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 離 文 / 傅渝
「要洗個澡麼?」如果魏先生沒有家室,他們也不是這個地方相遇的,蘇小鏡一定會覺得這個男人,是個謙謙君子。
他的舉止溫柔,得體,根本不像是馬上就要陷入情啊欲中的人。
但是神奇的就是,偏偏是在這個地方相遇,還是即將作出那些事情來,就算是表面再君子的人,也逃不出體內禽獸這個事實。
對於魏先生的建議,蘇小鏡只是搖搖頭,長痛不如短痛。
「我們來。」蘇小鏡徑直的往床上一躺,身上薄薄的紅紗,就要被她挑開。
一隻手及時的阻止了她,魏先生捏住蘇小鏡的手。
他只是躺在了她的身邊,和她慢慢的聊天起來,大大的手掌握著蘇小鏡的小手,一邊輕聲細語的說道:「你是第一次麼?」
蘇小鏡閉上的眼睛又是睜開了,她搖搖頭,卻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不是。」
她已經結婚了幾年了,男女情啊欲的事情她早就知曉。
魏先生聞言,微微的抬起了身子,輕輕一笑,「不像。」
蘇小鏡知道自己這幅上祭台的樣子,確實不像,但是她沒辦法不緊張,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蘇小鏡沉默不語,沒有答話。
魏先生或許是覺得蘇小鏡沒有什麼話說了,大手伸了過來,開始隔著衣衫揉啊捏蘇小鏡的酥啊胸。
啊——
蘇小鏡的腦海爆發出一聲尖叫,她想也不想的都推開面前的男人,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襟,顫抖連連。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蘇小鏡說著,就要和魏先生道歉。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緊緊關著的大門忽的被撞開了,李念一氣喘吁吁的站在兩人面前。
見到這幅樣子,蘇小鏡蹲在地上顫抖連連,而魏先生在一邊笑得陰險狡詐的模樣,李念一面前一片紅霧升起,他想也不想的就是衝上前去,抓著那魏先生的衣襟,拳頭猛烈的揮了過去。
「啊……」蘇小鏡尖叫一聲,才是猛然的回過頭來,爬起來拉住李念一。
「念一……念一住手……啊……念一住手……」
被憤怒被迷失了所有理智的李念一哪裡聽得到蘇小鏡的話,只是不顧一切宛如一條蠻牛一般,衝了過去。
魏先生躲不過,倒是被李念一抓著,連連打了幾拳。
眼看事情就要鬧大,蘇小鏡猛地上前抱住李念一,「不要打了,念一,不要打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或許是蘇小鏡的哭喊聲,終於讓李念一的理智回籠了,他一拳甩開魏先生,回過頭,握著蘇小鏡的肩膀,再次確認到:「真的不是他欺負你?」
蘇小鏡淚眼模糊,但是還是搖搖頭。
這個時候,她忽然喝什麼話都說不來,她怎麼能和李念一說,這都是她自願的?
「走。念一,你走……」蘇小鏡一把推開李念一,搖搖頭,真的長痛不如短痛,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那麼點意思,她不能接受,那麼這個時候,不是最好機會麼?
硬下心腸,蘇小鏡抹了乾淨眼淚,說道:「念一,你走,我是自願的,這是我的工作……」
「工作?」李念一似乎是沒有聽明白這個詞語一般: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你說什麼,小鏡,你告訴我,我沒有聽錯,你不是賣酒麼,為什麼……這是什麼……」
蘇小鏡擺擺頭,「念一,事實都擺在你的面前,你還不懂麼,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的,不值得,我不值得的……」
聽到蘇小鏡的哭訴,李念一頓時好像被打擊了一般,他垂著腦袋,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良久,就在蘇小鏡以為他已經放棄要離開的時候,李念一忽然笑了起來:「小鏡,我不管,不管你是真的,還是騙我的,都沒關係,因為從今以後,你都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只在乎的你的現在,你的未來。
沒有管蘇小鏡的反抗,李念一扛著蘇小鏡,就是往外大步的走去。
門口,正聞風而來的領班走了進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蘇小鏡被扛到肩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胃裡好疼,被那堅硬的骨頭顛簸得很不舒服。
李念一好像沒有察覺到蘇小鏡的不舒服一般,他只是朝領班說道:「我要給她贖身!」
李念一的語氣是堅定的,目光是真摯的,這樣的純真的眼神,領班已經很久沒有瞧見了。
一瞬間,她的心鬆動了下,或許,這個男人,會好好的守護蘇小鏡。
但是這個念頭僅僅是在心頭一閃而過,領班看到了身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魏先生到時候,頓時沉了臉。
「李先生以為我們美人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李念一聽出了不對勁,把蘇小鏡慢慢的放了下來,但是一雙大手,還緊緊的抓著蘇小鏡,不讓她離開,一邊對著領班說道:「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領班冷笑一聲,眼神看了一眼身後的魏先生,才是說道:「李先生,你這樣說來就來,還打傷了我們美人香的客人,你覺得我們想幹什麼?」
「領班,對不起。」這個時候,蘇小鏡也是愧疚不已,她拉著自己的衣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道歉道。
「以為對不起就行了麼?」領班真是頭疼,好像這個蘇小鏡真的是一個麻煩一般,上一次弄傷了客人,這次又是弄傷了客人。
領班冷冷的看著蘇小鏡,「蘇小鏡,我已經提醒你很多遍了,你既然不存心走這場路,那麼就要不開始,你以為生活是遊戲,你想玩就玩,不玩就算了麼?」
「領班……」蘇小鏡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領班很快的打斷道:「現在我宣佈,蘇小鏡,你被解雇了,以後,你就不是美人香的員工了……」
「領班……」蘇小鏡有些急了,這可是她唯一能賺到錢的工作了,這樣豈不是端了她賺錢的念頭。
可是對於這件事情,領班已經意思明顯了,再無反轉的機會了。
「還有李先生,你也別得意,今天的事情,你的負全部責任……」
雖然這樣說,李念一卻是很高興,「好,只要放她走,我什麼都願意做。」
領班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走進房間,擦看魏先生的傷情了。
「謝謝。」、
良久,才是傳來蘇小鏡的聲音。
輕柔的,淡淡的,縈繞在領班的耳邊。
領班的步子一停,但是她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再也不理會了。
李念一拉著蘇小鏡慢慢的往門外走去,她的身上已經披上了李念一的外衣,但是美人香外的風吹來,蘇小鏡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怎麼了,還冷麼?」李念一說著,要把蘇小鏡帶進懷中。
蘇小鏡搖搖頭,「沒有,我不冷。」
她巧妙的離開了李念一的懷抱,心理一片茫然,她好像走出了一個絕境,又走進了另外一個絕境。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現在最後一條路都斷了,以後,父親,她到底該怎麼辦?
歎息一聲,蘇小鏡陷入愁緒中,倒是沒有發現,身邊猛地傳來一聲剎車聲。
「隱子哥。」李念一幾乎是第一時間的站在了蘇小鏡的面前,上次不好的經歷讓他再笨也知道葉隱不喜歡蘇小鏡,所以這次他毫不猶豫的擋在了蘇小鏡的面前。
李念一的動作,讓葉隱心中劃過一絲不爽,但是很快的,他笑了起來。
「怎麼了,念一,害怕我吃了你身後的這個……小美人麼?」
葉隱把目光投向那披著李念一外套,只露出了白淨的脖頸的蘇小鏡,這樣孱弱的樣子,忽然讓葉隱很不開心,他幾乎都要伸出手,把這個女人,帶進自己懷中。
當然,前提要扔掉那件礙眼的衣服。
但是這些都是他的想想,現在,他只是站在一邊笑。
「念一,你們這是……」
似乎不懂葉隱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李念一直覺的維護蘇小鏡,「隱子哥,你可別再欺負小鏡,她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在場的其他兩人都是一驚。
蘇小鏡是驚悚,而葉隱是驚憤。
不過,葉隱很快的掩埋了自己的情緒,只是輕輕笑了起來,說道:「是麼?念一,那麼,你瞭解你這個女朋友麼?你可知道,你的女朋友,還有一個身份?」
看也不看李念一,葉隱淡淡的甩下一個定時炸彈。
「她叫蘇小鏡,她是美人香的賣酒姑娘,還是……我的前妻……念一……」
葉隱輕輕的說道,並很開心,點燃這個定時炸彈。
「是,小鏡,我親愛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