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3章 西北望,射天狼 文 / 昏庸無道1
如果說最深奧的數學理論還能夠通過公式去證明最玄奧的天文學還能夠通過探測去瞭解那麼人性這兩個字將會是在人類滅亡之前都永遠不會有人能夠弄明白的政客玩弄一輩子政治玩的無非就是人性兩個字。無論是戰場上的兵行詭道還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實行的無一就是兩個字人性。揣摩人性。城府的深淺心機的深沉無非就是對人性的把握程度。
「章琛毅成功了。」竹林幽風微動引起一陣的沙沙聲一間別緻精雅的小竹屋內龍幫帝師柳雲修站在沒有安裝玻璃的窗口看著窗外嘴角的笑容能夠讓人聯想到最深沉的宇宙。
未開口柳淺靜放下手上的線裝古書走到一架古琴前靈秀的雙眸漸漸與世隔絕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中嘴角悄然浮起一絲不沾染人間煙火的仙塵手指悄然抹動霎時間悠然的竹林內一股沛然的浩蕩飄渺一曲婉轉纏綿。
「沒有想到宮徽羽竟然把這大唐第一古琴也送給了你。」柳雲修看著自己的妹妹頭微側雙目悄然而閉的入神姿態道。
昂揚浩渺的琴身嘎然而止雙手撫平放在琴弦上看著琴上中間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色柳淺靜微微歎息說:「她說這世俗之物即便在是凡脫俗仍舊難逃七情六慾的糾纏索性如此不如就此棄罷我看了可惜於是就討要了來。宮徽羽倒真是這一波池天生的主人。我用來卻怎麼也不得心。」
「刻意地追求完美本身就落了下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根本就不屑於彈一完整的曲子天下或許就葉無道有這個機會聽到。即便是我這個哥哥也沒有那個福分。」柳雲修的笑容裡有著哥哥對妹妹獨有的疼愛為了這個妹妹他不惜頂著極大的壓力默許她和葉無道之間的曖昧甚至於對太子黨任何的計劃行動都沒有瞞她即便是他知道很有可能自己的妹妹會選擇葉無道而不是自己這個哥哥。
「你真的覺得南宮無鋒還有樓蘭能夠對他造成多大的威脅?」沒有回應柳雲修的話柳淺靜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靈秀的雙目終於出現一絲人類該有的感興趣的神色。
「當然不會。」柳雲修在竹椅上坐下直視著自己的妹妹:「正如同我對章琛毅至始至終就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一樣我對他們兩個人能夠對葉無道產生的威脅幾乎忽略不計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擁有同一個敵人的前提下能夠利用他們牽制葉無道身邊的人我還是很樂意的。起碼兩個人加起來就能夠牢牢地牽制住蕭破軍。」說到蕭破軍柳雲修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玩味和欣賞:「有的時候真的不得不羨慕葉無道能夠得到蕭破軍這樣的虎將。縱觀龍幫上下能人輩出但是蕭破軍這樣的的人才卻是一將難求。陳破虜蕭破軍。龍幫二者得其一現在也不用這麼狼狽。」
「在章琛毅高估葉無道對於忠誠和利益兩個字的看忠誠度的同時你也犯了和他一樣的毛病你對葉無道的看法已經趨於畸形太子黨只要葉無道還在那麼你的假設就絕對不會成立。」柳淺靜重新微閉起雙眸依稀看著古琴中間琴弦上觸目驚心的血紅彷彿還能夠看到這灘血跡遺留在琴弦上那令人震顫的一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宮徽羽這樣的女人為之嘔心瀝血?而又是什麼樣的人讓宮徽羽這樣的女人丟下這她前半生最看重的一波池飄然而去。
宮徽羽柳淺靜抬目看向前方竹林微風捲起一絲別樣的情懷清新的竹林中飄蕩著如夢似幻的氣息葉子灑落滿地枯黃和翠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陽光微微有些斑駁透過竹葉之後投射在地上形成一層薄薄的剪影。
驟然一股惆悵從心底升起柳淺靜微微輕歎一聲喃喃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若無水佳人何在若無中央佳人何所。說來道去莫不過一個紅粉骷髏功名利祿。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柳雲修嘴角的笑意漸漸退去看著自己的妹妹心疼地撫著妹妹的頭輕歎一聲說:「若無水佳人一笑便是煙波浩渺若無中央佳人之所應是中央。哥哥知道你的苦但是請允許哥哥自私一回好不好。因為哥哥贏了就什麼都沒了輸了也什麼都沒了。但是他贏了有你有寧素輸了他還是有你有寧素。」
「哥。」柳淺靜微微搖搖頭輕聲說:「我從來就不是屬於誰的我這樣的女人和他一樣太驕傲在愛情這種必定有一方需要妥協的遊戲中妥協兩個字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我和他的字典中。」
柳雲修搖搖頭看著生平第一次開口叫自己哥哥的妹妹終於懷有一絲欣慰和滿足卻有一句話未說出口。
淺靜你不是天生的驕傲而是你還沒有向能夠讓你放棄驕傲的男人伸出手如果有那麼一天或許哥哥就是送上整個龍幫也是值得。
兩廣俱樂部一個之間倒塌讓所有人都有跌了一地眼鏡的錯愕感原本印象中即便絕對不是太子黨對手的兩廣俱樂部即便是再不濟也能夠牽引出太子黨南方自小太子叛亂以來最大的鬥爭但是僅僅是一夜之間似乎就變天了兩廣重新回到太子黨的懷抱並且再也找不到兩廣俱樂部的名字而這個俱樂部中所有的會員都擁有一個頭銜太子黨星組成員。
太子葉無道單身一人蕩平兩廣俱樂部兩廣王章琛毅俯稱臣自從上海張展風和浙江林朝陽之後太子的第三條狗章琛毅雄踞兩廣成為了定論。所有人都在犯嘀咕莫非這傳說中的太子真的是修煉萬年的老妖怪不成?
廣州市區珠江大堤上。
江風猛烈呼嘯而過葉無道坐在江邊看著珠江從眼前滾滾而過身後躺著正在數星星的刑天身邊坐著的是一身稍微正常點裝扮的龍玥。穿著雪紡衫普通牛仔褲的龍玥將身材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可惜這僻靜的一段除了葉無道和完全不懂的刑天之外沒有人能夠欣賞的到。
高舉起手中只剩下半瓶的白酒瓶子放在視線和月亮之間看著月亮被並不精緻的酒瓶折射得歪斜葉無道抱緊了龍玥高聲吟道:「老夫聊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龍玥輕輕地把身體靠在葉無道的胸膛汲取這一刻的溫暖。
刑天猛然從地上彈起身體對葉無道說:「玡子哥那詩很好聽。」
「小天那不是詩是詞。」葉無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刑天坐在自己身邊。
刑天走到葉無道身邊安靜地坐下看著面前奔流不息的珠江撓了撓腦袋憨笑:「很好聽。」
「小天其實玡子哥知道你不喜歡打架。」葉無道仰灌下一口酒淡淡道。
「玡子哥讓小天做的就是小天最喜歡做的。玡子哥說不准小天打架小天就不打架玡子哥說小天要打架小天就一定要打死每一個人。」單純且直白沒有任何的心機和奉承做作刑天最原始的單純讓龍玥側目看了刑天一眼繼而微微把身體縮進了葉無道的胸膛。
「玡子哥!」刑天轉身很認真地看著葉無道。
葉無道看著刑天等待下文。
「小天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只知道玡子哥才是世界上唯一對小天好的人只有玡子哥才會用自己身上僅有的錢給小天的奶奶買吃的只有玡子哥才會在奶奶生病的時候親自熬藥照顧奶奶只有玡子哥才會告訴小天不要怨恨誰包括丟棄奶奶和小天的父母每一個人都有選擇生活和被生活選擇的權力。雖然小天不懂但是奶奶懂所以奶奶死的時候對小天說小天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父母只有玡子哥才是小天唯一的親人。」刑天的憨厚的真誠在到處充斥著爾虞我詐的社會中格外鮮艷和聖潔彷彿是對世俗最冰冷的嘲諷既不憤世嫉俗也不故作清高刑天的的真誠讓世俗羞慚。
「小天。」葉無道無聲而笑把手中的酒扔給並不會喝酒的刑天說:「玡子哥教你背那你很喜歡的詩!」
「老夫聊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欲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單純而醇厚的聲線從站在江堤邊的刑天口中朗朗而出雄渾的霸道無聲無息地瀰漫開來如同上古戰神般霸道隱含的霸道凜冽蟄伏在憨厚平實的外表中越朗越清亮沒有感情波動卻讓人熱血為之沸騰彷彿圓月下山頂一戰神挽弓朝西北天。
西北望射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