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母雞生蛋 文 / 一葦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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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給我那個菜盆子來。」劉瑞從外面過來跑過來，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娘，催促著他娘快點。

    「你這小子，要菜盆子幹嗎？是不是又到哪兒掏鳥蛋去了啊你？」秀雲姐擦了擦手，不過說著還是從碗櫃裡拿出一個菜盆子要遞給劉瑞。

    「啊呀，娘這個也太小了吧。告訴你吧，唐叔今個早晨煮肉啦，叫我回來拿個菜盆子過去成肉，換個大的，咱家那個最大的呢？」比劃了一下，不滿的鑽過去自個去找了。「啊喲，娘你敲我頭幹什麼啊？」

    「你啊你，你說你去你唐叔家蹭飯也就算了，吃人家還拿這麼大的幹嗎？這個就行了。」把最初的那個菜盆子遞給有點不情願的自家兒子，「我說你今天怎麼起那麼早，是不是聞到肉味了？」

    「嘿嘿，娘你咋知道的啊？可香啦，小玉說是兔子肉。我先去端啦。」拿著盆子去也。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說到兔子肉，今個早晨劉青回來的時候似乎嘟囔了一下白宇在地裡捉到了兔子，秀雲想了想，最近田里似乎還真的有野兔子出沒呢。

    香噴噴的兔子肉，從唐安卿家出來，手裡端著一盆子滿尖的兔子肉，肉的香氣隨著熱氣飄散出來，劉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有點埋怨他娘給的菜盆子太小了，左看右看沒人，便把菜盆放到地上，拿起一塊，放到嘴裡。差點沒嗷出來，好燙熱滾滾的兔子肉在嘴裡轉來轉去，熱哈哈的伸出舌頭盡快的讓熱氣散開來。細嫩鮮美的濃郁的肉汁在嘴裡蔓延開來，真好吃嚼吧乾淨了之後，趕緊端起菜盆回家去了。

    「娘，都是你給的菜盆子太小了。不管了，娘我去叫承安去了，唐叔說讓他給端著送到廣爺爺家。」滿滿的不捨得把菜盆子放到廚房的案板上，「娘你可別偷吃啊」

    「知道了，叫你爹回家吃飯。」把米飯盛出來，秀雲朝著外面喊著。

    「知道啦…」

    秀雲看著那滿尖出來的兔子肉，加了一筷子，被煮的香噴噴的兔子肉肉質緊實，不過卻是加了一筷子肉塊就和骨頭分離開來。放進嘴裡，肉質鮮美，比自個過年的時候弄得肉可是好吃不少，「看來卿卿很有福呢。」

    璞玉抱著小綠毛毛蟲抱枕坐在堂屋門口的小板凳上，皺著小臉，他娘怎麼還不起床？都叫了娘好幾次了，哎。小孩子歎了口氣，再往裡面看了看還是沒動靜。小手拉扯著毛毛蟲黃色的小腳，另外一隻手扶著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抱著小抱枕又跑到臥室去了。

    「娘~娘~」牢牢的記住不能晃動著娘的璞玉，在床邊鍥而不捨的再次喚著唐安卿。手裡的小抱枕被扔到另外一個床上，小小精緻的臉皺巴巴的，鼓起來像那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娘~吃肉肉了。娘…」拉長了聲音，在唐安卿的耳邊不迭的喊著。

    唐安卿揉了揉眉心，她還是覺得有些困乏，窗外和煦的晨風吹過來，太陽冉冉升起，往日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有起床，困乏的想要閉上眼睛，卻是被自家兒子那可憐兮兮的小臉再次睜開了眼睛。

    「娘，起床啦，吃肉肉啦…」娘終於醒了，捧著小臉看著唐安卿，彎著眉眼。踮起腳尖在唐安卿的臉頰親了親，「早安，娘，弟弟。」

    唐安卿伸出溫熱的手摸了摸自家兒子的臉頰，同樣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個淡淡的早安吻。「早安，玉兒。娘這就起床。」

    璞玉點了點頭，歡快的蹦跳著出去了，「爹爹，娘醒了。吃飯嘍~」還聽到包子那傢伙高興的嗚嗚聲。

    唐安卿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來任由和煦的風吹在臉上，透過窗戶往外面看著，顏色艷麗的兩隻雞在自家院子裡啄食，還有那只紅棕色的兔子也在院子裡蹦跳著。這是怎麼回事？

    梳理了一下之後，唐安卿才走出堂屋，包子歡快的蹭過來。「卿卿你起來了，今天有肉吃啦。真香啊你有沒有聞到？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還難受啊？」

    「我感覺還好，那雞和兔子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喵，早晨起來的時候就有了，那是山雞和野兔子。對了白宇還殺了一隻灰色的兔子，兔子皮就在那兒。」包子努了努嘴，唐安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起來完整的兔子皮毛被晾在大門的頂上。

    唐白宇走過來，打了水放到支架上，讓唐安卿洗涑。唐安卿看了看他，問道：「阿宇，你早晨上山了？」

    「嗯，在屋裡吃吧。」點了點頭，轉身掂著茶壺回到廚房。小孩子腳前腳後的跟著，過了一會依然端著他的小碗過來，小心翼翼的跨過被修整過後低了不少的門檻，把米粥放到桌子上。

    「娘，坐坐，玉兒去端飯飯。」拍著自己的小胸脯，玉兒疼娘還有弟弟的，不過再一次進廚房後爹爹就給他一把筷子，也不讓玉兒端碗了，說是熱。嗯玉兒一定會好好吃飯，和爹爹一般大就不怕熱了。

    一家四口坐下來吃飯，唐安卿看著自己面前明顯被撇去了油膩的肉絲，唐白宇攬著璞玉坐在對面，盡量不讓葷腥味道傳過來。包子也在那邊的板凳上啃著他的碟子裡面的肉。小孩子倚靠著他爹爹，正等著他爹爹把兔子肉撕開放到他的小碗裡。

    唐安卿精神好了許多，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肉絲放到嘴裡，入口即化，細嫩鮮美的兔肉味道卻沒有讓唐安卿感到任何的腥氣。雖然油膩被撇去，不過還保留著肉質最原本的味道，連著夾了幾筷子才停下來，「阿宇，很好吃，那一整隻兔子你都煮了麼？」

    唐白宇看到她喜歡，那微不可查的皺著的眉也鬆開來，「沒有，還有一隻兔後腿留下來醃製。」

    這到沒有見識過，在她以前的時候野味難尋，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活著的山雞還有野兔，倒也是挺新奇的。「準備做鹹肉還是臘肉？我聽說山雞蛋挺有營養的，不知道那兩隻山雞是公的還是母的？」

    「娘，啥是公公？」璞玉把肉絲咬到嘴裡，幾乎塞滿了小小的嘴，臉頰鼓鼓的，半抬著頭望著唐安卿，那小模樣就像是抱著松果的小松鼠，鼓鼓的可愛模樣。

    「慢慢吃玉兒，嚥下去再說話。是公雞不是公公，公雞呢就是每天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打鳴的，母雞就是生蛋的雞。玉兒吃的雞蛋就是母雞生的。」唐安卿很有耐心的給自家好奇的兒子解釋著。

    璞玉聽了唐安卿的話，乖乖的嚼著香香軟軟的兔子肉，直到都嚥下去之後，才開口，「母雞生蛋，不是小**？」支著下巴歪著小腦袋的孩子純潔無暇無辜好奇看著唐安卿。

    「咳咳…」剛舀起一勺子米粥的唐安卿幸虧是沒有喝下去，自家兒子真是語出驚人，不過那純潔無辜的表情實在是可愛極了。唐白宇微微的皺著眉頭，正要起身，唐安卿扶著胸膛，慢慢的壓下去笑意，「我沒事兒，只是玉兒說的話有點…」

    小孩子依舊是懵懂，唐白宇的臉頰卻是帶著點粉紅，不過卻是低著頭誰都沒有看到，包子抬頭看了看繼續撕咬著兔子肉還有專門留給他的骨頭。唐安卿喘了口氣，語重深長的拿出當年生物老師的范兒來對著自家兒子說道：「玉兒，母雞生雞蛋，然後它把雞蛋孵出來之後，小雞仔就會從雞蛋裡面出來。」

    自家小孩子還有點迷茫，娘說雞生蛋，蛋蛋變成**，唔好奇怪啊。唐白宇把肉絲放到自家有點小糾結的兒子的小碗裡，推到他面前，璞玉當即就拋棄了剛才糾結的蛋蛋和**的事兒，歡快的拿著勺子吃肉去了。

    於是，一家人和諧的吃完了一頓早飯。

    那兩隻山雞據唐白宇說，一隻是公雞另外一隻是母雞，它們很榮幸的得到璞玉的賜名，大一點的叫做大藍，小一點的叫做小藍。因為小孩子覺得它們脖子上的那一拳如藍寶石般的藍色羽毛非常好看，而那只紅棕色的兔子很自然而然的被起名為小紅。唐安卿聽著笑著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讚賞他很有給動物起名字的天賦。小孩子得意的昂著頭，咯咯地笑著。

    聽到這個的包子在一旁恥笑了一聲，雖然在別人聽來那是喵嗚的聲音。唐白宇也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無言的支持著兒子的決定。

    於是這一天，唐家多了三隻寵物，它們的名字分別是大藍、小藍和小紅。

    「阿宇，讓它們這麼散漫著可不好，後院的那些菜不被它們啄了才是。不然在那靠近秀雲姐牆的那邊圍一圈籬笆，那只咳咳…」唐安卿停頓下來想起來璞玉起的名字，都覺得好玩。「小紅就去和桃桃做伴好了，不過野兔一般都喜歡在小灌木叢裡睡覺才是。」

    「好。」男人將水牛從牛棚裡牽出來，小牛犢跟在後面，慢悠悠的甩著尾巴。小孩子從唐安卿懷裡蹭過去，唐白宇便把他抱起來坐在水牛的背上，兩個人這是要出門餵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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