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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鳳驚天下 021 原始反應 文 / 馬涵

    風在耳邊呼嘯,似乎是轉瞬間,魔龍已抱著上官驚鴻消失在凝華宮裡的地下暗道。

    這回走的是與死亡之道相反的方向下往地底深處,暗道裡忽明忽暗,盤旋蜿蜒,直到地底下深得似乎到了閻王殿的深度,面前一扇石門開啟,眼前赫然出現佈景奢華的大殿,大殿雕樑畫棟,氣勢磅礡,頗有宮廷殿堂的氣派。

    只不過,殿中似乎飄浮著盈盈綠氣,燈火忽明忽暗,反倒更像閻羅殿。

    「這個位置,在上次我看到你的石室附近。」上官驚鴻掃了眼殿中景致,「你跟你的一票黨羽就是在這裡彙集吧?」

    君燁熙低首看了上官驚鴻一眼,邪氣的紅瞳閃過驚訝,「想不到如此盤繞錯綜複雜的地底暗道,你也能辨得清方向。你說得沒錯,本尊是在這裡晉見下屬,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只有旗下的領軍人物方可來到這裡。」

    「包括祁昭陽?」

    「你在吃醋?」凝視她波瀾不興的表情,看不出所以然,君燁熙還是說,「祁昭陽只到過上次的石室,是本尊專門練功的地方。本尊練功時,才會召喚她好好『表演』。」

    出了大殿側門,走過說不出材質的綠石板鋪成的華麗道路,又一扇石門往旁一移,房裡是一間寬敞的臥室。

    臥室沒有點燈,一室暗漆,傢俱都是精緻的黑檀木所製,彌足尊貴,床帳是血色紅的紗帳,在一室漆暗中隱隱散著紅光,格外詭異。

    住在這種地方,真是嚇也嚇死人。上官驚鴻不喜歡這種環境,太過黑暗壓抑,仿若永遠也看不到光明。

    君燁熙將上官驚鴻放到床上,身軀隨之壓了上來,「這麼乖巧,一路都不反抗?」

    「徒勞無功的反抗,還不如省點力氣。」上官驚鴻神色是那種一片死寂的冰冷。

    君燁熙抬首撫上她光潔嫩滑的絕美面龐,「小鴻兒,你可真美,你說,本尊要怎麼才能打破你冰冷的表情?」指尖細細磨砂著她柔軟的髮絲,「讓你在本尊身下承歡,你還能不能如此冷靜?」

    上官驚鴻眼眸微瞇,「收起你淫邪的表情。」

    「怎麼?不喜歡我碰你?」君燁熙邪肆地笑,「本尊偏要碰。」霸道的吮吻落在上官驚鴻臉上,頸上……

    上官驚鴻又覺得全身動彈不得,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衫,她的肌膚立即暴露於空氣中。

    他埋首吻襲,她眼瞳微閃,眸光越發冰冷。

    大掌猛力一捏,那重重的力道,上官驚鴻痛得皺起眉頭,不用說,胸部肯定被他捏青了。

    僵白得不正常的俊臉佈滿邪氣,又出現於她面前,在她耳旁呵著冰涼的氣息,「不痛麼?都不叫出聲,本尊有點失望呢。」

    她依舊面無表情,仿若他打意意想褻玩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你說,對你而言,怎麼才叫變態?」君燁熙伸出舌頭舔過她櫻嫩的嘴唇,像是品償著味道,「這樣算麼……還是你想本尊把你關在這裡,好好把你限制在床上肆意凌辱個七天七夜,讓你徹底臣服在本尊身下……」

    「別用你噁心的嘴舔我。」絕美的臉滿是嫌惡。

    君燁熙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你在嫌棄本尊?雖然本尊曾經擁有過別的女人,可本尊這張嘴可只舔過你,只吻過你!你不會想著本尊三十歲了,還能守身如玉?」

    「我可沒這麼說。」上官驚鴻冷笑,「你有過多少女人,都跟本郡主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你將是本尊的女人。」親密的吻又來到她胸前,她這回猛然睜大眼,「啊!你個死變態!」竟然在她胸上咬了一口。

    「本尊喜歡你這麼說,」舔吃著嘴角的血跡,他僵白的面孔透著滿足,「你的血真甜!原來喝你的血就叫變態,本尊有一種衝動,想把你的血吸乾。」嚥入喉的血似乎如一道靈藥,在他臟腑裡灼放著裊裊溫度,讓他覺得格外舒暢。

    上官驚鴻挑眉,「你不是說不吸人血麼?」

    「你的血例外,我的小鴻兒。」君燁熙血紅色的瞳仁裡升騰起熾烈的**,大手開始進一步肆虐,忽然,他臉色一變,「你對本尊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早知道你會再限制我的自由,所以出了祁雲居住的撫沁櫊,我就在自己肌膚上下了毒。」上官驚鴻眼裡閃過嗜血的笑意,「誰碰我,誰遭殃。碰得越久,死得越慘。」

    君燁熙恍然,「所以你才忍著這麼久沒反抗本尊?還假意說是反抗徒勞以備拖沿時間?」

    「你知道了就好。這種毒是本郡主專門為你研製的『滅魔蝕筋散』,會一寸一寸侵蝕腐爛你全身的筋骨,讓你一邊享受著巨痛,一邊看著自己是怎麼一步步痛向死亡的,看著自己慢慢變青變臭的腐肉,我想,你一定很喜歡這個過程?」

    君燁熙的臉色由僵白變得發青,是一種中了巨毒的烏青,全身開始巨痛,立即盤腿而坐運功調息。

    「越調息,只會越加速毒竄遍你全身。」上官驚鴻安心地躺著,「你用功力限制本郡主的行動,功力消耗巨大,再不放本郡主自由,要不了一刻鐘,血族也好,南遙國也罷,都可以替你收屍了。」

    確實是真調息壓製毒發,毒就在筋脈裡竄得越快,君燁熙倏然就撲向上官驚鴻,狠狠地吻一咬著她的嘴唇,大掌也肆虐地捏摩著她的嬌軀。

    因他過重的力道,上官驚鴻吃痛地蹙起眉,感覺他的大掌竟然探到了她腿間,她眼中滿是憤怒,卻無可奈何。

    「本來本尊沒打算這麼快就破你身,現下就是死,本尊也要得到你!」君燁熙雙眸通紅得更加妖詭,原本僵白的俊臉烏青得恐怖,像是發了狂的野獸,再不受控制。

    撕裂了她的衣裳,沒給她準備的時間,蓄勢待發欲入侵她,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上官驚鴻並沒有慌,而是匯聚念力,勢如破竹,猛地衝破他功力的限制,身體一能動,對著他的命根毫不留情玉膝猛力一頂,君燁熙臉色瞬變,「唔……你想讓本尊斷子絕孫嗎!」

    「意圖侵犯我,這種下場算是輕的。」玉拳一揮,勁道十路,他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她抬腿踢中他腿肚,他硬生再受一腳,壓住她的腿,瞬間二人在床上過了數十招。

    就近打法,上官驚鴻的招式出乎君燁熙預料的狠快,君燁熙本來就不佔上風,加之又中了毒,一下漸漸處於劣勢。

    玉掌緊扣住君燁熙的頸項,上官驚鴻微瞇眼壓在他身上,「我的心已經夠骯髒了,你竟然還妄圖毀掉我唯一純潔的身體,你要找死,本郡主不介意成全你!」

    「本尊第一次受制於人,還是一個女人。」君燁熙詭異地笑了起來,「小鴻兒,你要想殺本尊,怕是沒這麼容易。」

    上官驚鴻身軀一僵,感覺背後被他手裡不知何時冒出的冰涼尖刀頂著,「你想怎麼樣」

    「你的清白身本尊暫時留著,反正現在也有心無力。」君燁熙邪氣的紅瞳裡冒著淫魅的光,「你扣住了本尊的脖子,本尊也可以一刀捅進你美麗的身體,不如同時放開,喘息一下如何?」

    上官驚鴻想了下,微微點頭,「我數一二三,我們同時鬆手。」

    「在你眼裡,本尊就連這點信譽也沒有?不用數了。」君燁熙率先鬆了手,上官驚鴻立馬下了床,整理了下身上被撕破的衣衫。

    君燁熙邪氣地躺在床上,手撐著頸項,長長的紅髮凌亂地散落在被辱上,膚色因中毒而全身泛青,血色瞳眸妖嬈魅惑,有一種蠱惑的邪魅風情。

    上官驚鴻未看他一眼,走到牆邊的櫃子前,她身上的衣服被君燁熙個妖孽撕破了,本來想隨便拿件衣服先穿著,哪知打開櫃門一看,見櫃中竟然整齊地掛滿了一套套精麗精雅的女衫,而且是她喜歡的款,不由冷哼,「這麼多女人的衣服,想來你的鬼屋藏了不少嬌。」

    「喜歡麼?」君燁熙妖冶的嗓音飄過來,「都是新衣服,本尊目測你的身姿尺寸,請了南遙國最好的裁縫幫你趕製的。」

    上官驚鴻心裡閃過一股怪異的感覺,隨手拿了套衣衫,君燁熙饒富興味地盯著她,打算欣賞她換衣裳,豈知,她脫了身上的舊外衫一拋,遮熱源了他的視線,等衣衫飄然落地,她已換好了新衣服。

    燕玄羽的音容笑貌陡然浮現在上官驚鴻腦海。

    「你是想嫁給我嗎?……」

    「什麼都看到了……」

    曾經,她剛在古代醒來的時候,也在燕玄羽面前換過衣裳,素兒當時還說女人的身體不可以給夫君以外的男人看到。

    上官驚鴻眉宇皺起,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燕玄羽。

    「在想什麼那麼出神?」君燁熙邪邪的嗓音又次響起,語氣滿是霸道,「在本尊面前,本尊可不許你想別的男人。」

    上官驚鴻回過神,神色泰然。

    君燁熙朝她招招手,「小鴻兒快過來陪本尊,本尊中了你的毒,怕是活不長了。」

    上官驚鴻面容冷寒如冰,「你最好死慢點。」

    「小鴻兒捨不得本尊死?」血色的妖瞳熠熠發亮。

    「本郡主怕你死得太快,便宜你了。」

    君燁熙因過於隱忍毒發的巨痛而手腳微微抽搐,「小鴻兒這麼說,那本尊就如你所願,慢慢死。小鴻兒可要好好欣賞著。」

    「誰有空欣賞你。你就慢慢留在這毒發身亡吧,恐怕等你的下屬找到你時,軀體都已經發臭了。」上官驚鴻冷然撇唇,按下石門機關,石門向旁移,她美麗的身影一閃,待石門關上,瞳光往石室的機關一凜,機關立毀,石門無法再打開。

    透牆看著上官驚鴻遠去的身影,君燁熙又次盤腿而坐,鮮紅的血液自他唇角流了出來,「小鴻兒,還真走了,你的心可真狠!」

    依著記憶中的路線,上官驚鴻在蜿蜒錯雜的地下暗道往地面而行,一路上的機關都如先前君燁熙帶她進來時一般,並無改變,君燁熙明知她能過目不忘,卻還讓她清楚一路的路線,說明君燁熙並未想限制她離開。

    君燁熙一個人在地底深處的石製臥室裡,身中劇毒,唯一的門又被她毀了開關,連求救都不能,必死無疑。她有一種衝動,想回去看看君燁熙怎麼了。

    心中突如其來盈起的焦慮使她神色微變。

    閉了閉眼,她告誡自己,以君燁熙妄圖強姦她,對她的所為,死不足惜。

    雙瞳再睜開,又回恢清冷一片,依著記憶中的路線,成功離開地底回到地面。

    腳步依然虛浮不穩,她沒有留意到暗處一雙微微瞇起的眼眸憤然握緊了雙拳。

    出了凝華宮後,上官驚鴻找了宮裡的太監叫了輛馬車往郡王府而行,靠在馬車裡小瞇了會兒,馬車突然一陣顛簸,停了下來。

    上官驚鴻眼開雙眼,「發生了什麼事?」經過一會小休,她的精神狀態已好了許多。

    「回郡主,馬車輪子卡在了路面的凹窪裡,動不了了。」駕車的太監恭謹地走下馬車回話。

    上官驚鴻下了馬車,見車輪卡在凹窪裡陷得很深,小太監一邊扯著韁繩,一邊試圖推動馬車,車輪晃了晃,卡得更深。

    「估計得找人推馬車了。」小太監有點擔憂,「留郡主一個人在馬車上,奴才不放心,若是郡主隨小的一同前去,奴才又怕委屈了郡主。」

    「沒事,你再試著推推馬車。」上官驚鴻淡然說道。

    小太監知道推不動的,但郡主有令,他還是執行。上官驚鴻彙集特異功能念力,眸光瞄準被卡的車輪,車輪凌空一抬立即出了凹窪。

    「怎麼這麼容易就推動了?」小太監一頭霧水。

    「約莫是運氣好吧。」小官驚鴻隨口說。

    「那郡主上馬車吧,奴才送您回去。」

    「不用了,本郡主想自己走走。」

    「可是,您隻身一名女子,深更半夜的,奴才怕您有危險……」

    「這裡離郡王府不遠了,本郡主不會有事。這是命令,你回宮吧。」

    「是。」小太監猶豫了下,還是駕了馬車往皇宮而去。

    上官驚鴻沒回郡王府,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走了一會兒,來到城郊的一條河邊,被魔龍君燁熙那個變態親了身體,她嫌髒,想洗個澡。

    蒼翠碧綠的群峰邊河水逶迤蜿蜒,河面寬廣,岸邊水草茂密,靜秘的鋪張著淡青的色澤,蘆葦於晚風中搖曳,在月光下映出水天一色的蒼茫。

    凌晨三四點,除了呼嘯而過的涼風,沒有別人。

    任衣衫從肩頭性感地滑落,上官驚鴻寬衣解衫,未著寸縷赤足試了試水的溫度,儘管是夏天,後半夜的河水還是有點涼,不過這樣的涼度,對她而言算不得什麼。在現代時,她常常在冬天用冷水洗澡。

    選了個較高的地勢,上官驚鴻縱身一躍,身軀呈現一個絕美的弧度,長長的三千青絲隨風飄揚,柔美順然,月光下的嬌胴白皙水嫩無暇,雙腿勻稱修長,玉峰彈性飽挺,纖腰細得不盈一握,比例完美得不可思議,動作纖合有度如月下精靈入水,美絕塵寰!

    一顆腦袋正好潛出水面,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絕美景致,不由雙瞳一訝,眼中儘是驚艷癡迷,忘了游泳,又緩緩沉下,直到水嗆入鼻,才恍然驚醒。

    北棠傲怎麼會在水裡?上官驚鴻也是同一時間發現了男子的存在,臉色一沉,低咒出聲,「該死!」身軀無可選擇地投入湖中,湖面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北棠傲潛出水面,在湖面等了少許,竟未見她浮出水面,要不是看到她的衣服還脫在岸上,幾乎要以為方才不過是在做夢。

    是啊,做夢,無數個夜裡,他都夢到她絕美的身影,只可惜,夢中的她就如現實裡般,對他永遠是那麼冷冰。

    上官驚鴻潛到河底較深的地方動作快速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上觸到胸脯上的血口,不由皺了眉頭。

    魔龍君燁熙那個變態,哪裡不好咬,竟然咬她的乳tou,還咬出了血,把她的血吃了,真是變態至極,死了最好,不死,她也會殺了他!

    也許他已經毒發身亡了。

    想到這個可能,上官驚鴻的心驀然一痛,一股沉重感壓得她心頭喘不過氣來。心裡是難過的那種沉痛,而非滅情水發作的痛,能否說明她不是動情?

    為什麼,想到君燁熙死了,她會難過?

    該死的,這回該死的是她自己,早就發誓今生不會再為任何男人難過。在水中睜著眼游泳,靈活如一條美人魚。

    思緒有些走神,沒注意到後方接近的身軀,忽然,她的身子被一副強壯的男性軀體箍住,她反應過來,手肘用力向後撞,撞到了堅硬如鐵的男性胸膛,男人吃痛,並未放手,而是強硬地帶她往上游,二人一同破水而出,上官驚鴻冷喝,「放開!」

    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貼在他身上,他幾乎是立馬就起了最原始的反應。

    她當然也感覺到了他的反應,情不自禁羞紅了耳根。

    雖然很是捨不得,他還是鬆了手,「鴻兒,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見你太久沒出水面,怕你有事,才會……我會負責……」

    「負責?」上官驚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字眼,「誰要你負責?」

    「可你……」北棠傲剛硬的面孔浮起溫柔,「你已經被我看光了,不嫁給我,能嫁給誰?」

    要她真是這個時代的女子,搞不好還會為了貞潔嫁給他,只可惜不是。上官驚鴻沉默,眼前的北棠傲赤裸的身軀壯碩魁梧,六塊腹肌健美性感,臂部的肌肉壯而有力,身體雖然浸在河裡,那種強壯剛毅,是怎麼也令人壓迫感十足。

    無疑,不管是外表還是做為一國皇帝的北棠傲,他都是非常優秀,奈何她根本沒有心動的感覺。

    「不說話,是代表你同意?」北棠傲霸氣的瞳裡隱隱升起喜悅,更多的是一種**的燃燒。

    她的面容絕美,肌膚因羞澀而白裡透著微微的紅粉,如墨的三千青絲飄散在水裡,隨著水波蕩漾,高聳雪白的胸美完美得令人噴血,比例絕佳的嬌軀肩部以下浸泡在水裡若隱若隱,無限銷魂,他幾乎是情難自禁地嚥了嚥口水。

    上官驚鴻低首,見自己難掩的春光洩露,臉色一沉,「轉過身去。」

    北棠傲依言而辦,方轉過身,兩道鼻血流下,他不由苦笑,她太過誘人,追尋了太久,突然見到她未著寸縷,實在太刺激。

    水聲有被劃過的聲音,少傾,上官驚鴻的聲音從岸上傳來,「好了。」

    北棠傲擦了鼻血回過身,見上官驚鴻已衣著整潔地站在了岸上,她是側面對著他,視線也望著遠方。

    一襲的水綠色絲綢長裙,配清透白紗,衣著合身得體,像一支清新的水蓮,又似月下出來享受月光的精靈,美得虛幻,令人浮想聯翩。

    他又一次地看愣了眼,現在的她,似乎比從前更加能奪他心魄。

    「我不需要你負責。」上官驚鴻清冷若籟的嗓音飄散在風裡,芳蹤已杳然。

    北棠傲失落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沉冷的嗓音啟唇,「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驀然潛入水底,想到她絕美的嬌胴,身體灼熱的**非但沒消下去,反而有更熾的趨勢,忍得他痛苦,一直泡了很久很久,才破水而出。

    上官驚鴻回到汝南郡王府時,天已濛濛亮,沒有驚動別人,她直接翻牆進入無心閣。

    一抹潔白的身影坐在院內的台階上,雙手環膝,頭趴靠在大腿上,似乎睡著了。聽到動靜,白影抬頭,見是上官驚鴻,起初眼露欣喜,接著像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鴻兒,你回來了?一個晚上去哪了?擔心死我了。」

    上官驚鴻眉宇凝了凝,「你怎麼在這?身為西靖國三皇子、堂堂的天下第一公子,睡在我房門口,不顯得很丟臉嗎?」

    「無所謂啦,為了你,我哪兒還有臉面可言。」燕玄羽站起身,豈知一個姿勢太久,腳麻了,差點沒跌倒。

    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眼,濕發披搭在胸前,還濕濕的未干,髮際偶爾一顆水珠滑落過白皙得水嫩的肌膚,尤為性感,紅唇鮮艷欲滴,誘人品償。

    燕玄羽走到她身邊,從袖袋中取出一方巾帕,就想幫她擦頭髮,她側身一閃,「幹什麼?」

    「你的頭髮濕的,想幫你擦乾。」他並不尷尬,笑著解釋。

    「不必。」她不領情,走到屋內自行拿了塊帕子開始擦拭濕發。

    燕玄羽跟了進來,「鴻兒,你還沒說,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認識你以後,我就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

    「我可以送幾個美女給你。」

    「不要。」燕玄羽賭氣地說,「你就這麼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才不。我只要你。」

    「知道什麼叫竹籃打水嗎?」她面無表情。

    面對她的無動於衷,燕玄羽不放棄,「不會一場空的。」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沾了滅情水,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有情愛。」

    「那又如何?」燕玄羽斯文的俊臉滿是堅定,「即使你不愛我,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心。」

    上官驚鴻正眼審視他,「你還當真是糾纏著我成了一種習慣,我問你,你喜歡我什麼?」

    燕玄羽坦白地說,「你相貌美得驚世無雙,才華洋溢,聰明絕頂,氣質清冷高貴,在我眼裡,就像仙女一般。」

    「你覺得我該為你的這翻話而感動嗎?」倘若她沒有這麼出色的外表與才華,他燕玄羽還會再看她一眼麼?

    燕玄羽回視她冰冷的容顏,「鴻兒,你不高興?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也知道騙不過你。」

    上官驚鴻擺了擺手,「我今天很累了,你先走吧。」

    「不,」燕玄羽搖首,「你還沒說,你去哪了?」

    「我跟你,誰也不是誰的誰。」她態度冷淡,「再重複一次,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我的行蹤。」

    燕玄羽斯文的瞳仁裡首次浮現隱隱的怒氣,「我對你一腔真情,你便是這樣對我?」

    「是。」

    「上官驚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我燕玄羽才是對你最好的男人!」

    「明不明白,對我而言,都沒有意義。」

    「是麼。」燕玄羽倏然軟下態度,喃喃地說,「我不會放棄的,一定不會!你好好歇著吧。」

    室內又恢復安靜,風從窗戶裡吹進,一室清涼。

    丫鬟素兒走入房裡,看到上官驚鴻,驚喜地說,「小姐,您回來了!」

    「嗯。」

    「奴婢挺擔心您呢。」素兒喋喋不休地說,「不過,奴婢看燕三皇子更加擔心您,他在您的房門口等了好久,奴婢等累了,燕三皇子還叫奴婢先去睡覺,奴婢實在困就去睡了,方才聽到您與燕三皇子說話,奴婢才又起來了。」

    「你下去吧。」

    「是。」素兒恭敬地退下。

    上官驚鴻站在窗前,清冷的視線無焦距地望著遠方,心中想起君燁熙妖冶血紅的身影,一夜無眠。

    也許是心緒不集中,她並未發現,院中一隅,一身青衣的祁雲站在屋宇轉角,清越的眸光定定地注視著她,一絲孤寂苦澀劃過他明淨眼底。

    自她離開撫沁櫊,他便來郡王府等她了,憂心了她一晚,卻難言出口。

    夜涼如水,冷風吹過,青衣隨風輕揚,頎長的身影在夜幕中格外清俊寂涼。

    隔天中午,丫鬟素兒叩響了房門,「小姐,您都沒吃過早飯,起來用些午膳吧。」

    上官驚鴻打開房門,素兒訝異地看著她有些憔悴的面容,「您一夜沒睡?」

    「睡不著。」

    「小姐有心事嗎?」素兒滿臉關心。

    「沒有。」上官驚鴻不再說話,作了簡單的梳洗,隨意吃了點東西,吩咐素兒,「青龍回來了麼?回小姐,青龍護衛已經回府了。」

    「讓他到書房見我。」

    素兒聽命離去。

    無心閣書房裡,上官驚鴻端坐於書案後,素手執起桌上的茶杯輕品,動作優雅十足。

    青龍恭謹地稟報,「您前段時間讓屬下查有關凝妃娘娘生前的事,屬下通過情報網明查暗訪,買通消息,終於有了些眉目。據屬下所查,原來六皇子祁雲的生母是四大古族之一的水族前任聖女。皇帝祁晉二十七年前出門暗訪民情,被其當時權傾朝野的胞弟魏王暗中派人追殺,皇帝逃命之時被逼至涯邊跳涯,未料想大難不死,涯底是水族的寒潭禁地,當時水族聖女楚凝華正在寒潭修練玉女神功,皇帝祁晉突然跌入,由於潭水極其冰冷,唯有楚凝華身上溫暖,皇帝祁晉竟然當時就強暴了楚凝華,楚凝華練功時已臻化境,若是輕舉妄動必會血脈憤脹而死,只得被凌辱。楚凝華此女子性子宛柔,事後皇帝祁晉好言多翻哄騙,想著已**於他,便也原諒了祁晉。祁晉就在水族隱居了段時間,與楚凝華開始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戀情。」

    上官驚鴻品了口茶,靜靜地聽。

    青龍接著說,「後來聖女楚凝華懷孕,可惜,水族族規奇嚴,身為聖女背負水族使命,除了族中男子,不得外嫁他人。楚凝華便與祁晉私奔回宮,祁晉冊封楚凝華為凝妃。凝妃生了六皇子祁雲,在宮中備受皇帝祁晉寵愛,十七年前在六皇子祁雲十歲時一夜莫名暴斃身亡。」

    「凝妃具體是怎麼死的?」上官驚鴻放下手中的茶杯,腦海一閃而過凝華宮殿內那座對女子懲戒以酷刑的碩大木馬,有些不寒而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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