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喝哭了 文 / 山毛櫸(書坊)
等著轉盤轉了一圈，張靖又忙著去斟第二杯酒，莊經理又把杯子舉起來：「這第二杯是祝賀小趙，剛加入我們團隊就簽下這樣的大單，可喜可賀。」
趙自強也舉起酒杯，一口喝下對大家亮了亮空掉的杯底。張靖立刻拍著巴掌起哄道：「痛快啊！痛快！」說著把手一揮：「服務員換大酒杯，這一杯杯的倒可累死我了！」
「別……」華茜茜剛開口，就被張麗拉一把：「男人們的事情，女人少插嘴。都是要面子的主，讓他們丟了臉還不恨我們一輩子。」
華茜茜也覺得張麗說的對，不由得閉上嘴，雙眼關切的看向趙自強。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服務員拿來掌心大的酒杯，張靖又把手一擺：「拿這個喂金魚，換大杯。」
餐廳裡有喝飲料的大杯，三杯就能裝下一瓶酒。隨著服務員把酒杯擺上桌子，張靖拿著酒瓶依次滿上，而後望著趙自強說：「我一看到自強就覺得投緣，要不然也不會把老盧讓給你。你能簽大單，當哥哥的替你高興。」
張靖端起酒杯對趙自強說：「感情深，一口悶。咱倆的感情都在這酒裡。」咕嚕嚕，一口把杯子裡的酒水喝光，空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好！年輕人就要這樣有朝氣。」莊經理帶頭起哄，誇完張靖又看向趙自強說：「小張都喝了，小趙的杯別光舉著。」
「我喝。」趙自強也舉起手中的酒杯，把酒液全都倒進嘴巴裡。週身真氣運轉，這些酒化為汗水排出體外，趙自強身上醉醺醺的，顯得有些不勝酒力。
莊經理猛拍巴掌，同時非常隱晦的對王星星使個眼色。王星星拿起酒杯，張靖連忙把趙自強的酒杯滿上，這時華茜茜才意識到酒桌上的氣氛不對。
王星星也把酒杯端起來，甕聲甕氣說：「小趙，我也祝賀你。」說完不等趙自強開口，就把一杯酒喝下，還對趙自強亮了亮空掉的杯底。
「這……」趙自強的眼底露出一絲難色，也舉起酒杯卻沒往嘴邊放。
張麗故意說：「你不能看王星星老實就欺負他。」王星星也故意看向趙自強，原本喧囂的氛圍微微有些發冷。
「這酒我喝！」趙自強臉上浮現出一絲壯烈，端起酒杯來一口喝個乾淨。
「痛快，真是痛快！」莊經理拍著巴掌，對張靖說：「小張快把小趙的酒杯滿上，我跟他喝一個，好久沒遇到這麼痛快的人。」
「不能喝了！」華茜茜關切的望向趙自強：「行不行，不行別逞能。」
「男人能說自己不行嗎？」張麗怪笑著問：「小趙，你行不行。」
已經臉色泛紅醉眼朦朧的趙自強，先是打了個酒嗝，靦腆一笑說：「行，肯定行。」
看著已經胡言亂語的趙自強，華茜茜是真急了，按住趙自強的酒杯不讓他喝，這就是個坑，再喝下去會被玩死。莊經理臉上滿是不悅：「你是什麼意思？」
「這杯我替他喝。」華茜茜擲地有聲，明知是個坑，拉不住趙自強只能陪他跳。
「代酒有代酒的規矩。」張靖臉上滿是壞笑：「要把前兩杯補上，第三杯才能代。」
莊經理也壞笑說：「茜茜畢竟是個女同志，前兩杯就不用補。這一杯你想代也可以，跟我喝個交杯酒。」
「交你妹！」趙自強把桌子一拍：「我還能喝不用代。」說著舉起酒杯：「莊經理，我敬你，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
莊經理臉上滿是不悅，拿起杯子和趙自強一碰，咕嘟，喝個精光。同時對張靖使了個眼色，張靖心領神會：「好事要成雙，不能光大家找你喝，你也要主動些。」
趙自強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醉聲醉氣說：「那就接著喝，莊經理我先敬你。」說著顫顫巍巍的舉起酒杯。
「你喝醉了，別喝了……」華茜茜去拉趙自強，忽然間發現醉醺醺的趙自強雙眼特別清明，華茜茜的萬語千言都憋在喉嚨中。
「我就喜歡小趙這樣的爽快人。」莊經理笑嘻嘻的端起酒杯，趙自強連續喝下三杯，就等於喝下一斤，莊經理剛剛喝一杯，多欺少的車輪戰勝算很大。
「這一杯敬張哥！」「這一杯敬王哥！」又喝下三杯，趙自強晃來晃去，搖搖欲墜。
莊經理眼中滿是喜色，看火候差不多，又舉起酒杯：「來而不往非禮也，小趙我也敬你喝一杯。」
「……」車輪戰又開始了，不知不覺趙自強喝下六斤，身軀依然搖搖晃晃似醉非醉，另外三人各喝下兩斤，每個人的都臉紅脖子粗。
平時莊經理他們也就一斤的量，光想著灌趙自強，一不小心透支自己，感覺不勝酒時已經晚了。
張靖抱著酒瓶子動也不動，雙眼直勾勾望著華茜茜，傻兮兮的笑。莊經理滑落在地板上，雙眼不斷往外流淚，一面哭一面抱著張麗的大腿。老實厚道的王星星，吐了三回，再吐胃就出血了。
趙自強醉酒的酡紅一點點消散，本還朦朧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望著張麗問：「還喝嗎？」
看到趙自強清明的眼睛，張麗才知道趙自強的酒量，跟千杯不醉的酒缸鬥酒，就是在自取其辱，把頭一搖：「不喝，不喝了！」顫聲喊：「服務員買單。」
「女士，一共三萬六千八百五，給你打個折三萬五。」經理微躬身軀，手裡拿著賬單，露出公式化的微笑：「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張麗連忙拿出莊經理的卡在pos機上刷，手指熟練的輸入一串密碼。
夜風嗚咽，吹在身上涼涼的。趙自強和華茜茜並肩走著，不知不覺來到小區門外，夜色朦朧小區的窗戶往外透著燈光。華茜茜低聲的說：「自強，能不能把你的提成先借我……」
「沒問題。」趙自強望著華茜茜說：「其實這筆提成本來就是你的，我沒做什麼。」
「不，是你的。」華茜茜眼中滿是擔憂：「這筆錢以後我會還你。」小姑娘臉上飛起兩團羞紅說：「如果還不起，我就嫁給你……」說完這句話，華茜茜羞得低下頭，心中好似有個小兔上躥下跳，轉身就往小區內跑去。
「啊？」哪怕修煉道心的趙自強也被驚得虎軀一顫，沒想到靦腆的華茜茜還有這麼彪悍的這一面。望著黑髮飄飄的背影，趙自強緩緩回頭，鼻頭上癢癢的，手掌捏個訣印，鑒氣術運轉雙眼寒光一閃，居然看到華茜茜的頭頂上多了根赤紅色的絲線。
情絲！趙自強的眉頭皺起，只是認識兩天，居然就有了情絲。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苦水裡泡大的女孩子，在冷酷的社會裡拚命掙扎，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輕易改變。趙自強答應借錢，等於給華茜茜再次選擇人生的機會，她已經暗暗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對趙自強好，芳心中烙印下趙自強的影子。
趙自強摸了摸鼻子往回走，嘴角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只是應個紅塵劫，沒想到有這麼多牽絆，一道情絲一根紅線，這個世界上最難處理的就是感情債，怎麼辦？趙自強調息一個周天，好在真氣沒有少，找個機會和華茜茜明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