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274 佛祖的旨意 文 / 欣悅然
沒了嘯天犬的胡鬧,眾天神很快便趕到靈霄,只見玉帝跟王母娘娘被一群天兵跟仙僅護在殿內,緊張的渾身戰慄不停。
黃泉海的天神剛趕到,從其他地方趕來救駕的天神也陸陸續續趕了過來。
沒了生命威脅,玉帝恢復仙家威嚴,氣得將桌子都掀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眾天神紛紛跪在靈霄寶殿,慌然道:「我等救駕來遲,玉帝息怒。」
「殭屍呢?」玉帝心有餘悸,忍怒道:「你們將殭屍打跑了?」
眾天神面面相覷,半晌才低聲道:「稟玉帝,我等一路前來,並未發現殭屍的影子,他們……」真是奇怪,殭屍攻上天界,為何又消失不見了呢?天界之門大開,只要粽子動動手的指頭,天界便極有可能便易主了。
「南無阿彌陀佛……」一旁的菩薩的微笑一成不變,「我等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咳,若是想佔領天界,他又何必費盡心思開創屍界呢?一隻聰明的殭屍,他很清楚的知道,即使攻佔了東方天庭,可西方天神才讓殭屍頭痛不已的,還有各種修真避世高手。正邪不兩立,一旦這些天神聯手,粽子未必能討得便宜。當年弼馬溫僅憑自己單打獨鬥將大鬧天宮,可後來還不是被佛祖輕而易舉的壓在五指山下受困五百年。
「這該死的殭屍……」眾天神恍然大悟,頓時異口同聲地罵道:「我圈圈個叉叉……」
菩薩依舊微笑。「……」噗,各位仙友,人前請注意形象!
「既然天庭無恙,貧僧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在此無行告別。」天庭被毀得面目全非,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殭屍捲走了,她若是再留久,只怕礙於玉帝的面子,得捐錢捐糧。咳,印度海嘯受災,百姓流離失所,她已答應祖佛捐出一半的香火錢救濟百姓,若是再捐點給玉帝,這年的春節怎麼過?連買鞭炮的錢都沒有了,更何況最近物價飛漲,大過年的還得犒賞一下普陀山的一眾仙童吧?這年頭,不知情的人都以為菩薩受人間香火富得敵國,可人間戰火不斷,百姓饑不果腹,哪有餘錢供奉香火。表面無光無限,她其實也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收益大不如前嘍,窮著呢……
菩薩的預感忒准,她剛轉身要走,誰知玉帝卻比她快了一步,「菩薩請留步。」
「……」菩薩心裡一萬個不留意,不過仍是微笑道:「不知玉帝還有何事?」
「菩薩慈悲為懷,今日殭屍毀我天庭,實乃奇辱大恥。這不止是對我天庭的羞辱,更是對整個天界的嘲諷,今日殭屍出入天庭如入無人之境,他日必然會冒犯西方佛祖……」
玉帝的話,菩薩自然清楚。東方天庭受到此等侮辱,必定不能忍氣吞聲,可天庭一時之間也拿屍界無可奈何,於是想趁機拉西方佛祖下水。要知佛祖座下弟子千千萬,光是十八羅漢跟八大菩薩的本事,在三界便幾乎無人能及。佛界之神向來不殺生不為惡,一心向善,又豈能雙手染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玉帝所言極是,貧僧回去必將稟報佛祖,定要好好處罰屍界。」
「一切就拜託菩薩了。」
微笑的菩薩微微點頭,手持淨水瓶離開了靈霄寶殿。
菩薩剛出南天門,只見如來佛祖乘著雲朵徐徐而來,不禁迎上前,「佛祖好。」往日這個時辰,正是如來佛祖雷打不動的午睡之時,為何會出現在天庭。
「菩薩,殭屍禍亂之事可有處理好?」佛祖的起床氣向來忒大,被玉帝連十了十二道救急令,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佛祖面前,菩薩終於不敢再笑了,一臉嚴肅道:「殭屍鬧了一番,偷了些賊髒便離開了。不知這事,佛祖打算如何處理?」
「既然沒傷及人命,這事便作罷。」如來佛祖打了個哈欠,「害得我千里迢迢趕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東方天庭向來野蠻慣了,只准自己欺負別人,不准他人動自己一根寒毛。
菩薩跟在如來佛祖身邊,低聲道:「佛祖,玉帝已開口要求我們出持公道,我們總得意思意思吧?」
「意思什麼?」如來佛祖又打個哈欠,不禁想起了往事,「想當年,弼馬溫大鬧天宮,我出手將它壓在五行山下足足五百年。當時也沒有想到五百年後它會護送唐三藏一路西行取經,再後來被封為鬥戰勝佛,成了自己人。現在好了,見著我就在我耳邊嘮叨個不停,說我當年欺負他,非得讓我還他一個公道,常在我房間外面撒潑打滾,鬧得我都快瘋了。弼馬溫再厲害,也只有一隻,一座五行山可以解決,可屍界殭屍有數百萬,我哪來那麼多的五行山鎮壓它們?縱然有五行山,人界也沒地方擺,到時還不得擺到天界來,阻塞交通。罷了,粽子鬧天宮,是不想安繡兒死在黃泉海,他為的是情而非野心,你趕緊去促合一下粽子跟安繡兒,讓她趕緊跟粽子回屍界去,以後別在三界鬧事了。對了,玉帝不是想我們替他主持公道嗎?你過幾天再來一趟天庭,變成粽子的模樣向他認個錯,算了此事。」
「佛祖……」菩薩一怔,停下腳步道:「我怕演不像,萬一穿綁了可是丟了佛祖的顏面。」坑爹,竟然要她扮殭屍,瘋了。她美好的形象啊,就此毀於一旦。
「玉帝沒有弼馬溫的火眼金睛,哪裡認的出殭屍是你扮的。再說,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你扮殭屍絕對綽綽有餘。」
「佛祖……」菩薩欲哭無淚道:「我可不可以不扮殭屍?」
「行啊。」佛祖笑道:「印度海嘯死亡無數,你將受贈的香火全部捐獻出來,我來扮殭屍可以了吧?」
「那還是我來扮吧。」菩薩再也笑不出來了,迎風liu著兩行寬麵條。
佛祖好過分的說!!!不但要她扮殭屍,還要當月老促合粽子跟繡兒安,真命苦。
隨著應龍的死亡,他跟女魃的恩怨就此畫了句點,咆哮了數萬年的黃泉海終於安靜下來。
莊逾臣超黃泉海的亡靈,隨著怨氣的消失,血紅的海水逐漸清澈。
繡兒佇立在海邊,靜靜的望著平靜的海面,心卻一寸寸沉入海底。三哥曾經是她的天,而如今這座天轟然坍塌了,她不知道在沒了他的世界,要如何走下去。
沒有他,她以後要做什麼?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道銀色的身影悄然站在繡兒身邊。
天色已晚,殘陽照在海面,波光粼粼中帶著淒涼的美。海平面拂過的海風,帶著股滲入骨子的冷意,連帶著心臟都跟著麻痺。
粽子脫下外衣,輕輕披在繡兒身上。
他沒有說話,陪著她一塊看海。
從日落到日出,足足一整夜,露水沾滿了粽子的銀髮,而繡兒依舊沒有說過一句話。
「應龍曾在這裡站在五百年,繡兒你也打算站五百年嗎?」粽子伸手握/住她僵硬冰涼的心,輕輕揉搓起來,「跟我說句話好嗎?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繡兒抽手,誰知粽子緊握/住不放,心痛的望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你若想哭,就盡哭的哭出來,別一直憋在心裡。」
再一次伸手,繡兒用力的推開粽子,誰知粽子再次伸出,握/住她的手。
繡兒再次推開,而粽子固執地握/住不放,「繡兒,你該替應龍高興。他並非死了,而是重生了。你放心,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不要你陪。」心力交瘁的繡兒疲倦道:「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我不走。」粽子執著繡兒的手迎著初升的晨曦,「我要跟你在一起。」
「楚尋,我求求你,你讓我靜一下。」
「你冷靜便是,我在一旁不說話。」
「你到底想怎麼樣?」繡兒發怒了,對著粽子口不擇口的罵道:「我成寡/婦,你高興了。」
粽子神情嚴重的回答道:「你現在是寡/婦,可若嫁給我,你便不是寡/婦了。」
「滾!」繡兒崩潰了,「我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的。」
「我不會讓你嫁豬嫁狗的。」粽子伸手去捏繡兒的臉,幫她揉搓/著僵硬的臉,「應龍臨死前可是有遺言的,他要你重新跟我在一起。」
繡兒揮開粽子的手,「他對我不守承諾,我為何要聽他的。」
「不聽也得聽。」粽子笑道:「你若不嫁我,我便用強的。」
說著說著,粽子忍不住捏著繡兒的臉頰,「你要哭,還是要笑?」
惱怒粽子動作,趕不動罵不走,生氣的繡兒扯過粽子的手,露出鋒利的牙齒狠狠咬了幾口。只是不知怎麼的,咬著咬著,眼淚便禁不住掉了下來。
粽子忍著痛強行將繡兒擁入懷中,「哭吧,有我在,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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