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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夫人 文 / 欣悅然

    「女兒我當然要了。」繡兒的眼眶有些濕/潤,「可你不會願意將楚昕給我的。」沒有哪個做娘的,會想著跟孩子分離。木已成舟,她唯一能跟楚昕在一起的機會,便是重新回到粽子身邊,可是她已沒了任何退路。

    「你若是願意,你可以來屍界看楚昕,或是我帶她來看你。」欲速則不達,既然她現在不願意回來,他便等到她願意回來的那天。

    「孩子你帶著吧,我沒盡到做娘的責任。」繡兒苦澀道:「她有我這樣的娘,有倒不如沒有。」剪不斷理還亂,粽子打的算盤她何嘗不清楚,應龍被濁氣控制脾氣暴戾異常,她不想讓他誤會跟粽子藕斷絲連,待他清除體/內的濁氣再說。

    粽子望著繡兒,「你到底有多愛他,現在都不惜拋失棄子。」一股怒氣,自體/內升氣,猶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想要我不棄子也行。」繡兒壓根不讓粽子的套,「你將楚昕給我。」孩子是娘身上的肉,他跟裳宓紅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生孩子。

    「我將楚昕給你,除非你拿饅頭來換。」

    「不行。」繡兒拒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到時他連饅頭都搶走了,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粽子是在拖延她的時間,晶瑩的眼淚「吧嗒」掉楚昕臉上,她咬牙將孩子塞回粽子手中,悄然擦著眼淚,運起法術離開結界,往魔界之淵飛去。

    應龍氣得牙癢癢,眼睜睜的看著繡兒消失在眼前,他將楚昕放回空間,讓小黑小白/帶著,繼而不死心的去了豐都城。

    都說母子連心,他倒不信如果如果饅頭回到他身邊,繡兒會捨得放棄兩個孩子跟應龍在一起。

    只是粽子倒真是小瞧了繡兒,他悄然在豐都城找了幾圈,愣是沒有發現饅頭的所在。喲,她還真是算準了他會搶孩子,居然將饅頭藏得嚴實。

    怕繡兒會被應龍佔便宜,粽子偷偷抓/住了一隻近身伺候應龍的妖怪,鋒利的五指箍/住他的脖子,「說,應龍最近都住哪?」

    「在……跟夫人住一起。」小妖怪嚇得臉色慘白。

    「什麼?」粽子一聽,直接將小妖怪的腦袋給擰下來了。王八蛋,居然敢碰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粽子不死心,又抓了一隻妖怪,逼著他找到了伺候繡兒飲食起居的妖精。面對楚楚可憐的小妖精,粽子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直接掐著脖子問道:「應龍最近住哪?」

    「跟……跟夫人住。」

    「一直跟安繡兒住一起?」粽子快瘋了。

    小妖精嚇得哭了出來,「就……就昨晚才住在一起的。」

    「有沒有行fang?」粽子不禁鬆了口氣。

    「不……不清楚。」

    「有還是沒有?」粽子的五指按在小妖情的天靈蓋上,「不說就殺了你。」

    「沒……沒有?」惶恐的妖精揣摸著殭屍的心思,半晌才肯定道:「夫人在坐月子,不能行fang的。」

    嗷!!!繡兒果然是愛他的,沒有跟應龍行fang。粽子一時之間,心情好到了極點,然後饒了小妖精一條命,讓她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話說繡兒離開之後,直奔魔界之淵。

    自高空直衝地獄深淵,濃濃的血腥味從十萬里的地底深淵源源不斷冒了出來。

    遍野的屍體,血流成河,嘶吼聲連天……

    魔兵,形同野獸,戰場上兇猛而彪悍,飛禽走獸在地上空中不斷交戰,巨/大的屍體自高中墮/落,砰然砸在地上,地動山搖。

    繡兒避過一次次驚心駭人的惡魔之戰,在戰亂中著急的尋找著應龍的影子。

    在魔界的時間並不久,妖怪生得奇形怪異,繡兒一時之間還真認不出來是敵是友。期間有不少妖怪凶神惡煞的衝上來,繡兒邊焦急的尋找應龍,邊跟妖怪們迴旋鬥法。

    對於拖住自己時間的妖怪,繡兒並沒有手軟,她擔憂著應龍的安危,一時間也起了殺意,連殺了好幾隻擋路的妖怪。

    跟妖怪鬥久了,繡兒悟出門道,但凡對她沒有惡意,不衝上前來找碴的,肯定是應龍麾下的魔軍,他們似乎認得她。

    如果一來,繡兒加入了戰爭。

    戰局不斷變化著,魔尊為開劈屍界元氣大傷,雖然他麾下有不少法術高明的妖魔,可應龍所率領的魔軍也不例外,更何況有天龍——赤龍族的加入,可謂是如虎添翼,慢慢佔了上風。

    一條巨龍自深淵中沖天而起,與尊魔在黑色的沼氣中打得天暈地暗。

    強者相遇,四周魔氣四溢,容不得靠近半分,否則會被魔氣傷及。

    魔尊統治魔界數萬年,麾下不少能魔異士,應龍帶著魔兵突襲,為保護元氣大傷的魔尊,許多魔神紛紛出關應戰。

    應龍墮/落之前在天庭是上古戰神,法力無邊,而如今受到濁氣浸染的他吸食一切黑暗的力量,法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增長,重挫了魔尊魔下的得力者,逼得魔尊帶傷上陣。

    上天入地,兩魔交戰,轟烈而慘壯,天地為之變色。

    繡兒望著渾身鮮血的應龍,不禁心急如焚,正尋思著助應龍一臂之力,誰知有幾個魔將身而近,欲抓/住她當人質。

    風寒已癒,且已休養了半個多月,繡兒的靈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兩軍交戰生死間,她也沒時間悲人憐憫,忙使用仙術交戰起來。

    在空間修煉一年多,繡兒的靈力大大提升,法術自不可同日而語。一時之間面對魔尊麾下的數名大將,倒也戰個平手。

    且說重傷的魔尊得知應龍來襲,於是派手下去能通知自家的女婿,他且戰且退一直在拖延時間等粽子的援兵到來。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派去通風報信的妖怪早已被滅口。

    不過他倒也留著後招,每隔一刻鐘便派出再派信使去報信,不料屍界入口已被施於結界,信使連屍界之門都無法踏足,更何況是通風報信搬援兵。

    魔尊元傷大傷不能久戰,偏偏應龍深知利害關係,以退為進不斷拖耗著魔尊的靈力。如此一來,魔尊漸佔下風,一時間危在旦夕。

    見魔尊的靈力虛耗無幾,應龍的招式凌厲起來,招招帶著殺意。

    鋒利的黃金爪,直直刺血魔尊的胸膛,龍應冷笑道:「莫非到死你都想著楚尋會救你於水火?」

    「你……」魔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想不到你……」堂堂一代戰神,應龍竟也落得如斯田地。弱肉強食的世界,生死天注定,他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只是自己瞎了眼珠子,縱然知道楚尋的野心太大,不過女兒愛楚尋,他選擇了助粽子一臂之力。今天的生死,他早已料到,儘管楚尋欺騙了他,可是只要他對女兒好……

    「一代長江推後浪……」魔尊仰天大笑,「應龍,你遲早也會有這一天的!」

    應龍冷笑,鋒利的五爪一抽,將魔尊的心臟掏了出來。

    魔尊的身體自高中墜/落,砰然砸在地上。他掙扎著站了起來,雙/腿穩穩紮在地上,屹立不到。

    一代魔尊,雖死猶榮,應龍化為人形,使用法力將他的屍體石化,守望魔界之淵的風雨歲月,亦算是對逝者的尊重。

    魔尊一死,大勢已去,麾下之兵摧枯拉朽,應龍連斬幾名大將,煞住了敵軍。

    如此一來,統治魔界數萬年的王者,江山易主。

    大局已定,繡兒解決掉圍攻自己的最後一名妖怪時,她抬頭望著在空中居高臨下,如君王般威嚴的應龍時,不禁百感交集。

    他已是魔界的統治者,希望這會是他的最後一場戰役,此後金盤洗手不再染血。

    魔界之淵,發出勝利的歡呼。

    應龍下令,不殺降者,但凡願意投誠者,一律收編。

    妖魔鬼怪向來只服強者,況且魔尊已死,應龍收編之事進行的非常順利。

    他緩身走向一身白衣,站在屍山中間的繡兒,眉頭緊蹙道:「繡兒,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血腥味刺鼻,繡兒隱忍道:「你昨晚才跟我承諾過共患難,想不到一個轉身就將我扔下了。」

    「我何時扔下你了?」應龍執著繡兒的手,淡淡笑道:「男主外,女主內,你幫我看好家照顧孩子,便已是最大的功臣。」

    繡兒取出手絹擦著應龍臉上的鮮血,擔憂道:「有沒有受傷?」

    一身鮮血的應龍解釋道:「怕你擔心,沒敢受傷,這些都是屍體濺的。」

    「你以後做事得提前知會我一聲,別讓我心驚膽戰的。」繡兒後怕不已,語氣有些哽咽道:「我不知有害怕你會出事。」

    「好,我錯了。」應龍緊緊擁著繡兒,「以後一定知無不言。繡兒,你今天能來,說明你心裡真的有我,我很高興。不過這裡太亂,你還是早點回去,饅頭離不開你。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會盡快趕回家跟你團聚的。」

    應龍安排了一支魔軍送繡兒回豐都城,繡兒亦擔心饅頭會有不測,於是點頭同意了。

    匆匆趕回豐都城,繡兒解除結界,見饅頭跟小綠安然呆在空間,不禁鬆了口氣。

    還好,孩子沒被粽子偷走!

    繡兒抱著羸弱不堪的饅頭,心酸道:「楚昕姐姐已經長得很大了,你也得快高長大,否則到時姐姐就該欺負你了。」

    男人的野心,堪比罌粟,蠱惑人心欲罷不能。面對應龍日益膨/脹的野心,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制止他的飛蛾撲燈。

    繡兒隱約的不安起來,可事情卻遠遠超出她的意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留在他身邊,生死不渝。

    她能為應龍做的,比起他為她做的,遠不及十萬分之一。

    心裡定了主意,繡兒不再彷徨,她或許沒辦法助應龍一臂之力,但最起碼不想成為他的累贅。每天除了照顧饅頭之外,她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修煉上。

    應龍在魔界之淵呆了十多天,順利接掌魔尊的領域,繼而返回豐都城。

    魔王交戰,應龍大獲全勝,豐都城一連三天舉行了犒軍晚宴。應龍帶著繡兒出席,他坐在主位席,繡兒坐在輔位,成了一魔之下,萬魔之上的魔尊夫人。

    妖魔鬼怪尋/歡作樂,喧鬧非凡,醉醺醺的他們可謂是醜態百出,唱歌跳舞擁抱親熱,更甚者有些雌雄妖怪犒軍時彼此對了眼,當場肆無忌憚的行歡起來,圍了一堆助威納喊的熱血妖怪。

    繡兒不喜歡熱鬧,更無法融入妖魔的萎靡生活,她喝了幾杯酒水便起身離開了宴席返回寢宮。

    應龍喝到深夜,醉醺醺的回房,繡兒在燈下給饅頭做衣服。

    腳步踉蹌的他跌坐在床邊,一把摟住繡兒,濃郁的酒氣在空中瀰散開,「繡兒,繡兒……」

    體/內的酒精肆意燃燒,血液不斷在體/內流躥,寬厚的手掌撫/摸著繡兒如花似玉的臉頰,「繡兒,我想你了。」

    他覆下/身,嘴往繡兒唇邊湊去。繡兒一怔,下意識的別開臉,「三哥,我月子還沒過呢,不可以行fang。」

    「坐月子?」燥熱的應龍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嗯,坐月子得一個半月左右,身體才能恢復。」繡兒咬著唇,半晌道:「三哥,我們做個約定可好?」

    應龍愕然,「什麼約定?」

    「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繡兒神色堅定的望著應龍,「等到你清除乾淨濁氣時,我們再將洞房補上,可好?」

    「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不好嗎?」應龍苦笑,將繡兒攬入懷中,悄然歎氣道:「數萬年我都忍過來了,還在乎這些日子嗎?」強扭的爪不甜,她心裡仍有粽子,他會等到她忘記粽子的那一天。

    其實繡兒的決定,源於太上老君的托夢,亦是她深思熟慮的決定。

    男人的欲wang無非有兩個,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天下。

    她是他的第一個欲wang,此欲wang得到滿足,在濁氣使然下他便會盡一切手段去實現第二個欲wang。她不願意應龍在濁氣的控制下變得面目前非。在未成功清除他的濁氣之前,她必須得想盡辦法,不能讓他的欲wang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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