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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238 是不是有人了? 文 / 欣悅然

    由於殭屍的臨陣倒戈,叛軍損失慘重,朝廷自北方調派的精銳之師終於在關鍵時間趕來,將叛軍打的落花流水。

    統治者的權力之爭,道家無法介入,經殭屍一役,抗屍聯盟損失慘重,很多天師道的道友將生命獻在戰場上,莊逾臣帶著沉重的心,領著各天師道同盟,將犧牲的道友火葬,入土為安。

    邵家的殭屍軍隊消失了,莊逾臣不顧元帥的挽留,領著天師道眾人離去。

    茅山派在戰役中,損失了不少道士,其中鄭霍英的第九、十、十三師弟死在殭屍的獠牙之下,濃濃的哀傷籠罩著茅山眾人的心。

    莊逾臣打算運鄭珊的屍體回茅山,臨走之前他將繡兒叫了出來,「這場戰役已經結束了,你有何打算?」

    繡兒苦笑,「我既然是天界使者,自然得返回天界。」

    莊逾臣望著憔悴的繡兒,欲言又止,半晌才道:「保重。」

    「保重。」繡兒低著頭,一時間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

    莊逾臣轉身,帶著眾茅山弟子離去。

    繡兒站在營帳前,望著茅山派越走越遠,不禁五味雜陳。

    她在軍營足足等了一天,原以為道士走了,粽子會重新再回來。可是,她終沒有等到他現身,只得跟隨著天兵天將,踩著雲彩徐徐回了天界。

    回到天界,繡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到安越澤的住所,想知道他是否甦醒。

    希望越大,可謂失落越大。繡兒一門心思想安越澤早日甦醒,可是他卻一直在沉睡,絲毫沒有甦醒的徵兆。

    帶著無盡的失落,繡兒復了玉帝的旨。對於協助人類成功消失殭屍禍害的事,玉帝相當滿意,賞了繡兒兩壺瓊漿,一盤仙桃。

    王母娘娘的蟠桃,可使人長生不老,繡兒想著或許大哥吃了,便能長生不死,安家的血脈永存。可後來一想,人有生死輪迴,她豈能隨意更改命運。

    想想,還是作罷,大哥的命運,早已注定,她不可節外生枝。

    日子,一天天過去,繡兒白天照顧暈迷的安越澤,偶爾也會八卦的打聽一下來自人間的消息,只是有關於殭屍的消息少之甚少。

    以粽子為首的殭屍,似乎自人間蒸發了,道士偶爾能抓著幾隻小嘍嘍,打得魂飛魄散,卻沒有任何成就感。少了殭屍的存在,道觀的生意越來越冷清,香火錢愈越來越少,連果腹都成問題。幸好妖怪還是存在的,道士可以多做些捉鬼降妖之事,以改善伙食。

    殭屍沒有行蹤,繡兒亦憂亦喜,他們不再傷害人類,讓她甚感安慰,可伴隨著殭屍消失的未知原因,繡兒擔憂的整天睡不著,經常噩夢連連。一時夢到粽子被天神殺了,一會夢到他帶著殭屍軍血濺人間……

    長夜漫漫,午夜夢迴時,枕巾被眼淚染濕。

    對於粽子,繡兒心底愈發沒譜。他為何不再找她,是不是移情別戀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卻對她有口難言?

    有些事,想多了頭痛,想通了心疼,繡兒痛苦地抱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梅開吐艷的季節,瑤池的梅花開得甚艷,繡兒披著狐裘踏著皚皚白雪,拎著籃子到園子裡采梅。

    臘八已過,人間的春節很快將要來臨,天界忍不住寂寞,亦搞了場聚會,各路仙家趕來參回宴會,繡兒不喜歡熱鬧,隨意找了個理由推拒了。

    她提著一籃子的梅花,將花瓣撒在水氣氤氳的浴池中。

    輕解/衣衫,雪白的玉/足踩著玉階,緩緩步入池中。她倚著池壁而坐,柔ruan的身體浸泡在花瓣中,眼眶酸酸的難受,淚珠不斷打轉。

    繡兒一頭扎進池中,將身體徹底淹沒在水中。

    縱然池水再溫暖,暖得了身體卻暖不了心。

    她想粽子了,很想很想,想的心都疼了。如果他有苦衷,她可以理解並接受,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她摸不清楚他心裡的想法,對未來亦是一片茫然。

    「楚尋……」疲倦的身體無力的靠著池壁,繡兒低聲啜泣。

    池水,泛起一陣漣漪,一道身體悄然靠近怔然失神的繡兒,他自身後擁住她,淡笑道:「繡兒,你真美,連哭讓我忍不住心疼。」

    熟悉的聲音,在耳朵響起,繡兒猛然抬頭,對上粽子熟悉的容顏。

    「楚尋?」她不是在做夢吧,為何粽子會突然出現在天庭?

    「繡兒。」粽子chong溺地擁住她,鋒利的指甲捏了捏她的鼻子,「想我了?」

    「嗯。」伸手觸及到他溫暖的容顏,確定他是真實存在後,繡兒猛地撲進他懷中,「哇」的一聲哭出了連日來的委屈,「你為什麼才來,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來了。」壞東西,他乾脆死在人間算了,害得她朝思暮想的。

    粽子笑,將她攬入懷中,「你是我的心頭寶,我豈會將你忘記。」

    「那你為什麼不來看我?」繡兒委屈的嘟起嘴巴。

    「最近有很多事忙,這不暫告一段就來找你了。」帶著厚厚老繭的雙手,撫上繡兒的臉。

    相思苦,相思難,繡兒似種了情蠱,她緊緊抱住他,身體主動迎著他的索取,與他一塊沉lun在雲海之中。

    站在床上,深邃的綠瞳打量著暈厥過去的繡兒,粽子悄然歎氣,扯過絲被覆住她的身體,唇輕輕落在她的額前,「寶貝,替我照顧自己。」

    「嗯……」繡兒忍不住嚶嚀一聲,在睡夢中輕輕蹭著他粗厚的掌心。

    粽子收回自己的往,往碳盆中多添了幾塊炭火,讓房間再暖和一些。

    轉身,望著床上羸弱的身體,粽子輕輕關上房間,離開了天界。

    不知睡了多少,繡兒被冷暖,房間的炭火早已熄滅,蝕骨般的寒冷不斷襲來。

    「唔……」繡兒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往枕邊蹭去,想鑽進粽子溫暖的胸懷,誰知卻撲了個空,枕頭空空如也,別說粽子,連他的氣息都未曾留下。

    若非身上的斑斑痕跡,她還以為是南柯一夢而已。

    太多的話,尚未來得及跟他說,可他卻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繡兒忍住身體的酸楚,赤腳在地板中行走,她站在銅鏡前,被粽子chong愛過的身體潮/紅尚未褪去。鏡中的女子紅唇微腫,脖子上儘是泛紅的吻痕,繡兒臉色緋紅,扯高衣領蓋住痕跡忍不住罵道:「壞東西。」

    天宮的日子甚是無聊,繡兒唯一的盼頭便是安越澤早日甦醒,她能盡早跟粽子團聚,再也不分離。

    等待的日子甚是漫長,粽子每隔一段都會悄悄來看她。怕被天庭發現,粽子會隱去自己身上的氣息,他直接締造出一個空間,在空間內與繡兒幽會。

    怕粽子離開,她忍著濃濃的倦意不肯睡去,似水般溫柔的依在粽子懷中,「楚尋,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在一起?」在一起的次數越多,她的心卻越慌亂,追問的便越緊。她不習慣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只想著能早日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快了,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笑容僵在臉上,繡兒失落的垂眸。每一次,他都是這麼說,卻總是遙遙無期。他的答案,模凌兩可,更像是在忽悠她。

    粽子起身,穿戴好衣服,親吻著繡兒的額頭,「你睡會吧,我先走了,還有事要處理。」

    繡兒坐了起來,衣衫自身上滑落,語氣中忍不住帶了絲怒道:「你在忙什麼?」他總說忙,卻又不肯告訴她到底是在忙什麼。

    「怎麼啦?」粽子捏她的鼻子,「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眨眼就生氣了?」

    「你走吧。」繡兒心裡憋著一股火,忿然別開臉不再看他。

    粽子笑笑,「我過幾天再來。」

    語畢,粽子平空消失。

    繡兒氣得拿起一個杯子砸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他將她當成什麼了?

    伏在床上,繡兒哭得傷心欲絕。他到底是不是變心了,為何突然對她如此冷漠?

    對於粽子,繡兒可謂是愛恨交加,她恨不得掐死他,卻又盼著他早些來,一解相思之苦。

    原來,相思之蠱苦,是如此折磨人,愛恨都由不得自己。

    心裡憋著股氣,恨得牙癢癢的,可待真正見到粽子,只需幾句話,卻又被哄的眉開眼笑,滿心窩的溫暖。明明知道不可以相信他的話,可她一次次選擇相信他。

    他忙,在忙很重要的事,或許只有完成了他的宏圖大業,他才會讓她回到他身邊。

    可縱然如此,他也得告訴她一聲,事辦得怎麼樣了,別讓她無期限的等下去。

    如果……如果粽子真的變心了,她該怎麼辦?

    愛與恨,不斷的重複著,粽子依舊我行我素,將繡兒啃了骨頭,拍拍屁gu走人。

    有了懷疑,繡兒不禁多留了份心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假如他真的瞞著她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粽子匆匆的來,每次來都只辦一件正事,做/ai!

    繡兒主動的迎合粽子,動手解脫他的衣衫。趁著某屍不注意,她藉機檢查他的衣物是否有可疑之處,再偷偷聞著衣服上的氣息。

    「楚尋。」繡兒的心咯登一下,手緊緊的捏著衣服,「你衣服是什麼味,好難聞啊。」衣服上,有種淡淡的香氣,夾雜著若有若有的香氣。香氣很淡,若是仔細聞,還真是聞不出來。

    「什麼味?」粽子取過衣服一聞,隨即扔到一旁,「整天跟殭屍在一起,身上能有什麼好味。」

    繡兒自粽子身上下來,側著身體睡到一旁,悶著股氣不理粽子。

    粽子伸手扳她的肩膀,誰知皆被繡兒冷冷掙扎開了,某屍不解道:「你怎麼了?」

    「楚尋。」繡兒坐了起來,神情嚴肅的望著粽子,想了良久才將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粽子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繡兒悶著聲音道。他可知,女人的第六感向來特別准,若非他行為詭異,她倒也不願意多想。

    粽子往繡兒身上蹭,繡兒生怒的拍掉他的手,「別碰我。」

    某屍鬱悶道:「繡兒,你到底怎麼了?」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她非得要跟他鬧?

    「是你到底怎麼了!」繡兒冷眼望向粽子,「別用碰過別的女人的身體,來碰我。」

    「你是不是瘋了?」粽子不高興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晶瑩的眼眶不斷在眼眶打轉,繡兒咬牙道:「楚尋,你不要將我當傻/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粽子冷下臉,起身穿衣服,「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你到底將我當什麼了?」望著粽子朝屋外走的身影,繡兒紅了外眶。

    粽子頓了頓身影,「繡兒既然不相信我,我說與不說有何區別?」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他告訴她,他在外面沒有女人,她就信了。

    「繡兒,除了你,我不會愛上別人。」粽子拉開門,離開了房間。

    繡兒坐在床上,無助地抱膝,哽咽的哭泣著。誰說男女在一起,是為了愛。

    日子,患得患失的過著,自從鬧不愉快之後,粽子有段時間沒來了。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他真的有那麼忙嗎?

    繡兒經常走神,每每想到粽子時,徹夜的睡不著覺。

    在這期間,發生了兩件大事,讓繡兒喜憂參半。喜是的,安越澤終於醒了,而憂的是,人間歲月荏苒,生死輪迴抵不過命運,安喻溫陽壽已盡,享年六十五歲,壽終時是寺院方丈,出殯的禮節非常講究排場,不枉他一生侍奉佛祖。

    繡兒哭得撕心裂肺,她想下凡送安喻溫最後一程,但是天庭並未同意,太上老君帶著她到了北天門前,打開了陰陽鏡。

    陰陽鏡,只要稍加施以法力,便可看到人間的景象,往昔的很多八卦便是神仙們通過陰陽鏡偷kui得知,再靠口舌在天庭傳播,以打發無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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