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85章 利益驅動 文 / 昏庸無道1
當年的葉蕪道敢在紅衣主教的聖袍上畫滿烏龜和道符,敢指著教皇的鼻子和他對峙那麼今天對於一個奧古斯海他就沒有任何心虛的理由。
顯然,奧古斯海也意識到這一點。
奧古斯海是人渣,是神經病,是瘋子,是狂妄到了讓人感覺不可理喻的神經病瘋子人渣,但有一點他卻比很多人都明白,那就是身為神經病的自己絕對不能夠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對面這個男人的心思,奧古斯海自然不會不清楚葉蕪道此時的身體早就沒有了當年在葡京賭場面對亞特蘭蒂斯神將隊伍以及教廷神聖武士團之時依舊和他硬碰硬的強大,但,葉蕪道這樣的男人終究不是失去了武力就一無是處的武夫,那樣的男人是沒有辦法進入奧古斯海的眼睛的。
「真是痛快呢,我當然請不動那兩尊大神,要說起來,雖然太陽王是我的老師,但他可是對你這個近百年來列為瀆神第一,出動神聖武士追殺名單上第二的傢伙很感興趣,至於黑暗左手那個撒旦的走狗,是沒有資格參與這一場盛宴的不是嗎?我很期待你能夠帶給我波瀾不驚的平庸生活怎麼樣的新鮮和刺激。」奧古斯海說完便拉起了身邊的女人縱身躍下了正在行駛中的雙層巴士。
在女人的尖叫聲中奧古斯海穩穩地接住了被嚇得不敢睜開眼睛的女人身體,奧古斯海揚起頭,正好見到葉蕪道用拿著大號冰淇淋的手對他微微舉手示意。
「在我動手之前,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們之間的對決,我很期待那一天,我可以幫你解決黃金之子還有混沌猗那兩個傢伙為核心團伙的麻煩,當然,這僅僅是在你所在倫敦的這一段時間,要知道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樣喜歡任由自己的對手發展的,雖然我預感到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上帝給於人類感情不就是用來打擾理智的作用嗎?哈哈!」奧古斯海留下一句話之後便帶著驚魂未定的女人飄然而去。
坐在巴士上,葉蕪道微微閉上眼睛,似乎並不在意奧古斯海的去留。
納蘭紅豆把自己的腦袋放在了葉蕪道的肩膀上,這樣的平靜即便是在之前奧古斯海忽然跳下巴士的時候依舊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我還是你的琅琊,永遠都是。」葉蕪道睜開雙眼,凝視著身邊女孩安靜的眸子,此時此刻,即便是教皇站在他的身前都沒有辦法阻止他勾引女孩的決心。
「那我就永遠是你用一杯麻辣燙買下的紅豆。」納蘭紅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在雪夜下純淨得如同毫無雜質的星空,遠離了污穢和繁雜,這個以車水馬龍為背景的笑容聖潔如天山上的雪蓮。
深夜,葉蕪道抱著在他懷裡熟睡過去的納蘭紅豆回到了別墅,將納蘭紅豆輕巧地放在床上並為她蓋好了被子之後,葉蕪道走到房間的窗前,窗戶的開口並不大,出了窗戶就是一樓的屋簷,暗紅色的琉璃磚瓦很適合在這種時候欣賞夜景,順便仰望星空。
葉蕪道鑽出了窗戶,站在屋簷上的他背靠著窗戶的邊緣,安靜地凝望著天空。
身後,一抹紅袍如血詭異地出現。
「下一次不准再任性了。」葉蕪道皺皺眉頭,淡淡道。
那纖長的身影安靜地走到葉蕪道身後。
「我殺不掉他。」龍玥低聲道,隱藏在血紅色長袍子中的她看不清楚表情。
葉蕪道反手拉住了龍玥的手,將她的身體拉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捋開了龍玥額前的長髮,龍玥那張清秀脫俗的美麗容貌顯露出來,此時顯得有些蒼白。
「受傷了?」葉蕪道眉頭皺的更深。
龍玥搖搖頭,低聲說:「沒有。」
「沒有就好,若是他讓你受傷即便是拼進梵蒂岡再面對一次那個老頭也一定要他血債血償。」葉蕪道語氣並不重卻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威嚴。
「他若是那麼好殺,之前我就動手了,更何況現在。」葉蕪道輕輕撫摸著龍玥蒼白的小臉,歎息一聲,將龍玥抱在了懷裡,拍了拍龍玥的後背。
感受到了葉蕪道的動作之後,龍玥蒼白的臉龐浮起一抹少女羞澀的暈紅。
「下一次沒有我的同意絕對不准再動手了,他可以容忍一次,但絕對不會允許第二次同樣的冒犯,這一次是禮尚往來,但下一次就說不准了。」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當察覺到龍玥的擅自行動之後葉蕪道就一直沒有鬆懈過,現在龍玥安全回來也算是讓他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不滿便爆發了出來,即便是面對龍玥他依舊沒有掩飾他的責備。
龍玥輕輕地點點頭,呆在少主的身邊便習慣性地放鬆下來的她表現得一如既往的溫順。
「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葉蕪道扳正龍玥的身體,正色道。
龍玥一驚,見到葉蕪道臉上不容置疑的神色之後,委屈地咬著嘴唇,泫然欲泣,但她還是重重地點頭。
「就算是輸了也沒什麼,但我不能失去你。」葉蕪道將委屈的龍玥抱在了懷裡,心疼道。
這個傻丫頭,她又怎麼能夠知道在三年之前便不被葉蕪道放在眼中的江山永遠沒有她來得重要。
龍玥悄悄地翹起嘴唇,曾經殺得整個日本顫慄的八歧大蛇此時就如同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一樣快樂。
「真是不虛此行呢,竟然能夠讓奧古斯海這個傢伙對付黃金之子和混沌猗這兩個傢伙,能夠將這兩個最大的蒼蠅給暫時解決掉自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另一邊迦葉修陀現在恐怕燒高香祈禱我不要找上門,雖然他也有出現在歐洲的可能性但是一旦出了印度,他阿育王的影響範圍之外他在我面前便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畢竟即便是曼陀園的那個老人都龜縮在印度數十年而未曾踏足歐洲,這絕對不是因為那個帝王式的老人雄心不在而是因為歐洲有一個羅馬教廷,有一個教皇,更有世界上最為古老的家族之四,哪一個是省油的燈?日本的形勢岌岌可危,面對山口組的強猛攻擊不要說是太子黨,即便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組織恐怕都沒有信心能夠輕鬆地笑的出來,龍玥,這個時候我出現在倫敦,又何嘗不是一種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轉移那些所所有對我,對太子黨虎視眈眈的勢力注意力的辦法呢,你說我是太瘋狂了還是太缺乏理智?」葉蕪道很少流露出來自己的真是想法,在五歲的時候他便在爺爺葉正凌的教導下開始懂得一個上位者必須學會如何隱藏自己的一切感情,包括城府,痛苦,快樂,甚至於平靜。但是這種掩藏在面對極少數的幾個人時是會被卸下來的,就如同姑姑葉晴歌那樣,顯然,面對從小便跟著自己幾乎是和自己一起成長的龍玥葉蕪道實在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這種完全的坦誠即便是在面對毫無怨言地彼此付出卻同樣需要保護的慕容雪痕時都沒有如此乾淨和徹底。
「殺光他們!」龍玥從來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地用城府和心計去完成一件事情,在她的世界裡解決任何問題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武力,既然能夠用一個殺字解決掉所有的問題她自然懶得去多想什麼。
「三大神社,山口組,殺光他們,談何容易。更難的是在殺光他們之後如何能夠保持自己在群狼環伺的環境下屹立不倒。」葉蕪道苦笑著搖搖頭,所幸此時的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訴對像而非解決問題的智囊。
「少主以前對我說過一句話,無論成功也好失敗也罷,榮耀也好落魄也罷,勝利者的榮光與失敗者的卑微同樣需要一個基礎來表達和完成,那就是生命。如果連生命都沒有了,一切都是空談,所以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怕死,越是聰明,越是上位的人越怕死,因為他們怕自己沒有了生命就無法享受凌駕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之上的機會。」龍玥的聲音清脆帶有一種奇異的魔力,回味著龍玥這一句的確是出自於他的話,葉蕪道陷入沉思。
從葉蕪道的懷中站出來,龍玥靜靜地走回葉蕪道身後尖尖翹起的房頂守護著這個男人,夜空下,一陣微風吹來,紅袍飄揚,黑髮飛舞,雪夜勾勒出一副濃重的山水畫。
入夜,日本。
三大神社驟然發動突襲,忍者部落受到重創。
短短一句話,便是傳到端木子房耳邊的一句話。
端木子房坐在房間內,微微閉目,青衣坐在一旁正在緩緩地斟茶,動作不清不換不溫不火,房間內一鼎香爐升起一道青煙,一股彌久的芬芳瀰漫順著青煙在房間內瀰散,安靜的室內只有茶水緩緩注入茶杯的聲響。
「三大神社同心協力,果然不是經過了劇烈的內戰之後實力僅存十之三四的忍者部落可以媲美的,現在那邊傷亡如何?」端木子房睜開雙眼,平凡無奇的雙眼中流動一種叫做陰謀的東西。
「用四個字形容便是損失慘重,因為沒有想到有水月流牽制的三大神社會忽然暴起發難,整個忍者部落的損失幾乎慘不忍睹,即便是首領望月鸞羽都受了傷,目前殘存的忍者正陸續收攏回歸。」青衣緩聲道,語氣不急不緩,很有點端木子房真傳的架勢,高高抬起斟茶的手沒有絲毫波動,那一道從茶壺中傾洩出來的水柱始終都聚集在茶杯中央的一點。
「我們的人損失如何?要說在這一次三大神社的行動中山口組會放過這個機會恐怕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端木子房微笑道。
「可以接受,山口組這一次算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太子黨的戰鬥力的確讓人驚訝。」青衣將斟好的一杯茶遞了過來,她知道端木子房的習慣,七分滿,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端木子房接過了茶杯,緩緩喝一口,淡淡道:「好啊,這倒茶和做人一個道理,即便是倒酒也是一樣,從來不做滿。三分是留給別人的面子,何嘗不是給自己的退路,山口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即便是我們明知道三大神社遲早會出手卻只能尷尬而被動地等著他們先動手,想要搶佔先機,但奈何局勢對我們實在沒有優勢可言。之前小花給山口組和日本黑道留下來的白此時被三大神色的插手給填滿了,退路絕斷,也就無所謂面皮不面皮的,大家憋著一口氣玩,誰輸了,就是玩完了。」
「水月流之前為什麼沒有絲毫風聲傳來?按理來說,無論是在三菱集團內與田中豐臣兩大日本古老姓氏牽扯不清的拓本家族還是在日本整個社會中根系龐大脈絡通天徹地的西武集團都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但此時他們卻同時保持緘默,是不是裡面有點耐人尋味的東西?」青衣喜歡給端木子房斟茶,自己卻很少喝,只是看著端木子房一口一口地喝完,再動手斟滿,彷彿這便是一種享受。
「不會,如果說西武集團或者拓本家族反骨我還相信,甚至於我從來就不認為他們會和忠誠這兩個字牽扯上什麼關係,但水月流卻不會背叛太子黨,或者說,葉隱知心那個女人不會背叛小花。」端木子房的嘴角帶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溫文爾雅道。
「女人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生物,她們能夠捨生忘死地飛蛾撲火也能夠在你最饑寒落魄的時候狠狠踩你一腳,而這一切興許都只是取決於你在她對你心動的時候回報的是溫暖的微笑還是不屑的鄙夷。葉隱知心這樣的女人,幾乎沒有男人能夠讓她動心,一旦動了,便沒有什麼能夠改變。」端木子房的手指輕輕敲打在從國內帶來的茶杯杯沿上,順便阻擋了青衣為他斟茶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洩近一地夜色來的窗口,他微微瞇起眸子,道:「收縮太子黨戰線,拋棄半個九州島不要都無所謂,前提是我們要讓山口組為每一寸土地都付出鮮血的代價,嚴密監視整個拓本家族。」
瞭解到整個計劃中是哪一環出現了問題的青衣點點頭。
拓本家族,端木子房眼中光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