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從黑影出現到劈中琅瑪邪,僅僅是一息之間。
然而,琅瑪邪作為內力境五重的巔峰高手,反應也是極為速度,大驚之下,雖然肩頭挨了一刀,不過就地一滾之後,竟是強行躲開。
「周涼?!」
滾至牆角,忍住劇痛的琅瑪邪隨手一撥,一把出鞘利劍便是閃掠而出,他猛地抬頭,頓時看到少年那淡漠如看死人般的眼神,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
「把解藥交出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偷襲失敗,周涼並不在意,右手微動,縈繞凌厲勁氣的長刀微微向下傾斜,散發出森寒光澤。
「我要是大喊一聲,你覺得你能逃出?」
手指在肩頭一些穴位快速點了七下,微微止住鮮血後,琅瑪邪長劍一挑,目露怨毒之色。
聞言,周涼淡淡一笑,腳步逼近:「你和這女人大戰時的嘶吼,外人都聽不到,你覺得,你的聲音能傳出去?」
他自然早就發現,這房間內似乎有什麼寶器,將房間內的聲音全部隔離…
聞言,琅瑪邪臉色微微一沉,那寶器原本是他為了肆意享受而放置的,沒想到此時竟是成了自己致自己於死地的東西。
「哼,莫非,你以為憑你就能殺掉我?」
冷笑一聲,琅瑪邪體內勁氣暴湧而出,尤其是雙眼,立刻被大量勁氣縈繞,保護地密不透風。
「唉…」
無奈搖頭,周涼也不再廢話,下一秒,他體內勁氣驟然暴湧而出,手中長刀猛地高舉,狠狠揮出,勁氣便是隨之怒甩而出,猶如長虹劃過。
「去死吧你!」
望著那破空而來的凌厲勁氣,琅瑪邪目射怨毒之色,手中冷劍一挑,便是遽然格擋而去。
咻!
凌厲勁氣在透劍而出時,一縷不可察覺的金焱,也是迅速灌輸而入…
鏗鏘!
下一秒,凌厲勁氣和冷劍突兀相撞,發出一陣刺耳而尖銳的金屬聲。
「噗嗤…」
感受著那股不同尋常的凌厲勁氣,琅瑪邪面色大變之下,口吐鮮血。
彭!
一大口鮮血剛吐出,他的身體便是如遭重擊,長劍脫手間,攔腰撞在了牆壁之上,旋即如死狗般倒在地上,氣息萎靡。
「咳咳…」
劇烈地咳嗽著,琅瑪邪渾身鮮血,頭髮一片混亂的他,緩緩地抬起頭,剛想撿起長劍,就在這時,一柄冷涼的長刀突兀地掛在了自己脖頸之上,與此同時,少年那淡漠的聲音也是冷冷響起:「再動,我不介意先把你閹割了。」
「咳咳…我可是琅瑪王族正統族員,你若是殺了我,你將在帝國內遭受無窮無盡的追殺!」
因為劇痛,身體劇烈顫抖,抬起頭,露出那張蒼白的臉,琅瑪邪冷聲威脅道。
「誰說我會一輩子留在火烏帝國?」
嘲弄一笑,周涼手中寒刀一動,在琅瑪邪脖頸上劃過一抹血痕,「你是自己把解藥交出來,還是等我閹割你之後、我自己來搜?」
「你…」
望著少年那不符合年齡的淡漠眼神,此時聽聞閹割,琅瑪邪手指微微一顫,他毫不懷疑,這個看上去清秀的少年使出來的手段將會何等狠辣。
咬了咬牙,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毒,琅瑪邪伸手,在乾坤袋內一陣摸索…
很快,在周涼手持長刀威脅之下,琅瑪邪手中緊緊地攥著一包白色粉末,看上去,似乎是解藥。
「給…」
緩緩的伸出手,忍住指尖的顫抖,琅瑪邪語氣盡量平靜道。
見狀,周涼眼神微瞇,他一邊警惕,一邊伸手去接,驀然,琅瑪邪嘴角掀起一抹奸計得逞的弧度。
噗!
望著那抹若隱若現的威脅弧度,周涼瞳孔緊縮,他剛生疑,就在這時,琅瑪邪手掌猛地一握,白色粉末灑落,與此同時,他對著手掌猛地一吹…
嘩!
勁氣驟然一吐,白色粉末凌天而舞,猶如猙獰的鬼爪,化作一張大網,對著周涼籠罩而去…
瞬間,白色粉末滿天,將周涼的身體都是包裹而進。
「哼,小子,你太嫩了!」
望著那被白色粉末包裹的周涼,那琅瑪邪獰笑一聲後,旋即迅速吃下一顆碧綠色丹藥,將那吸入鼻子的迷粉化解而去。
這可是師父煉製的迷粉,沒有三個時辰根本醒不來!
想到這,琅瑪邪緩緩地站起身,手持長劍的他,朝著白色粉末而去…
嘩。
他正要揮刀將周涼徹底砍死,就在這時,白色粉末終於如塵埃般落定,下一秒,露出少年那張遍佈冷冽的清秀臉龐。
「你…你沒中毒?!」
望著那在粉末中如鬼魅般站立的身影,琅瑪邪駭然之下,身形暴退。
「你知道的…太晚了。」
冷語一聲,耐心耗盡的周涼也不再廢話,長刀一挑,在灌入一縷金焱後,身形暴退而進。
唰。
揮刀橫砍!
嗶。
刀勢速度奇快無比,在琅瑪邪的下體帶起一股血劍!閹割…
「啊…」
淒厲無比的慘叫。
唰!
右手反手一揮,在蓄足了勁氣後,狠狠一甩,便是朝著琅瑪邪的左胸口,咻然而出。
噗嗤!
長刀沒入他的左胸口,將其釘入牆壁,後者嘴角溢出大灘鮮血,左眼瞪圓,眸子之中的生機,如流水般,迅速逝去…
「兄弟,手段夠利索啊。」
不知何時,那金焱蟒王突然游上周涼的手臂,探首一瞧,連稱呼都是從小兄弟進化到兄弟了。
淡淡一笑,周涼也不遲疑,伸手便是去琅瑪邪身上搜解藥。
悉悉索索。
很快,周涼從中搜出無數瓶瓶罐罐,丹藥極多。
「黑色瓶子。」
望著這麼多瓶子,就在周涼皺眉之際,九陰紫天鶴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多謝。」
道謝一聲後,周涼便是將那黑色瓶子分開,旋即將其餘丹藥全部收入乾坤袋。
「走!」
再度望著一眼釘在牆上,一動不動歪著腦袋的琅瑪邪,周涼身形一閃,便是如風一般,從門窗口一躍而出,融入茫茫夜色…
呼。
窗,是開著的,微涼的夜風緩緩刮入,在滿地鮮血的襯托下,讓這死寂的房間內,徒增幾分恐怖和詭異…
不過,安靜,只持續了十多分鐘。
驀然,琅瑪邪的手指動了動,沒多久,臉色死白的他,眼皮微動,左眼詭異地睜開了…
「咳…」
輕咳了一聲,琅瑪邪嘴角再度流出一大灘鮮血,他低頭一看,望著左胸口沾染鮮血的長刀,目射寒芒,「要不是老子心臟天生在右邊,而且早就服下了老師給我備用的假死丹…恐怕今天還真死在這小子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