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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番外 水火相融04 文 / 欣悅然

    「瀾瀾……」副教主著急的解釋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夠了!」傅瀾冷漠道:「不要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滾!」

    副教主忿然離開,傅瀾殺氣濃起,鮮血湧/出嘴角。()她拿起許子謙寫的易筋經,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當晚,許子謙做了個夢,夢中斷斷續續閃過很多片段,不同朝代陌生的男女,熟悉而陌生的歌聲。

    醒來時頭痛欲裂,許子謙有股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夢中女人甚是熟悉,似乎就是傅瀾。天籟的歌聲一直在腦海中迴旋,他盤腳坐在床上念著清心咒,好一會才讓紊亂的心緒靜下來。

    遁入空門足足十載,可他依然每天念清心咒,莫非這便是傅瀾所說的,凡心未了?

    敲門聲傳來,許子謙起身去開門,只見傅瀾站在屋前,「子謙,昨晚休息好了嗎?」

    許子謙將她請進屋,微笑道:「傅姐,我挺好的,就是不知你的情況如何?」

    「托了易筋經,我的內傷好了很多。」傅瀾遞了碟糕點過去,微笑道:「我親手做的,你嘗嘗。」

    傅瀾的糕點做得很粗糙,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初入下廚。

    「你嘗嘗嘛。」傅瀾尷尬的笑,拿起一塊糕點往許子謙嘴邊遞去,「我特意下廚給你做的。」

    許子謙接過糕點咬了一口,當即臉色都變了。

    「是不是很難吃?」傅瀾垮著張臉,「你別勉強自己吃了。」

    許子謙微笑,吃完了整塊糕點,「但凡用心做的點心,都是最好吃的。」

    「那我下次再做你吃。」傅瀾拿起來嘗了一塊,當即直吐舌頭,「天啊,我這做的是什麼東西!」

    她趕緊將碟子收了回來,「等我以後將手藝練好了,再做給你吃。」

    「傅姐,我真的覺得好吃。」許子謙甚是高興,「第一次有人特意為我做吃的。」

    傅瀾握/住他的手,「那我以後一直做給你吃,可好?」

    許子謙一怔,抽回自己的手,「阿彌陀佛,貧僧乃出家人,只怕以後很難吃到傅姐做的點心了。」

    傅瀾臉色一僵,半晌才道:「子謙,你有沒有想過還俗?」

    許子怔愕然,當即搖頭道:「貧僧從沒想過還俗,塵事於我而言已是了無牽掛。」

    「那我呢?」傅瀾望著他,有些失落道:「我對你而言,也是了無牽掛嗎?子謙,你當時出家並非是自己的意願,而是別無選擇。現在不一樣了,你就不能考慮一樣嗎?」

    傅瀾鼓起勇氣再次握/住許子謙的手,「子謙,昨晚我做了一個晚上的夢,我夢到了前世前前世……」

    想起夢中的情境,傅瀾輕輕哼起了曲子。她的歌聲很美,可謂是天籟之音,居然跟許子謙夢中的歌聲一模一樣。他愕然地望著傅瀾,「你……你怎麼會喝這首歌?」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十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會時不時做些奇怪的夢,夢裡總會有這首曲子。」

    「我也時常做夢,夢中總會有這首曲子。」纏繞了十多年的奇怪曲子,他翻閱過不少樂譜,卻始終不清楚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你說,我們做的是不是同一個夢?」傅瀾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昨天我夢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一片浩瀚的海,她墜海了。」

    「黃……」許子謙一怔,脫口而出,「黃泉海。」

    傅瀾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對,就是黃泉海。」

    許子謙突然間啞然,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為何傅瀾會跟他做同樣的夢,會唱那首憂傷的歌曲,知道有個地方叫黃泉海?

    「子謙……」晶瑩的眼淚突然間流了下來,傅瀾淚流滿面的望著他,「我總有種錯覺,我是夢境中的她,你而是那個他……」

    許子謙的心「咯登」一下,他心裡想的,正是她現在說的。他遇見了她,開始做奇怪的夢,而她亦是如此……

    他的前世,她的前世,可是今生他是出家人,而她是……

    傅瀾每天都會來看許子謙,許子謙可謂是喜憂參半,他想天天見到傅瀾,晚晚入夢,可自個的身份卻在不斷提醒著,他與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他初次嘗到了愛的滋味,思念猶如蠱蟲噬心,讓人茶飯不思,夜不安寢。有多少次,他想將易筋經告訴她,卻悟虛方丈的臨終之言,卻讓他猶豫不決。

    傅瀾大了他五歲,可他卻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男女之情的,但他無以為報,只因他是佛門之人,四大皆空。

    「傅姐,明天我想離開。」許子謙掙扎良久,仍是決定離開,「少林寺千年基業毀於一旦,我必須遵從師父的遺願。()」

    傅瀾沉默,半晌才道:「子謙,你真的不肯為我留下來。你知道,我……我喜歡你的。」

    「我相信你會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衣袖之下的手,緊箍成一團。他與她在錯的時間相遇,注定有緣無分。

    傅瀾別開臉,深吸幾口氣才平息翻滾的氣息,半晌後對著許子謙露出一個甚是牽強的理由,「我明天有事沒辦法給你送行,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傅瀾拿起杯子,斟了兩杯茶,許子謙接過其中一杯,跟她碰了碰杯,「傅姐,若是有緣我們日後定然會再相見的。」

    茶水一飲而下,傅瀾坐在桌邊跟他說了些小時候的事,約摸過了一刻鐘,許子謙只覺得一股陌生的燥熱自腹部湧起,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抬頭望著傅瀾,只覺得她的容顏不斷迭合。

    「子謙,你怎麼了?」傅瀾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怎麼出汗了,是不是生病了?」

    雪白纖細的手摸在許子謙額頭,一陣涼意滲進心田,燥熱的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

    許子謙自幼在寺廟長大,可謂是不諳世事,更不知男女之情為何物,他無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亦是薄弱。

    傅瀾的手停在許子謙臉上,指尖輕輕劃過著他的臉,劃過他的額頭、臉頰,刮著他的下巴,溫柔的語氣帶著股媚惑,「子謙,現在有舒服一點?」

    她的動作甚是明顯,許子謙固然再不懂情/事,亦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他慌然站了起來,「傅姐,我不知道先休息了,恕不送你了。」

    腳輕飄飄的,許子謙打了個踉蹌,傅瀾忙上前扶住他,「小心點,我扶你過去吧。」

    傅瀾身上的淡淡香氣撲進許子謙的鼻間,他只覺得心跳加快,心怦怦跳個不停。溫香/軟玉的身體緊貼著面紅耳赤的他,可許子謙卻不敢去推她的手。誰知走到床邊時,傅瀾踢到他的腳被絆了一下,兩人往床上跌去。

    許子謙被傅瀾壓在身/下,她緊緊貼著他的胸,手勾住他的脖子,靜靜依偎在怦怦亂跳的胸膛。

    「傅姐……」許子謙滿臉通紅,腹部漲得難受,身體某部分不受控制,,當下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活了十五個年頭,身體頭一次出現如此異常,許子謙意識到某些事,當下羞憤欲死。

    他是個四大皆空的出家人,居然……

    他伸手去推傅瀾,誰知她卻蹭著他的身體,媚眼如絲的望著,指尖輕輕劃過他凸qi的喉結,「子謙。」

    許子謙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燙的異常難受,汗水滲出額頭,禁不住喘著粗氣,雙手無力的連她嬌盈的身體都推不動。

    纖纖玉/指探向他的衣襟,鮮艷的紅唇在他耳邊徐徐道:「你是不是很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傅姐……」許子謙渾身發燙,他握/住傅瀾的手艱難道:「不要……」

    傅瀾笑,紅唇賭住他的嘴巴,手探進他的身體……

    yi夜春霄,無限纏mian,兩具不著絲褸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傅瀾及腰的青絲垂落在許子謙身上,她枕著他的胳膊,滿足的摟著他的脖子,「子謙,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千萬不可以負了我。」

    許子謙怔然失神,他居然破了色戒……

    「我……」許子謙戰慄地握著傅瀾的手,「我會對你負責的。」此生,他只怕與佛再無緣了。傅瀾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又將清白交給了他,他必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我會做你的妻子,與你白頭偕老。」傅瀾溫柔如水的依偎在許子謙懷中,「我終於可以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就是死也是值的了。咳……咳咳……」

    傅瀾難受的咳了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你怎麼了?」許子謙緊張的抱著傅瀾,伸手擦著她的鮮血。

    「沒事。」傅瀾的笑容甚是蒼白,「其實易筋經能讓我多活了這些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遺憾的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光居然如此短暫,我只怕沒有福氣做你的妻子,給你生兒育女了。我剛才還想著,給你許家生……生好多的孩子。」

    「傅姐,你不會死的。」許子謙心急如焚的抱緊傅瀾,「我不會讓你死的。」親人、恩人,一個個相繼離他而去,他不能再失去傅瀾了。

    傅瀾伸手撫著許子謙的臉,「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豈敢再貪心要求的更多。」

    「我不會讓你死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傅瀾開口笑,輕輕哼唱著夢中讓人魂牽夢縈的曲子。許子謙的眼淚滴落在她蒼白的臉頰,「我有易筋經,你不會死的。」

    「你……你真的有易筋經?」傅瀾虛弱的喘著氣,「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白頭偕老?」

    「我們不會分開的。」許子謙附在傅瀾耳邊,將易筋經的口訣毫無保留的念給了她聽。

    傅瀾的眼眸,有著一閃而逝的光芒,許子謙卻毫不知覺。

    有了易筋經,傅瀾的內傷逐漸痊癒。除了練功,傅瀾終日跟許子謙在一起,起初他仍未從自己的身份中緩過神來,可兩個人都是熱血的年紀,初嘗禁/果的許子謙在傅瀾的調jiao之下,愈發的親密起來。

    愛情的滋味,讓孤單了十五年的心,熱熾不已。

    可他終究是個和尚,如今破了世俗堂而皇之地跟女人在一起,卻是落了人話柄。拜月教教徒雖不敢明說,可私下倒也傳的沸沸揚揚。傅瀾聽不得別人嚼舌根子,逮著一兩個拔了舌頭,壓下了這場風/波。

    「教主,你已經拿到易筋經了,為何不殺了那個臭和尚?」副教主心儀傅瀾多年,她跟許子謙的事是紮在心裡的一根刺。

    「怎麼?」傅瀾不悅的打量了他一眼,冷笑著反問道:「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你來指點?」

    「教主,你跟臭和尚的事已經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將來我們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副教主苦口婆心道:「教中兄弟已是不滿,你還是殺了他以平眾憤吧。」

    傅瀾一巴掌打了過去,「這世上,還沒人敢對我指手劃腳。他是生還是死,由我說了算。」

    「傅姐,我有事想下山一趟。」溫存過後,許子謙將傅瀾摟在懷中,輕輕摸著她的青絲,「好不好?」

    傅瀾偎依在他懷中,心情甚好道:「你下山做甚,有什麼事吩咐他們做就行了。」

    許子猶豫半晌,道出了心事,「我想去趟湖北,辦些事。」

    「子謙,我們成親好不好?」傅瀾吻著許子謙,與他十指相扣,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話,「我想做你的新娘子。」她身邊的男人很多,他是最平凡的一個,可是她喜歡他燦爛的笑容,乾淨而溫雅。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覺得高興、滿足。不知從何時起別的男人已經吸引不了她的目光,飄飄蕩蕩二十載,她想在他的港灣停留。

    許子謙一怔,沉默半晌道:「如果我們成親,你會跟我一塊走吧?」

    傅瀾不解的抬頭,「這裡挺好的,為何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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