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松峰臥松堂
「師娘,師父回來了!」喬雲剛隨謝厚落到千松峰地上,就聽到一渾厚的聲音說道。
只見眼前大廳裡立即走出一婀娜多姿的少婦,身後跟著兩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穿著純黑服飾,背著單劍。
少婦上前挽著謝厚的手臂,看了看喬雲,臉帶笑意,並不說話,只是隨著謝厚向屋內走去。
眾人都未說些什麼。只是吃了一頓飯。因為喬雲一直都冷著臉。喬雲認為此人並不想收自己為徒,他也不明白,老頭為什麼讓自己拜師?只是剛才的一刻,他想起了斗龍城,想起了老頭,想起了大叔和初夏。
從未有過的心思,席捲了喬雲整個人。他在害怕、擔心。但是那種無力感卻再次襲來。自從擁有了黑炭頭後,那種感覺本來以為已經不會再擁有了,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他高興不起來。
他想回去,回斗龍城,回去拯救他的子民,他想找到初夏,他答應過大叔的,要好好照顧初夏的。
喬雲沉默了。
從未沉默的喬雲,沉默了。
謝厚也並沒有宣佈什麼。只是吃完飯讓二徒弟杜章帶喬雲下堂休息。
「吾名杜章,爾需叫我二師兄,你可明白否?」杜章此時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後,悠哉游哉的在喬雲前面帶著路。
「二師兄!」跟在後面的喬雲平靜的叫了一聲。
杜章依然不變的走著,搖著頭道:「吾乃讀書人是也,上知天,下曉地理。以後凡事皆可問我,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喬雲亦步亦趨。並不接這位二師兄的話。但是前面的杜章卻並沒有不喜的樣子,依舊滿臉笑容的領著路。
穿過了大廳外的迴廊,走入後院,杜章帶喬雲向右走上一條小徑,穿過兩旁都是翠竹的小徑,眼前一座小四合院映入眼內,高大的翠竹立於房子四周,青磚綠瓦,給人一種詩境般的感覺。
「此處便是三師弟你的住處了,看看還可以否?此處雖一直沒人居住,但師母卻是叫他們天天打掃的,進去吧。」此時的杜章背著手,如老夫子般站立在四合院門前,微笑的看著喬雲。
「謝謝二師兄!」
傍晚千松峰大廳
千松峰的傍晚,涼風習習,四周黑壓壓一片,已沒有了白天的清,此時眾人都已聚集到了大廳,負責膳食的老媽子將一盤盤菜端上了餐桌,喬雲亦被杜章安排於長方桌的末座。
喬雲只是低著頭吃飯,謝厚的妻子柳倩見場面充滿冷清,菜一上完,便開口說道:「鴻飛,章,快,給你師弟夾菜,老三,這是你大師兄,段鴻飛。二師兄,杜章。我,是你師娘。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不必拘束的。」
謝厚看了一眼喬雲,說道:「老二,你跟我好好修煉,整日念叨你的之乎者也,管個什麼用啊。」
一旁的杜章尷尬無比。
「是,師父。」
杜章見謝厚說道自己,頓時放下手中的筷子,向謝厚點頭同時答道。
這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在柳倩的引導下,倒也不算尷尬收場,眾人走後,杜章拉著喬雲的手笑著說道:「師弟啊,別看師父說我,其實師父啊最喜歡我寫的字,那可是一般人寫不出來的。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好字。」
「啊?哦……」
「你給點面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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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依然繼續,只是每天除了早上背心法,下午也就是被杜章拉到屋裡聽他背書,說是要和喬雲交流感情,雖然喬雲聽不懂,但也知道杜章是為了不讓他一個人的時候傷心。
因為每次杜章都會逗得喬雲哈哈大笑,然後完了,就像老師般非要教喬雲讀書寫字,近一個月的時間下來,喬雲倒是學會很多字,也能書寫很多字了。
這讓他想起以前老頭和大叔兩人教自己的時光,因為老頭與自己兩人經常爭執,以至於從來都沒有完整的教過自己什麼。除了那一手絕技,喬雲在十歲的時候,都已經能只看一眼就瞧出每個女人的三圍大小,這是老頭最讚不絕口之事。
大叔平時教初夏的時候,他也學過,只是很少。
雖然杜章老是說喬雲的字有辱斯,但也時常洋洋得意的在餐桌上,大肆宣揚一番,自己今天教會師弟什麼什麼。如此倒也慢慢的融入了千松峰的生活,也不像剛來的時候,每晚夢見父母,喬雲都會由夢中驚醒。
今日的喬雲起的比往常更早,因為大師兄段鴻飛要教喬雲仙法了,喬雲內心激動的一晚都沒睡覺。
只要學了仙法,自己離回去之路就更近一步了。
喬雲早早的便到大廳等候著段鴻飛,段鴻飛看似是個不拘言笑的人,實則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人,但每次教喬雲背心法,都非要他完整背出來,不允許有一丁點的錯誤。
但是段杜二人在少數時候卻是不敢以兄長自稱的。
尤其是在研究女人三圍之時,二人對喬雲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是喬雲才失去親人,心中悲慼,原本的自我被掩藏了起來。
但三人畢竟臭味相投,哪裡會沒有共同語言,慢慢的三人自然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