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前往山城 文 / pelle

    「手怎麼樣？讓我看看。」田耿扶起余錚，抓住他受傷的那隻手。

    「哼···還死不了！」余錚陰著臉忍著劇痛掙扎了兩下，但受傷的手沒能從田耿手中掙開。

    「呵···你小子還有點種！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忍住！」田耿看著余錚血流如柱的手掌，笑著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雙手一合，藥丸就成了一堆細細的粉末。

    「忍住了！」田耿將捏成粉末狀的藥丸按在余錚的傷口處，小聲的提醒道。

    「嘶··」余錚倒吸一口涼氣，差點疼的癱倒在地上，原本蒼白的臉顯得更加沒有血色。

    「沒事了！傷口過兩天就會好的。」田耿鬆開手，原本還血流如柱的手掌，此刻已經完全止住了血。

    田耿將瓷瓶放回背包，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卷繃帶。

    「你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將那三個人殺掉？」余錚看著正在給自己纏繃帶的田耿疑惑的問道。

    「你是不是在怪我，要是我一開始就把那三個人殺了，你也就不會受傷了？」田耿問道。

    余錚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田耿的說法。

    「你一開始相信我嗎？」田耿又問道。

    余錚搖搖頭：「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相信你！」

    「這不就對了！況且有些事實得讓人付出一些代價才會有人相信！」田耿將纏好的繃帶紮了個結，站起了身。

    「收拾東西，我們得去山城。」田耿將繃帶放進背包，對余錚說道。

    「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啦！」余錚看了看自己凌亂的房間，平靜地說道。

    「你這房間押金多少錢？」田耿問道。

    「你什麼意思？如果是想把押金賠我，我看就不必了！」余錚不冷不熱的說道。

    「東西可都是這幾個傢伙砸壞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田耿邊說邊從三個剛死的人身上翻出錢包。

    余錚詫異地看了田耿一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田耿強悍的實力，他還真以為這傢伙就是從精神病院放出來的。

    「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需要吃飯的！」田耿將錢包裡的錢抽了出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臨近黃昏，余錚和田耿並排坐在開往山城的大巴上。

    山城之地多峻山，而通往山城的高速也就不可避免的要在叢山峻嶺間穿梭。

    太陽即將落山，道路兩旁的山林中不斷不斷湧出陣陣薄霧，山風吹過，遠處的山谷在薄霧的籠罩下有如仙境一般若隱若現，不由令人產生陣陣嚮往之意。

    余錚靠在座椅上，望著窗外的景色表情木然，離開自己的住處後，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上車後他也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坐在余錚身邊的田耿也不說話，只是瞇著眼睛，一會盯著大巴上的車載電視，一會又盯著窗外的景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余錚依舊保持著上車時的姿勢，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叫田耿，田野的田，耿直的耿，你可以叫我田大壯。」田耿看了一眼身邊的余錚認真地答道。

    「你是幹什麼的？」余錚接著問道。

    「之前是幫我要帳的，現在嘛，是幫自己要帳！」田耿想了想答道。

    「你們要帳的還管要命嗎？」余錚冷哼道。

    田耿笑了笑，沒有作聲，眼睛一直盯著大巴上的車載電視。

    余錚似乎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依舊表情木然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兩人一路無語，到達山城時，天色已然盡墨。

    下車後，田耿輕車熟路地在車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館，要了間雙人房兩人便住了進去。

    「你為什麼不殺我？是不是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你還想利用我引他們上鉤，是嗎？」一進屋余錚就將自己扔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木然地問道。

    「呵···你想像力倒挺豐富，不過，我為什麼要殺你？」田耿放下自己的牛仔背包笑道。

    「你殺了他們的人，事後應該要殺人滅口吧？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和他們一定有著深仇大恨，在車上的時候你說你現在幫自己要帳，應該就是找他們要吧？這些秘密應該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余表情平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田耿頓了頓：「可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報仇去找他們就是了！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來！？」余錚對著田耿歇斯底里地咆哮。

    「不！你錯了！就算沒有我，你也一樣會被捲到這件事裡面來。而且我也沒有利用你，因為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你仔細想想，這半年來在你身上出現了多少次記憶碎片現象？」田耿平靜地說道。

    余錚愣了一下，田耿說的沒錯，很久以前他就出現過那種似曾相識的錯覺，不過並不會像最近這段時間那樣，如此頻繁。今天他甚至在一天之內就出現了三次。

    「要殺你的人是清除組織的清除者，他們的工作就是清除像你這樣有覺醒徵兆的半覺醒者和覺醒者。」田耿接著說道。

    「清除組織？覺醒者？」又是讓余錚莫生的兩個名詞。

    「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寄生在你們體內的那種生物嗎？他們···」

    「你又想拿這些東西來糊弄我？」余錚冷笑了一聲，打斷了田耿的話。

    「寄生體封印了你們體內絕大部分的力量，想要使用這股力量，就必須要和它取得聯繫···」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難道你身體內沒有寄生體？」余錚再次打斷了田耿。

    「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使用本源之力！這就是我和你們最本質的區別！」田耿說道。

    「本源之力？什麼又是本源之力？」余錚感覺自己越問反而越糊塗。

    「本源之力就是你們體內被寄生體封印的那股力量，嗯···我朋友是這麼跟我說的···」

    「又是你那個朋友？」余錚忍不住再次打斷了田耿。

    田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一旦自我意識壓過體內的寄生體，你們就會和本源之力取得聯繫，這就是清除組織和我們所說的覺醒。如果和本源之力的聯繫一旦牢固，你們的體內的寄生體就會被徹底在壓制，甚至是消亡，所以清除者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要清除覺醒者和半覺醒者。但反過來，如果體內的寄生體完全佔據你們身體的時候，你們的自我意識也會被完全壓制甚至是消亡，而寄生體就會利用你們的身體作為載體使用本源之力，將這些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清除組織就是由這樣的行屍走肉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