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56章 名爵酒吧 文 / 昏庸無道1
名爵酒吧,在這座城市算是一家上得了檔次的酒吧,例如平均下來超過兩千塊的人均消費,例如推開那道極具金屬風格的厚重大門映入眼簾一整面的是由一個巨大水族箱所組成的牆壁,大氣磅礡,沒半點金碧輝煌的意思,但卻令人讚不絕口。
下里巴人有下里巴人的草根樂趣,陽春白雪人有陽春白雪人的精緻玩樂,從步入社會的第一天起,這個社會就開始打碎你的夢想跟天真,慢慢地教你要分清楚兩種人,上等人和下等人,富人和窮人,權貴和草根,並且你要明白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所以有人說,二十來歲進入社會六七十歲退出社會,這個耗時五六十年跨度涵蓋了人的一生最美好,最旺盛,最璀璨的過程,囊括起來無非就是從這個位置,爬上那個位置,爬上了,頭頂還會有更高的位置,爬不上,低頭,彎腰,咬牙,挺直脊樑,爬回來。
像是名爵酒吧,顯然屬於陽春白雪而對窮人說不的地方,一般的市民普通白領大多都會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語氣提到這個名字,就像是普通人很難理解為什麼有人花費數萬數十萬去吃一頓飯喝一瓶酒一樣,拿著每個月兩三千,三四千工資的尋常白領也很難接受同樣的酒名爵酒吧一杯的價格足夠在其他酒吧買一瓶的消費,恰如那句話,你是誰不重要,屁股決定了腦袋,決定了身價,關鍵看你在什麼位置上,同樣的可樂在香格里拉能賣出五十元的高價,而在尋常的超市裡三塊錢就足夠,但依然會有人買。不要問為什麼,這種問題永遠沒有為什麼,當坐在香格里拉酒店寬敞明亮大堂裡的人喝掉一瓶可樂的時間足夠他賺取外面尋常人一天甚至一個月的工資,而在外面想破腦袋想不通這個問題的人他們或許依然被飛漲的物價穩如泰山不動不漲的工資所造成的鮮明對比所困擾著。
酒吧裡面很寬敞的,類似舞池,吧檯,這些最基本的設施都有,要熱鬧可以留在舞池,周圍一圈將大半個舞池環繞起來的吧檯,再過去一點是雅座區,二樓用透明的鋼化玻璃做圍欄,激光燈遍地都是,別具一格的是舞池的地面,一腳踩在上面會有一個七彩的腳印霓虹效果,激光閃爍,無數人在裡頭群魔亂舞,站在二樓看下去,就像是一塊巨大的七彩絢石被無數的黑黑白白的妖孽踩在腳下,瘋魔一般。
再往上,就是錢櫃ktv,包廂分大小,小的就一兩張沙發,一個足夠大的電視牆,然後一套音響,這種只適合一男一女做一些事情的小包廂格外緊俏,有些在舞池裡看對了眼不喜歡洗手間又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辦事的乾柴和烈火們就會找一個這樣的包廂,幽暗,又足夠私密,既然是ktv的包廂,隔音效果自然很無敵,所以也很放心。
大一些的裡面甚至還自帶一個小的舞池,一些擁有特殊技能的還能夠叫服務員隨時添加架子鼓之類的樂器,所以說一分錢一分貨,名爵酒吧這樣的地方,用很多人的話來說就是對得起它的價錢。
白金包廂裡,一群男女正在群魔亂舞。
唯獨一個女孩坐在單人沙發上,鬼魅的是這個女孩捧著一盒果汁在喝,輕輕咬著習慣,女孩那雙明亮的眼睛有些疲憊,顯然,她的心思並不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上也不在對面那些黑暗中瘋狂扭動身軀的男女上。
這個氣質就彷彿是清水一樣跟周圍污濁的葷腥涇渭分明的女孩,叫李淡月。
再強大的音樂再侵入骨髓的黑暗也沒法動搖絲毫她純滌清淡氣質的女孩,芙蓉出水,清麗無雙。
包廂內所有的燈光都被關掉,包括電視,電視前面大概六七個男男女女在黑暗中跟著節奏感極強烈的勁爆音樂搖擺自己的身體,黑暗滋生**,罪孽就像是細菌一樣爬滿了男男女女的身體,女人曼妙婀娜的身子,男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熱舞,仰起脖子,張開鮮紅的嘴唇,眼眸迷離,在這裡,沒人會在意你的身份背景,有的只是借助彼此身體的慰藉,音樂覆蓋了所有的羞恥,黑暗淹沒了所有的道德,每個人都在用寂寞和發洩作為借口,為自己露出獸性的一面尋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似乎是覺得氣悶了,又或許是覺得累了,李淡月站了起來,手裡依然緊緊地抓著那盒其實沒有喝掉多少的果汁,李淡月皺起眉毛,張張嘴,朝人群裡的某個人喊了句什麼,但音樂聲太大了,說出口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更別提忘情在熱舞中的男女,李淡月有些為難,站在人群旁邊,不敢進去,就像是一個單純的孩子站在界限的旁邊,一邊依然是她平靜的生活,另一邊則充滿了新鮮和刺激,那是另外一個新的天地,沒有任何的好奇心也沒有多少嘗試新鮮的**,李淡月嚴守自己的底線,咬咬嘴唇,自己輕輕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走廊的光亮一閃即逝,卻驚醒了人群中的某個男人。
關上門,音樂和黑暗都被阻擋在門的另一邊,感覺整個世界霎時安靜下來的李淡月鬆了一口氣,站在門口,靠著牆壁,深吸一口氣,然後依照記憶裡的來路走出了名爵酒吧。
一路上不少過往的男男女女驚訝於李淡月的容貌和氣質,在這樣的場合比李淡月的漂亮的女孩不是沒有,但卻極少有這樣清純的女孩,不過驚訝歸驚訝,欣賞歸欣賞,再怎麼精蟲上腦也僅限於大腦裡而已,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的,況且能出入名爵酒吧的男女本身就不會是太尋常的三教九流,大抵自恃身份,傳說中強搶民女的情節並沒有發生,李淡月就這樣慢慢的一直走出酒吧,漫步在散發著橘黃色的路燈下,一邊走,一邊想著那個讓自己每想一次都會心疼一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