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9章 你來保護我 文 / 昏庸無道1
和闊別已久的情人見面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而當葉蕪道站在走廊盡頭看著另外一邊站在何解語身邊的宋舒懷的時候,這種開心頓時化為一股濃濃的愧疚,雙方緩緩走近。
葉蕪道身後跟著吳曖月。
宋舒懷身邊時何解語。
吳曖月看著何解語,嘴角微微上翹,這個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透露著貴族上層,上等人這個訊息女人就是被蕪道說的中國現代沈萬三的原型?
何解語看著吳曖月,她很清楚吳曖月的背景身份,世界吳氏財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如果說她何解語手上的錢能夠砸死中國百分之九十的公子哥的話,那麼這位吳氏財團的未來掌門人手上的錢就足夠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公子哥為之瘋狂。現代武則天,想到吳曖月的這個外號,何解語的眸角深處溢出一絲玩味的琢磨。太子不在位三年,太子妃執掌太子黨生殺大權,這個女人用三年的時間奠基了她在中國黑道史上的絕對女皇角色。甚至於有一句玩笑話是吳曖月的名字龍幫的人聽了晚上睡覺都會被濃重的血腥味嚇醒,即便是這句玩笑太過於誇張但是其中隱含的霸道凌然讓人肅然起敬。
「三年。」葉蕪道看著面前的宋舒懷,不再鋒芒如同一潭靜水的眸子破天荒地露出一抹滄桑。
「你說要來接我。」宋舒懷明亮的眼睛有些暗淡,低聲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葉蕪道伸手,想要抱抱這個三年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的女孩,卻被女孩躲開。
「而今,我已經不是那個傻乎乎的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被騙三年的女孩了,現在,我們站在敵對的立場!」宋舒懷雙拳緊握,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心中的痛苦。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吳曖月冷笑一聲,站在自己男人身邊,傲然注視著眼前這個還略帶青澀和稚氣的女孩。「你的男人沒有教你男人在場女人應該學會收斂麼?」何解語爭鋒相對。吳曖月霎時挑眉,眼角殺機森然,何曾有人敢對太子妃這麼說話。
「宋家,還是整個華夏經濟聯盟?」葉蕪道開口,吳曖月的殺機驟然消失,何解語狠狠地瞪了葉蕪道一眼,男人臉上的平靜竟然讓這個女人沒有敢插嘴。
宋舒懷咬著嘴唇,即便是咬破了血還是固執地沒有開口。
時間在對視中漸漸過去,彷彿是失去了耐心,葉蕪道從宋舒懷身邊擦肩而過。宋舒懷的臉瞬間慘白。何解語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有些釋懷。
吳曖月看著臉色慘白的宋舒懷和何解語,驟然開口:「你們終究還是低估了他,他的敵人,早就已經不在國內,可憐你們還守著一口古井觀天。」
面對吳曖月的霸道凜然,何解語竟然倒退一步,雙目中滿是駭然。宋舒懷呼吸一陣急促,看著如同鳳凰般耀眼的吳曖月,一種壓抑到近乎窒息的壓迫感讓這個女孩繼續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那個男人的背影走的決絕,一種失去的失落感讓這個女孩近乎崩潰。
他的敵人早就不在國內?何解語沒有傻到會認為吳曖月這樣的女人會憑空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代表什麼?代表她引以為傲的東方集團,甚至於整個華夏經濟聯盟加上整個龍幫,在這個男人眼中已經不值得作為對手,但是憑什麼?神話集團?單憑一個掌握著近千億資金的華夏經濟聯盟就足夠讓整個神話集團陷入危機,太子黨?龍幫的確潺潺將死,但是這並不意味這太子黨已經跨過這最後一塊擋路石登基。
想起父親曾經對自己說的話,何解語彷彿明白了什麼,一個巨大的橫跨數十年,覆蓋整個中國的巨大棋盤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冰山一角,難道,一切真的是那個男人為自己兒子布的局?而一切的一切,僅僅是這父子之間的對弈?
當窺探到這局棋局一角的一瞬間,何解語就已經坐下決定。
「混蛋!王八蛋!姓葉的!你不得好死!」整個中國絕對找不出第二個敢和葉蕪道這麼說話的人來。
葉蕪道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謝謝誇獎。」
何解語氣得一陣顫抖,猛然近乎歇斯底里地喊:「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你的大男子主義和近乎變態的對愛情的苛刻!你知道不知道當宋家聯合整個華夏經濟聯盟的家族對舒懷施壓的時候對這個小女孩意味著什麼?當這個女孩因為你一句虛無縹緲的承諾苦等三年,有多苦?你知道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每一個女人都甘心為你付出一切?你以為你是誰?當她媽媽臨死前握著宋舒懷的手*她發誓站立在你的敵對面維護家族利益的時候,當她在半個小時之前絕對違背她媽媽*迫她立下的誓言為了你拋棄整個家族拋棄所有親人的時候,你給她的是什麼?冷漠!是冷漠!還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三年的承諾?她不知道你有多強,她只知道即便是她這個沒有掌握主席會權力的主席都很清楚華夏經濟聯盟起碼掌握了近千億資金要對付神話集團的時候,她要保護你,她不能讓你被任何人欺負,她的痛有多痛,苦有多苦?你知道多少?你又能明白多少?你固執地消失了三年,就算你失憶了,癱瘓了,但是現在的你已經回來了,即便是三年中已經失去的不能夠再挽回,但是你能夠因為你的變態和固執給與還在苦苦為你付出的人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近乎施捨的匯報嗎?」
何解語的餘音還在回想,葉蕪道的腳步早已停下。
宋舒懷蹲坐在地上,哽咽傷心,哭的幾乎昏厥過去。
吳曖月的眉頭從來沒有放鬆過。
何解語不知道她已經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如果葉蕪道不為所動,那麼葉蕪道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就是何解語生命的盡頭,但是沒有如果,葉蕪道已經被打動了。
「我不是神,我也會有錯。」葉蕪道聳肩,苦笑。看似玩笑的外表,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女人能夠讀懂他的寂寞。
「當小時候,你偷偷地在課桌下面佔我便宜,還威脅我喊出來就*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你。你是神,是人,對於我來說,全都無所謂。」吳曖月聲音輕緩,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解讀男人的寂寞。
「有你們,我就擁有全世界。」葉蕪道轉身向著宋舒懷走去,聲音仁和蕪道。吳曖月眼角淚光一閃。她不是武則天,她是吳曖月,她不是太子妃,她只是他的女人,一個愛著他的女人。
「當你原本應該安安靜靜地上課,放學,戀愛,結婚,生子,然後平靜而安詳地過完一生的時候,卻半路中插進了我,從此平靜和安詳離你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思念和痛苦。我的錯,卻要你來承受苦果。這是上帝對男女偷吃禁果最大的懲罰。」葉蕪道蹲下身體,捧起傷心欲絕的小臉,這張臉曾經是那樣的單純和清淨,但是現在,這張曾經如同水晶般剔透臉頰的主人卻因為愛情不得不和命運做最現實的交易,付出純真,得到城府。
「我說過,我要保護你。」搖搖頭,傷心欲絕的小臉淚斷線。
每一個女孩都有天生的母性,從小就生活在寵溺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宋舒懷無論葉蕪道有多強大,世人對太子有多畏懼,她只是知道,這個男人是那個帶她吃夜宵卻沒有錢付賬,時時刻刻都需要她的保護的男人。
笑著點點頭,葉蕪道摸了摸宋舒懷,輕聲問:「那以後還說我們是敵人的話嗎?」
「不說了。」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宋舒懷低聲卻急切地回答。
「如果你面臨的是我和家族這一道單項選擇呢?」
「媽媽死後,我就沒有家人了。家族對我來說,僅僅是一個冰冷的稱謂。」宋舒懷猛地撲進葉蕪道懷裡嚎啕大哭,天知道,這個柔弱得連哭都不敢哭得大聲的女孩吃了多少苦。
生命的旅途中我們偶然相遇是否是命中注定我們相知輕輕相擁海鷗吞下最後一聲嗚咽孔雀翎的淒絕悲涼注定了魅惑
走在時間的洪流在一個點我們偶然相遇是否是緣分天定我們相愛指尖相觸注定滿身傷痕我們依舊帶著瘡痍和悲涼笑著說不痛
時間在生命的過程中滴濾森林的霧靄何時會被吹散黃泉路上流溢的哀傷悲涼忘川前,我們緊緊相擁半身緣我們投身於回輪下一次相遇,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