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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番外 臭道士與爛殭屍04 文 / 欣悅然

    有些殭屍,善於較勁。

    太陽剛落山,楚昕從木棚裡爬了出來匆匆下山。回屍界時間來回不夠,她跑到熱鬧的大街上,找了處/女人最多的花街。

    某屍向來用鼻孔看人,天底下她唯一能看得起的,只有自己的親爹。看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對著大街上的男人拉拉扯扯、投懷送胞的,她甚是感興趣卻不屑向前。

    她靠花街對面的拐角處站了一個多時辰,然後用法力締造了個空間將自己需要的東西往裡搬,直到大深夜才匆匆趕回茅山,在太陽出來之前吸食了些靈力。

    莊逾臣打開門的時候,門被一堆物品堵住,剛一拉開門東西嘩嘩地往屋裡倒,而某只殭屍已鑽進木棚熟睡過去。惱怒的某人只得飛出屋外,一腳踢開木棚門彎腰抓/住殭屍的腳拖了出來,這一拖可不要緊,她不知何時竟學會裸/睡的本事。莊逾臣手裡拖的竟然是根雪白修長的腿,當下不敢再施了,一個轉身背對著裸屍,惱得衣袖一揮,門口堆積如山的物品全飛了過去,生生將楚昕活埋。

    某屍活埋了一天,直到太陽下山才掙扎著爬了出來,趁著莊逾臣不在山上,她將買回來的東西全往屋裡塞,堂而皇之的坐在鏡子面前打扮起來。

    莊逾臣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見屋外空曠曠的,他微有些詫異那只視靈力為生命的殭屍竟然沒在吸食靈氣。

    屋內一片黑暗,莊逾臣剛推開門誰知竟然從屋裡伸將一隻雪白的酥手,一個用力將他拉了進去。莊逾臣尚未站穩,一具溫熱的身體緊貼著後背,女人香氣瀰漫在屋裡,楚昕自身後抱住他,臉頰緊貼著他的背,「爺,你回來了?」

    莊逾臣推開她的手走向桌邊,點亮煤油燈,面無表情的他剛轉身誰知楚昕已像條美人魚側躺在床榻上,她右手撐著個腦袋支起上半身,烈艷紅唇輕抿了抿……

    她媚眼如絲的望著他,兩條腿若有若無的蹭了起來,「爺,你說奴家美不?」發/嗲的聲音撓心撓肺,猶如穿腸毒藥蠱惑男人心。

    「唔……」見站著不動的莊逾臣眉頭緊蹙,楚昕的纖纖玉/指沿著高聳的胸/部往上,輕輕拉了拉衣襟,「你覺不覺得好熱啊?」

    這一拉,衣衫半解,春/光一片大好……

    「啊……」聲音自鮮艷欲滴的紅唇逸出,見莊逾臣銳利如刀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可他卻一直站著不動,楚昕打著赤腳上床,拖曳著薄薄的紗裙露著大半條腿婀娜多姿的款步走來。

    她站在莊逾臣面前,妙曼的曲線緊貼著他結實的身體,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紅唇在他嘴巴上輕輕/咬了一下,「你這樣看著奴家幹什麼?討厭,你是不是想吃了我?」柔若無骨的手,悄然在他胸膛上摸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莊逾臣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奴家想你……」楚昕媚/笑,手中的絲帕輕輕揚在冷傲無情的臉上,「吃了我。」

    濃郁的香氣嗆進莊逾臣的鼻子,他的眉頭擰成一根線,「想死,是吧?」

    楚昕吃吃地笑,「我想死在你懷中。」

    莊逾臣冷笑一聲,揚手輕輕摸著楚昕的青絲,「楚昕,你以前跟過幾個男人?」

    「兩個。」楚昕伸出兩根手指頭,「我爹跟楚渦哥哥。」

    「……」莊逾臣滿臉黑線。該懂的,她一竅不通,不該懂的,跟個屁精似的。

    「不過,只要你願意做我的男人,以後我眼裡心裡都只有你一個。」

    「既然你眼裡心裡只有我,那就是為我死,你也是願意的?」

    楚昕最痛恨被摸腦袋,每次摸腦袋準沒好事,她皮笑不笑的伸手想拉開莊逾臣擱在自己腦袋上的手,誰知卻已是來不及,莊逾臣的元神八卦鏡再次張開,將她僅剩的三成靈力以及這兩個多月來在仙人洞吸食的靈力全部吸靈了個精/光。

    「啊……」失去靈力的楚昕猶如發瘋的小母獅朝著莊逾臣張牙舞爪,鋒利的獠牙往他脖子上咬去。

    面對一隻失去靈力的殭屍,莊逾臣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舉了起來,聲音冷的似一把刀子,「沒有勾飲男人的能耐,就沒出來丟人現眼。」

    一個鬆手,楚昕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臭道士,擦你祖宗十八代!」

    話剛說完,黑暗的天空突然一道雷劈了下來,伴隨著青色的閃電,仙人洞劇烈的搖晃起來。

    「啊……」楚昕嚇得臉色慘白,慌然的她爬了起來往莊逾臣的床上鑽,縮成一團裹在被褥裡瑟瑟發抖。

    春末夏至,春雷伴著閃電一直轟轟作響。

    「啊……啊……」楚昕被雷聲嚇得尖叫,身體抖如篩糠般。

    青色閃電撕破厚厚的黑色天幕,霹靂而至的雷聲打在仙人洞上,似要將山峰劈爛。臉色慘白的楚昕從床上跳了起來往門外衝去……

    殭屍怕雷,不管靈力高低,天雷是殭屍的剋星,它們骨子裡的害怕是無法克制的,尤其是靈力低下的殭屍。

    殭屍千萬年來之所以不能像人類那樣繁衍不息,除了衛道士除魔降妖之外,另一個導致殭屍死亡的緣故,便是天災,天雷與閃電。殭屍與人類不同,他們孤寂的活著而非像人類群居,智力自是有限的,遇到無法抵擋的天災,它們會慌的六神無主,不顧一切的逃命。它們下意識的跑,在天雷面前,殭屍的生命渺小的猶如一葉浮萍,壓根沒有考慮過正是因為逃亡而引發的滅頂之災。

    天雷對楚昕而言,無法抹去的恐懼,兒時被雷劈的記憶深/入骨髓。她跳出木屋狼狽的向前奔,誰知一道天雷直直朝她劈了下來……

    「啊……」一根雪白的手臂,被生生劈斷。

    楚昕倒在地上,身上冒出股股焦煙,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身體不斷在地上打滾。

    閃電再一次劃破天空,天雷凶悍襲來,朝著楚昕劈了下去……

    一道透明的結界擋在楚昕身上,莊逾臣自屋裡飛了出來。他俯身抱起楚昕,衣袖一揮將不遠處的斷臂捲了起來。

    「吼…吼……」慌亂的楚昕拚命掙扎,指甲獠牙全/露出來。

    莊逾臣緊緊抱住她,「別怕。」想不到這次竟然不是裝的,她是真的害怕天雷。

    「吼……吼……」楚昕的意識已崩潰,她徹底變成一隻沒有思維的殭屍,拚命掙扎的身體戰慄成一團。

    殭屍的力氣很大,莊逾臣緊緊摟住掙扎的楚昕,將自己至純的靈力渡進她的體/內,「楚昕,只是打雷而已。」

    「吼……」

    斷臂的楚昕唇齒交戰,莊逾臣的八卦陣將雷聲隔至結界外,八卦陣發出金色的柔ruan之光,溫暖照在殭屍身上。純淨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渡進她的楚昕,深/入骨髓的恐懼逐漸安靜下來。

    害怕的楚昕猶如狂風怒浪的一葉扁舟,她忘了莊逾臣是自己的死對頭,獨臂緊緊抱住他,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還敢忽悠道士嗎?」

    雷過風雨,仙人洞恢復了平靜,莊逾臣手裡把/玩著一截斷臂,冷眼望著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殭屍。

    「不……不敢了。」楚昕臉色蒼白,聲音帶著哽咽。

    「還敢霸佔我的房間?」

    楚昕拚命搖頭,「哇」一聲哭了出來,「我要回家……哇……爹,娘,我要回家……」

    「……」莊逾臣甚是無語,果然還是個孩子。

    楚昕一直哇哇的哭,一身髒兮兮的,衣服破爛不堪,臉蛋頭髮被雷劈的一團焦黑。

    「早知當日,何必當初呢。」莊逾臣低頭打量著拿在手裡的殭屍手臂,露出一絲笑容,「我若幫你接好了手臂,該該回屍界去。」

    「那你把靈力還給我。」天劫剛過,楚昕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死性不改的東西,莊逾臣直接將手臂扔給她,楚昕將手臂撿了起來抱在懷裡哭,「師父,你幫我接一下手臂吧,我若是沒了手以後可怎麼伺候你啊?只要你接好我的手臂,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勾飲你了,要不然我天天勾飲你,我脫/光衣服站在你面前……」

    殭屍向來沒有廉恥,更沒有男女之別,楚昕動手脫衣服。莊逾臣一巴掌打了過去,「不知廉恥!」

    楚昕將衣服穿了回去,「那你幫我接手臂。」這個臭道士,假清高。

    殭屍過於無恥,莊逾臣施法術接好楚昕的手臂,冷冷道:「我的耐性有限,別在我面前玩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否則下次就不會只劈斷你一條手臂那麼簡單。」

    楚昕欣喜的打量著自己的手臂,有些得寸進尺道:「師父,你將靈力還給我吧。」

    「不可能!」莊逾臣斷然拒絕。

    「那……」看得出莊逾臣正在氣頭上,楚昕只能退而求次,「你將剛才吸走的靈力還給我。」

    「那是你勾飲我的代價。」莊逾臣冷哼一聲,「這次的天雷只是牛刀小試而已,若是你日後再鬧,必將你劈的魂飛魄散。」

    楚昕深深的低頭,「師父,我再也不敢了。」

    殭屍確實低估了道士的能耐,他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請來天雷閃電對付她。

    不怕死的楚昕,第一次嘗到了害怕的滋味。不過,她對莊逾臣的恨意更深了一層,他竟然用雷劈她,這個畜生!!!

    自從被天雷劈斷手臂,楚昕不敢輕易勾飲莊逾臣了,但是失去所有靈力的她再也沒有能耐抵禦陽光,哪怕在木棚上蓋了幾層厚厚的茅草,殭屍依舊生不如死,身上動不動就冒煙。

    一冒煙,楚昕就往屋裡跑,怕莊逾臣不高興,她只敢睡在床底下。莊逾臣懶得跟不可理喻的殭屍費口舌,只要睡床底下的她井水不犯河水,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她哪天受不了,自己收拾東西滾蛋。

    殭屍這種邪物,永遠都不知何為放棄。它們一生只做一件事,修煉;而某只殭屍幼崽在不覺得卻改變了念想,她要報仇,她的人生的信念不再是成為一代屍王,而是打敗莊逾臣。

    勾飲不成,楚昕只得另想他計。她太心急了,才會累戰累敗。

    唯一能打敗莊逾臣的方法,忍!!!忍殭屍不能忍,之忍!!!

    臥薪嘗膽的故事,楚昕聽過卻從來都沒有如此休會深切,她不再跟莊逾臣作對,也不再挑謔他。

    不知是不楚昕的錯覺,她總覺得莊逾臣在房間施了陣法,儘管白天有陽光但比起住在木棚裡要舒服的多。一到白天她就將窗戶封起來。

    至於如何討好莊逾臣,楚昕是煞費苦心的。莊逾臣有潔癖,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尤其是殭屍。楚昕白天睡了些時辰,然後想給他收拾房間。

    楚昕活了三百年,除了修煉幾乎十指不沾陽春水,更不知如何幹家務。

    剛開始給莊逾臣疊被子的時候,她足足疊了一個時辰才算勉強滿意,然後是掃地擦桌子。

    等到莊逾臣回來時,楚昕美滋滋的迎上前,連帶著聲音格外溫柔,「師父,我給你收拾了一下房間,你覺得怎麼樣?」

    莊逾臣瞧了一眼房間,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豬鼻子裡插蒜——裝象!」她像幹活的殭屍嗎?

    楚昕努嘴,忍著不快道:「師父,這可是我第一次幹活。我爹娘養我這麼大,我都沒給他們幹過活呢。」擦,他嫌個毛線啊!

    莊逾臣冷然的瞅了她一眼,「想來你還是只白眼殭屍,你父母都白養你了。」

    「我……」對面道士的挑謔,楚昕忍著怒氣道:「我怎麼成白眼殭屍了?我是屍王之女,只要樂意屍界有大把的殭屍伺候我,壓根不用我/幹活。你是我師父,我才放下/身段伺候你的。」

    「你為何伺候我?」莊逾臣反問道。

    「因為你是我師父啊,徒弟伺候師父應該的。」

    莊逾臣若有所思道:「聽,徒弟伺候師父是應該,那你伺候父母豈不是更應該?可是你沒有,我說你是白眼殭屍錯了嗎?」

    「我……」楚昕怒,朝著莊逾臣露猛獠牙,「師父,你不要太過分了。」哼,給臉不要臉!

    「不用跟我辯解,你捫心自問便好。」莊逾臣將楚昕趕了出去,自己動手重新收拾了一遍。

    師父不滿意,徒弟心裡愁。

    楚昕幹活越來越勤快,她經常抽時間往山下跑,買吃的跟莊逾臣一塊分享,「師父,我們一塊吃吧。」殭屍爪子給他遞了雞腿,「你吃雞腿,我吃雞肋。」

    「殭屍也吃凡間的食物?」或許楚昕一直留在仙人洞,他習慣了她的聒舌,偶爾也會問一兩句。

    「爹跟我娘都吃。」楚昕笑,「我吃習慣了。師父,你嘗嘗嘛,我特意跑了好幾十才買的。」

    「你自己吃吧。」他已經幾百年沒吃過食物了。

    「嘿嘿,有樣東西保準你喜歡。」楚昕眨了眨眼,變戲法般拿出了一壺酒,「百年佳釀,特意到杏花村買來孝敬師父的。」哼,男人一生都離不開兩樣東西,酒和女人。臭道士是個假清高,愛面子不碰女人,但她不相信他會不沾酒。

    「看來你確實煞費苦心。」莊逾臣瞅了她一眼,半晌後伸手將酒接了過來,「沒在酒裡下毒吧?」

    楚昕可憐兮兮的搖頭,「師父,我已經/痛改全非了,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你半分了。」

    莊逾臣打開酒罈,仰頭喝了起來。自從師兄弟過世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喝過酒了。今天是九師弟的死忌,一晃幾百年又過去了,唯有他還活著。

    月色皎潔,雪山伴著孤月,道士跟殭屍坐在雪地上。她吃著雞腿,他喝著烈酒,望著月光下的影子,突然覺得日子不似往昔孤寂。

    摸出了道士的喜好,楚昕每晚都會下買給他買壺酒。日子久了,楚昕拍馬屁功力越來越高明,她給他帶些日常用品,還搶著給他洗衣服,除了睡在同一間屋子外,道士跟殭屍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時間不覺得過了半年,除了照顧百般挑剔的莊逾臣外,楚昕在仙人洞日以繼夜的修煉。

    修煉了一晚,楚昕趕在日出之前進房間睡覺,誰知莊逾臣早早起身,在房間收拾著東西。

    楚昕眼睛一亮,「師父,你要去哪裡?」

    「出趟遠門。」莊逾臣淡然道。

    「我也去。」開玩笑,他若跑路了,她到哪裡要回靈力?

    「你若有本事,跟來也可以。」莊逾臣提起包袱,走出房間。

    楚昕當即跟了出去,誰知剛走出房間,光線照的她睜不開眼前。慘,殭屍見不得陽光!

    眼見著莊逾臣走在陽光之下,心急的楚昕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的大/腿,「師父,徒兒不能沒有你,無論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跟著去照顧你。沒有你,徒兒會死的。求求師父,可憐可憐我吧。」

    莊逾臣懶得跟她費口舌,直接抬腳便走,楚昕死咬著牙不放手,被他拖在地上走。陽光照在她身上,冒出一股股青煙……

    「啊……」楚昕發出慘叫聲,卻是逞強不肯鬆手,「師父,不要拋棄我。」

    身體被拖出一大段距離,殭屍的身上發出一股焦臭味。莊逾臣低頭望著趴在身上的固執身影,頭痛道:「你是不是死都不鬆手?」

    「不鬆手。」楚昕忍痛咬牙道:「死都不松。」

    莊逾臣威脅道:「天打雷劈也不松?」

    「不松!」楚昕的雙手緊抱著他的大/腿。擦的,哪怕被雷劈,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莊逾臣一揮手,一道光打進楚昕的身體,楚昕頓時覺得身體不痛了,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謝謝師父。」楚昕沒有想到莊逾臣居然在自己體/內種了層結界,她不再害怕陽光,頓時高興地朝他磕了個頭,「師父對我最好了。」哼,算臭道士還有點良心,不枉她做牛做馬伺候他大半年。

    莊逾臣下了茅山,楚昕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只得緊跟在他身後。殭屍不明白,明明他的靈力高深,騰雲駕霧一去千萬里都不在話下,偏偏他徒步而行。真是搞不懂臭道士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日以繼夜的趕路,楚昕尋思著莊逾臣肯定有事,於是更加對他察言觀色。

    冒著烈日趕了大半天的路,見山路邊有座茶鋪,卻是人滿為患。見莊逾臣有歇息的意思,卻礙於沒有位置只能在一旁等著,楚昕徑直走了過去,揚手重重地敲桌子,朝著一桌五大三粗的男人道:「起來,老子要坐這桌。」

    男人們怒,剛要發飆誰知見人一位絕色少女,頓時心都酥了,笑的一臉橫肉晃個不停,「姑娘,你要跟我們一起座?來來來,跟我們一起坐,我們請你喝茶。」

    黑不溜秋的大手,摸向楚昕纖細白淨的手背,只差口水沒掉下來。左邊的男人更是大膽,鹹豬手直接摸向楚昕的臀/部。

    楚昕睜大眼睛,不解道:「你們是在調/戲我?」

    眾男人笑,「姑娘,來陪大/爺們喝一杯。」

    楚昕笑,一手一個直接拍飛,然後走到莊逾臣身邊,溫柔道:「師父,你過來嘛,有位置了。」

    對於殭屍的做法,道士甚有意見,不過那幾個男人確實該教訓。

    「臭娘們……」

    被女人輕而易舉的拍飛,男人們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磨拳擦拳的作勢要衝過來打楚昕跟莊逾臣。楚昕冷哼一聲,獠牙慢慢露了出來,眼眸殺氣漸濃。

    「啊……有妖怪啊,有妖怪……」男人們嚇得臉色慘白,頓時鳥獸般逃命去。

    楚昕趕緊收回自己的獠牙,笑嘻嘻的端起茶壺給莊逾臣倒茶,「師父,你喝茶。」茶水太燙,她體貼的吹了幾口,再放在他面前。

    「以後做事別太囂張。」做殭屍,還是低調點好。

    「知道了。」對現在的楚昕而言,莊逾臣他就是放個屁,都是香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楚昕也不例外。

    在破廟露宿時,碰到了幾隻有眼不識泰山的大頭鬼,莊逾臣連眼角都未抬,楚昕已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不料失去靈力的她被幾個鬼揍的很慘,連手臂都撕了下來。

    見莊逾臣一直沒有出來救場,楚昕大喊道:「師父你不要害怕,他們惹想傷害你一根寒毛,除非踩著我的屍體過去。」擦,臭道士太心狠了,枉她為他賣命。

    殭屍被鬼打得很慘,連腦袋都被采扁了,莊逾臣才姍姍來遲,三下五除二便將大頭鬼收拾的服服帖帖。身體殘缺不全的楚昕爬了過去,屍爪按在大頭鬼的天靈蓋上,將它們的靈力吸食乾淨,才讓被打扁的腦袋復原。鼻青臉腫的她撿起斷臂,眼淚汪汪的遞給莊逾臣,「師父,看在我為你捨生忘死的份上,你幫我接回去吧。」

    作!莊逾臣接過手臂,幫她重新接好。

    走走停停,一路打怪升級,楚昕跟著莊逾臣回到紅樹村,拜祭他的亡親。

    楚昕自是不會放過難得的大好機會,撩起衣袖在清理莊逾臣雙親的墳墓。砍去墳邊的荊棘,拔去雜草,見石啤字跡已模糊,她摸出刀子重新刻上字。

    點燃香火,楚昕恭敬的遞了上去,「師父,請上香。」擦,她替他孝敬父母,他再鐵石心腸,也該將靈力還給她了吧?

    誰知臭道士拜祭完亡親,不吭一聲的離去。楚昕想著道士假孝順,於是投其所好道:「師父,我外祖父祖母的墳離這裡不遠,既然都已經來了,我也想去拜祭一下。」

    馬屁,果然拍對了地方,莊逾臣同意了,而且跟著她一塊去了。

    拜祭回來,莊逾臣隨心所欲的在人間行走,捉妖行善,治病救人。楚昕摸清楚他的底性,於是一直投其所好,遇到妖怪她率先衝了上去,見老人摔倒了她也走過去扶,碰著乞丐也會丟下銅板過去。

    演戲歸演戲,楚昕的目的很清楚,她一忍再忍做著這些之前不屑一顧的事,唯一的目的便是殺了莊逾臣取回靈力。

    時光荏苒,三百年眨眼即逝,楚昕跟在莊逾臣身邊足足三百年。

    三百年來,有一半時間在仙人洞修煉,其餘時間則跟著莊逾臣斬妖除魔、行善積德。她從一隻魃變成最低級的殭屍,三百年的忍耐讓她再次修煉成魃。

    楚昕自己也沒有想過,她能在莊逾臣身邊待三百年。

    她竟然伺候臭道士三百年,海枯石爛的三百年,連茅山派道士都不知換了多少批,她看著他們生,再看著他們死,最終化成一堆黃土。

    楚昕晚上肚子餓了,不想下山去買,於是半夜偷摸去道觀找吃的,聽到茅山掌門跟弟子議論過幾天是祖師爺七百歲的生辰,該如何給他祝賀。

    殭屍頗為頭痛,該怎麼給臭道士慶生呢?她在他身邊三百年,從沒見他過生辰,亦沒給他祝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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