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淘汰賽結束,黑桃組勝出的隊伍是『樂活族』與『狩獵俱樂部』;方片組勝出的為『城鎮管理糾察隊』及『女王后援團』!」
猩紅色大幕布上隨即顯示出四組第一輪淘汰賽後剩餘的隊伍名稱以及下一場的對抗安排。
賽事已進行兩天,明日是淘汰賽的最後一輪,到時候將決出由哪四支隊伍與種子隊交手。趕在人潮散去前,丁毅抄著手快步走出競技場。
目前他掌握幻影步和絞喉兩個技能,並不畏懼法系。憑借尤里卡贈與的煙霧彈,運氣好還能做好團體掩護打個先手。面對這些實力不俗的體驗者,這兩天除了保持高強度的訓練外,還能如何提升?
煙霧彈、改良後的十字弓、銀絲發射器、千瘡百孔的防火披風、對能力有一定輔助加成的黑色皮甲、普通的長劍與匕首,這就是他目前所有的裝備和道具了。
雖然盜賊老師漢斯給的銀絲發射器與自己先前設想的「蜘蛛絲發射器」有一些出入,但飛簷走壁差強人意,戰鬥中也是不可缺少的。
他的長劍、匕首是大陸貨色,不過市面上稍好一點的武器基本價格驚人,性價比不高。資金有限,先採購個新的披風吧。
丁毅轉過街角。前面就是他們暫住的旅店了,他決定直接去拍賣行,晚些時候再回去。
於悅急匆匆從旅店中走出,左右張望了一下,向街道另一頭奔去。老四咋了?有點反常……丁毅正想跟上去,一隻手忽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誰,竟然無聲無息就接近了他?丁毅驚出一身汗,反手一拳,卻被來人輕鬆拿住。
「臭小子,注意力不夠集中啊!」盜賊漢斯嘴一咧,小楔子般稀疏的鬍子神氣活現地向旁邊翹起,遊俠馬裡奧則跟在他後面指責:「就你這種神出鬼沒的步法,注意力集中也沒用。」
「老師!你們怎麼來這了?」丁毅喜上眉梢。
「我們看到公告,知道你要在這參加比武,當老師的不來捧捧場說不過去。」馬裡奧雖不習慣城市的喧囂,為了徒弟也豁出去了。
漢斯不跟他客套,直奔主題,「臭小子,看你一身裝備實在不像話,老師這有些好的!」他拉著丁毅,手一指旅店,「走,進去說話。」
「呃……行。」丁毅瞅著於悅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妥協了。
「……什麼,您要把『縛影套裝』給我?不行。」丁毅驚訝的合不攏嘴,連連拒絕。他知道,那可是漢斯壓箱底的一套皮甲。
「老師的身材走樣了,早就沒法穿了,留著沒用。」漢斯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這件『永恆長夜斗篷』,當年我請法師附了魔,盜取國庫的時候就是穿的它。」
說著他將斗篷一裹,整個人竟消失了。幾秒鐘後,漢斯笑嘻嘻的出現在原地,「必要的時候罩住全身,可以短時間隱藏起來,不過十分鐘才能發動一次。」
馬裡奧見漢斯搶先獻寶,心中不快。想想先前準備的一些東西相比之下竟拿不出手了,他索性將腰間匕首和長劍摘下,放在桌上。「我身上也沒別的什麼好東西,這把『斷腸』和『蜂鳴之劍』就送給你吧。」
「這怎麼行,都是您趁手的武器。」丁毅一頭黑線,倆老師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較勁。
「拿著。你現在可就是代表了我們,絕對不能輸!」漢斯與馬裡奧竟然異口同聲。
「那恭敬不如從命……」丁毅哭笑不得,只得全盤照收。
另一邊,於悅轉過幾條街,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停了下來。鮑斯早已等候在此,跟他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其他人沒看到你吧?我現在屬於『罪與罰』,為了避免麻煩,與你見面只能偷偷摸摸的了。」鮑斯兩手一攤,頗為無奈。
「沒有,真麻煩你了,因為我個人的一點請求還讓王子跑一趟……」於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有什麼,如果沒有你,我還在伯明翰城堡的地牢裡呢。」鮑斯真誠的說道,「我幫你瞭解過了,目前的聖殿騎士團只有四名騎士,就算是四支種子隊全部獲勝,也僅有八個人而已。如果你們的隊伍獲勝,我會請求佩德羅大帝,讓你加入聖殿騎士團。」
於悅心花怒放,但隨即想到方片組還有一支npc隊伍,萬一他們打贏了種子隊,豈不是要被選進去了?他將顧慮問了出來。
「放心吧。佩德羅大帝與主教大人不和,就算是那支隊伍獲勝了——在沒弄清楚他們是為誰效力的時候,人員不可能全部從他們中挑選。」
「那就好。」於悅在埃爾堡與鮑斯相處了一段時日,對他十分信任。奢華舒適的宮廷生活讓他對之前大家的艱苦奮鬥產生了質疑。當初要來體驗這個遊戲圖的啥,不就是一個字:「爽」嗎?
曦死了,袁詠放棄了,大家拼了老命不斷挑戰、不斷訓練,想要回去原來的世界,且不說能不能回去,就算回去又能怎麼樣?那兒能衣食無憂嗎?這裡的npc姑娘不比現世的妹子漂亮?
老是想著離開倒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這裡,不去找什麼野獸、怪物以及打打殺殺的麻煩,謀求一個衣食無憂、受人尊敬的地位多好……這次競技大賽就是個好機會,加入聖殿騎士團就是他的目的!
於悅想了想,關鍵在於自己的隊伍能否獲勝。說實話,看了其他隊伍的表現後,他還真覺得有點懸。別的不說,他們公會只有七個人,法系少還沒治療,又帶著一個不太靈光的妹子……就算丁毅個人能力再突出,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哎——」於悅一聲長歎,如果真的贏不了可咋整?
鮑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劑瓶,擠了擠眼睛:「很多時候結果遠比過程重要,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這有一瓶瀉藥,可以視情況使用……」
「哈哈,好主意。不知道哪些個倒霉傢伙會是我們的對手,到時候讓他們上場前先瀉個半天,使不出力來。王子,真有你的!」於悅想也沒想,接過藥瓶塞在了兜裡。
當於悅哼著小曲離開小巷後,鮑斯又摸出一個施過咒的古怪刀子。「父親提供的致命藥劑已經脫手了,這刀刃之咒用在誰身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