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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番外 屍王的寵妃27 文 / 欣悅然

    某屍耍無賴,繡兒有苦說不出,生氣的扭頭坐在一旁。

    粽子緊挨著她而坐,腦袋輕輕靠她的肩膀上,「繡兒,你是相信我的,對吧?我知道錯了,從今以後絕不對用這種方式來要求提升地位,別生氣了好吧?以後有任何問題,咱們好好談。」

    「好好談?」繡兒一手肘撞在粽子腰上,「你若是想跟我好好談,會在酒裡動手腳嗎?」

    在外人面前,粽子是高高在上的屍王,威嚴無比。可一旦關起房門,粽子是只談情說愛的普通殭屍,無論上床辦事還是下床過日子,他都跟想繡兒過得有滋有味的。可若要將日子過的五彩斑斕,都離開調/十青二字。

    「繡兒,我是在酒裡下了點東西,不過那都是些調/十青的小手段而已。」

    女人家嘛,心裡過不去這個坎而已,總得事後發發牢騷,找個台階下。

    「你混蛋。」繡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她不敢再跟他說話,就怕他說的話會越來越葷,可誰知他不但說葷話,還直接動手了。

    她惱得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給我走開。」

    被打了第一次,可粽子不安分的手再一次伸了過來……

    粽子的話,其實繡兒也明白,但女人總有自己的小性子。她哭著哭著,聲音也就少了,輕輕的偎在粽子的懷中,「我很害怕。」

    「怕我一去不復返?」

    繡兒輕/咬著唇,「怕一百年前的事,會再次發生。」他跟她明明在一起,可待她醒來之後,他帶著孩子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消息,任誰都會有想法的,哪怕她的心再堅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繡兒的心結仍未完全解開。

    粽子揉著繡兒的肩,「只要我們還相愛,這一天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嗯。」雪白的藕/臂摟住粽子的脖子,「楚尋,你以後別再一聲不吭的消失,我害怕。」

    「好,這種錯誤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粽子褪去繡兒的外衣,他手輕輕一揮,房間的燈熄了,一翻鬧騰結束,一仙一屍就寢。

    繡兒躺在粽子身邊,禁不住悄然歎氣,在他熟悉的氣息中,不安的睡了過去。

    趁著粽子回屍界處理公務,繡兒帶著楚昕在湖邊玩耍,背著饅頭偷偷塞給她一些好吃的。

    有吃的,而且饅頭沒有,楚昕自然高興,低頭不斷吃著東西。

    繡兒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昕昕,昨天爹打了你,還疼嗎?」

    「不疼了。」楚昕徑顧著低頭吃東西。

    「昨晚你爹告訴我,說你撒謊了。」繡兒的聲音愈發溫柔,「你告訴娘,是爹在撒謊還是你在撒謊?」

    「爹撒謊。」楚昕低頭,用獠牙咬著東西。

    「你爹為什麼在屍界待了這麼久才回來?」繡兒將楚昕抱了起來,又往她手裡塞了零嘴。

    「跟娘還有哥哥在一起。」

    「昕昕,說謊是要天打雷劈的,你爹都跟我坦白了,其實我今天就是要看你誠實不?」

    說到雷,楚昕的身體不禁戰慄了一下,她撲進繡兒的懷裡,「我沒有撒謊!」

    繡兒暗中施起仙力往空中運氣,仙力化成一個透明的球,「轟」一聲巨響,猶豫天雷響動。

    「啊……」楚昕嚇得直往繡兒身上鑽,「不要劈我,不要劈我。」

    「別怕,有娘在。只要你乖乖說實話,雷就不敢劈你了。」這孩子剛滿月就滿嘴謊話了,而且不懂得分辨是非善惡,是該給她點教訓的時候了,否得長大後會惹出更多的禍事。

    「爹沒跟娘在一起,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雷是低級殭屍的剋星,尤其是被雷劈過的楚昕,恐懼深/入骨髓。

    「別的女人?」繡兒一怔,「你知道她是誰嗎?」看來粽子藏著事呢。

    「那個……」楚昕含/著眼淚想了半天,「貧僧。她跟爹要了好多金銀珠寶,然後就走了。」

    「貧僧?」繡兒愕然了,「是個和尚還是尼姑?」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楚昕嗚嗚地哭著,「我跟哥哥躲在箱子後面,沒有看清楚。」

    「你昨晚說的爹跟楚渦的娘肯在一起的事,是不是真的?」粽子太狡猾了,做事都給她留著一手呢。

    「我不知道。」楚昕抹著眼淚,「娘問我,爹跟你發生了什麼事,我就照實說了,然後娘很生氣,還喝了很多酒,抱著我哭了很久,然後就告訴我,見到你的時候就說爹留在她房裡睡了,反正……照著你跟爹做過的說就行了。」楚昕的小手指,不斷地在繡兒身上畫著圈圈。

    「那你爹有沒有跟她住在一起?」想不到,宓裳紅對粽子仍是不死心,現在竟然拿孩子下手了。粽子欠了宓裳紅,繡兒問心有愧,一直忍讓著甚至不願為妃,甘願無名無分的留在粽子身邊,但如果拿無辜的孩子下手,不斷挑撥自己跟楚昕的關係,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

    「沒有,娘做了好吃的找爹,可是爹跟她吵起來了,娘哭的可傷心了。」

    繡兒百感交集,她摟著楚昕,心愈發的沉重。自己親生的孩子,口口聲聲叫他人為娘,被利用了也毫不知情。

    「楚昕,娘對你好不好?」

    「娘跟哥哥對我很好。」

    繡兒如鯁在喉,語氣帶著哽咽,「我是說,我對你好不好?」

    楚昕沉默,低著頭不說話。

    「你很討厭我嗎?」

    楚昕點頭又搖頭,「娘說是因為你,我才不能回到她身邊的,而且她說你封印了我的靈力,只喜歡弟/弟不喜歡我。要不是你,爹也不會打我罵我。你沒出現的時候,爹可chong我了,哪像現在只對你跟弟/弟好,眼裡再也沒有我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是你/娘。」憤怒湧上心頭,繡兒對宓裳紅的內疚之意,如雲霧般逐漸漸去,「你跟楚然都是我用命換回來的,我若是不喜歡你,又豈會冒死生下你。()」

    「娘是這麼說的。」楚昕委屈的低頭,「總之你不喜歡我。」

    「昕昕,你憑心而問,不要聽她的蠱惑,娘對你怎麼樣?」

    楚昕猶豫了半天,「你封印了我的靈力,崠珠也不給我。」不過她會給自己做衣服,買好吃的,這些都不錯,尤其是她的/奶很好喝,帶著豐富的四陰之氣。

    「……」明明是她的親生孩子,為何卻總也養不熟,「只要你乖乖聽話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不能再坐視不理了,否則在宓裳紅的教唆之下,楚昕遲早會跟她反目成仇。

    一再忍讓,只怕會後患無窮。

    既然跟了粽子,便注定了是非恩怨,獨善其身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

    繡兒回到房間,尋思著楚昕口中的「貧僧」到底會是誰?

    粽子肯定瞞著她事,否則以他土匪般的霸道作風,豈會給別人送大批的金銀珠寶,要知道他不拿群眾一根一線就已經是不錯了。

    唉,為殭屍妻,她失敗的一塗糊塗,連丈夫都隱瞞著自己送別的女人金銀珠寶;為殭屍母,女兒卻視她為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若是再不想些辦法,只怕終要落的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孩子,丈夫,她都不能再失去了。一旦沒了這些,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當前最要緊的,是先收拾粽子,沒有男人的愛是永恆不變的。女人,沒有不勞而獲的愛,永遠都不要去妄想天上掉餡餅的事。縱然天上餡餅,也得要比別人早起,才能撿的到這個餅。

    粽子就是她要的那張餅,如今餅已經在手上,她要做的是如何才能讓這張餅不給別的女人搶走。

    她不能再傻下去了,正如小綠所言,愛情是需要手段去經營的。粽子一直在努力靠近她,可指不定哪天痛了,或是受到誘惑了,他鬆手了……

    而她卻要坐以待斃嗎?不,百年前她坐以待斃,被動的接受粽子的給予,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她不能再走上以前的路。

    「啊……」

    在房間冥思著退敵之策,誰知小綠的房間響起一聲尖叫,繡兒嚇了一跳,擔心孩子有意外,匆匆走出房間找小綠。

    「夫人。」小綠抱著楚昕慌張的奔出房間。

    繡兒緊張道:「怎麼了?」

    「楚昕出事了。」小綠臉色慘白道:「她要咬我,一直嚷著要喝血。我……我之前沒聽清她說什麼,直到她抓/住我的手張嘴就咬,我才意識過來。」

    喝血?繡兒嚇了一跳,忙將楚昕抱了過來,「昕昕?」

    楚昕臉上如麵粉般蒼白無血色,兩顆殭屍獠牙一直露在外面,齜牙咧嘴的甚是駭人,眼睛泛著血紅色的凶光,「吼……吼……」

    繡兒伸手緊緊捏住楚昕的下頜,「楚昕,你為什麼想要喝血?」奇怪,她以前一直都沒喝過血的,怎麼突然會想喝了?

    「娘,我好餓。」楚昕的身體戰慄個不停,長著鋒利獠牙的嘴巴拚命掙扎,「血,我要喝血……啊……啊……」

    「你中午才剛喝過一大碗粥,才過沒多久怎麼就餓了?」繡兒著急的吩咐小綠,「中午的粥還有,你去盛一碗過來。」

    驚魂未定的小綠往廚房走去,端了一碗粥。繡兒將楚昕抱/坐在懷中,拿起湯匙舀了一勺粥往她的嘴裡喂去,誰知楚昕一手將繡兒手中的湯匙給打掉。不但如此,她還將放在桌上的滿滿一碗的粥給打翻,潑了一地的白粥。

    「吼……」楚昕不斷朝著小綠嘯吼,死灰色的指甲「滋滋」冒了出來,不顧繡兒的拉扯掙扎著要去咬小綠。

    突如而來的事,繡兒也嚇壞,她緊緊抱住楚昕,「昕昕,你別嚇娘。快告訴娘,發生什麼事了?」

    「娘,我餓。」掙扎不脫繡兒的束縛,楚昕不斷在她的身上用力地嗅著,如小狗般拱著身體不斷順著繡兒的身體往上聞,她的腦袋緊湊在繡兒的脖子上,「娘,我餓。」

    縱然楚昕不喜歡繡兒,但她的良心尚未泯滅,知道繡兒是她的親娘,死死克制沒敢咬她的脖子,「娘,我……我餓,血……我要血。」

    繡兒身上的四陰之氣,在鮮血的誘惑之下,楚昕只覺得香味撲鼻,她不斷嚥著自己的口水,痛苦的忍著咬人的衝動。

    繡兒渾身僵硬,她可以感覺到楚昕鋒利的獠牙緊緊貼著自己的脖子,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獠牙下肌膚中流淌。

    「昕昕,不要怕。」繡兒握/住楚昕的手,將自己體/內的仙力源源不斷的渡進她的體/內,不斷洗涮著女兒體/內污濁的靈力。

    楚昕是神仙跟殭屍所生的孩子,雖說殭屍性情暴戾,但她體/內也流淌著神仙的純淨血液,比起其他的殭屍,楚昕體/內的靈力要純淨許多,少了很多的戾氣。之前在封印楚昕靈力時,繡兒也是深有體會的,可為何她在後來修煉的靈力會變得污濁不堪,跟別的吸血殭屍壓根沒有區別。

    繡兒突然收住自己的靈力,對著一旁的小綠道:「給我找根繩子來。」殭屍的力氣很大,她已經在壓制不住拚命掙扎的楚昕。

    「繩……繩子?」小綠一頭霧水。

    「快點。」繡兒的靈力注進楚昕的體/內,猶豫清水流進乾涸的田地,體/內吸血的欲/望頓時那沒有厲害了,可誰知眨眼間她又將自己的靈力撤走,楚昕掙扎嘯吼的更是厲害。

    小綠找來一根繩子,合繡兒之力將楚昕綁的嚴實。

    「昕昕。」繡兒摸著楚昕的臉,細聲安撫道:「娘要將你體/內污濁的靈力吸出來淨化,你不要害怕。待娘淨化好後再還給你,行嗎?」楚昕對靈力的渴望,可謂是比生命還重要,否則不會對封印她靈力的自己如此痛恨。

    「吼……」被鮮血束縛的楚昕意識越來越不清楚,她腦海裡想的只有鮮血,壓根不知繡兒對自己說了什麼。她掙扎的越來越厲害,繩子在她手上勒出一道道紅痕,看的繡兒心都揪痛起來。

    她按住楚昕的身體,手掌施在她的天靈蓋上,將她的靈力慢慢吸進自己的體/內。

    「吼……」楚昕痛哭的掙扎,哇哇亂叫,「娘,不要,不要……」

    「昕昕,你忍忍,娘都是為了你好。」楚昕的嘶吼聲,如尖刀紮在繡兒的心。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繡兒只覺得萬分難受,聽著她的哭聲,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她咬著牙不敢去看楚昕一眼,將她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吸進自己的體/內。距離封印她的靈力只有短短的時間,可楚昕的身體已聚集了不少靈力,這與她的日以繼夜的修煉是脫不開關係的。但凡能吸收靈力的,不管是吃的、穿的、修煉的,無論能收集到多少靈力,她都沒有放過任何機會。

    楚昕對靈力的渴望,讓繡兒既欣慰又擔憂,對欲/望過於執著,極易走向魔道,最終墜/落成魔。

    這是一條不歸路!

    花了半刻鐘,繡兒將楚昕體/內的靈力全盤接收。她打坐運氣,不斷用自己的仙力淨化楚昕體/內污濁的靈力。足足花了兩個時辰,大汗淋漓的繡兒才將污濁淨化乾淨。

    失去靈力的楚昕倒在床上,身體僵硬幹枯如一具風乾的屍體,兩隻眼睛失去了原有的活力,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繡兒望著女兒,眼淚不斷滑出眼眶,滴落在楚昕臉上。今天楚昕償受的痛苦,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昕昕。」繡兒抱起楚昕,將淨化的靈力過渡到她的體/內。

    楚昕的膚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可眼睛裡卻失去了往昔的頑劣與活潑。驟然失去靈力,讓她害怕的渾身發顫,唇齒交戰。

    「別怕。」繡兒緊緊抱著楚昕,「縱然全天下人都害你,娘也不會害你的。」

    「血,我要血。」楚昕拚命掙扎,「我……我餓……」

    「你告訴我,誰讓你喝血的?」憤怒湧上心頭,繡兒不斷拍著她的背安撫道:「你喝了什麼血,喝了多少?」鮮血是靈力最快捷的來源,卻也是墜/落成魔的根源,楚昕若想在修煉上達到頂峰,壓根不能靠吸血來修煉,這會毀了她的一生。

    繡兒的一生,一直活在擔憂中。粽子小的時候,怕他吸血誤入歧途,待他現在功成名就了,又得擔心兒女……

    「我跟哥哥喝的。」楚昕身體僵硬,不斷喘著粗氣。

    繡兒心痛如刀絞,「是不是宓裳紅讓你喝的?」

    「我跟哥哥在外面玩,看到別的殭屍喝牛血,我跟哥哥也偷偷喝了。」身體深處似有個聲音不斷在呼喊,鮮血的美味滋味讓楚昕不斷嚥著口水,「娘,給我血……」

    「是楚渦帶你喝的?」

    楚昕點頭,「在外面躲了一晚,我跟哥哥都餓了。哥哥說他經常喝血,然後就讓我也喝了。」

    繡兒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告訴娘,是誰讓你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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