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秦聖 文 / 炸肉丸子
幾人一聽秦嵐不願,相對苦笑,國師道:「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秦兄弟你若不去,一樣不得安生,也許還會連累別人。」許魁也在一旁勸道:「秦兄弟,也許你去了,回去的希望就越大。如此機會萬不可錯過。」
秦嵐說的煩了,連連搖手道:「得得得,那我就去看看,但朱哥,張哥我把話說到這裡,要是去了人家不要我,或者我呆不下去了,我可就回來了。」朱長青笑道:「朱某手中送過兩批聖子,共計二十餘人,當下被刷回來的就有十幾人,剩下的最好的現在也只是外門弟子,哪有你想的容易,讓你去只是想多個機會。」
見秦嵐允了,國師和朱長青都很高興,當下將落霞派的由來和招收弟子的一些事情簡單說與秦嵐聽。忽然朱長青正色道:「秦嵐聽封!朕封你為朱庾國裕隆24年第十三位聖子,暫居皇城驛館,皇城之內隨意出入,享受與國主一般特權。」秦嵐一聽,驚的一咂舌,和國主一般特權,這朱哥對我期望是相當之大呀。當下高興萬分,一抱拳道:「謝朱哥。」
朱長青見秦嵐如此吊兒郎當,也毫無辦法,只得望著國師苦笑,一轉臉,見許魁在一旁也是嘿嘿傻笑,知他心裡為秦嵐高興,便對許魁道:「許魁。」許魁卻不敢像秦嵐般隨便,忙躬身道:「草民在。」朱長青道:「白日裡我在酒樓中對你許諾,幫你入營,現下你是否還要去。」許魁道:「參軍報國,上陣殺敵,義不容辭。」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朱長青,張國師不由同聲道:「好!」
話音剛落,只聽門外有人道:「啟稟國主,王老將軍求見。」朱長青笑道:「來的正好,讓他進來。」外面人應聲。朱長青示意秦嵐二人站在一邊。
不一會只聽腳步聲響,外面走進一人,一進門便撩衣跪倒,道:「王重天參見國主,王重天教子無方,衝撞了國主,罪該萬死。」朱長青和張國師相視一笑,心中均道:「消息知道的倒快。」
朱長青道:「王將軍快快請起。」那王重天依言站起,秦嵐定睛看去,只見那王重天身材高大,一身盔甲,白眉白鬚,不怒自威。不由心道;「這便是那王公子的爺爺,當真是老當益壯。」
只見那王重天躬身道:「末將那孫子王天慶自小便被他父母溺愛,目中無人,自被選為聖子後更加無法無天,今日我聽那趙元茂說他在街上與人發生鬥毆,又與那羅統領發生爭執,便知定是驚了聖駕,所以連夜趕來請罪。那王天慶已被我綁了跪在皇城門外,全憑國主發落。」
朱長青忙道:「王老將軍這又何必?來人,傳我懿旨,快快去將王公子鬆綁,著國醫醫治。」外頭有人領命去了。朱長青給王重天賜坐道:「年輕人,火氣大難免,你我不都是從那時過來的。只是王公子已貴為聖子,還盼他為國出力,事事都須檢點。」王重天連忙稱是。
秦嵐心道:「原來那個王公子叫王天慶,他竟然也是聖子,這聖子也太不值錢了。」繼續聽下去,那朱長青又問了一些軍隊出征事宜,王重天均一一作答。
忽然朱長青話語一轉,道:「王老將軍,我這裡有個人向你推舉一下。」說罷點手喚許魁,許魁連忙上前,一抱拳道:「見過王老將軍。」王重天見是國主推舉,哪敢怠慢,急忙站起回禮。朱長青笑著道:「王將軍請坐。你知這位壯士是誰?」王重天道:「微臣不知。」朱長青道:「這便是和你孫兒發生衝突之人。」
當下讓國師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王重天聽了,更加對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子來氣,對許魁讚道,許壯士俠肝義膽,出手救人,功夫精湛,當真是條漢子。」許魁忙抱拳道:「不敢。」
朱長青道:「這許魁兄弟立志參軍報國,其心可嘉,我看他是個可造之材,特推舉與你,不知王老將軍可否願意?」
王重天本就對許魁沒有惡意,加上國主親自推舉,哪有推脫之禮,忙站起道:「若是許魁兄弟入營,定能建功立業,報效國家。」朱長青道:「許魁,你可否願意跟隨王老將軍?」許魁忙道:「早聞王老將軍戰功卓著,草民心中無比敬仰,若能追隨王老將軍,草民便是肝腦塗地,也是值了。」朱長青哈哈大笑道:「好!許魁,但願你不要負了朕對你的期望。」
秦嵐在一旁一聽,連忙道:「咳咳,那個王老將軍,我看你大公無私,不會為了你孫子的事情對我許大哥心懷不滿,暗中穿小鞋吧。」王重天心中大怒,臉色一沉道:「我王重天一生光明磊落,哪能為這些小事去壞我名節。若不是我那孫子被選為聖子,我非打斷他的狗腿。」秦嵐要的就是這句話,嘿嘿笑道:「這便極好。」
王重天問道:「不知這位是?」一旁國師道:「這位是我朱庾國秦嵐秦聖子。」王重天抱拳道:「原來是秦聖子,聖子放心,我定毫不偏袒,若誰敢暗中使壞,我定不繞他。」
朱長青笑道;「如此甚好。」幾人又說了一會話,王重天便起身告退。朱長青道:「許魁,你這便跟著王老將軍去吧。」秦嵐一聽,連忙道:「我要和許魁大哥一起,我們租住屋中還有行李,不如今夜我們先回去,明日許大哥再去報道,如何?」
許魁知道秦嵐捨不得和自己分開,他也捨不得秦嵐,卻又不敢多言,朱長青笑道:「既然秦聖子說了,誰敢不同意?」王重天一聽,便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小令牌交予許魁道:「明日你拿著令牌去城北大營找那萬戶長衛通,就說我讓你去報道,他自會安排。」許魁連忙接過稱是。王重天向朱長青行了禮,便告退了。
朱長青也拿出一枚木牌交予秦嵐道:「秦聖子,以後這塊木牌便是你的身份牌,拿著它可隨意出入皇宮,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將他拿出,便如我親至。」秦嵐一聽,高興的連忙接過,口中道:「謝朱哥,哎,朱哥,那拿著這牌子去酒樓喝酒是不是也不用給錢?」朱長青只覺眼前一暈,沒想到秦嵐竟會想到拿著聖子金牌去混吃混喝,氣的狠狠瞪著秦嵐,半晌也不說話。
張國師看著好笑,便對外面喊道:「來人。」門外走進一內侍,躬身道;「國師吩咐。」張國師道:「去拿五十兩金子來。」內侍應聲去了,不一會便端進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五錠黃燦燦的金錠。」張國師道:「秦聖子,你先收著,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卻也不要拿著那國主賜你的聖子金牌亂來。」
秦嵐盯著那金錠早已呆了,一聽是給他的。一邊口中說道:「哎呀,你看張哥,朱哥這麼客氣,我都貴為聖子了,還有什麼可需要的。」一邊連忙上前將金錠揣進懷中,張國師,朱長青看著不禁暗暗搖頭,那張國師甚至都覺的將秦嵐封為聖子是否有些不妥。
秦嵐收好金錠眉花眼笑,對二人一抱拳道:「那朱哥,國師,我和許大哥就先回了,明日我再過來。」朱長青道:「今日事情太多,你二人的確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秦聖子有事明日再來見我。」
許魁連忙要跪倒行禮,被朱長青攔住,只得躬身告退,走到門口,秦嵐好似想起了什麼,又轉回身問道:「哎,朱哥,是不是所有聖子都有這個聖子金牌啊,那這金牌也太不值錢了。」朱長青又覺頭一暈,心道今日這是怎麼,好似有些腦供血不足,國師連忙道:「其餘聖子只是擁有聖子銀牌,國主對你青眼有加,朱庾國你那金牌只此一枚。」秦嵐一聽喜道:「朱哥,真夠意思。走了。」
門外早有人候著,連忙領著秦嵐二人出宮去了,國師叫進一名內侍道:「多派些護衛,悄悄跟著秦聖子,不可讓聖子有任何閃失,跟到聖子住處後,再加派人手,保護聖子安全。莫驚擾了聖子。」那人領命去了。
朱長青半晌不語,最後實在忍不住,道:「張賢弟,這秦嵐真與那落霞派有緣?」張國師歎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不太確定,一切皆看天意吧。」朱長青聽了,也歎口氣道:「只希望他能為朱庾造福,是朱庾之幸。」張國師心道:「若他真是預言中的那個人,何止是朱庾之幸,那是整個落霞派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