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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記憶裡的事件(已改) 文 / 笑斷天涯

    十三年前,羅佳爾不過是個剛過五歲的小女孩,紮著兩個羊角小辮,天真無憂。但她不開心,因為她的爸爸不愛和她玩,每次都是和那些長老爺爺談論著什麼,或者帶領別的叔叔去打獵。今天,原本說好陪她玩的緹金,因為族人昨天打獵沒有回來,帶著幾個人出去尋找去了。

    小羅佳爾悶悶不樂,看著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同,而自己卻只有一個永遠忙碌的父親,雖然叔叔阿姨會很親切的照顧自己,但小羅佳爾還是不高興。看著遠處那山峰,羅佳爾心裡有了想法——她要去那座山峰玩。

    雖然緹金已經族裡的人,都經常告誡他們這些小孩,說山上有會吃人的猛獸,但還是不能阻擋羅佳爾去玩的衝動。身材矮小的小羅佳爾,小心的避過了基本沒人看管的北門,一頭扎進了草叢裡。

    部落的北部,由於是禁區,所以根本就沒有人進過,這裡的雜草有一人多高,羅佳爾根本就不用掩飾,就可以安心的穿行,而不會被發現。

    這禁區,可以說是沒人看管的,因為成年人都知道那座山的危險,至於孩童,都有家長看管,更不用擔心,至於羅佳爾,那是個例外。

    鮮艷的野花,讓羅佳爾忘卻了原本的不快,開心的一路摘著野花,還做了兩個花環,一個小小的,戴在了頭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是羅佳爾留給他父親的。至於怎麼讓一族之長去戴這鮮艷的花環,羅佳爾就沒有考慮過。

    哼著歌,羅佳爾手裡的花環已經很有規模了,羅佳爾也玩的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天上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快到中午了啊。羅佳爾舒展著小小身體,環顧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上。「原來山上也沒什麼可怕的東西啊。哼,爸爸騙人。」羅佳爾小聲的嘀咕著。身後,好像有人喘著粗氣,羅佳爾好奇的一轉身,映入眼簾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醜陋無比的雷獸。

    灰色的皮膚,粗壯的四肢,滿是稜角的身體,那張佔據了臉部三分之一流著口水的大嘴,以及小的和綠豆一般大小的眼睛在獨角下面,閃爍著貪婪的目光。那獨角可以說是它身上唯一說的過去的地方,那二十多厘米長的藍色獨角,有一絲金色螺旋狀的盤旋到頂尖。這是一隻進階到了七階的雷獸。階位提升了兩階,不管是什麼魔獸,都變的相當棘手。

    看著眼前這醜陋無比的雷獸喘著粗氣,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走來,羅佳爾慌張的轉身就跑。

    雷獸打了個響鼻,眼神滿是不屑,一個微小的雷球在嘴裡形成,在羅佳爾的腿邊炸開。那絲絲電弧,雖然不能傷害到羅佳爾,但還是可以麻痺住她的腿的。

    羅佳爾恐懼的看著雷獸的逼近,雙手支撐著身體,往後挪著。雷獸的頭低了一些,貪婪的聞著羅佳爾身上的味道,口水滴了羅佳爾一身。在這關鍵時候,羅佳爾鼓起勇氣,小小的粉拳上有薄薄的一層白色光芒,和雷獸那下巴撞在了一起。

    雷獸狂怒的呼嘯著,往後退了幾步。羅佳爾現在更狼狽了,原本身上就被雷獸滴了一身的口水,現在又被鮮血洗了一下,還有身上那顆黑黃的牙齒。

    雷獸原本不應該怎麼脆弱,可它和別的不一樣,別看進階了兩次,但它是逃到這歎息之地的。重傷的它在這惡魔獸橫行的地方,它是小心再小心,好不容易在這部落的邊上安了家,但這裡有些安靜了,基本來世是沒有別的生物過來的。這樣,也就照成了它營養不良。今天看到一個小女孩,它萬分高興,終於有肉吃了。

    但現在,憤怒的它聚集自己的三成魔力,一個半米左右的雷球出現在他嘴前,頭一甩,那雷球衝向羅佳爾。羅佳爾已經忘記了反抗或者逃跑,因為她現在欣賞的看著雷球。這歎息之地,是一個禁魔之地。七階雷獸,用三成魔力,要是在別的地方,可以毀壞一個小村的,但現在,也只能炸了一間小屋。

    雷球吐出以後,雷獸就後悔了,這可是它冒著生命危險,跑到聖城邊上恢復的,現在竟然用了三成,還是對自己的食物。自己三成魔力的雷球,一定要華麗!雷獸這麼想著,於是雷球高高飛起,然後華麗的俯衝。

    「哎呀,這誰啊,不知道亂扔東西是不好的嗎。」司徒青雲看著呼嘯著飛來的雷球,神經反射一般的說道。這也不怪他,他今天剛上幼兒園,他們院長洋洋灑灑,整個上午都浪費了,只是讓司徒青雲記住了一點:不要亂扔垃圾。

    雷球在碰到司徒青雲的時候,雷球就那麼消失了,一絲電弧都沒有外洩。雷獸怪異的看著司徒青雲,「啊、啊」亂叫著,然後奮力聚起全部魔力,那獨角閃耀著耀眼的藍色光芒,在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緹金回來了,他們帶著的獵物可以維持部落一個星期的消耗。緹金記掛自己的女兒,在第一時間就找自己的女兒。可惜沒有找到。問了部落的人,才發現根本就沒人知道羅佳爾的去向。看著北方,那密佈的烏雲,緹金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和長老們說了一聲,就往北方趕去。大長老放心不下,追了過來,說:「族長,待會不要激動。」

    「大長老,你也知道,羅佳爾是妮雅留下來的,要是她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和妮雅交代啊。啊,你看,這絕對是羅佳爾留下的。我們快趕過去。」說完一馬當先的飛奔而去。大長老歎息一聲,追了上去。

    雷獸看著天上電閃雷鳴,心裡有些得意,雖然這事禁魔之地,但用了全部魔力,效果還是可以看到的。烏雲慢慢收斂,像墨汁一般的濃稠,閃電已經看不到了,雷鳴聲依舊轟隆隆的響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匡啷!」一聲巨響,把全力趕來的緹金的心都震碎了,再也穩不住身體,無力的摔了下去。大長老連忙接住了他,有些悲哀的看著前方。

    一道半米粗的雷光,扯開烏雲,照亮了大地,砸向司徒青雲那高昂的頭顱。雷光在司徒青雲的眼裡慢慢擴大,司徒青雲說了句:「啊,不是吧,說了不要扔垃圾了,還扔個大的,氣我啊。」一聲巨大的轟鳴,彷彿是大地也承受不了那種打擊,痛苦的呻吟。司徒青雲看著前方塵土飛揚,雷獸不可致信的樣子,心裡一肚子的火,對著雷獸就是一番痛斥,也不管它聽不聽懂。

    羅佳爾看著這穿著奇怪的男孩,對著比他大了不止一倍,兇猛無比的雷獸不挺的數落,心裡冒出怪異的念頭。帶到塵土落下,一個巨大的坑,足以放下兩頭大象。這就是雷獸的實力嗎?其實這是七階雷獸,能力縮小了白倍以後的結果。

    司徒青雲根本就沒有注意那巨大額坑,他現在要把自己的不滿全部說出來。可憐的雷獸,現在沒有半點魔力,像做錯事的小狗一樣,低著頭,搖著那粗壯的尾巴。說了半個多小時,司徒青雲的嘴有些累了,總結了一下,然後說:「你這模樣怪嚇人的,應該把你弄成什麼樣呢?是捏成小狗,還是大象?要不捏成青蛙?」感情把雷獸當成了橡皮泥了。

    這只七階雷獸屬於智力已開,但還不會說人話的那種,所以司徒青雲的話是原原本本的穿到了它的耳裡,衡量了一下,晃晃身子,飛速的縮小著,然後在司徒青雲驚訝的目光中,搖著毛茸茸的尾巴,對著司徒青雲大叫:「汪、汪汪…」要是有其他雷獸在這裡,我想他一定會一腳把它踹死,居然為了活命,拋棄了一隻雷獸應有的驕傲。至於雷獸的驕傲,那就是他們那無人仿冒的外貌。在這塊大陸上,沒有人敢和雷獸比丑,就算是怪胎也不敢比。

    司徒青雲一把抱起雷獸,摸著那光華的皮毛,說:「哈,真厲害,還能變了。我要是餓了,那你不是也能變成雞腿?」

    「不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想起,司徒青雲循聲望去,看見了狼狽的羅佳爾。聞到羅佳爾身上的味道,司徒青雲狠很的敲了雷獸的腦袋,說:「一定是你,變的那麼醜去欺負小朋友,你看看,怎麼能這樣這麼漂亮的女生呢。」至於怎麼知道的,那時因為雷獸剛才試著用它那臭不可言的舌頭去添司徒青雲的。

    司徒青雲疑惑的看著手裡的衣服,然後對著羅佳爾說:「小妹妹,別怕,狗狗不咬人的。這衣服給你換上吧。」既然是女孩子的衣服,那就給她吧。

    「可是沒有水…」羅佳爾剛說到這,面前就多了一個小水塘,裡面的水清澈無比。羅佳爾看著司徒青雲,說:「你是神嗎?怎麼這麼厲害。」

    「神?那是什麼玩意啊,我不知道。只是我想到什麼,就出現什麼。呵呵…真是一個好夢。」司徒青雲摸了摸後腦勺說。

    等羅佳爾清洗自己的時候,司徒青雲很男子氣概的說:「我們男孩子,不能看你們女孩子洗澡的。」轉過身,給那想回頭看的雷獸重重的敲了一下,說:「你也不許看。」

    「我換好你,你可以回頭了。我叫羅佳爾,我爸爸叫我佳兒,你也叫我佳兒。你叫什麼啊?」羅佳爾紅著臉蛋說。

    「我,我叫司徒青雲。我爸爸叫我雲兒。」

    司徒青雲看著高高的太陽,說:「啊,都中午了啊,我要回去了,要不我爸爸找不到我吃飯,會打我屁股的。可惜了,我爸不讓養寵物的,佳兒,這隻小狗送給你吧。狗狗,你要聽新主人的話哦,我會常來看你的。」雷獸「嗚、嗚」的叫著,意思是你永遠都不要來看我。但司徒青雲卻高興的說:「狗狗真好,其實我也捨不得你,我會常來看你的。」然後把雷獸送到了羅佳爾的手裡,人就消失了。

    羅佳爾和雷獸都怪異的看著司徒青雲消失的地方,一肚子的疑惑。

    「佳兒!感謝至高神。佳兒,你還活著,太好了。」緹金原本已經絕望了,本能的一步一步走來,看到羅佳爾竟然完好無損,激動的快要哭了。

    羅佳爾看到緹金,高興的撲到了他的懷裡,說:「爸,您來吶。可惜了,為你準備的花環剛才弄壞了。爸,你看,這是雷獸哦,一隻會變形術的雷獸哦。」羅佳爾獻寶似的舉起雷獸。

    大長老看著羅佳爾身上那奇怪的衣服,還有變成小狗的雷獸,感到其中定然不簡單,難道羅佳爾也是至高神的侍者?

    羅佳爾把事情講了出來以後,緹金摸了摸她的頭,說:「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啊。說這一口流利的半神文?有這樣的人嗎?也就蠱神大人當年是一口流利的半神文了。」然而,不管羅佳爾怎麼說,緹金和大長老都不信,畢竟太過詭異了,人可以憑空出現和消失?在別的地方,借助魔法還可能,但這裡,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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