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章 上路 文 / 炸肉丸子
不知過了多久，秦嵐睡的正香，忽聽門一響，有人走了進來，秦嵐睜看眼，卻見窗外天色已經亮了，忙撐起身子，扭身看時，卻是小虎提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見秦嵐看他，咧嘴一笑道：「秦大哥，時辰不早了，爺爺讓我叫你起床，我見你頭髮好久未洗，就給你打了盆熱水。」秦嵐道：「多謝小虎兄弟了。」
小虎道：「秦大哥，以後叫我虎子就好了。」秦嵐應聲是，便欲穿衣，小虎拍頭道：「瞧我，昨日你喝醉，我把你身上衣服脫下，奶奶說髒的緊，便給你漿洗了，你的個子比我和爺爺都高，怕是不合你身，我去找許魁大哥與你借身衣服穿。」正欲轉身出門，卻聽門口一聲笑：「虎子不必了，我給秦兄弟送來了。」兩人抬頭一看，正是許魁。
只見他手中提著一隻包袱，遞與秦嵐道：「早知道秦兄弟沒換洗衣服，就把我的捎來兩套，兄弟你別嫌棄。」秦嵐心下感激，伸手接過道：「又讓許大哥費心。」許魁擺擺手：「小虎，趕快收拾東西，一會鄭三哥他們來了，咱們就上路。」見小虎點頭，轉身又對秦嵐道：「秦兄弟也抓緊.」隨後轉身和小虎收拾去了。
秦嵐將熱水倒在臉盆中放在炕上，便趕緊洗頭，那頭髮好像幾年未洗，都和氈片一般，秦嵐兩天前在金紫薇頭髮還油光發亮，轉眼便成了這樣，秦嵐越洗越怕，活了二十多年，從未像今天一般洗頭洗的心驚膽戰。
整整將一桶熱水用完，這才將頭洗淨。秦嵐抓緊換了衣服，走了出去。只見院中許魁已將馬車套好，用篷布蓋好那嘯地狼屍體，見秦嵐出來，看看穿在身上的衣服道：「衣服有些大了，待一會去了縣城，再換套合身的。」秦嵐笑笑，正欲說話，小虎叫道；「許大哥，秦大哥，爺爺喚你們吃飯。」許魁道；「剛剛我在家已經吃了，秦兄弟快去吃吧。」小虎道；「許大哥，奶奶特地做的白面大饅頭，快去吃吧，快去吧，去吧。」許魁拗不過他，笑著搖搖頭，任由他拉著去了。
秦嵐跟在後面，轉到前院，和小虎爺爺奶奶見過，便坐下吃飯，只見桌上放著一個大盆，盆裡乘著滿滿一盆糊糊，旁邊一個竹籃中放著幾個發黃的饅頭，秦嵐昨日餓的厲害，也沒顧上挑剔，今日見這早飯，吃慣了山珍海味，哪下的去口。那邊許魁早已盛了一碗糊糊西裡呼嚕地喝了起來，一手又拿起一個饅頭大嚼。口中還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嘿，這新磨的玉米面就是香。」
不一會兒，一碗糊糊見了底，一抬頭，見秦嵐望著他發愣，便道：「秦兄弟，怎麼不吃？不合你胃口？」秦嵐忙盛了小半碗糊糊，鄒著眉喝了幾口，只覺著那糊糊顆粒粗大，咽在嗓中時磨的嗓子生疼，哽著脖子嚥了幾口，眼淚也擠了出來，便放下了碗。看那許魁時第2碗也見了底，又吃了兩個饅頭，拍著肚子笑著說：「這可吃飽了。」秦嵐心道：「這是已經吃過飯了，若是沒吃，只怕這桌上的也不夠許大哥吃。」見許魁又望自己，便道：「許大哥，我不餓，昨天吃的太多了。」許魁笑笑道；「那便準備動身吧。」大家剛剛起身，鄭三和陳七便在門外大叫：「老許，好了麼，這便走吧。」許魁應了聲，走到門外，卻見二人斜背著包袱，鄭三身背長弓，斜挎著箭囊，陳七手中擎著長矛。早已收拾停當，卻獨獨不見王五。不禁詫異道：「王五兄弟沒來麼？」鄭三笑道：「肯定是昨日喝的多了，起不來身。不用等他了，這便走吧。」
正說話間，卻見一人遠遠地跑來，手拿鋼叉，不是王五是誰？跑到近前，卻見王五左眼一片烏青，許魁忙問：「怎麼了王五兄弟，莫不是撞樹上了？」一旁陳七道：「哪裡是撞樹了，明明是他婆娘打的，昨夜聽他院裡鬧了一夜，原來是三娘教子。」眾人哄然大笑。王五尷尬笑笑，撓撓腦殼。許魁道；「王五兄弟，這副面相，就不必去了吧？免得嚇著縣官老爺。」眾人大笑。王五脖子一梗道：「我王五活了這麼大，還沒見過縣官老爺呢，好不容易開開眼界，怎能不去？若縣官老爺問我，我便說是和惡狼搏鬥時受的傷。」鄭三道：「好大一頭惡狼，都和王五兄弟鑽到一個被窩裡去了。」眾人笑的接不上氣。
許魁收拾好包裹，手拿鋼叉，指揮大伙趕起大車，和小虎爺爺奶奶道別，一行人便說說笑笑向村外走去，出了村口，向西一拐，便上了大路。秦嵐見許魁手提鋼叉，威風凜凜。心下不禁讚歎，緊走幾步，追上許魁，道：「許大哥，你這一身武藝真是厲害，是在哪裡學來的？」許魁笑道：「我自幼無父無母，一個人浪跡漂泊，偶遇一個道人，是他傳與我的。」秦嵐「哦」了一聲，許魁道；「怎麼？想不想學，我來教你。」秦嵐打小就對那英雄好漢異常崇拜，見許魁要教，心想：「我若能學到許大哥一半本事，要是能回去，那可就威風了。那漂亮mm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到這裡，心中得意非凡，忙對許魁道：「好呀，好呀，只是不知道難不難？」許魁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肯吃苦，沒有什麼難的，我苦練了二十年，才有了今天這般功夫。」
秦嵐嚇的一吐舌頭：「二十年！我就學上一半本事也要十年，十年後我都奔四十了，還勾引個屁的姑娘。」想到此處，秦嵐「嘿嘿」乾笑兩聲道：「許大哥，其實我很笨，學什麼東西都很慢，到時候再說吧。」許魁見他那模樣，知他是怕了，笑了笑，沒有說話，秦嵐便和許魁一邊走一邊聊著。
走了有四，五里的樣子，秦嵐早已累的氣喘吁吁了，漸漸落在大伙的後面，腳步越來越重，累的汗流浹背，一個紈褲子弟，哪裡走過這麼長的路，比王五，陳七一天在山裡鑽進鑽出差的遠了，正自氣惱，卻見小虎跑了回來，跑至近前，小虎叫道：「秦大哥，許大哥讓我和你去馬車上坐，快走啊。」秦嵐一看遠處，馬車早已停了，小虎一邊說一邊拽著秦嵐跑到馬車旁，叫秦嵐一起並排坐在馬車後面，雙腿吊在馬車外，鄭三這才又趕動馬車前行，秦嵐喘了半天粗氣，又將小虎遞過來的水袋接過，仰頭猛灌一氣，這才緩過些勁來。「秦大哥，給」秦嵐低頭一看，卻是小虎遞過來兩個雞蛋，小虎道：「快吃吧，奶奶見你早上沒吃幾口，說你定是吃不慣，便煮了兩個雞蛋讓我給你。」
秦嵐伸手接過雞蛋，只覺那雞蛋還有些溫熱，不禁心中一片溫暖道：「小虎，你爺爺奶奶真好，來咱們一人一個。」小虎笑嘻嘻地接過，和秦嵐一起剝蛋皮，小虎一邊剝一邊小聲問道：「秦大哥，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秦嵐吃了一驚，怔怔地看著小虎，小虎調皮一笑道：「昨晚爺爺許大哥在你屋中聊天，我偷偷聽到了。」秦嵐這才放心，看看四周，許魁和王五，陳七聊的正開心，鄭三趕著馬車，嘴裡哼著小調，也沒有人注意他二人，便低聲對小虎說道；「我們那裡的世界比這裡先進多了。」小虎道：「先進？什麼是先進？」秦嵐一怔，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想了想道：「先進就是……你就比如說吧，咱們這裡拉東西用馬車，拉不了多少還走的慢，我們那裡用拉貨的東西叫汽車，不但東西拉的多而且跑的很快。有多快？嗯，那嘯地狼速度快吧？這汽車若是跑起來比嘯地狼還快。」小虎大吃一驚道：「比嘯地狼還快，那他吃什麼？」「汽油。」「什麼油？」「就是，唉，說了你也不懂，這汽車還不是最快的，還有比它還快的，就是飛機，能夠帶著人在天上飛。」
只見秦嵐唾沫四濺，小虎聽的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秦大哥，你們那裡的人都是仙人嗎？我聽爺爺說，有人看到過仙人坐著一把巨劍在天上飛，奇快無比。」秦嵐聽了心道；「昨夜我就聽許大哥說仙人，仙山什麼的，從前上學時我常看修真小說，莫非這裡有修仙門派？若是有，真有可能能把我傳送回去，不行，我一定得找機會去查探查探。」想道這裡，便笑著對小虎道：「哪裡是什麼仙人，只是我們那裡科技比較先進，發明了很多你們這裡沒有的東西。」
小虎聽的似懂非懂，臉上一副嚮往表情，秦嵐道；「小虎，放心，若是我能回去，一定還能回來，我便領著你和許大哥，爺爺奶奶，大家一同去我們那裡玩玩。到時候，我讓你坐飛機，嘗嘗做仙人的滋味，怎麼樣？」小虎叫道：「真的？秦大哥，那我真太高興了。」兩人正說笑著，只聽許魁道：「陽關縣城到了。」秦嵐忙和小虎在馬車上站起向前望去，只見遠處平原上一座小小的土城出現在視野中，王五大叫著：「見縣老爺去嘍，領賞去嘍！」眾人哈哈笑著，加快腳步向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