘇小鏡……我真想看看……你的其他面……」

    床上的女人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好像十分不甘願的感覺。

    葉隱一笑,最後拉了拉蘇小鏡的被子,走出門去。

    或許,他找到了一件很好玩,很有挑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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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鏡是被窗前的鳥叫聲給驚醒了,她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陌生的一片白色。

    這是哪裡?

    不過,好像有點熟悉,這麼軟綿綿的觸感,動了動身體,感覺全身都疼,手腳都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她有些艱難的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周圍。

    看到那簡單的裝飾的時候,昨晚的記憶猛的回到腦海中。

    蘇小鏡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她想起了,她被幾個男人……

    那麼狂妄的笑聲,那麼噁心的口水,甚至是那惡臭的大手……

    蘇小鏡開始掙扎,不要,不要碰她……

    她開始尖叫,不要,不要,有沒有救救她……

    事實證明,沒有人能救她,無助的她最後選擇了同歸於盡,那麼有陰影的活著,那麼屈辱的活著,還不如在那一刻,捍衛自己,所有的尊嚴。

    是的,捍衛自己的,所有的,也是僅存的,尊嚴。

    葉隱聽到屋內的聲音,就知道蘇小鏡醒了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很著急,他只是慢慢的走進門去。

    「你醒了?」看見那臉色蒼白的人,葉隱慢慢的走了過來,在距離蘇小鏡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小鏡不是第一次來到葉隱的這間公寓,只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兒。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葉隱面無表情的解釋道:「昨天,是我救了你。」

    話完,葉隱很不爽的看見蘇小鏡的臉似乎更加的白了。

    聽到這句話,她幾乎是跌跌撞撞的下床,撫著牆壁,就要往外面走去。

    口中還喃喃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離開……我馬上就離開……」

    蘇小鏡其實現在很害怕葉隱,這個男人喜怒無常,殘忍無情,上一刻,好像還把她拉到了天堂,但是她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把她拉到地獄一般。

    蘇小鏡踉踉蹌蹌就要往外走去,還沒到門口,就是被葉隱攔著要,抱起來一把扔到了床上。

    「蘇小鏡,你有完沒完!」葉隱的身體壓了下來。

    蘇小鏡在接觸到身上的壓在的身體後,那堅硬,那相似的味道,讓她又是忍不住的尖叫出聲,掙扎尖叫著,捶打著身上的葉隱,一邊大哭大叫。

    「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蘇小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掙扎,喉嚨爆發出撕裂一般的聲音。

    從本質上說,葉隱是男人,和昨晚那群欺負她的男人一樣,是壞男人,是噁心的男人。

    蘇小鏡不能接受,她的心理接受不了,她反抗,她尖叫,直到最後,她所有的尖叫被葉隱的吻堵在了口中。

    那是一個激烈的吻,葉隱的舌頭纏著她的香舌,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她只能嗚嗚出聲,亂動的手腳也是被狠狠的壓制在身下。

    她哭,她扭,眼淚濕了臉,也沒有用。

    最後,她接近絕望。

    所以的力氣都消失殆盡的時候,她感覺身上的男人開始消失慢慢的放柔了動作。

    他的舌頭退出了她的口腔,慢慢的舔了舔她的嘴唇,輕輕的吻去了她滿臉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溫柔的,慢慢的,纏綿的。

    蘇小鏡的淚水流得更加的洶湧了。

    她忽然抱著葉隱的脖子,最後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她哭著喊道:「葉隱,我害怕。」

    是的,沒人知道,那一刻,在絕境中,她是多麼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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