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金十娘怒燒客棧報恩仇 文 / 李客
上回說道李聞重跳下城頭向北而去。次日黃昏，李聞重正趕路，看到前面有一大樹，大樹下有幾間土房，用圍牆圍著，門口有一長旗，寫著「鳳凰客棧」四個字。李聞重心道：「趕了一天的路，肚子都發慌了，前面剛好有間客棧，進去吃飯再作打算。」
李聞重來到樹下，見有一婦人站在門前，那婦人三十來歲，系一條生絹裙，敞開胸脯，露出桃紅紗主腰，上面一色金鈕，扭著水蛇腰風情萬鐘的向李聞重走來，邊走邊道：「唉喲，客官，走累了吧，本店有上好的酒菜，有上好的客房等著客官你呢，快進來，進來。」聲音不知有多親切，說著手就向李聞重拉去，李聞重見她手伸來忙一錯步躲開說道：「老闆娘，男女有別，別動手動腳。」
那婦人一聽便捂著腰笑道：「唉喲，我說客官，你說話可真逗，老娘我都快入土之人了，我們還男女有別呀，客官，你是怕我吃你豆腐呀，呵呵呵。客官，你真的好可愛哦。」
李聞重被婦人一調戲，臉一紅，正色道：「老闆娘可真會說笑，爺肚子餓了，好酒好菜快上來。」說完跑進客棧找張桌子坐下。
「好勒，客官裡面坐。」說完進去拿了一壺酒三個碗放在桌子上倒滿道：「客官，你先嘗嘗本店的千里香，酒菜馬上給你上。」說完腰一扭進了後房。
李聞重拿起酒碗大口一干，嘴一抹又拿起第二碗一口悶，再想拿起第三碗時便大聲道：「店家，出來，你這是那門子的酒，想哄騙老子不成。」這時那婦人端著幾盤菜笑臉迎道：「唉喲，客官真是好酒量，這酒都不合你」。李聞重放下酒碗道：「你這是酒嗎，怕是七分水，二分酒吧。」
「客官真會說笑，你說我這是七分水，二分酒，那還有一分那裡去了。」婦人道。
李聞重拿起酒壺道：「你這壺才九分滿，那來的十分重。」
「呵呵」。婦人笑道：「客官真會說，那奴家就給客官上一等好酒，小六子，上一等好酒」。那婦人喊完便把酒壺收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賊頭賊臉的酒保抱著一壺酒出來放在桌子上便又進了後房。
那婦人拿起酒壺打開封口倒滿三碗酒道：「客官，嘗嘗本店的一等好酒，十八香。」
李聞重拿起酒碗一聞真是香醇可口，回味無窮。先嘗了一小口然後大口一幹道：「好酒，再來。」說完又端起一碗一口悶了。
那婦人這時道：「客官吃好，有事叫奴家。」說完起身盯了眼沉顛顛的包袱向後房走去。」
李聞重擺擺手道：「你去你的。」說完獨自拿起酒壺直接喝起來。喝到緊要處，忽覺得肚子一陣痛疼，忙摔了酒壺捂著肚子搖搖擺擺走了幾步。這時從後房出來三人，正是那婦人和兩個夥計，那婦人道：「你這青年也好生了得，吃了我三步倒走了七八步了還沒倒，不過我看你能熬到幾時。」李聞重捂著肚子說了句：「你酒裡下毒，老子饒不了你，」還沒說完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這時那婦人對著地上的人踢了兩腳見沒什麼反應便走到桌前打開包袱一看，裡面除了幾件衣服外全是金燦燦的東西。那兩個夥計一看嘻哈哈道：「老大，沒想到是頭肥豬，今天我們賺翻了。」
那婦人把包袱重新包好道：「打這小子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年紀輕輕滿臉殺氣，獨自一人拿著棍棒，包袱死沉死沉的，定是那裡做了無本買賣，今天遇到我母夜叉金十娘算你小子起運。」說完對著那兩個夥計道：「把他棍子拿了，丟到林中去，記住丟遠點。」那兩個夥計道：「老大，不直接作了他。」那婦人道：「看他年紀輕輕就留他一條狗命，快去。」兩夥計應了聲便抬起李聞重向後門走去。
太原府知府衙門內，趙知州大發雷霆，下面跪著全太原府的武將和文官。趙知州對著下面的人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在太原城內出了如此命案，兇犯還能逃之妖妖，要你們有何用。」下面的人齊聲道：「下官失職」。這時一個師爺走上前對著趙知州使了個眼色說道：」大人，請一旁說話。」趙知州應道：「好，你們暫跪著，聽一下再聽令。」說完向後房走去。
在後房，趙知州道：「王師爺，請說」。王師爺道：「大人，這次死的可是太后的人，對大人可不好呀，」趙知州道：「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火。師爺有何挽救之計。」王師爺道：「大人，現在只有對外說今早有一夥強匪，有五千之眾，想來攻打太原府，那太原三雄獨自領兵三千與強匪在城外大戰並擊退之，但不幸太原三雄勇戰死。然後大人一邊派人領兵去追殺強匪，一邊上書朝廷要求封賞三位戰死的好漢。」趙知府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還要麻煩師爺去上面打點打點，方可萬無一失。」王師爺道：「這是自然。」說完兩人出來大堂，趙知州對著下面的人說道：「現已查明，今早獨龍寨強匪五千之眾，來攻打太原府，幸好有各位英勇殺敵，才擊退來犯，但不幸我們太原府的三位好漢戰死，現在我命王將軍聽令，你速令三千官兵出城追殺強匪，不得有誤。各位都退下吧。」王將軍喜道：「下官得令。」說完起身接過兵符，領了三千軍士自城北追殺而去。說是三千其實也就一千之眾，這些王將軍都心知肚明。
鳳凰嶺鳳凰客棧，店小二正準備掛上燈籠，忽見前方來了一大隊人馬，排成一長蛇，見頭不見尾，嚇得小二忙向裡面跑，邊跑邊喊道：「老闆娘，不好了，一大隊官兵來了。」金十娘一聽道：「你個熊貨，鬼叫什麼呀，官兵來了怎麼得，我們一不犯法，二不劫財，他們還能把我們怎麼得。」說完拿著鏡子對著臉笑了笑。
不太一會，那隊軍士已到客棧門前，只見那王將軍對著一名軍士道：「傳令下去，全軍在此紮營。」說完下了馬領著一隊十幾人的親兵進來客棧。這時他身邊的一個親兵大聲道：「人死那去了，店家，快上酒，」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婦人，正是金十娘，扭著水蛇腰搖著妃子扇道：「唉喲，是那陣風把將軍吹進了我這小小的客棧，我金十娘可沒修什麼福呀。」那王將軍看到如此妖艷的婦女早已口水直流，還沒等金十娘走下來便說：「老闆娘可會說話了，今天本將軍領知州大人之命，前去剿滅獨龍寨，路過此地，老闆娘可要招呼好了。要不然，」說完奸笑幾聲手就要往金十娘身上摸去。金十娘一個錯步閃開豬油手。王將軍手一落空，哦了一聲：「還有二下子。」這時一個親兵上來道：「將軍，鳳凰嶺下鳳凰店，鳳凰店裡有個母夜叉金十娘，專做白面饅頭人肉餡，江湖上有點名氣，將軍小心，」王將軍一聽，馬上道：「好呀，正好我還個借口下手，你馬上出去叫人把客棧圍起來一個不能放過。今天剛好拿幾個回去交差。」這時金十娘開口道：「怎麼將軍這麼快就想要奴家了。」
王將軍哈哈笑道：「母夜叉金十娘果然不錯，聽話十娘的白面饅頭人肉餡可香呢，今天本將軍可要嘗嘗鮮了。」
金十娘道：「將軍說笑了，將軍的話十娘可聽不懂呀，十娘可是正經人家，可沒做過那犯法的事，將軍可查明哦。」
王將軍道：「哦，那內肉餡的包子吃不到，那十娘的兩個人肉包子可以讓本將軍嘗嘗麼。」說完非常淫蕩的笑了笑。
十娘怒道：「看你人模人樣，原是個齷蹉小人，敢吃老娘豆腐，找死。」說完丟開妃子扇，從腰間取出匕首就向王將軍胸口刺去。那王將軍早有防備，只見他起身一躍拿起桌上的刀一格一檔，左手一掌拍向十娘胸前，十娘見一招落空反受一掌，只得後退二步。王將軍見一掌逼開對方也不進招便大聲道：「母夜叉金十娘，是獨龍寨匪徒之首，專門禍害過往商人，為害一方，今天我金槍虎王平要把你捉拿歸案，弟兄們，活捉金十娘，」說完向後退一步，旁邊的親兵早已提起刀向金十娘攻去，金十娘一邊抵檔著官兵攻擊，一邊道：「好你個金槍虎，原來一早在這等著我，老娘拼了命也要殺了你。」說完不退反向金槍虎這邊攻來。
這時從後門進來兩個人，一個提殺豬刀，一個拿鐵算盤，正是十娘手下的兩個夥計，兩人一進來就向官兵殺去，一邊殺還一邊說：「老闆娘，我們被包圍了，怎麼辦，」金十娘向側門使了個眼色道：「包圍了我們就殺，殺光這些狗官，」金槍虎王平冷笑道：「就你們，還不用我出手，兄弟們，除了金十娘，其它都殺光。」這時又從前門進來十幾個軍士。金十娘三人臨危不亂，只見三人攻到差不多幾步不到王平身前時一人突然抬起桌子身酒缸砸去，一人向側窗一躍跳起，而金十娘一腳把火燭踢身已碎了的酒缸，頓時火光大起，金十娘和另一個人在大火一起時同時向側窗跳去。而金槍虎王平也不追趕，只是向軍士命令道：「快追上去。想逃沒門。」
金十娘三人跳出窗口一看四周圍著上千人，也不往外突，拿起火把一邊放火，一邊向馬棚殺去，到了馬棚時金十娘大喊一聲：「快趴下，跟老娘玩，你們還沒死過。」剛說完在馬棚裡有無數根尖尖的竹根向四周射出。頓時那些殺得近的軍士倒下一大片，等竹尖射完眾軍士向前一看，那還有三人的蹤影。這時王平走向前一看罵道：「混蛋，從地道跑了，看你能跑多遠，今天捉不到你金十娘，我就不是金槍虎。」罵完向一親兵下令道：「你帶一隊人從地道殺去。」說完又對旁邊的副將道：「陳副將，快點起人馬我們連夜殺向獨龍崗。」這時大火已起，除了一隊從地道上追去的人外，其它人都退出客棧向鳳凰嶺殺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