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烏蒙山外山外山 文 / 李客
李聞重返身想告訴梁振飛明日上獨龍崗一事，走到梁振飛旁正看到那蒙面大漢聶二也在此，便上前道：「聶大哥，好刀法，刀法出神入化，神鬼莫測，專攻敵下盤，很像五台山智光大師的十八地蕩刀。」
聶二回應道：「李兄弟好眼力，在下刀法正是五台山智光大師所授，只是在下不才，學得一二，有損大師顏面。」
「聽聶兄弟話，智光大師不是聶兄弟師傅。」梁振飛搶著道。
「哦，在下也想拜智光大師為師，只不過智光大師從不收徒，我也是機緣之下在五台山跟他老人家學藝五年，不過他不許我叫他師傅，只以大師相稱。」聶二回應道。
李聞重看了聶二右手包紮道：「聶大哥，你傷沒事吧。」
「一點皮肉傷，不防事，再說仙子醫術高超就是有事也會沒事的。」說完還用力揮了揮受傷的右手。梁振飛一看忙道：「聶兄弟，還是別亂動為好，」
此時在一旁的董金問道：「不知聶兄弟今後有何打算。」
聶二歎了口氣道：「如何去處，在下還沒想好，請董莊主莫見怪。」
董金接著道：「聶兄弟那裡話，要是有什麼為難之處盡敢道來。」聶二想了想道：「也沒什麼為難之事，在下本在太原府小種經略相公府任提轄一職，只因看不慣官府那些骯髒之事，失手打了知州，好在府上師大看我往日功勞，沒把我問罪，只把我調往安順府聽從安大人差遣，我本意不想前去，只因家中還有一哥哥，我怕此事會連累哥哥，所以不得不前往。明白便要起身前去，再不去怕要誤了時辰了。請各位見諒。」說完聶二便向各位拱了拱手。
眾人一一回禮。
梁振飛握著聶二的手道：「聶兄弟，以後但凡有事支老哥哥一聲。」
正當眾人在密室中休息，養傷時，那回風刀索猛帶著龍衛軍再次攻上神箭山莊，只是山莊此時空無一人，索猛見況火冒三丈，正在氣頭上時有一親兵上前來報未發現一人。索猛一時火氣上來，拔起刀就想一刀殺了那親兵，還好這時黃統領上前拉著索猛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將軍，就算殺了他賊人也不會出來呀，再說殺了他有損將軍威名，怕軍心不穩呀。」黃統領邊說右手在背後輕輕揮動，示意那名親兵快快退下，那名親兵低著頭急忙退下。
索猛見有人勸道，慢慢收回刀道：「現在太后要的人被賊人救了走了，王大人又死在霸州城裡，回去怎麼交差，太后非砍了我的頭不可。」
黃統領笑道：「將軍不必著急，事到如今，下官倒有一計。」
索猛聽道急忙問道：「黃統領，有何計謀盡敢道來。」
「將軍，我們現在何不把一切罪過都推給吳總管呢，就說吳總管和獨龍崗賊人相勾結，裡應內和，救走了梁振飛，將軍聞之急忙調動大軍趕來，無奈來遲一步，王大人和荊大人慘遭賊人毒手，不幸遇害，將軍只好帶著大軍追上賊人，取了吳總管人頭，大敗獨龍崗一眾賊兵，本想帶兵殺上獨龍崗，只因遼兵虎視耽耽，有進攻之像，故將軍不敢帶兵擅離職守。」黃統領邊指畫邊道。
索猛聽了想了想一拍手道：「好，妙計，黃統領此計果然妙，就按黃統領之言，黃統領，日後少不了你好處。」
黃統領忙應道：「多謝將軍栽培。」
索猛此時心中大喜，下令又放了把火，便帶領龍衛軍追出幾里地，並命黃統領帶兵沿途洗劫一翻。當然所得便都歸黃統領支配。
再說眾好漢在密室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天一亮，梁振飛便帶著眾好漢從另一條暗道中走出，走時梁若軒便命眾人把所需之物盡數帶走。
眾人出了暗道，便到一山腳處，聶二等十幾位蒙面大漢便向獨龍崗好漢一一告別，而後李聞重一夥便向獨龍崗方向走去，路上李聞重和梁飛燕時不時吵上幾句，一路之上眾人也算有個樂字。
卻說那聶二和眾人分別後，獨自一人上路。這天，來到烏蒙山地界，聶二來到此處，心中不免想起童年之事，在這烏蒙山上常年與哥哥一起上山砍柴，多年過去，不知哥哥現在如何，可否娶妻，嫂子是否賢惠，又不知有小孩沒有。一大堆問題出現在聶二腦海之中。聶二想著想著便來到一酒店門口，但見此酒店在二棵百年大樹之間，左邊樹中掛著發黃的幌子，看像有些年頭，幌子上寫道：「山外山，酒中酒。」
聶二認得此酒店，年少時時常與哥哥路過此地，只是從未進去喝過一碗酒，今日回來，定當喝過痛快。
聶二快步進了酒店，一酒保忙走上前彎腰道：「這位爺，來點什麼。」聶二一看這酒保，不像以前那個更問道：「我說小二，以前這酒保可不是你，難道這酒店換了主人。」
那酒保邊擦桌子邊道：「這位爺，本地人吧，聽你口音有點像。」
「是本地人，從小在此長大，只因官職在外，因此很久未曾回來。」聶二道。
那酒保一聽是官爺，擦桌子擦的更勤快。聶二一看道：「你不用害怕，酒錢吃完一本給你，爺不是無賴之人。你跟我說說這酒店是不是換了主人家了。」
酒保道：「回官爺，不曾換人，原來這裡的小二是我叔，只因年歲已高，故而由我來替他。請問官爺認識我叔。」
聶二歎了歎氣道：「哦，原來如此，我以前常來此向你叔討口水喝，每次你叔看沒人時都會給我喝口水，十幾年過去了，你叔他老人家還好吧。」
「謝官爺掛念，他老人家身體安好。」酒保回應道。
聶二放下行禮，取下雙刀放在桌上道：「好，回頭替我向他老人家問好。小二，先給我上好酒，再來十斤牛肉，五斤羊肉。」
「好勒，官爺，要不要再來幾樣小菜，」酒保應道。
聶二一高興道：「那就再來幾樣地道菜，出門在外，好久沒吃過家鄉菜了。」
「好勒，官爺，你稍等。」酒保說完便拿起抹布往背後一靠轉身進了後房。
聶二等了一會，那酒保便抱著一盤酒來到聶二面前，倒滿了三大碗便停下。聶二拿起一碗一口喝下連聲音道：「好酒，好酒，不愧是山外山，酒中酒，」聶二說完又拿起大碗連喝二碗，道：「小二，快滿上。」酒保見況，連忙又倒上三碗道：「官爺，你慢點喝，才能喝出這味來，自家酒，想必官你也知道，山中自有山中王，這酒中自有酒中酒，要慢慢喝才能喝出酒中酒來。」聶二一聽忙道：「你不說我倒忘了，自家酒要慢喝，只是一時性急，好了，小二你去忙你的。」
「好勒，官爺，你慢用，我去給你端菜來。」酒保說完便又走回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