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55 好生哄著 文 / 一葦渡過
好生哄著
第二天天大亮了，一家人才起床。這會兒外面的陽光依然透過深綠的籐蔓照耀在山洞裡，暖暖的陽光鋪灑在碧綠的水潭邊，波光粼粼水波蕩漾，別有一番韻味。
昨天放在山澗下的木桶已經接了滿滿的一水桶的清泉，從山頂低下來的，清澈見底，看來做早飯的水有著落了。唐安卿舀出來嘗了一口，甘甜清涼，在這是十月份喝也不會覺得涼。
「哎，阿宇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去哪兒了？」剛起床的時候挨著的床雖然溫熱，不過篝火顯然又被點燃了，人卻不見了。這會兒看他從外面，便好奇的問道。
「附近轉轉。」唐白宇幫著璞玉穿上衣裳，二寶在搖籃裡咿呀的叫著，唐安卿擦乾淨的手把他從搖籃裡抱起來放到床鋪上，小孩兒扯著被子坐了起來，扁著小嘴看著唐安卿，似乎很不滿意一個人被拋棄獨自睡搖籃的事兒。夜裡還嚎了一陣兒，最後還是唐安卿抱著轉悠一圈哄著他才睡著了，這小孩兒現在又生起悶氣來，爬啊爬的爬到唐白宇那邊，伸著胳膊讓爹爹抱。
唐安卿哭笑不得，索性也不管他，讓唐白宇看著兩個小孩兒，她去做飯。
唐小玉一會兒穿好衣裳來，就湊熱鬧，「娘，要做啥吃？」
「娘烙雞蛋餅吃，樣？」好在空間裡都有的，麵粉是自家中的蕎麥磨出來的細面。
唐小玉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娘，玉兒想吃蜂蜜了，甜甜的。」說起來這蜂蜜也是有點來頭，蘆葦是從村東頭的河裡砍來扔到空間裡的靈河裡的，至於那蜜蜂，直接捅了整個蜜蜂窩，一窩端到空間裡的，倒是奇怪了蜜蜂倒在蘆葦上產蜜了。也不怕空間裡沒有花可采，等到了就把蜂蜜從蘆葦上刮下來，十來天便能弄一小罈子，吃起來香甜也不膩，有時候就在羊奶裡加了幾勺，二寶也會多喝幾口。
「嗯？娘做甜餅給你吃吧，加點蜂蜜來。見著包子了嗎？」不跳字。剛起來的時候便沒有見著包子幾隻，想來是竄到外面去玩了。說不定那幾個小傢伙出去找吃的去了，昨天捉來剩下的野雞和狽子倒還在，一也不處理為好。
和好了面，將幾個野雞蛋打碎倒進去攪拌勻稱，分了一小半麵團出來，加了幾勺子蜂蜜撒在麵團中繼續攪拌。好在鍋子放在通風口的地方，冒的煙很快就飄散了去。烙甜餅的時候，放的是豆油，沒一會兒蜂蜜的香味熱鍋一貼，香味就飄開了。小孩兒坐在小石頭上，乖乖的填木柴，亮晶晶的眼睛不時的往鍋邊看著，抿著小嘴一副急不可耐的小樣兒。唐安卿將一個甜餅翻了個身，笑道玉兒，你洗白白了沒？」
小孩兒聞言呲著一口小白牙，亮亮的小手，「娘，玉兒乖吧，玉兒洗的白白。」唐小玉要是裝乖，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孩兒，白白嫩嫩靈氣十足的，彎彎眉眼討喜的很。
「行了，等它涼一些了再吃，別燙著了。」將餅子放在饃筐裡，唐安卿叮囑道，小孩兒嗯嗯了幾聲，拿過筷子叉著一個甜餅到二寶那邊去顯擺了。
剩下的麵團加了些鹽，最後又添上香菜和蔥花，用豬油煎的。弄好了之後，唐安卿各自嘗了一口。加了蜂蜜的餅子，吃起來特別的爽口，越嚼越有勁道，甜而不膩。做的鹹餅用豬油煎的，油光發亮配上星星點點潔白翠綠的蔥花和香菜，一看就讓人垂涎三尺色澤金黃，晶瑩剔透，一口咬下去，粘糊糊的滿嘴是油，那叫一個香而且吃起來一點也不覺得膩。
昨天烤的兔肉特意留了一些後腿肉，弄碎了弄成肉粥，早晨吃的話也不會覺得膩。又弄了一碟子搾菜絲兒，一碟子的酸豆兒。煮了幾個白蛋，放在碟子裡，便是差不多了。
唐白宇抱著二寶牽著璞玉到山洞外面玩去了，唐安卿出去叫他們爺幾個吃飯的時候，包子他們聞著香也了。順著山洞前面鬱鬱蔥蔥的老樹之間的籐蔓打著鞦韆跳躍，不過每當包子挑起來的時候，尾巴上總是多了一條翡翠綠般的一圈，這小蛇還投機取巧了。灰灰在山上奔跑著，威猛有力。銀灰色的狼毛在透過茂密的樹葉傾灑下來的陽光下像是渡了一層銀光般，淺藍色的眼珠有時候還會發出幽幽的綠光，呲著牙讓人不敢小覷。
奔跑，蹭著璞玉的小腦袋，璞玉把未吃完的甜餅塞到它的嘴邊，對於小孩兒的命令它都是忠心的聽從的。璞玉撓著它的脖子，跨上去騎著灰灰在山洞外的平地上轉來轉去，看的二寶咿呀的哇哇叫。
包子蹭回到唐安卿的肩膀上，他尾巴上纏繞著的那一圈翡翠綠般的小蛇回到二寶的手裡，被二寶的小爪子抓在手裡，繞成了兩圈。小狐狸嘴裡還銜著一串帶著葉子的小拇指大的鮮紅的果子，湊到唐安卿面前，唐安卿接看了看，這一串小拇指大的果子紅紅的，蹙成一團，也不是，看起來晶瑩剔透的，上面還掛著點露珠，倒有些像櫻桃。
「你們從哪兒弄來的？」唐安卿揉揉小狐狸的毛絨絨的小腦袋，小狐狸昂著小腦袋一副驕傲的樣子，小爪子翹起來指了指它們溜的方向，摘了一個紅果子填到嘴裡，做出一副好吃的模樣，拍了拍的小胸膛，那小模樣跟璞玉像了十成十，怪不得人家都說有樣子的主人就有樣的寵物。
「原來是火火找到的呀，真乖。」唐安卿摘了一個填進嘴裡，甜中微微的帶著一絲酸，非常可口。「倒是挺好吃的，有點像是草莓的味道，不過這會兒草莓要該沒了才是。」便想著待會兒讓包子帶著她去，順便挖幾顆到空間中去種著。
吃飯的時候，唐二寶趴在他爹爹的懷裡，撅著紅嫩嫩的小嘴就是不理唐安卿。唐安卿去抱他的時候，小孩兒揮著小胳膊啪的打在唐安卿的臉頰上，縮著小臉埋在唐白宇懷裡扭著小屁股。唐安卿哭笑不得，「唐二寶，你行啊還學會跟娘鬧脾氣了，行你不讓娘抱我還輕鬆了呢，你都不你跟個小豬似的，多沉吶。哼，以後你就跟著你爹吃奶去吧，真是我還治不了你個小屁孩了，毛還沒長全呢就想跟我嗆了」
「卿卿」唐白宇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唐安卿回瞪，冷哼了一聲。給唐小玉舀了飯，小孩兒笑嘻嘻端著小碗圍，可乖了軟乎乎的叫了聲娘，「娘，弟弟不乖，玉兒乖。哼，娘不疼二寶，就疼玉兒。玉兒可孝順了呢，娘喂玉兒吃飯吧。」還做出一副小羞澀的模樣，這可把唐安卿逗笑了，點點他的小鼻頭，果真是順了他的意，攬著他餵他飯吃。
唐小玉嘻嘻的笑著，自從他會吃飯了之後，娘再也沒餵過他吃飯了。這會兒躺在娘懷裡讓娘餵飯吃真好。二寶真不乖，果然還是玉兒最乖了，娘最疼玉兒了。晚上還摟著娘睡，讓二寶去睡搖籃去吧，不過睡搖籃也挺好的呀。這般那般想著的得瑟的小樣子，就差翹起來二郎腿了。一手拿了一小塊甜餅，唐安卿餵他一口，他就嗷唔一聲的吃下去，鼓著臉頰跟偷了吃食的倉鼠一般。
唐安卿就著幾勺酸豆喂璞玉吃了小半碗的肉粥，甜餅璞玉吃了一個多些，還吃了小半個鹹餅，這會兒小肚子有些圓了。小孩兒不吃了，就偎在唐安卿懷裡，唐安卿吃飯的時候他時不時的湊喝兩口粥，吃點搾菜絲兒，等唐安卿吃完他也吃得飽飽的了。
中間還朝著趴在唐白宇懷裡的二寶做鬼臉，二寶有些蔫蔫的不像平時的時候唐小玉逗他他就咯咯的笑兒。唐白宇看了看有些鬧彆扭的唐安卿，有些無奈的摸摸二寶的小臉，小孩兒咿呀的動了動小身板兒，扁扁小嘴兒往爹爹脖子邊拱了拱，兩個胖胖的小爪兒抓著爹爹的衣襟，蔫蔫的趴著不動了。
撅著小屁股，留個一頭小卷毛給大家看，握著小肉拳頭，臭娘親，都不來哄二寶二寶很乖啦哼
二寶傲嬌了
吃過飯，二寶自個在爹爹的懷裡悲秋傷懷，只有唐白宇餵他肉粥的時候勉強張開小嘴吃了。唐安卿瞄了他一眼，他只顧得握著小肉拳頭揮舞沒注意到，一頭小卷毛還晃來晃去的。收拾完了飯碗，跟唐白宇說了一聲。
唐白宇本就不贊同她一個人出去，奈何唐安卿就跟他賭氣，帶著興高采烈的璞玉和一群小的往叢林裡去了。唐白宇抱著二寶站在山洞門口看著他們娘倆往裡面走，一會兒就沒了身影。唐白宇沒由來的歎了口氣，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點點二寶肥嘟嘟的臉頰，幽幽的說道寶兒，惹你母親生氣了吧，娘不要咱們父子了，看吧都不說讓爹爹跟著去。」也不到底在抱怨著是沒讓他跟著，還是留下他們父子倆。
二寶一直瞪著水潤潤的大眼睛瞅著唐安卿消失的方向，等到真看不見了小身板兒立馬扭成麻花似的，拽著唐白宇的衣襟，往那方向拱著小身板兒。又聽了唐白宇的話，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他早慧的很，本來在母體裡的時候就得到了純淨靈氣的滋潤，後來又得了阿白送的綠色的葫蘆滋養。早在三四個月的時候，就能聽得明白簡單的話語，這會兒六個月了早已同同齡人兩三歲的小孩兒差不多，這會兒乍一聽素來嚴謹的父親說出這般話來，小孩兒當真了。還真以為是惹娘親生氣了，娘親不要二寶了。
也沒幹嚎，就這麼無聲的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可是把唐白宇給嚇壞了。也是平日裡二寶也是很少哭的，餓了渴了尿了都會哼唧，有時候哭起來也是山崩地裂的乾嚎，有時候眼淚都不帶掉兩顆的，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璞玉也很少哭，而且那時候璞玉都兩歲了，懂事的很。兩個孩子都是不太讓人操心的主，哪裡見過他這般委屈的無聲的掉眼淚的樣子，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轉念想著，許是說了句玩笑的話，被二寶聽了去。家裡的兩個小孩兒都早慧的很，師傅也是這般說過兩個根骨奇佳，現在看來也是極對的。抱著二寶哄著，「我們去找娘和哥哥，莫哭了。寶兒乖，去找娘罷。」
且說唐安卿這邊，幾隻小的在前面跑著，唐安卿跟在後面，唐小玉騎在灰灰身上樂滋滋的很。走了大概十分鐘，愈發的覺得往這邊樹木更是鬱鬱蔥蔥些，有些樹木很是有些年頭了，根須從枝椏上垂下來垂到地面上扎根生芽，主幹粗的幾個人合抱才能抱。走過的地方都積了一層腐枝爛葉，走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時不時的能夠聽到清脆的鳥叫聲、蟲鳴聲，偶爾還能看到一閃而過的野雞的影子。偶爾樹木稀疏些的地方，斑駁的陽光灑下來，唐安卿頓時有種身在原始森林的感覺，新鮮的空氣，濃郁的自然氣息在耳邊吹過，清香而清新。
走，才發覺之前的霧靄退了去，眼前不遠處的地方就是懸崖了。霧靄盤旋在懸崖上，霞煙陣陣，浮去飄來，像輕紗，像煙嵐，像雲彩；掛在樹上，繞過石頭；一會兒像奔湧的海潮，一會兒像白鷗在翻飛。灑在人臉上，輕輕的，膩膩的，有點潮濕。吸到鼻子裡，帶著點野菊花藥香味兒的氣息，頓覺得有些微醺。
仔細看的那懸崖邊上不就是小狐狸帶的紅果子，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掛在石縫裡，隨風搖曳著，像極了一顆顆的紅寶石。唐安卿想著這紅果子的生命力真是頑強，便去挖了兩顆下來放到空間裡，這紅果子貼地長著，也不過幾寸高，倒是滿處都是。摘了不少放到一邊，準備拿給兩孩子當零嘴吃。
不遠處還有些野菊花，十月份了還開得正濃，怪不得剛才聞到野菊花的淡淡的香味兒。
唐小玉騎著灰灰在旁邊玩，包子和小狐狸在山澗邊蕩著籐蔓玩，倒也是愜意，只不過一會兒由遠極近的哭聲便傳
二寶紅著鼻頭可憐兮兮的瞧著唐安卿，唐白宇無奈寵溺的把二寶放到唐安卿的懷裡，「你走，寶兒就哭了，好生的哄哄他罷。」
揉了揉眉心，哪有父親不操心的
好生哄著
好生哄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