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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鳳驚天下 011 玷污 文 / 馬涵

    「六小姐您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上官驚鴻說著便進了門。

    郡王府門口熱鬧的大街一處轉角,驤王祁煜一身黑色的錦衣華服,神色憔悴不少,他冰冷的眸子注視著上官驚鴻消失在郡王府大門內的身影,眼中是極其複雜的情緒。

    旁側,護衛星魂說,「王爺,驚鴻郡主已經安全回府了。您馬不停蹄找了他三天,肯定累壞了,回府歇息吧。」

    「星魂,你說,這幾天她去哪了?」為什麼,他會怕她再也不出現?

    「王爺您都不知,屬下就更不知曉了。」

    「星魂,到一這刻,本王才發現,本王是想她的。」祁煜冷峻的面龐浮起滄桑,「你覺得,本王還有機會重新贏回她嗎?」

    「王爺,難道您喜歡上了驚鴻郡主?」瞧他問的是什麼廢話,驚鴻郡主不見,王爺政事都不管了,不但暗中派出多批人手尋她芳蹤,甚至親自找了她三天,若是不喜歡,何故如此?

    「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子,她的魅力,又有誰能抗拒?」祁煜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是何時離開的。星魂只是盡責跟在主子身後。

    上官驚鴻進了郡王府之後就一路朝無心閣走,除了碰到幾個婢女向她請安,幾乎看不到男家丁,不用想也知道男家丁都被打得在床上哀嚎。

    無心閣庭院裡,一名紅衣男子坐在石桌前,一頭血色紅髮傾洩而下,眉紅鼻挺,紅瞳深邃,五官絕俊之極,一種說不出的妖冶絕代風華。

    他的皮膚是一種不正常的僵白,卻又顯得晶透,陽光萬縷,照耀在他身上,不但沒讓人覺得溫暖,反而駭人森森。

    修長的手握著紅寶石酒壺,庸暢懶飲一口,僅是一個動作,卻說不出的魔魅惑人。

    他就是魔龍君燁熙。

    上官驚鴻一進無心閣院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清冷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君燁熙身上,這一瞬,上官驚鴻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地跳動了一下。

    心動?上官驚鴻皺眉,不可能。她早就確認自己的心已如死灰,起不了波瀾,更別說她中了滅情水之毒。碰了滅情水不是一動情就會心痛的嗎?

    她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說明這不是心動,也許是剛才走得太快,以至於心跳加速,呼吸不穩,可這點又不至於。

    甩了甩頭,上官驚鴻朝君燁熙走去。

    君燁熙似乎沒看到上官驚鴻,悠然自在仿若在自己家裡。

    上官驚鴻步伐停在離君燁熙三步開外,眼神直勾勾審視他,清寒的眼瞳裡蘊起殺機。

    暖和的天氣令人感受不到半絲溫暖,一陣風吹過,沁骨的涼。

    君燁熙自在得詭異,上官驚鴻神色清肅,寒徹骨的冰冷飄蕩在週遭,似乎連空氣都結了冰。

    「在想怎麼殺了本尊?」君燁熙唇角緩慢勾起妖嬈的笑,那種笑很自信,很狂妄,「本尊沒有弱點。你沒有一擊必殺的可能。」

    上官驚鴻沉默。高手對決,有些時候,不用出手,便已知曉輸贏。她的特異功能才恢復了一半,又無練武之人的高深的內力。君燁熙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又有血族遺傳的特殊異能,她現下確實不是對手。

    「本郡主是生來的強者。現下沒有可能,不代表以後不可能。」上官驚鴻走到君燁熙對面坐下,君燁熙邪邪地瞧著她的舉動,「所以,現在不打算動手殺本尊了?」

    「是。」上官驚鴻雲袖掃過桌面,素手快如閃電碰過桌底的一個凸起按扭,瞬間,君燁熙坐的位置突然墜落,連帶君燁熙本人跌進地下十米深的機關裡,君燁熙反應過來,身子騰空躍起,上官驚鴻指尖彈出幾格暗器打中君燁熙,阻了他上升的速度,很快,機關又恢復原樣,將君燁熙鎖在了地下機關裡。

    上官驚鴻冷然啟唇,「君燁熙,就算本郡主現在殺不了你,也不代表不追究你無故傷郡主府一干奴僕的罪責。何況,你在皇宮地下的石室還強吻於我,這筆帳,當然要好好算。」

    「小鴻兒可真會記仇呢。」君燁熙邪氣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上官驚鴻竟然分辨不出,他的聲音是從何處傳出的。

    莫非他這麼快就從機關裡出來了?不可能。上官驚鴻自問機關深二十米,洞壁都是她親自挑選的鋼材打造,除了開啟機關,否則絕對沒辦法出來。

    像她這類的人,住的地方自然會製造一些機關之類,關鍵時刻,總會派上用場。

    上官驚鴻冷然撇了撇唇,準備往房裡走,丫鬟環兒哭著從院外跑過來抱住她,「嗚嗚……小姐,您可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上官驚鴻身軀微僵,不習慣跟人這麼親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哭成個小花貓了。」

    素兒也感受到上官驚鴻的不適應,不好意思地鬆開手,「是奴婢越矩了,奴婢只是擔心了小姐三天,真怕小姐不回來了,或出了什麼事……」

    「我不會丟下你。這是我曾經的承諾。」

    「您不回來,奴婢就是擔心嘛。」

    「嗯。青龍與鳳舞呢?」

    「他們出去找您了,還沒回來。」

    「派人通知他們我回來了。」

    「是。」素兒突然想起什麼,眼睛驚恐地四處瞧了一圈,「小姐,您有沒有看到一個紅髮紅眼的怪物?他打傷了我們府裡好多人呢。」

    「別說他是怪物。」上官驚鴻直覺蹙眉。

    「為什麼?」素兒不解,「他明明就是嘛。哪有人長得那個樣子嘛,除了皮膚,一身都是紅的,皮膚還白得不正常……」

    上官驚鴻被問得一愣。為什麼她不希望別人說君燁熙是怪物?想了想,她說,「沒有人願意相貌與常人不同。不該拿別人的外表作文章。」

    「小姐,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愛心?」素兒好奇地問,「奴婢覺得您根本不是這種人。要是一個人可憐死了,您也只會說那人活該的。」

    「閉嘴!」上官驚鴻低喝。這話地下機關裡的君燁熙應該聽得到,她不希望他多想什麼。

    「好吧。」小姐讓閉嘴,哪敢不閉。還是怕兮兮的說,「那個怪……那個紅衣男人呢?」

    「在地下。」上官驚鴻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死了?真是太好……」素兒還沒說完,想起小姐指的那塊地,「那不是您前些日子暗中找人挖了個機關的地方嘛?難道他在機關裡?」

    「嗯。」

    「那奴婢就放心了。」素兒拍拍胸口,「地下機關又深又堅實,他肯定出不來。」

    上官驚鴻沒再說話,走入廂房,吩咐素兒不許人前來打擾,於是坐於室內的椅子上,開始凝運特異功能調息,感覺受了內傷,血脈有點受阻,想起療傷聖品『血色妖蓮』有治療奇效,要是能得此藥就好了,指不准還能借『血色妖蓮』的效果恢復另一半暫時無法發揮的功力。

    驤王府迎月居,婢女香蘭向蘇盈月稟報,「夫人……」

    「怎麼樣?」蘇盈月激動地抓住香蘭的肩膀,「是不是發現了上官驚鴻的屍體?」

    「不是。」香蘭囁嚅地說,「有人親眼看到驚鴻郡主回汝南郡王府了。」

    蘇盈月憤憤地說道,「三天來各路人馬都在找上官驚鴻,卻沒人找得到,本夫人還以為她死了,被人分屍了才憑空消失,想不到她居然活著又出現了。」

    「上官驚鴻只是運氣好才會沒死。」

    「得了。」蘇盈月哼道,「你也別安慰本夫人了,連上官驚鴻去哪都沒人知道,她死不死哪是運氣問題。『萬象』殺手組織的聯絡方式父親已經派人告訴我了。我已經暗中籌了一大筆錢,定要除掉上官驚鴻。」

    「可是要是被驤王爺知道……」香蘭好意提醒,「恐怕王爺不會善罷干休。」

    「他不會知道。」蘇盈月面露狠相,「本夫人怎麼也貴為左丞相之女,跟了祁煜三年,祁煜給了本夫人什麼?明明承諾會扶正本夫人為王妃,卻遲遲沒有動靜,如今居然為了上官驚鴻三天不眠不休,再這麼下去,本夫人真怕連個妾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相爺要奴婢轉告您,要『萬象』出手殺上官驚鴻的費用實在太高了,傾了他全部積蓄還相差甚遠,您是不是暫緩請動『萬象』?」

    「暫緩?」蘇盈月滿臉憤惱,溫婉的面孔因憤怒而扭曲,「本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等待,只怕會換來上官驚鴻的報復。上官驚鴻絕不會善罷干休的,指不准什麼時候出手就會置本夫人於死地。還有祁煜,他的心估計已經被上官驚鴻那個妖女勾走了,且不說別的,只要上官驚鴻在祁煜面前提一句她與祁煜新婚之夜發生的事,祁煜必會揪查到底,有什麼事是祁煜查不出來的?」

    「相爺也知是勸不動您,相爺只說,您決定之前,一定要三思。」

    「本夫人想清楚了,『萬象』要的天價本夫人也已籌備好。」蘇盈月很有把握,「只要上官驚鴻死了,祁煜的注意力自然會回到本夫人身上,本夫人肯定能順利當上王妃,到時巴結的人不知幾多?總之,上官驚鴻一日不死,本夫人就一日不安心。」

    「奴婢只能依相爺的吩咐,勸您一再三思。」

    「別說了。」

    「是……」

    當天晚上,天空陰沉沉的,烏雲遮月,蘇盈月在兩名左丞相府家丁的保護下來到京城郊外五里的一片樹林裡。

    站在林子外頭往林子裡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林中還傳出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的怪叫。兩名家丁手裡的燈籠也被風吹得搖搖曳曳。

    蘇盈月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心裡暗咒,『萬象』組織什麼交易接頭的地方不選,要選在這麼恐怖的樹林裡,她都沒膽子踏進去。

    「你們,陪本夫人進去。」蘇盈月壯了壯膽,想到只要跟『萬象』達成交易,上官驚鴻就必死無疑,死也要拼一回。

    走了沒幾步,蘇盈月回頭,見兩名家丁居然站著不動。她冷喝,「還不快走?」

    兩名家丁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其中一名家丁說,「小姐,您急什麼呀?」

    「張五,你稱本夫人什麼?」蘇盈月也覺得這兩名家丁反應不對,還是強壯著膽子喝道,「本夫人已經嫁了人,是名正言順的驤王妾。」

    被稱作張五的家丁笑道,「我知道啊,那就叫您月夫人好了。」

    另一名家丁也說,「是啊,月夫人,要我叫你什麼都行。」

    「趙原,敢這麼對本夫人說話,你反了不成?」蘇盈月氣憤。

    張五與趙原哈哈一笑,趙原說,「我們就是反了啊。」

    「小心等本夫人回府,讓我爹砍了你們的頭!」蘇盈月身子開始發抖,這荒郊野外的,她一孤身女子面對兩個男人……

    「怕是月夫人您回不去了。」張五盯著蘇盈月的胸脯,「小的知道您身上帶了一大疊巨額銀票,就是整個相府也是東拼西湊得來的。小的為了相爺作牛作馬,窮其一生也賺不到幾個錢,您說,是不是該分點給我們?」

    趙原丟掉燈籠,袖中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刀,神情狠戾地朝蘇盈月走過去,「月夫人,是您乖乖把錢交出來,還是小的親自動手?」

    張五也朝蘇盈月逼近,蘇盈月嚇得往林子裡跑,還沒走幾步,就被趙原追上,一腳踹飛,蘇盈月倒地,驚駭地向後退,「別過來……我爹待你們不薄,你們……你們不能……」

    「不能什麼?」趙原呸道,「什麼對我不薄。我與張五武藝高強,為相爺賣命十幾年,除了作牛作馬,工錢微薄,連一點好處也沒撈到。要是拿了你身上的這筆錢,我與張五二人遠走天涯,就算被通緝也好過窮一輩子。何況,我們陪你前來請『萬象』殺手要取上官驚鴻性命,等你利用完了我們,還不殺我們滅口。」

    「不會的!」蘇盈月趕忙搖頭。

    張五說,「跟個臭娘們羅索什麼,趕緊『上』完拿錢。」

    什麼叫『上』完拿錢?蘇盈月驀然瞪大眼,「你們該不會想……」

    張五淫笑,「廢話,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們還沒玩過丞相千金,驤王侍妾這麼好的貨色,你說要不要玩?」

    「爺當然要爽一把再說嘍。」趙原走到蘇盈月跟前,俯身一把扯爛蘇盈月胸前的衣服哪知蘇盈月死命掙扎,趙原甩了蘇盈月幾個大耳刮子,對著蘇盈月一陣猛打,蘇盈月被打得吐血慘叫,「啊,別再打了……求你……」

    「不打你也行,好好侍候本爺,讓本爺爽個夠,或許可以不殺你。」趙原面兒猙獰。

    蘇盈月為了少受痛苦,為了保命,趕忙同意,「好,求爺手下留情……」忍著痛主動脫了衣服,趙原趴在蘇盈月身上與她結合爽得忘乎所以。

    一旁的張五也按奈不住,與趙原一前一後同時在蘇盈月身上舒服得忘情。

    蘇盈月忍著屈辱的骯髒,假意迎合著,注意力全在趙原先前的那把匕首上,匕首在衣堆裡露出個手柄。

    就在趙原與張五同時爽得攀登最高峰的時候,蘇盈月抓起匕首一舉割斷了身後張五的喉嚨,她前面的趙原太過投入還沒發現,只覺得蘇盈月似乎轉了下身,等趙原覺得有異睜開舒服得懶得睜的眼,喉龍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蘇盈月整個人癱了沒力氣再動,嘴裡狠哼,「你們這等賤民也敢碰本夫人,自己找死。」

    過了少許,她從兩具男屍中間掙扎地爬出來,穿好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裳,望了漆黑的樹林一眼。

    真是背時倒霉,爹竟然派了兩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來護送她。害她被兩個下人玷污,若非她機謹,早已經被兩個賤下人女干殺了。

    付出了這麼重的代價,這一切都是上官驚鴻害的!上官驚鴻若不死,她豈能甘心!恨豈能平!

    想到此,蘇盈月大著膽子往樹林深處走去,越走越黑,連伸手都沒辦法見五指了。

    「有人嗎?」蘇盈月邊走邊顫著肚子問。

    一陣狼嚎叫聲在不遠處清晰地傳了過來,蘇盈月身軀一僵,林子裡有野狼,還該不該往前走?

    忽然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在黑暗中,蘇盈月知道那是黑暗中的狼眼,嚇得趕忙往回逃,狼也馬上追了上去,在接近蘇盈月前,銀光一閃,狼的首與身體被劈成了兩半。而蘇盈月被嚇得除了死命逃,還是死命逃。

    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出現在樹林外,其中的女子說道,「想不到這蘇盈月還有幾分本事。居然殺了那兩名家丁。」

    男子接話,「這樣更好,不然還得裝正好路過救了她。」

    「還不是殺了匹狼救了她。要是看她被狼一塊塊地吃掉肉,應該很舒服。『極』,主公為什麼要我們暫時留蘇盈月一條性命?他想幫上官驚鴻,就更該殺了蘇盈月。」女子臉上浮起疑問。

    「我想,主公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是不希望上官驚鴻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助她。」被女子稱為『極』的男子這麼說。

    這二人便是『萬象』殺手組織旗下的四大頂尖高手之一的『極』與『幽』二殺。

    『幽』神色複雜的說,「像主公那樣的人,你說他會喜歡上官驚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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