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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時空變換 文 / 兮木葉(書坊)

    整個婚禮過程郝任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是很假。

    在前面不知道應對了多少父母的親朋好友,他忽然間感到一陣的心神疲憊。他心中對這一切感到無比的厭煩,在無限空間經歷的一幕幕此時還在他心裡歷歷在目,無盡的生與死之間,讓他早已經失去了人性當中的大部分。

    「怎麼了,面色這麼差,身體不舒服嗎?」簡水柔從外面走了婚房,將頭上的白色頭飾摘了下來,放到了梳妝台的前面,從他背後他擁抱著他,忽然發現他臉色無比難看,便關切問道。

    「沒事!」他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用以打消愛人的顧慮。

    柔軟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他忽然發現自己絲毫提不起任何的**,他感到自己心中十分的冷靜,甚至變得十分的冷漠,彷彿高高在上的神靈一樣俯視眾生。

    簡水柔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慢慢扯掉他裡面的襯衫,直到將整個流線型的身軀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用自己的手掌在他剛勁有形的身體上撫摸著,眼中暗送秋波,挑逗的神情一覽無遺。

    郝任依舊不為所動,即便是他已經心中已經比岩漿還要火熱,但是身體卻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著,一直保持平靜之態,平靜的就像是一個石頭。

    直到他身上全部的衣服都快要被脫掉時候,在他內心深處的冥冥之地當中,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才發號施令,說道:「是時候了!」

    他的身體彷彿被調製過的機器一樣,隨著這道指令的發佈,腎上腺素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高漲,向著身體其他接收點擴散,雄性荷爾蒙如同星星之火一樣,引燃他全身細胞。

    他的手指觸摸到簡水柔的髮絲,抱著她的頭顱,吻了上去,香津暗度,唇舌纏繞。

    房間裡面春意盎然,曖昧的氣息就像粉紅色的煙霧,充斥著整個房間。

    有白皙的手臂偶爾一現,而後又被輕如薄紗的被子蓋住,粉白色的被子在翻騰著,被子下面的床子似不能忍辱負重,也開始吱吱呀呀的叫了起來。

    郝任的手掌觸摸過滑膩與白皙,也來過高山與突石,曾進過林中水源,也輕撫過點絳唇。他曾經玩弄過鄉間的手推車,也曾拜訪過觀音的白蓮,曾經夢中化作九天神龍遨遊出海,也落魄化作鄉間黃牛辛苦耕種著桑田。

    ……

    春風一度了無痕,蝕骨的滋味固然讓人留戀,卻不會隨他心意暫停下來。時光總是如此的客觀,也很讓人無奈,不會因為他的心意駐足,也不會因為他的希冀而時光變換。

    等到第二天清晨時候,郝任忽然間醒了過來,手指忽然間碰觸到一片滑膩,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合攏手指,身邊突然傳來了女人慵懶叫聲。

    「姐夫!不要吵到我睡覺!」

    一個很具有稱呼性的名詞令郝任霍然驚醒,他不可思議地坐直了身子,將自己的目光投向身體旁邊的枕邊人,卻是見到了一個與簡水柔完全不同的面孔。

    少女還在酣睡,黑而長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半裸又光滑的肩頭被絲質的被子掩蓋住,遮擋住了大好的春光。

    郝任感到自己一陣的混亂,昨天還是大婚之日,今天就和小姨子搞上了床,這轉變的未免有些太快了。他看了看四周,卻發現周圍的環境早已變了樣,不是新婚的新房,而是一棟有些別緻的小單間。

    一段又一段的信息如同潮水湧入他的腦海,彷彿是放電影似得,他之前缺少的記憶一點一點重新浮現出來。

    相識,相知,知心,曖昧,他就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浪子一樣,在簡家三姐妹當中遊走。如同所有男人心想的那樣,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一系列的轉變,哪怕是郝任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的震驚。他手掌扶著額頭,覺得有些痛苦,他看了看身邊不著寸縷的少女,又看了看褶皺的被單,心中周圍一切都有些陌生。

    一切都是我做的嗎?他捫心自問,心中覺得有些可笑,可是事實卻是真真切切擺在自己面前。

    這彷彿就像是三流劇本裡面的劇情,男主角左擁右抱,招蜂引蝶,卻是令一眾情人和平相處。他覺得這無比的荒誕,可是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陽光底下,什麼新鮮事發生也都可能發生。

    郝任現在感到頭大,如何處理妻子與情人之間的關係,現在已經成了他首先要面對的問題。

    他不知道自己的記憶是如何多出來的,卻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過的。他不可能將所有的東西拋棄,然後尋個無人山澗遁入空門。在人世間,就要處理人間事。

    就在他剛剛穿衣起來的時候,放在床頭櫃子上的手機忽然叮鈴鈴的響起了,來點顯示清楚的標明「dear柔」幾個字。

    他遲疑片刻,而後拿著電話,放到自己耳邊,接聽出來。

    「喂,老公,你醒了嗎?昨天晚上熬夜工作辛苦了,看你這幾天臉上都快要長滿皺紋,我都心疼了。」簡水柔的話從手機裡面斷斷續續傳了出來,而後東一點西一點的和他說了一大堆。

    郝任手機放在耳邊,聽著她的話,眼眸卻是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簡小夕,心中有些慌慌。

    「呀,說了這麼多,差點都忘了,剛才有一個快遞將一份信送到了家中,我說你沒在,就讓他將信送到律師所去了,你一會兒記得接收一下。對了,今晚我做了大餐,等著你回來,不要再晚了,我想你了,再見。」

    等到簡水柔說完之後,他才將電話掛斷,慢慢推開休息室的木門,然後將其合攏。

    就在他剛剛走到辦公室的時候,從門外忽然傳來了門鈴聲,他打開房門,見到一個身穿綠色郵政服飾的快遞員手中拿著一封信,對他露出一嘴白牙,微笑說道:「請問是郝先生嗎?這裡有你的一封信,請接收!」

    郝任以笑回應,拿過中性筆在上面簽過字,而後接過信封,關上房門,將信封放在手心,心中有些疑惑。

    信封上面沒有標明來源地,也沒有貼任何的郵票,寫信人只留下了一個大寫的字母『a』。

    他將蠟封打開,取出裡面的信紙,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字以及五個數字。

    「尼伯龍根?10,07,08,2,8」

    整整一張信紙上,就只寫著如此少的內容,他看著信紙,眉頭微皺,心想會是誰寄來的?對方寄這個東西又有什麼含義。

    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關上房門,但就在關門的那一瞬間,房間裡面的場景開始變換了樣貌。

    辦公桌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棕色的圓木桌,桌子上擺著豐盛的晚餐,而簡水柔則在一旁的廚房裡面忙進忙出。

    他回頭看了看,確定自己正處在自己的家中,他心中剛剛升起疑惑的時候,記憶又如潮水一樣湧來,他沉默接受所有的記憶。

    這一天所有的記憶如同幻燈片一樣在他的腦海如同走馬觀花一樣流逝,他絲毫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自己做過,還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他默然站在自家的門口,腦子裡面一片的混亂,他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有些不對勁,卻始終無法發現問題所在。

    簡水柔手中端著碟子,見他回來,臉上笑意盈盈,走了過來,微墊腳尖,在他的臉頰親吻了一下。

    臉上的濕潤將他從煩亂的思緒當中拉了回來,他忽然覺得有些無助,雙掌扣在簡水柔的小腹上,環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悄語:「老婆,如果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該怎麼辦。」

    「好好的說什麼胡話。」她嗔怒看著郝任,而後神情才變的有些溫順,如同母親一般安撫受傷的孩子,往他身體靠了靠,在他耳邊呢喃說道:「只要你是真的就行了。」

    他聽著這話,默然不語,但腦子裡卻忽然間想起了了九個字:

    不追尋,不離開,不忘記。

    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誰對自己說的,只是覺得,說話的那個人,在自己心中很重要。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先把菜放到桌子上。」簡水柔笑笑,而後離開他的身體,端著菜放到桌子上。

    晚飯自然是很溫馨的,可是在吃到一半的時候,郝任忽然感到一陣寒冷,他抬頭一看,忽然間發現窗子什麼時候沒有閉合,冷風從那處吹拂,灌入自己的衣領裡面。

    他伸了伸手,真元化作無形的爪子,抓在窗子之上,將其緊緊地閉合。

    他疑惑看著窗戶,總覺的自己最近有些疑神疑鬼。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簡水柔早已經醒來,正在梳妝台前面,畫著淡妝。

    他靜靜地躺在床邊,抱以欣賞的姿態,看著她優美的曲線。

    等她畫完秀眉之後,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她突然從枕邊取出一個墨白色的眼鏡,戴在了鼻樑。

    墨白色的眼鏡戴在她的鼻頭,配合著她臉上的淡妝,讓她顯示出來一種說不出來的知性美。

    郝任默然看著她,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簡水柔是從來不戴眼鏡的。

    換句話說,這個簡水柔無疑是假的,和簡水柔有著相同樣貌,卻不同性格的,除了她的孿生姐姐簡小環之外又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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