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36章 變化 文 / 昏庸無道1
拓本家族的家主拓本神伍忽然高調宣佈將家族百分之三十的三菱集團股份全部贈送於自己的兒子,同時宣佈了辭去三菱重工社長,三菱集團董事長的職務,並且發通告給每一名三菱重工的董事這個消息,在通告中拓本神伍懇請各位董事在因為最大份額股份持有人變更而必然要在一個星期內舉行的董事局會議上通過自己的兒子拓本潤日繼承三菱重工社長,三菱集團董事長這一職務。
這一則消息可謂在原本就風雲湧動的日本社會中激起了軒然大波。
備受矚目的拓本家族繼承人爭奪竟然就在這種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落下了帷幕,甚至於,就連拓本潤日本人都沒有想到,原來勝利竟然來的如此簡單。
當前一天晚上徹底和自己的父親母親翻臉之後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並且玉石俱焚的拓本潤日忽然被這樣大的一個餡餅砸重,不管外界如何眾說紛紜,但無論如何,他拓本潤日終究還是贏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當整個日本上層社會都在關注著山口組和太子黨的決戰時,這個消息突兀得讓他們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整個日本,清楚這件事情的人不過兩個,拓本神伍自己,還有清淺紀香。
然而當整個日本社會都還在消化這個消息的同時,忽然傳出來一則消息,前三菱重工社長,拓本神伍自殺身亡。
這兩則消息間隔僅僅半個小時,然而當民眾們從電視中看到這兩則必然不可能被隱瞞的消息時已經是中午,於是,整個日本的輿論導向忽然就被集中在兩個人的身上,作為所有時間的主導者,已經死亡的拓本神伍,還有則是整個事件的最大收益者也就是另外一名主角,拓本潤日。
前者已經死亡,後者即將接替前者的位置取代其在三菱重工內的社長位置,同樣,拓本家族的巨額財富也將落入他的手中。
這一切都讓人們不得不猜想到事情的另一個層面,這是不是又是一出豪門中子奪父權的經典肥皂劇現實版?
葉蕪道是早清晨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是端木子房。
端木子房親自跑來找葉蕪道,而且是在天還濛濛亮一切都剛剛發生的時候,他對於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可想而知。
當端木子房來的時候葉蕪道甚至還抱著伊莎貝瑞那只野貓在床上瘋狂,這個絲毫沒有第一次覺悟的女人竟然在一個晚上內要了他三次,如果不是擁有良好的底子恐怕葉蕪道還真的要在她身上遭遇滑鐵盧。
即便如此,葉蕪道還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發虛,隨便穿上衣服,葉蕪道讓伊莎貝瑞自己在床上睡覺自己則打開門走入客廳。
端木子房已經在了,微微皺眉的端木子房此時顯得有些憔悴,見到葉蕪道走出門來,忍不住埋怨道:「我在日本冒著生命危險累死累活,結果你卻在酒店裡和女人風流快活,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這叫能者多勞。」葉蕪道大言不慚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向來就崇尚上者勞人,從來都討厭事必躬親的你一直都很喜歡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麻煩扔給別人的。」端木子房搖搖頭,面對這個自己從小就打交道的狡猾傢伙他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
「說吧,大清早的跑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情,按照我的理解,你應該老神在在地在房間裡運籌帷幄順便喝著紅酒等我找上你才對。」葉蕪道從酒廚拿了一瓶紅酒扔給端木子房,顯然他沒有忘記端木子房來到日本之後這個越加明顯的習慣,喜歡喝紅酒。
端木子房自然懶得和這個剝削勞動人民的地主多客氣,直接開了瓶蓋之後灌了一大口,隨意抹了一把嘴角濃郁書卷氣息中帶著一種狂生般的豪放,道:「拓本潤日贏了,拓本神伍死了。」
一句話,讓葉蕪道臉上的笑意收斂,微微皺眉。
「我對拓本潤日很不放心,非常不放心。」端木子房用眼角瞟了葉蕪道一眼,淡淡說完之後又仰頭喝了一口,放下少了小半瓶酒的紅酒,端木子房似乎在回味那股糟蹋經典的味道,輕笑一聲,看著紅酒瓶上標注的一九八七年份,淡淡道:「習慣淺嘗即止的人又怎麼能理解牛飲的暢快?前者雖然能品出些不尋常的韻味來,但離爺們兩個字終究是遠了一些的。」
葉蕪道微微挑眉,坐在沙發上的他對端木子房笑道:「這話中聽。」
端木子房搖搖頭,並沒有回話的他只是一個勁地跟對付階級敵人一樣悶頭喝酒,來到了這裡他便把所有亂七八糟的煩事情都順理成章地扔了出去,在他看來葉蕪道不在的時候他只能挑起指揮全局的擔子,現在有機會偷懶了不好好利用才是傻子。
「能不能查到這裡面的門道?」葉蕪道瞇起眼睛,這件事情發生得的確有些意外但整個局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原本在他的構思中就打算讓拓本潤日和拓本道哉兩個人消耗拓本家族以及各自所代表的豐臣家以及田中家的力量,但是拓本潤日竟然這麼快就掌握了優勢,這是葉蕪道之前所沒有考慮到的,整件事情偏離了原先葉蕪道設計好的軌道之後,葉蕪道必須要清楚這件事情是在哪一個點上偏離了軌道從而根據這一點重新撥亂反正,讓整個事件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根據最內部的消息,昨天晚上拓本潤日去了他母親清淺紀香的房間,而後半個小時,拓本神伍也進去了,這是唯一我認為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其他都正常。」端木子房聳聳肩道。
「拓本道哉呢?」葉蕪道瞇起眼睛,眼中陰鬱的氣息濃郁得讓他整個人如同從黑暗中孕育出來的聖典一般邪魅。
「沒有出現,整個事件中他彷彿就是一個旁觀者。」端木子房繼續道。
「看來這裡面還真有點意思。」思考良久的葉蕪道緩緩露出微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還是那個態度,這個拓本潤日我不放心,非常不放心。」端木子房毫不猶豫道。
「你是擔心整個事件是由拓本潤日主導的?」葉蕪道看著端木子房,微笑。
搖搖頭,端木子房在喝一口酒,道:「他拓本潤日還沒有這個本事。我之所以對他不放心,是因為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性可言,沒有人性的禽獸,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面對端木子房若有深意的提醒,葉蕪道大笑著拍了拍端木子房的肩膀,道:「我需要的就是他的獸性,要人性做什麼?你不覺得,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最大程度上在日本社會攪亂出足夠讓太子黨摸一趟的混水嗎?」
「你的意思是?」端木子房啞然。
「不要說這一次上去的正是拓本潤日,即便不是,我也要讓拓本潤日上去,他比拓本道哉要合適很多,興許相比之下更有理智的拓本道哉才是懂得對太子黨最衷心的走狗,但是在日本,太子黨需要走狗做什麼?太子黨需要的只是一個打開大門的吳三桂,接下來,便是狡兔死,走狗烹。」
皺眉良久的端木子房苦笑道:「看來你的計劃比我想像中的要深遠許多。」
葉蕪道轉過身去,緩緩走到酒店牆壁上懸掛的一副出自於日本山水畫大師真跡的江山圖前,淡淡道:「經過太子黨的洗禮之後,我要讓日本五十年內無發展可言。」
五十年!
端木子房心臟不爭氣地狠狠跳動,偌大的天下,能夠以一己之力,一人之言說出這句話的,只有葉蕪道。能夠讓他端木子房毫無保留地相信的,也只有葉蕪道!
「如果預料不錯的話,拓本道哉應該馬上就會找上門來了。」平復下內息短暫的激動之後,端木子房道。
葉蕪道雙手抱胸,點點頭,道:「讓國內派人來吧。」
端木子房眉梢揚起,臉上驚訝和興奮的神色一閃而過。
葉蕪道彷彿能夠看到端木子房的表情變化,轉過身來面對端木子房的他輕笑道:「蟄伏了這麼久,也是該讓這個骯髒的國度先償還一點利息,日本多黨派輪流執政的好處就是在政治交易使政治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任何條件都是可以談的,所以砸,用錢砸,用人砸,用所有能夠找得到的東西砸,總而言之太子黨需要在日本政府內極短的時間內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就算是蛆,我們也要把這些日本政府中的蛆圍繞在太子黨身邊,讓他們和那群極右翼政治力量交鋒。」
「加大國內太子黨對日本前線的戰鬥人員輸出,從上我們採取金錢攻勢最大可能地削弱日本政府對於太子黨的牽制能力,而在下,我們就用血腥的殺戮告訴這群倭寇,總有些血債,不是嘴上不承認就能夠不還的。」葉蕪道微微瞇起的眼中有一種和端木子房如出一轍的狂熱,端木子房拿著酒瓶的手微微顫抖,猛然揚起手將酒瓶砸碎在地上,狠聲道:「我也要殺倭寇!」
「人,總是有的殺的。」葉蕪道按住端木子房的肩膀,微笑道:「你回去以後,會有情報源源不斷地通過青衣送到你的手上,而這些情報都是針對日本政界高官的一些性格特點以及專業情報分析出來的所提供出來的針對每一位高官比較容易下手的切入點。」
端木子房激動的心情此時忽然一顫,在國內官場同樣擁有巨大能量的他自然能夠明白能夠得到這種情報意味著什麼,驚訝地看著葉蕪道的他脫口而出道:「你在日本權力的核心層安插了自己的力量?」
並沒有隱瞞的葉蕪道輕笑一聲,只是道:「達成目前現狀主要靠三個人。白陽鉉,清淺紀香,趙師道。」
端木子房在聽到這三個名字時候便徹底瞭然,白陽鉉所留下的必然就是包括青衣在內的燕子部隊,而葉蕪道竟然在當初接手白陽鉉所遺留下來的力量時就開始了對如今的安排,如此堪稱恐怖的大局觀雖還不至於讓他端木子房甘拜下風,但卻也為之駭然。
清淺紀香,必然就是這個女人為了和太子黨合租所拋出來的橄欖枝,同樣也是三個人中最不可靠的,然而也恰恰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這個女人所能夠貢獻的力量必然有限,但她在日本上層擁有光大的人脈有她的掩護很多事情的確能夠方便許多。
至於最後一個名字,則是讓端木子房肅然的名字,趙家,師道。
這個名字名動華夏十年。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名字的出現意味著這位生前擔任國家安全部部長,掌握共和國最高情報機構的男人在臨死之前便和葉蕪道達成了默契,以至於讓趙師道竟然利用了國家間諜力量幫助葉蕪道,而這一行為所代表的事實更是讓端木子房冷汗凜然,國家間諜機構,這意味著如今太子黨並不是外界眼中的以一己黑道組織之力量在抗衡日本,太子黨的靠山便是中央人民政府。
端木子房沒有久留,很快便離開著手處理接下來國內調兵遣將事宜以及策劃針對日本政府滲透工作的他還需要一大堆事情要忙,所以他根本沒有閒情逸致和葉蕪道一起在酒店裡享受,只是他在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讓葉蕪道玩味的話。
「我似乎應該慶幸在國內的選擇。」
葉蕪道回味著這句話目送端木子房離開,良久,一直到葉蕪道身後臥室開門的聲音傳來。
轉過身來的葉蕪道臉上已經恢復了輕佻和邪魅,望著眼前已經重新一身皮衣裝扮的伊莎貝瑞,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昨天晚上跑來找我做什麼?」
「如果我告訴你只是我**上的需求促使我找你的呢?」伊莎貝瑞靠在門框邊微笑道。
「我會懲罰你這只對我撒謊的野貓。」葉蕪道的微笑充滿了一種令伊莎貝瑞不敢放肆的危險氣息,伊莎貝瑞伸出雙手纏繞在葉蕪道的脖子上,媚笑道:「好吧好吧,有一句話說的真沒錯呢,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床上和床下判若兩人。」
「你早就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在床上時是最懂得說甜言蜜語的。」葉蕪道聳聳肩,並沒有拒絕伊莎貝瑞的擁抱他笑容依舊淺淡。
「我的仇人來日本了,我今晚要去殺他。」伊莎貝瑞把自己的小臉靠在肩膀上,笑容越發嫵媚,聲音卻越發低迷憂傷。
「早去早回。」葉蕪道淡淡道。、恰巧此時,門鈴聲響。
「你回去吧。」葉蕪道冷淡得幾乎有些無情。
伊莎貝瑞苦澀地笑笑,點點頭,轉身回去房間。
看著伊莎貝瑞消失在房間裡,葉蕪道低喝道:「滾進來。」
站在門口的,是拓本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