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40章 【日本縱橫經略】59 文 / 昏庸無道1
北京浮游咖啡廳,雖然並不如旋律和星光那樣出名,但是浮游咖啡廳卻勝在咖啡的品種齊全,不但市面上流行的被小資們所推崇的咖啡品種,即便是那些極為稀少的並且價格昂貴堪比黃金的咖啡,這裡依然能夠找到。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浮游咖啡廳的外表並不起眼,甚至相比它在地道北京人心中的名氣顯得有些寒酸,但內在的裝飾卻極有品位,大致一看,便能看出這家咖啡廳的老闆不會是普通人。
坐在咖啡廳的一角,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很少來北京的蘇惜水,南方繼楊凝冰之後的第二位政治紅人,相比楊凝冰,蘇惜水儼然是晚輩。第二位就是在北京土生土長,而後忽然從政去了西藏之後數年很少回來的燕清舞,這個和趙家魔女趙清思同時從政的女人在南方連續兩代出現了兩位政治新星之後扛起了北方年輕政界的一片天,也總算是讓北方人感覺沒有那麼丟人了,南方蘇家惜水,北方燕家清舞趙家清思,這三人儼然就是中國新一代政界中的代表。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燕清舞看著眼前的蘇姓女人,語氣輕和,她不是不知道這位蘇家的女人和那個男人之間的糾葛,然而這一次之所以從使團中約她出來,也只是想要認識一下這位南方和自己齊名的女人,雖然對於這些別人誇大的名頭不太在乎,但是女人總是對和自己處於同一個位面的同性很有興趣。
婉約的南方女人,但卻擁有者北方男人都不一定趕得上的強勢。這是燕清舞的第一個評價。
「雖然職務分工不同,但是我們算起來還都是黨內的同事。」蘇惜水點頭微笑道。
從政的女人大多都不太喜歡出風頭,特別是蘇惜水這樣的女人,看著眼前的燕清舞,蘇惜水忽然有一種志同道合的啞然,輕輕搖搖頭,蘇惜水也覺得自己對「情敵」產生這樣的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我在西藏工作,雖然名義上是屬於自治區黨委部下,但是實質上確實軍區直接下轄,按照職務劃分應該算是軍內黨委,而你則是地方黨內秘書,至於那個趙清思,則是地地道道的政府公務員,你黨內,她政府,我軍內,這安排到也有趣。」燕清舞一語道破天機。
「原本我聽爺爺說你去了西藏的消息,還真的有點驚訝,不過隨即就釋懷了。你從政,也算是一大家子人的夙願,而我從政,則的的確確算是一個意外,不過我們之間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蘇惜水的直接讓燕清舞有些驚訝,然而從小到大,特別是從政的這幾年來一直都習慣於勾心鬥角和言不由衷的燕清舞很享受這種直接的對話,不需要太多的心機,彼此都是聰明人,更加重要的是,彼此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男人,雖然無論是燕清舞還是蘇惜水之間不太可能和玄幻小說中寫的那樣姐妹相稱相處和睦,坦然面對共同擁有一個男人的事實,卻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做出一些敵對仇視的事情。
「蘇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嗎?我爺爺可是經常提到他老人家,說他聰明,早早地跑去了南方享福,留下了他們這一把老骨頭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折騰。」燕清舞微笑道,雖然蘇家老人和自己家的政見不相合,但是這並不妨礙彼此對對方品性和黨性的欽佩,就好像沒有人會懷疑虎將仰望真的黨性一樣,政見不合那是政治層面上的工作矛盾,這種矛盾卻不會被過分地帶入私下裡。
「硬朗著呢,我爺爺也說了,有機會要回去北京看看,好些年了,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蘇惜水微笑道。
蘇惜水嘴角的弧度很柔和,和平日工作中的她不一樣,此時此刻的她更加有一種圓潤和世故。
「這一次的出訪,你有什麼看法嗎?我們也好交流一下意見。」燕清舞輕輕移開了話題,喝了一口咖啡,笑容恬淡。
「對內還是對外?」蘇惜水微笑著問,目前為止,和燕清舞的交流一隻都很讓她滿意,即便是撇開私人的因素不談,在工作上,能夠和這位燕家的掌上明珠出好關係,也只是有利無害。中國的社會就是講究一個人際圈子,人脈力量的厚實程度幾乎就說明了你手上有多少可以打的牌,政治更是如此,所以任何一名從政者有了一定的資歷之後就必須面對一個站隊的問題,因為沒有人可以在政界中脫離其他人獨自存在,那樣只會成為眾矢之的。
「對內。」燕清舞注意到蘇惜水的咖啡沒有加糖,她原本不太喜歡喝咖啡,後來跟葉無道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地習慣這種飲料,興許是受葉無道的影響,她喝咖啡也不加糖,而蘇惜水無意間露出來的這個習慣顯然讓她倍感親切。
「對黨政軍三界被寄予厚望的新人一次考察,然而這一次帶團的總理就是主審官。想必這一路的表現就注定了我們能爬多高走多遠。」蘇惜水語氣輕柔,此時咖啡廳內人不多,三三兩兩,而兩人交談的聲音也很輕,只限於兩人之間而已,否則被人聽去了恐怕要嚇死一地人。
總理,中國總經理很多,但是總理,卻只有一個。
中國官場門門道道的潛規則很多,有些被人熟知,然而有些則是知內情的人才心知肚明,比如對於國家領導人的選擇上,大多都是隔代指定,比如現在的胡,就是當年鄧在世的時候指定下來的,然而內定的接班人習,則是已經退下來的江指定接班,因此蘇惜水所說的話的確在理,三人能夠爬多高走多遠,這一次考察能有多少分的確至關重要。
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培養絕對不是幾年或者十幾年能夠成功的,其中的考察和培養無一不是經過數十年的打磨之後才大成,因此隔代指定不但能夠算作是牽制下一代接班人不讓黨內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二來也是穩定人心,國家後繼有人,這和帝王家立太子穩天下人心的道理一樣,國家大統後繼有人才讓人心安,最重要的是有了隔代的這幾十年考察時間,即便是接班人出了什麼意外國家也能夠及時地做出調整。
「普通人大多都在想著怎麼上位,然而我們這些人雖然說起來有些無病呻吟的故作惆悵,但是卻的確還有些羨慕普通人的生活,實質上我在上學的時候以為我這一輩子也許就是這樣看似錦繡實際上卻是漫無目的地過去了,從政,那曾幾何時是我最為厭惡的事情,後來遇到了他,興許這個傢伙總是有著改變人心的魅力,雖然不至於像小說中說的人生找到了意義那麼搞笑和誇張,但總也算是有了一個目標,從政,卻是達到這個目標的唯一途徑。」燕清舞喝了一口咖啡,細細地感受著味蕾傳遞過來的對神經的刺激,輕歎。
蘇惜水靜靜地傾聽,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淺淺,這個女人說的,何嘗不是她所想的。
「都說女人對自己的情敵大致不會有什麼好感,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大度點的最多眼不見心不煩,然而像我們這樣面對面坐著喝咖啡的,恐怕也著實不多。」燕清舞忽然帶點玩笑地看著蘇惜水,笑道。
蘇惜水端咖啡的動作凝滯了一下,繼而啞然失笑,道:「情敵?或許是吧。原本我無論如何都不敢想像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在他有了那個讓我連嫉妒都不忍去嫉妒的女人之後,我才發現,實質上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自己之前一味的所想的那樣。」
「你是說慕容雪痕嗎?」燕清舞想像不到,讓這個在自己面前依舊光芒璀璨的女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的女人除去世界上唯一的一個慕容雪痕還會是誰。就在她還在為他努力地從政的時候,那個女人早就為他征服了六十億人類的精神信仰。
點點頭,蘇惜水輕歎一聲:「若不是他,若不是她,我蘇惜水不會如此死心塌地。」
聽了蘇惜水的話,燕清舞轉過頭看著很寬大的窗戶外面的行人,外頭的陽光懶洋洋地傾瀉下來,咖啡廳內很乾淨,明亮而乾淨,和外面烏煙瘴氣的世界儼然涇渭分明,看著外面行人臉上麻木不堪的表情,或說笑,或趕路,或環目四顧,但在燕清舞看來卻都有一種被生活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疲憊和傴僂,微微閉上眼睛,燕清舞的手指觸摸到了微熱的咖啡杯沿,輕輕地說:「我燕清舞即便是和別人分享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也絕對不要一個一生平庸的普通人。」
這一點,燕清舞和吳暖月竟然驚人的想像。
不過想必,沒有這樣的執念,她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聚集在葉無道的身邊,梟雄和紅顏,注定是一則永遠都說不完的故事。
蘇惜水斂眉淺笑,無道,若你的女人都是這樣的,那麼我不嫉妒,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