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售樓員 文 / 山毛櫸(書坊)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趙自強睜開眼睛，經過一夜的修煉修為又精進一分。剛從木桶裡站出去，眼睛不由得一眨，左眼皮連續跳三次，明黃色的吉字出現在趙自強的眼前。
用毛巾擦掉身上的藥水，趙自強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今天的運勢不錯。推開門又在廚房裡忙碌。
蔣涵羽也打著哈欠走出來，嗅到廚房裡的香氣，不由得嘖嘖稱奇：「現在會做飯的男人鳳毛麟角，飯做得好吃，人長得又帥的，姐夫是獨一份了！」
趙自強溫和一笑把剛做好的早餐擺上桌，蔣英羽也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周的生活她已經習慣趙自強的廚藝。沒抓住大總裁的心，卻已經抓住大總裁的胃。
吃過早餐後姐妹倆去山城大學，趙自強拿著公務包，穿著小西裝匆匆忙忙去上班。真氣突破四重天領悟鑒氣術後。趙自強對工作多出三分的自信，雄赳赳的來到售樓處。三個人都走的太急，趙自強沒看到姐妹倆的眉宇間浮現出的一絲災氣。
房地產經過十幾年的連漲，無數的企業湧進來，一個個地王爭相登場，整個行業異常繁榮，在炒家與開發商的大力鼓吹下，樓市終於吹成大泡泡，價格到頂點，原本還紅火的售樓處頃刻間冷冷輕輕。
隨著售樓處冷清，沒有高額的銷售提成，銷售員們都變得無精打采，甚至有些人直接遞交辭呈另攀高枝。原本有十二個銷售員的售樓處，現在加上趙自強也才六個人，
「自強你來了？週末過得怎麼樣？」一個白西裝跟著趙自強寒暄。
趙自強也寒暄說：「就是懶覺，也還算不錯。」
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已經上班一周，趙自強對售樓處有了初步的瞭解。現在把鑒氣術運轉一個周天，屋子內縱橫交錯的關係網被趙自強看個通透，對售樓處有更加立體的瞭解。
莊經理和張姐屬於管理人員，兩個人不知道有多少腿，正是因為這段露水姻緣，所以莊經理才把張姐提成秘書，在辦公室裡沒少假公濟私。
剛剛和趙自強打招呼的男人叫張靖，是張姐的弟弟，張靖看似桀驁，其實卻是莊經理的鐵桿狗腿子。以前人多時沒少打小報告，一些人辭職也和他有直接的關係。
長得最漂亮的是華茜茜，今年剛大學畢業，水靈靈的像朵剛盛開的牡丹花，家裡財運不濟，母親的身體也不好。忍氣吞聲在這裡上班，時刻卻遭受上司的騷擾，面對時刻想潛規則她的莊經理，華茜茜敢怒不敢言。
最後剩下一個老實巴交，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王星星，他是售樓處的駕駛員，不善言談卻有身不錯的功夫。曾經幫莊經理教訓過別的員工，所以被莊經理留下，成了他的專職司機加貼身保鏢。
也就是說整個售樓處，真正的售樓員只有張靖和華茜茜，加上剛來的趙自強也才三個人。由此可見整個行業蕭條到何種地步。
趙自強看著小小辦公室內，縱橫交錯的關係網，微笑這低聲說：「凡人世界還真無趣，小小的辦公室都這般複雜，大部分心思耗費在拉幫結派內鬥中，難怪修行之人要斬斷塵緣。」
張靖從煙盒裡拿出根煙叼在嘴上，順勢客套問：「抽煙不？」
「不抽！你隨意。」趙自強擺了擺手，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個座位。
張靖坐下吞雲吐霧，還故意把兜裡的車鑰匙拿出來，炫耀著問：「晚上有空嗎？我剛提了輛新車，不如晚上帶你去兜風。」
看著vw的車標，趙自強故意羨慕說：「張哥還真年輕有為，現在就成了有車一族了！」
羨慕的眼光讓張靖很受用，故作謙虛說：「也沒什麼，就是前段時間賣了幾套房。」說完還存心賣弄：「做我們這行要有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哪個客戶有錢想買，哪個客戶沒錢光看。」
張靖說完又舉例，指著模型樓盤前的老人說：「你看到他沒？就是那個穿黑色中山裝，戴鴨舌帽的傢伙一臉窮酸相，售樓處都來八回了，每次都問一大堆的問題就是不買，估計他這輩子也就看看模型過過乾癮。」
趙自強順著張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老舊中山裝，頭上戴著灰色鴨舌帽，帽簷多次洗滌已經泛起毛邊。鴨舌帽下有著一張微微發黃的臉，額頭還有著三道皺紋，兩條眉毛已經稀疏，昏黃的眼珠裡色彩黯淡，鼻樑高挺，顴骨微凸，下面長著一方闊口。
看到這個面相趙自強微微吃驚，如果這樣都是窮酸相，那麼這世界上真沒多少大富豪。為了怕看錯相，趙自強又用出鑒氣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福祿壽喜財中的財氣沖天，金色的華光在鴨舌帽的頭頂上轉動，趙自強稍稍估算一下，打扮的好像退休工人般的鴨舌帽居然身家過億。誰能想到好似難民般的窮酸，不顯山，不漏水，居然有這般殷實的身家。
鴨舌帽也覺察到有人在看他，一轉身瞧見趙自強，伸手對趙自強擺了擺：「小伙子，你過來，順道給我倒杯水，多放點茶葉。」
張靖在趙自強的耳邊說：「別理他，光看不買，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趙自強端起水杯，低聲說：「我剛上班正好跟他聊聊，順道學點經驗。」
「隨你。」張靖調侃說：「記得拿兩個大茶杯，我跟他聊過，那老頭特能聊。」
趙自強把大茶杯交給鴨舌帽：「大叔你也喜歡喝濃茶？」
「濃茶好，提神醒腦。」鴨舌帽說著上下打量趙自強：「剛來的吧！以前我沒見過你，手腕上的表不錯。」
「你可別誇我。」趙自強望著鴨舌帽微微敞開的領口說：「恐怕我全身的行頭，也趕不上你胸前的那塊玉。」說著還把大拇指往前一挑：「是大開門的老物件，你老還真錦衣夜行。」
「沒想到這小小的售樓處裡還有大行家。」鴨舌帽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又上下把趙自強打量一遍：「小兄弟學過古玩鑒賞？」
「小時候生活在山上，見過很多玉器花瓶，逐漸也懂了些古玩知識。」趙自強說著請鴨舌帽坐在沙發上：「你身上我的老物件不止一件，你是做古玩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