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立竿見影 文 / 山毛櫸(書坊)
「三彩器多是陪葬的冥器,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吸收了陰冷的屍氣。好在擺的時間不久,尚未釀成大錯。」趙自強伸手從古玩架上拉掉三彩駱駝,對著張翰說:「擺在一個通風向陽的地方,一點點化解它身上的陰冷屍氣,等著你百年後倒也是件不錯的殉葬品。」
張翰已經沒工夫去管三彩駱駝,而是望著趙自強問:「風水局會受影響嗎?我這邊要不要做什麼改動?」
趙自強望著整件辦公室沉吟半晌後說:「先在正對窗口的地方擺上一面方鏡,貔貅的上空再擺面圓鏡,定一定這屋子內的煞氣,七七四十九天後再把鏡子撤去。」
「好好好!我這就安排人去辦。」張翰絕對是個行動派,不大的工夫就找來工人,在趙自強的指導下擺好兩面鏡子。
張翰見風水局重新佈置完好,望著趙自強欲言又止。倒是黃有龍看出張翰的意圖,出口幫腔問:「自強,張翰身上的霉運多久能消除?」
趙自強望著張翰頭頂上的三花五氣,仔細尋思一番,那一點的黑氣果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趙自強笑著說:「立竿見影,如果沒有意外下午就能聽到好消息。」
廖仲發也幫腔問:「既然這兩面鏡子有這般的效用,為什麼還要等四十九天後拆去,一直這樣放著不好嗎?」
「做什麼事情都謹記過猶不及,這兩面鏡子暫時能夠消煞氣。煞氣消散殆盡後,就會消財氣,所以日期滿後必須把這兩面鏡子去掉。」趙自強又望向華翰創投的上空,合運縱橫,財氣叢生,那一點的災氣也隨之消散無形。
天機渺渺,人道蒼蒼。在這個氣運縱橫的世界,牽一髮而動全身。命中注定的福祿壽喜財是早就成了定數,但卻可以通過多種的法子竊天運,改人道。
張翰在半信半疑中患得患失,沒想到困擾自己一個多月的大難題,居然被輕而易於的化解。甚至還給張翰一種兒戲般的感覺,好在效果立桿見影,有效沒效下午就能見分曉。
天鼎食府共分九層,一到三層招待散客,四到七層招待貴賓,**兩層只招待會員。張翰是天鼎食府的會員,帶著大家直接來到了九層五號貴賓廳。房號暗含九五至尊,是天鼎食府最為尊貴的房間。
屋子內的裝修極盡奢侈,牆壁上貼著金箔,房頂上吊著碩大的水晶吊燈,就連地面上的地毯都是來自波斯的一等品。愣是用暴發戶的做派,堆砌出別樣的奢華。
圓圓的大桌上擺著一隻隻金光閃閃的大鼎,鼎下面擺著竹炭火火盆。左手邊擺著各色的酒水與酒具,右手邊擺著金質的餐具。
四人入座前顯示一番的寒暄,三個人都要讓趙自強坐在主位上,趙自強堅決不坐,爭執一番後,趙自強讓服務員把中間的主位撤掉。
這般的做派讓另外三人都暗暗點頭,趙自強這般有才的神人,不但沒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傲嬌,反而帶著三分的為人處世的圓潤。又是這般的知曉進退,與趙自強相處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歡暢。三人都升騰出一絲對趙自強的欣賞,由衷的贊上一句:「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服務員開始布菜,炭火把金色的小鼎加熱,有別於其他食材的做法,天鼎食府主要就是用一個烹字,而且還是用鼎來烹。
叮叮咚咚叮叮咚!張翰的手機響起,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張翰連忙站起微微躬身說:「有個電話我先接一下。」說完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剛把手機放在耳畔,就聽到老龍的笑聲:「張翰啊!張翰!你還真是頭老狐狸。業界都說一個月前你失手入了能源股份,浮虧百分之二十。我就說你狡猾的好像個狐狸,應該不會失手就跟在你後面小買一些。」
「然後呢?」張翰的心提起來,老龍用這種腔調跟自己說這個消息,肯定得到什麼內幕好消息。
「國家出了紅頭件,以後側重新型能源開發,你買的那幾家公司榜上有名,馬上新聞聯播就要播了,下午肯定漲停板,想買都買不到。還是你有眼光,提前一個月佈局。」老龍歡快的說:「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老龍後來說的是什麼,張翰已經聽不清楚,他的腦袋中就剩下趙自強的聲音:「立竿見影,如果沒有意外下午就能聽到好消息。」這還沒到下午,好消息就來了。
張翰回到屋子裡,原本患得患失的神情消散虛無,挑起大拇指誇讚趙自強說:「自強,你還真是神人,剛把風水局改好,我這邊就聽到了好消息。能源股份大漲。」說著斟起滿滿一杯酒,雙手端起來,動情說:「我干了,你隨意。」說完腦袋一揚,三兩的酒水咕嘟一聲,全都下到肚腹中。
「好!」黃有龍和廖仲發都拍著巴掌鼓勁,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暗暗心驚。趙自強果然了不得,這才多久的時間,一出手就扭轉乾坤。難怪朱振邦厚著老臉招孫婿,有了這般的能耐,別說朱振邦東西,他們也動心。
趙自強也把酒杯端起來說:「當哥哥的都這樣豪爽,我又怎麼隨意。」說完酒杯一揚,也把裡面的酒水喝光。
「痛快!豪爽!」黃有龍勸著說:「酒慢慢喝,先嘗嘗天鼎食府的招牌菜,烹肉。聽說這還是野豬肉,在烹製前用了藥材醃製,還是大補之物。」
趙自強把一塊烹肉送入口中,鮮嫩多汁的肉片入口即化,一股熱流順著喉嚨往下,還真有種說不出的舒爽。趙自強誇讚著說:「還真是不可多得的妙物。」正說著趙自強的右眼忽然間眨了一下,臉前浮現出一方古樸的羅盤,一個紅色的凶字浮現。
趙自強眉頭皺起,耳畔忽然聽到一絲如同蚊鳴的聲音:「周行長,我真不能喝了。再喝可就醉了……」這個聲音怎麼這般的熟悉,莫非是?趙自強原本還溫淅如玉的臉色,逐漸的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