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人心險惡(已改) 文 / 笑斷天涯
出了網吧,就聽到後面有人打電話。司徒青雲苦笑著,還好自己是在包間上網的,要是在大廳,被攝像頭看到,那可就連累封尚了。一路上,不斷有人投來打量的目光,司徒青雲很是煩躁。
跑著的司徒青雲連轉了幾個彎,然後一頭扎進了一個髒的要命的小巷。這小巷明顯是廢棄了的,垃圾遍地都是。司徒青雲看著積水的坑窪裡的那倒影,心裡有些難過。歎了口氣,看著垃圾,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在滿是泥漿的坑窪裡擺了擺,然後在褲子上染了一下,原本的潔白不復存在。
猶豫是夏天,所以濕了的衣服不同擔心,倒是自己的相貌,讓司徒青雲很是難過。像他這麼大的,誰不愛美。最後,還是彎下腰,把頭鑽進了垃圾裡。刺鼻的味道讓司徒青雲一陣噁心,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但也臉色蒼白。現在的他,比一個乞丐還要落魄。看著反射著陽光的玻璃碎片,司徒青雲一不做,二不休。拿起玻璃碎片,割著頭髮,看著頭髮掉落,司徒青雲心裡對警察的恨意多了一分。自己根本就什麼都沒做,而父親,根本不是那種危害別人的人,憑什麼要這樣,哪裡惹你了啊。
跌跌撞撞的跑到街上,雖然人群對司徒青雲的出現很驚訝,但更多的是鄙夷的看著這個把頭都快低的靠地的乞丐。司徒青雲也不想這樣,可他那身高,雖然不太高,但比普通人還要高上一點的。
作為一個乞丐,司徒青雲一路乞討著,方向是自己家。他總感覺他的父親司徒海就在家裡等他。
作為一個擁有優良血統的金耀,現在很是生氣,因為竟然有人趁它睡覺,用用搬山之術把它的住宅給壓在了下面,這讓身為金麒麟的它很難忍受。要知道,這宮殿,是他父親留下的,坐落在西南的最高峰上。
在醒來以後,金耀就破土如出,看到久違的太陽,金耀感歎著時間的美好。看著地面,金耀狠狠的跺著,它相信,只要把土層震破了,那麼自己的宮殿就能重見天日了。
它忽略了一些事情,在他休眠後不久,地殼就發生了變動,原本的第一高峰,隨著地殼的運動,已經沉了下去。現在它所以為的土層,不是誰用的搬山之術引來的,而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在上面已經有人類生存了。
修真界的大佬們已經出現了,他們看著這個瘋狂震擊著大地的金麒麟,卻並不阻止。他們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在等待著。
近幾年來,不斷有猛獸從睡夢裡醒來,它們看到變異的世界,第一反應就還是被侵犯了。這些猛獸,在睡覺以前,都是非同一般的東西,為了捍衛自己的地位,瘋狂的攻擊著。
修真界的人,有著守護世間和平的責任。司徒海身為蠱巫派掌門,更是把這當成了使命,但他一直很低調。蠱巫派,曾經險些讓修真界覆滅,他要小心,雖然那事和他沒有關係,但修真界的人不這麼認為。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終於,蠱巫派還有傳人的消息在修真界傳開了。他們知道,只要有猛獸醒來,那麼,他就一定會出來。於是他們密謀著,他們要將蠱巫派斬盡殺絕。
司徒海看著金麒麟,心裡滿是擔憂。這樣的聖獸,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嗎?但看著那些受苦的百姓,司徒海只能搏一把。今天已經是金麒麟出世的第七天了,連續瘋狂的金麒麟也有些累了,看著地層只是下降了十米多,金耀有些想不通。身上傳來的感覺,是有人攻擊自己。
金耀轉身望去,一個小不點正對著自己施展道法了。金耀的身體迅速縮小,金光散盡後,一個魁梧的青年,身穿金色鎧甲,手拿金色大刀,和司徒海對峙著。現在的金耀,是色厲內荏,它的真元消耗的厲害。
司徒青雲出手了,一個蠱蟲,帶著幻影,衝向了金耀。金耀舉刀相迎。那蠱蟲,在司徒海的控制下,利索的避過了大刀,撞在了金耀的身上。然後第二個、第三個…金耀被擊飛了,但它根本就不在乎,即使它真元消耗的厲害,這樣的攻擊還是傷害不到它的,但被動飛行的它,看到了地下的災難,現在的金耀才發現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當鋪天蓋地的黑影包圍金耀的時候,金耀根本就沒有反抗,順從的被包圍了。司徒海看就這麼就困住了金耀,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疑惑,「獻祭」簡單的兩字在司徒海的口裡說出,然後噴出一口鮮血,在空中畫著符號,沒畫一個符號,都有一隻蠱蟲鑽了進去,當九個蠱蟲都鑽進符號裡後,司徒海大喝道:「以身為器,以蠱為介,借用乾坤之力,山河之氣,封金麒麟與體。九宮本印!」
金麒麟化作一道金光,飛進了司徒海的體內,搞定了金麒麟,司徒海卻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更是緊張。千鈞一髮的躲過背後偷襲而來的飛劍,司徒青雲立刻放出一隻蠱蟲,和飛劍撞在了一起。一陣刺耳的聲音想起,不到一刻,蠱蟲就飛了回來,至於那把精煉的飛劍,已經成了那只蠱蟲的口糧。
修真界的人看到這一幕,互相點點頭,一個若有若無的光線把他們連在了一起,把司徒海圍在了中間。司徒海控制著蠱蟲飛了出去,但在半路上,就撞在了光幕上。「伏魔陣?」司徒海皺著眉頭說。
佈陣的人影轉動,光幕上出現無數光劍,攻擊著司徒海。司徒海放出一些蠱蟲以後就不再理會,而是看著佈陣人的方位。「竟然把萬劍陣和伏魔陣結合起來,不得不說,要是對付金麒麟的話,絕對可以制住它,也可以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司徒海嘲弄的說道。那些佈陣的人臉一會紅一會白的,那傷亡,他們也是知道的,但這大陣,在短時間裡只能施展一次,要知道司徒海的行蹤很難掌握。
司徒海分出一些蠱蟲,以特定的方式飛行著,散發著能量,在飛行了一會兒,那些飛劍和光幕都消失了。佈陣人並沒有驚慌,祭起自己的法寶,向著司徒海攻擊著。雙掌難敵四圈,司徒海知道這樣下去,輸的鐵定是自己,於是硬挨了一下,召出影蟲,用獨門秘法將那指甲蓋大的蠱蟲變到了三米多大,司徒海跳上影蟲的背,快速的離去。在離開的時候,身體彷彿碰到了一絲真元,但太過細微,司徒海也就沒在意。背後,突然出現龐大的真元,等到司徒海想避開的時候已經晚了,影蟲帶著司徒海,在空中劃過。
司徒海憤怒的看著後面追過來的修真人士,心裡直罵卑鄙,竟然用三個地仙設下陷阱。現在的司徒海連嘴都不敢張,他怕自己張口以後,就會吐出鮮血。
他終於逃進了自己的家裡,躲進了暗室。修真人士在考慮了很久以後,還是決定不進去。蠱巫派掌門的地方,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進去。但他們也不能這樣耗著,於是,在某些小人的意見下,司徒青雲也被捲了進來。
司徒海慢慢的調息著自己,現在的他,筋脈盡斷,也就只能奢望自己能堅持到司徒青雲回來。司徒青雲比司徒海料想的要快,現在,司徒青雲已經到了家門口,但是他家已經被警察拉了警戒線,大白天的,他是進不去了。
現在的司徒青雲只有等待,要等到半夜過後,人最疲勞的時候偷進去。司徒青雲找了個角落,躺在了哪裡,樣子頗像個懶散的乞丐。鞋子在路上就扔了,滿是灰塵的雙腳裸露在空氣中,不知在哪裡踩了什麼,此刻招了許多蒼蠅。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司徒青雲的眼睛有些疲憊了,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強打起精神來,他不能睡著。當警察換了第三次崗,那個剛上崗就打著哈欠的警察時,司徒青雲的眼睛比兔子還紅。小心的靠近著,一米、兩米…在離院子還有兩米的時候,司徒青雲飛快的跑了過去,熟練的翻過了牆頭,而那警察,卻猶自打著盹。在他看來,除了瘋子,要不誰進去啊。
院子裡漆黑一片,根據自己的熟悉,摸到了司徒海的房間,然後是自己的房間、打鐵房、雜物室。當司徒青雲把最後一個個房間找過以後,有些奇怪,按理說司徒海應該在家裡的。想了半天,突然想起剛才忽略的密室。那間密室是自己父親提到過的,但也不讓司徒青雲進入。司徒青雲當然偷看過,但就是窄窄的通道,很短。
打開密室的門一看,通道蔓延,牆壁上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司徒青雲心裡一亮,走了下去。
密道在轉了一個彎以後,豁然開朗,一個足球場大的房間出現在司徒青雲的眼前,而最讓司徒青雲激動的是那不遠處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