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三 文 / 王韻寧
我不是個善於賭博的人。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平時也沒輸過什麼大錢,有輸有贏的,權當是找個樂子。賭博這東西本身倒是沒什麼趣味,也沒什麼太大的技巧可言。但是他對亡命之徒和富家子弟最大的吸引力就那種不確定性。我曾在一本索然無味的書上看到過一句話,「當人們習慣於掌控自己的命運,便開始嘗試,將決定權重新交給上帝。他們總是無知的相信上帝會幫助他們,這種對無情的上帝的信任讓他們變得盲目。」
賭博最大的樂趣便是在謎底揭曉前的一霎那,那股子熱血沸騰,一切都在隱約預感和不確定中模糊的感覺。就像薛定諤的貓,在櫃門被打開前,貓的生死沒有人可以預知。這種將未來命運投擲在一個時間點上決定的博弈,有時候連失敗都變的有意思。
人類不喜歡安靜和平庸的生活。他們很多時候只是需要它。這是我在見過那麼多的人和事之後才明白的道理。人們怪異的願意花重金去蹦極,去衝浪,去飆車,尋求刺激。那種在大自然神力面前處於極端危險中的感覺卻總是讓他們深深著迷。賭博也一樣,只是他的賭注沒有那麼狠,他賭的只是你明天的富有或貧窮。
至少這是我對賭博的理解,並且也因此而欲罷不能。
賭場的老闆是個留著小鬍子,分外有錢的中年男人。他平時只是遊蕩在賭場裡,四處逛逛,喝杯雞尾酒,搭訕幾個年輕美女,或許可以與其中的某個共度**。有錢人都喜歡這樣,每天換不同的女人,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老闆叫傑克,家裡是經商的,在西城這麼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他在這裡開賭場無疑是大有利可圖。西城雖說名為「城」,卻是一個離岸邊很近的大島,也是個獨立的國家。這裡只有三個生意最賺錢,船運,嫖娼,和賭場。
傑克的賭場是一個嫖娼和賭博共存的地方,在賭場的三、四樓有客房,你只需要付給他們足夠的價格,他們就可以找到等值的妓……女。真的,付多少錢他們就能找多好的。上次一個闊少跟我一起過來,為了知道傑克究竟能找到多好的貨色,便直接將十萬支票扔在了他們的櫃檯上。然後傑克找來的女人,那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他當時就嚇傻了,坐在原地愣了半天。完事兒後第二天早上,傑克說,「下次再給點錢,我給你找更好的。」
我後來問傑克他是怎麼做到的,傑克是這樣給我解釋,「西城這地方住著一百萬女人,如果說絕世美女的比例是百分之一,就有一萬個絕世美女,這其中至少有五分之一有經濟問題,或者願意偶爾賺些外快,那就能找到兩千個人。兩千個極品美女,絕對夠用了吧。」
「但你不可能真的從一百萬人裡面找啊?」
「願意來的總會來的,你要相信這點,西城的女人很開放。」
我甘拜下風,只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