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25章 桀驁者屠(七)(十更連爆) 文 / 昏庸無道1
無毒不丈夫,虎毒不食子。但對於某些人而言,這一句話是要反過來念的,虎毒不食子,但無毒不丈夫!
千年之前聖人便斷言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女人一旦惡毒起來,一旦患上了執念,那麼絕對是比男人更加要不擇手段的,這樣為了達到某個目的不擇手段不惜犧牲一切的女人恐怕任何一個人都要盡而遠之,因為她們的思維已經不是常人可以臆測,再聰明的人也沒有辦法預料到她們接下去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此時此刻的清淺紀香,顯然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蕭破軍並沒有可以隱藏的腳步聲傳入清淺紀香的耳邊,背對著蕭破軍,清淺紀香的表情誰都看不到。
沉默良久,蕭破軍搖搖頭,淡淡道:「與我無關。」
清淺紀香輕笑一聲,繼而笑聲漸漸擴大,這種蒼涼的笑聲在日落黃昏的時刻怎麼聽都有一種日暮西垂的悲涼,漸漸地,笑聲擴大,越來越瘋狂,越來越歇斯底里,向來以雍容姿態視人的清淺紀香現在和一個瘋子沒有多大區別。
拓本家莊園外,一個年輕的男人緩緩走來,蕭破軍見到那男人走來之後便恭敬地要退下。
「找幾個兄弟,把裡面清理趕緊,按照計劃行事。」偌大個世界,能讓氣吞萬里如虎的蕭破軍從骨子裡恭敬的男人也就一個葉蕪道,拍了拍蕭破軍的肩膀,葉蕪道淡淡道。
蕭破軍點點頭,轉身離開。
站在清淺紀香的背後,葉蕪道目光陰冷而殘酷,卻無法掩飾一種欣賞。
站在一個純粹陰謀者的角度上而言,這個女人的行事風格幾乎完美。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這個女人想不上位,想不出頭都難。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笑聲漸漸緩落,清淺紀香還是沒有轉身,但卻清楚身後的人已經換成了葉蕪道,語氣冰冷而森寒,面對這樣一個親手造成現在局面的罪魁禍首,清淺紀香能夠保持理智的清醒已經十分難得。
「你是在怨我?」葉蕪道揚眉,淡淡道。
「無所謂怨恨不怨恨,我先在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敵人,你取你所得,我拿我所需,僅此而已。」清淺紀香用一張手帕輕輕擦了擦數十年未曾濕潤過的眼角,整理了一下儀容之後轉身,雖然還能夠見到一些狼狽的痕跡但那個雍容華貴的清淺紀香已經回復了**分神韻。
「這個計劃能夠讓拓本道哉陣腳大亂,但卻影響不到豐臣遵,按照計劃,你對付拓本道哉,我對付豐臣遵,中間我不會插手,我只能保證豐臣遵沒有閒暇插手三菱集團,但如果你自己連拓本道哉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麼你是死是活,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沒有利用價值了。」葉蕪道淡淡道。
「我要人。」清淺紀香看著眼前的葉蕪道,心中不複雜那是不可能的,在這段持續時間並不久的接觸之中她已經接觸到了這個和自己兒子年紀相當甚至還要小一兩歲的年輕男子行事手段是如何的毒辣,雖然親手殺子這個計劃是她提出來的,但前提卻是葉蕪道從一開始就布下了一個她別無選擇的局,如果不這樣做,迎接她的恐怕就是和拓本潤日一樣的下場。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在拓本潤日和拓本道哉之間的相互打壓平衡,讓兩人之間的矛盾愈發加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刻把自己推了出來,那麼曾經榮耀日本的拓本家族又怎麼會淪落為兩個男人之間對弈爭奪利益的棋子?一場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的爭鬥又怎麼會演變到攸關整個拓本家族存亡的陰謀?
毒辣!冷血!
「就算是豐臣遵無暇對拓本家族佈局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時間發出一道指令命令豐臣家族的死士來暗殺我,我比任何人都瞭解豐臣家族內死士的恐怖威力,所以我要人,在必要的時刻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拓本道哉,我就是剩下的唯一被法律承認的繼承人。」清淺紀香淡淡道。
「拓本神伍其他的那些女人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私生子呢?」葉蕪道皺眉道,在這樣節骨眼的時候他不希望徒生變數,特別是在這種被法律承認和認可的私生子問題上,很有可能被豐臣遵推出來做擋箭牌。
「他有六個明裡的女人,還有三個是別人不知道的,一共三個私生子,都已經下去追隨他了。」清淺紀香麻木道。
葉蕪道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輕笑道:「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省心省力,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幫別人擦屁股,既然你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我就給你一隊人。」
「望月忍者部落最精銳的中忍部隊由望月守雲親自訓練調教而後交到望月鸞羽手上之後得到了更強一步的訓練,二十人,夠不夠?」葉蕪道在清淺紀香的面前緩緩掀開一張她並不知道的底牌,和這樣聰明且狡猾的女人合作永遠都要遵循一條那就是讓她始終都敬畏你的實力,並不是手上能夠被看到的實力,而是暗中她知道存在卻並不瞭解的實力,只有沒有被翻開的底牌才是最具有震懾力的,而保持這種震懾力的最佳手段就是時不時地掀開這張底牌的一腳,讓她明白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是她能夠對抗的。
馭下權術也好,合作博弈也罷,如果自己的實力被對方被摸清楚失去了那份神秘感那麼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亂世之中作為一個只能依靠別人的投資者,永遠不將賭注壓在一家身上是永恆的生存法則,但我需要你明白一點,天下只有一個,勝者決出負者淘汰,我不希望你走上和你兒子一樣自作聰明的路,孰勝孰負,你現在重新選擇還來得及。」葉蕪道淡淡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良久,一直都在回味那句話的清淺紀香冷笑道:「來得及?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我已經忍了太久了。」
葉蕪道出了莊園之後就見到雙手插在褲兜裡背靠著車仰起腦袋看天空的蕭破軍,走上去背靠在蕭破軍身邊,笑道:「怎麼,在想什麼?」
葉蕪道和蕭破軍之間絕對不是簡單的上級與下屬的感情,確切地說更像是男人和男人之間交心的那份友誼,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葉蕪道從不不蕭破軍當手下看,而蕭破軍也從來都是將命交在葉蕪道手裡,只要是葉蕪道的命令,明知刀山火海蕭破軍也會義無反顧地衝進去。
「太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蕭破軍撓撓頭,越來越成熟的蕭破軍已經很少露出這樣青澀和稚嫩的表情,只是在葉蕪道面前才會偶爾曇花一現。
「不生氣,不過要是惹毛了我你少不了一頓皮癢。」葉蕪道哈哈笑道。
蕭破軍嘿嘿一笑,又撓撓頭,說:「太子,來日本這麼久了,人也殺了不少,但殺掉的都是一些小蝦米,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地大殺四方像是太子你說的那樣踏破東京?」
葉蕪道聞言,微微瞇起眼睛,沒有作答。
蕭破軍仔細地端詳了一陣葉蕪道的臉色,最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聳聳肩,繼續仰起腦袋望著天空。
「快了。」葉蕪道拍了拍蕭破軍的肩膀,淡淡道。
蕭破軍的眼睛從天空中轉移到葉蕪道身上,重重點點頭。
葉蕪道嘴角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壞笑著用手肘撞了撞蕭破軍,道:「你和那個韓國女孩事情怎麼樣了?最近怎麼都沒有生息了?」
蕭破軍老臉一紅,尷尬地撓著腦袋,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一句話來。
原本只是隨意調侃的葉蕪道見這架勢頓時感覺大有內情可挖,於是便厚顏無恥地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跟我說,我保證不給你傳出去。」
蕭破軍用懷疑的眼神看了葉蕪道一眼,見到葉蕪道臉上滿是你相信我吧絕對沒錯的肯定,猶猶豫豫吭吭哧哧地憋半天憋出一句話:「她想讓我有時間了就陪她去韓國見見她父母,但是我想先把她待會去給姐姐看。」
「都見家長了?」葉蕪道感慨道,當初那個女孩跟蕭破軍眉來眼去的時候葉蕪道考慮的就是找個女人照顧老大不小的蕭破軍,不過考慮到這廝在這方面一直都不開竅而唯一能夠照顧他的姐姐又遠在國內,因為蕭破軍的特殊身份而注定了他一直都在為太子黨奔波,中間也不是沒有給他創造過機會但他就是對那些女人不感冒,好不容易有個能讓這個木頭動動心,葉蕪道卻沒有想到真的這麼快就到了這樣的地步。
「太子,你覺得她怎麼樣?」蕭破軍湊了上來,低聲問。
「聰明,卻不會玩弄聰明,勤奮,好學,重要的是柔順,這樣的女人,適合你。」葉蕪道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