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38章 林氏子孫 文 / 昏庸無道1
丈夫生世,欲與一代豪傑爭品色,宜安於東南;欲與千古豪傑爭品色,宜在於西北。
與婉轉的江南相比,北方從來就是崢嶸而豪傑輩出的地方。
鷹擊北方,北方不懂南方的小橋流水顧盼流連,南方又何嘗明白得北方豪爽漢子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暢快。
在恢弘紫禁城,炎黃俱樂部。
現在北京但凡是有資格接觸到這個圈子的人們都習慣於用新炎黃稱呼這個短暫崛起但卻以極為強橫的姿態橫掃之前京城四大俱樂部的新興俱樂部,在北京混了有些年頭的人們大多都清楚數十年之前,北京也是有一家炎黃俱樂部的,一樣的不可一世一樣的囂張跋扈,但是那座俱樂部滅亡的速度卻比它令人稱道的崛起速度還要快一般,只能夠遊走在這個圈子邊緣的一些人只是覺得,一夜之間,恍如隔世一般的,那座曾經名滿京城在天子腳下紅極一時的俱樂部就此煙消雲散了。
從此,在除去在老北京們口中相傳曾經輝煌的故事之外,人們便很少提及這個名字了。
現在,炎黃俱樂部又一次出現了。
只是選址不同了,經營的人不一樣了,當年加入第一個炎黃俱樂部的第一批會員大多都已經垂垂老矣,甚至於有些已經早逝,現在加入新炎黃俱樂部的這些人,卻正當年少。
彷彿除去名字之外,這兩家俱樂部是沒有什麼聯繫的,只有真正身處於這個屹立於北京眾多圈子的核心地位的人才明白,一前一後,兩家炎黃俱樂部,其實是一樣的血脈,唯一不同的是,前一家炎黃俱樂部的主人叫葉正凌,後一家炎黃俱樂部的主人名字叫葉蕪道。
老一輩的繁華落幕,新生的力量終究在擁有尊貴血統的王帶領下重新登上歷史的舞台,你方唱罷我登場,沒資格上台的,總能在台下找一個位置看別人是如何不可一世。
炎黃俱樂部大廈座落於長安街最繁華的地段,能夠在這條國慶閱兵的主行大道,橫亙**的華夏第一街上並不是有錢就可以佔據一席之地的,在浸潤了千年皇權的北京,銅臭味終究還是被人看輕一等。
炎黃俱樂部大廈,整座大廈正面由上而下寫著炎黃俱樂部五個燙金大字,而近些年來這座大廈也逐漸成為京城人們眼中一道別樣的風景線,起初有很多人不屑,習慣了中庸和蟄伏的他們認為在背景如此的張揚跋扈肯定是沒有太好的下場的,但隨著時間流失,許許多多曾經紅極一時的勢力垮台也有許許多多新興的勢力在永遠都不會冷清的北京崛起,然而這座大廈卻始終屹立在長安街最繁華的地段。至於那些曾經看不起這座大廈的人,此時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只能仰起頭帶著由衷的虔誠仰望炎黃俱樂部這五個燙金大字。
在炎黃大廈的最高層,金色大廳。
諸葛琅駿站在金色大廳側面的休息室內俯視北京的街道,雙手抱胸,身後,站著的是令所有人都會驚訝的人,柳淺靜。
「如果說上海是一座需要俯視才能夠令男人感受到君臨天下的城市,那麼北京呢?」諸葛琅駿站在窗前,眺望極遠處隱約可見的是**,視野最下,被踩在腳下的便是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長安街。
「北京從來都需要仰視。在皇城牆根下長大的老北京人即便是再落魄但看外來人總是帶著一些天生的高傲的,這種老北京人骨子裡的高傲和上海那股子紙醉金迷的小資氣息幾乎如出一轍。」柳淺靜並不算天香國色的容貌上有一種尋常女人身上絕對尋找不到的氣質在熠熠生輝,原本這個乍一看似乎有些平凡的女人那股在其他女人身上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出現的韻味便被輕而易舉地勾勒了出來。
站在諸葛琅駿的身後,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她沒有絲毫不適,即便是面對這個在太子黨內擁有絕高地位的神秘青年幾乎也是以一種平起平坐的姿態,這便是這個女人從不溢於言表的驕傲。
「特殊的地方養育出來的是一方龍鳳,遍佈共和國功勳之後的北京如果不特殊的話,又豈能為首為都?」諸葛琅駿淡淡道,並不習慣一次說太多話的他今天很難得地有談性。
「共和國功勳之後?恐怕你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吧。」柳淺靜向前走了幾步,走到諸葛琅駿的身邊俯視京城,神色淡然若水。
諸葛琅駿眉頭微微抽搐,僅僅一瞬,但卻也有一股不滿洩漏出來。
「我知道,人人都有個忌諱,白陽鉉的忌諱是他白家的人,而葉蕪道的忌諱是他的女人,至於你,諸葛琅駿,你的忌諱不就是你的身份麼?」柳淺靜並沒有因為諸葛琅駿的不滿而有絲毫退縮,繼續以從某種角度而言近乎刻薄的語言處處爭鋒,忽然感覺索然無味的她搖搖頭,沒有給諸葛琅駿開口的機會道:「俯視天下也好,不屑天下也罷,這天下始終還是你們男人逐鹿的戰場,就算是女人不想要,你們又何嘗真正地顧及過女人的想法?因此,女人天生便不適合站在這樣的高位。」說完之後,柳淺靜轉身靜靜走到休息室內,靜謐地擺放在一處角落的七絃琴便。
伸出如青蔥般好看的手指,緩緩撫過這架出自於大唐名為天風海濤的琴原本在故宮博物館被收藏,至於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原本陰沉下面色的諸葛琅駿聽到這句話之後奇異地恢復了原本的平靜,轉過身來看著站在琴前若有所思的柳淺靜,淡淡道:「淺靜小姐對這琴感興趣?」
柳淺靜搖搖頭,將手收了回來,淡淡道:「只是睹物思人,想到一位故人而已,我對琴,沒有興趣。」
諸葛琅駿嘴角微微揚起,習慣性地沉默之後便沒有再開口,轉身,俯視大地。
「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應該是這樣急功近利的人,你該知道,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對任何人真正信任過,你的行為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損害,而且,跟著他得到的永遠比你背叛他所得到的要多,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柳淺靜忽然側過頭,看著站在窗前格外清奇的背影道。
神秘而高雅,這種謎一樣的男子的確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女人的毒藥,但對於柳淺靜而言,他只是一個比尋常男人更有資格和她對話的男人而已,若非這份視天下男子若無物的心態早在浙大,她恐怕就已經落入了葉蕪道精心編織的那張巨網。
「人活著,總歸是需要一個目標的。正如你之前那樣,我便把我們三個人拿出來作為例子吧,白陽鉉的目標是讓天下人欠他白家的償還給他白家。葉蕪道的目標是君臨天下,用江山作為聘禮只為博女人一笑也好還是他將這江山視作玩具也罷,而我的目標,則是讓我在剩餘不多的時間內尋找一點刺激,僅此而已。對於一個背負著這個代表著罪孽的姓氏包括子孫後代在內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從政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比給自己找一個葉蕪道這樣的對手更加值得令人興奮的呢?」諸葛琅駿輕笑一聲,笑容極為純澈的他臉上迷霧散去露出極其稀少的真摯,而這份真摯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未曾顯露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