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67章 觸目驚心 文 / 昏庸無道1
這個年頭,只要你沒有到傳說中的辟榖境界能不食五穀雜糧做到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那樣真正的神仙境界,但凡是個人肯定要吃飯睡覺穿衣,衣食住行,在強大的人也避免不了,躲在深山老林裡固然可以與世隔絕,但若入世,在這偌大的繁華花花世界,想要不受到衣食住行帶來的困擾,肯定不可能。
此時此刻,澹台經藏就受到了這樣的困擾。
她憂愁地看著面前一碗蓮子七寶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不想吃,而是那碗蓮子羹在一個叫葉無道的大惡人手裡,按照昨天晚上對他做的那些事情,澹台經藏再怎麼不通人情世故也是知道這個大惡人斷然不會給自己吃到那可口的蓮子羹的,果然,澹台經藏還陷在糾結和憂愁裡面徘徊,某個澹台經藏眼中的大惡人已經唏哩呼嚕地開始大快朵頤。
葉無道用喝了一口蓮子羹,讚歎道,「味道不錯,真是不錯。」
澹台經藏微布可察地冷哼一聲。
坐在旁邊的納蘭紅豆看著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昨天晚上葉無道自然沒有那個榮幸能夠留在澹台經藏的房間裡過夜,不可否認的是這個娘們的武力值實在強悍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她有無數種方法讓自己的房間安靜下來,泥菩薩還有幾分火氣,當一件件脫衣服褲子的葉無道挑戰到她的底線時這個女人毫不猶豫地把某人連人帶衣服丟出了房間,最後賣相實在不怎麼好看的某人狼狽地竄回納蘭紅豆的房間,自然這一切納蘭紅豆是不知道的,早上醒來瞧見了睡在旁邊的葉無道,心意滿滿。
這蓮子羹是納蘭紅豆的母親出門之前用火燉著的,掐好了時間,已經戒掉睡懶覺習慣的納蘭紅豆一起來就差不多的火候,端出來沒多久,葉無道跟澹台經藏一個從樓上一個從一樓的房間裡同時出現在客廳。
葉無道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勢開始公報私仇,霸佔著蓮子羹不讓昨天晚上很不給他面子的澹台經藏喝,納蘭紅豆也沒猜到琅琊面對這個比神仙還神仙的女人會是這樣匪夷所思的態度,但習慣了不插手琅琊的生活,她微笑安靜坐在旁邊,捧著自己小碗裡的蓮子羹,沒喝。
她母親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而她想要喝平時也總是能喝得到,東西再好,一旦多了自然也就不稀奇,於是紅豆大小姐很大方地把自己的蓮子羹遞給了澹台經藏。
正默念《圓覺經》的澹台經藏看著眼前的蓮子羹,接了過來,朝納蘭紅豆露出一個破天荒的微笑。
美美地小喝一口,澹台經藏的表情竟然有點小滿足。
納蘭紅豆看著澹台經藏的滿足表情,有些困惑,轉頭看著葉無道。
「再清心寡慾,過慣了從小到大恐怕連味精都沒吃過的日子,偶爾嘗到這些穿腸過的酒肉也會動凡心的。」葉無道的解釋讓納蘭紅豆非但沒有解惑反而更加想不明白,眨眨眼睛,依照她的思維,的確沒有辦法想像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與世隔絕的地方,隔絕到吃的東西都沒有任何調料更不用說娛樂節目,天天看書,修身,過著比神仙還清貧的日子。
澹台經藏到是沒覺得什麼,她簡單的價值觀中雖然覺得眼前這花花綠綠的世界新奇新鮮,而手上的這蓮子粥和以前吃過的碧螺蝦仁也都是好吃的東西,可這也不代表她就覺得自己在深山裡過的日子就多麼的困苦,兩種不同的生活,沒有好壞也沒有上下之分,隨遇而安,隨波逐流,不抱著戒律便不吃葷腥,也不因為沾了葷腥嚥不下清淡,這一股子古井不波的韻味四個字,超凡入聖。
葉無道跟納蘭紅豆同分一碗蓮子羹,早餐清淡,即便是身處在倫敦這樣的城市這樣久,納蘭紅豆母女倆依然保持著吃中餐的習慣,像是雞蛋牛奶麵包的西式餐點,不是沒辦法接受,但當作主餐肯定不行。
吃過早飯,澹台經藏坐在客廳看電視,只是相比在杭州上海的酒店,這一次的她顯然對電視沒有之前那樣濃郁的興趣,再神仙,她也聽不懂英文,最後納蘭紅豆搬來了電腦,上網給她看一些國內的頻道才讓澹台經藏安穩一會,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屏幕,看著納蘭紅豆的操作竟然讓她學會怎麼去使用鼠標,雖然對鍵盤還很陌生但這個女人起碼懂得了怎麼換一個自己更有興趣的節目。
陪納蘭紅豆到中午,她母親之前打電話回來說中午和晚飯都不回來吃,納蘭紅豆自告奮勇,葉無道沒進廚房瞎摻和,而是走出別墅,到門口,見澹台經藏還入神地看著電腦,葉無道皺皺眉頭,沒說話,打開門,走出去。
澹台經藏的眼神清明,沒絲毫變化,依然看著屏幕,清澈見底。
走出別墅,在外面,一個身高兩米,表情憨厚的大孩子正蹲在地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望著天空,也不知道這傻孩子等了多久,始終保持著那個最初留在葉無道印象裡的姿態,望著天空,身軀魁梧龐大,力量和思想就在這個點上忽然交匯,那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純淨且凶蠻。
葉無道蹲到這個大個子旁邊,笑容燦爛溫暖,摸摸他那尋常人絕對不敢去碰的大腦袋,「小天。」
比之前,他的身體要更加壯實,一個原本憑借身體素質就能夠讓尋常三四個大老爺們發怵的男人經過了數月高強度的實戰磨煉之後會達到一個怎麼樣強大的境界?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充盈著力量感的刑天衣服鼓鼓囊囊,但看著葉無道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的敦實跟憨厚,抓抓後腦勺,憨聲憨氣地叫了一聲琊子哥。
琊子哥。
多親切啊。
葉無道笑容燦爛許多。
「什麼時候來的?」葉無道輕輕問,這份溫聲細語別無分號。
「才來。」刑天嘿嘿笑,繼續撓著腦袋,乍一看有點像個傻子,配上這身材讓人感覺更是怪異。
葉無道微笑不語。
「三個小時了。」刑天尷尬地說了老實話。
「知道我在哪裡怎麼不進來?」葉無道問。
「神仙姑姑說這裡很危險,要我來保護琊子哥!」刑天認真道。
「你見過她了?」葉無道問。
「神仙姑姑讓我來的。」刑天老實道。
「先跟我進來。」葉無道站起來。
刑天從地上站起來,身體站起來時顯然頓了頓,葉無道皺眉道,「轉過來背朝著我,把上衣掀開。」
刑天猶豫不決。
「不聽琊子哥的話了?」葉無道淡淡道。
刑天無奈,只好轉過來掀開上衣。
觸目驚心。
厚實如花崗岩的後背凝練紮實,但那上面,一道極深的傷口猙獰可怖,從肩胛到後腰,刑天的內衣已經被鮮血浸濕。
古銅色的皮膚跟黑紅的鮮血黏合在一起,一種最原始的淳樸野性氣息撲面而來。
「痛不痛?」葉無道輕輕問。
「不痛。」刑天咧開嘴,憨笑。
「小天放心,在外面給人欺負了,琊子哥會幫你討回來,人家拍你一板磚,琊子哥就幫你向他要一隻手,人家給你一腳,琊子哥就幫你要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