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意外 文 / 炸肉丸子
二人來到那建築大門前,決明道:「秦師弟稍等,帶我前去看師祖醒了沒有。」秦嵐點點頭,決明進去一會便即回轉,對秦嵐道:「師祖還沒有醒,師弟,我先給你安排住處,你今日定然累了,且先休息一下,待我先給你弄些吃的。」秦嵐肚子早已餓的直叫,忙點頭稱是。
決明領著他來到一處小院,對他道:「秦師弟,你就先住在這裡吧,前幾日我就已經收拾乾淨了。」說罷領著秦嵐進了一間屋子,秦嵐見屋中只有一張床,一旁放著一張桌子,十分整潔乾淨。「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秦嵐心道:「這落霞派在凡人國中超然般的存在,沒想到住的地方卻是如此簡陋。」決明在一旁道:「師弟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做飯。」秦嵐忙到:「有勞決明師兄。」決明笑笑,轉身便出去了。
秦嵐向床上一躺,伸個懶腰,道:「可累死我了。」只覺渾身酸困,兩眼皮打架,不一會便睡著了。正睡的香,忽覺有人在拍他,迷迷糊糊一睜眼,卻是決明。決明道:「師弟起來吃東西了。」
秦嵐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一看窗外,天卻早已黑了,屋中已點起了蠟燭,下了床來到桌前,卻見桌上擺著兩碗白米粥,幾個饅頭,決明道:「師弟快吃吧,吃完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起。」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秦嵐早餓的緊了,只是當了一些日子的聖子,天天吃山珍海味,見只是白米粥和饅頭,不禁有些皺眉,卻也顧不得許多,西裡呼嚕三下五除二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兩個饅頭,這才覺的飽了,將碗一推,只覺的還有些睏倦,便將外衣脫了,吹了蠟燭,躺在床上,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秦嵐沒急著起身,在被中伸個懶腰,雙手枕在腦後,對今後的日子充滿期盼,一想到自己法術通天,翻山倒海便激動不已,正在胡思亂想,忽聽門外一陣敲門聲,決明在外道:「師弟,是否已經醒了?」
秦嵐連忙應聲,跳下地,打開房門將決明讓了進來,只見決明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說道:「師弟快用飯吧。」秦嵐一看,還是白米粥和饅頭,不由有些失望,道:「決明師兄,怎麼頓頓吃這個。」決明楞了一下,笑道:「不瞞師弟,我只會做白米粥,師祖已然辟榖,這峰上只剩我一人吃飯,所以也就將就著吃些,師弟若嫌不順口,那便自己下廚做些。」
秦嵐道:「好,下次便不煩勞師兄,我自己來做吧,不知那廚房可有肉?」「沒有。」「可有蔬菜?」「沒有。」「可有其他瓜果?」「沒有。」
秦嵐一聽有些洩氣,道:「那到底有什麼?」
「只有白米和麵粉。」秦嵐一聽心中氣的大罵:「什麼也沒有我還做個屁,我也就能做個饅頭和白米粥。」決明見秦嵐悶悶不樂,笑道:「師弟若想吃肉,可去後山打些野味回來吃。」秦嵐一聽,這才心情好些。
吃罷飯後,決明領著秦嵐又去見師祖,秦嵐等了一會,見決明出來,手中捧著一套衣衫,對秦嵐道:「秦師弟,師祖已然醒了,說既然已經上了天鴻峰,便是師祖座下弟子了,不必去見他,讓我領你去戒律堂拜拜祖師爺,講講咱們落霞派的規矩便好了。來,先將衣衫換了。」
秦嵐心道好大的架子,當下換了那套白色衣衫,只見衣衫胸口繡著一個小小的「霞」字,領口袖口都鑲著金線,秦嵐記的孫無能說過,鑲著金絲便是內門弟子的標誌,想著自己一上山便成為了內門弟子,秦嵐心中不禁又些得意。
正胡思亂想,一旁決明道:「秦師弟,隨我來。」秦嵐忙道聲是,跟著決明來到一處大廳,只見廳中正中央掛著一副畫,畫中只有一人,一身白衣,背負長劍,只是只有一個後背,看不清相貌,決明在畫前供桌上點燃香燭,喚秦嵐跪在畫前,正色道:「秦嵐師弟,這便是我落霞派祖師爺肖金峰,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落霞派第七代弟子,當著祖師爺面前,我將門規說與你聽,你定要牢記,若是觸犯,輕則處罰,重則逐出山門。」
當下便將落霞派門規說與秦嵐聽,秦嵐初時還聽著,越聽越不耐煩,跪在那裡四處張望,只見偌大廳堂中空空蕩蕩,只是擺了一張供桌和牆上掛著的那副畫。
秦嵐無意中看了一眼那畫,忽然只覺大腦一空,眼睛再也離不開片刻,身子像被定住一般,難動分毫,秦嵐大驚,便欲張口喚決明,耳中聽著決明正念誦門規,卻是憋足了力氣,一個字都喊不出來。心中正自駭然,忽見那畫中人衣抉飄飄,竟是動了起來,在秦嵐驚恐眼神中,畫中那人緩緩轉過身來,望著秦嵐,竟然,咧嘴笑了,秦嵐一見那人面孔,如遭雷擊一般,那人竟似從前見過,只是一時記不起來,正驚駭萬分,忽見那人緩緩張嘴說話,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秦嵐看那嘴型分明是說的三個字:「我……等……你!」
秦嵐只覺一股寒氣從後背升起,正要拚命掙扎,忽覺身上一輕,卻是可以活動了,秦嵐從地上一下跳起,嚇的一把摟住決明大叫道:「鬼,有鬼!」
決明被嚇了一跳,見秦嵐目光渙散,好似有些走火入魔,忙運起清心咒,用手按著秦嵐後背,過了一會,秦嵐一下清醒過來,決明忙問道:「師弟你怎麼樣?」秦嵐指著那畫叫道:「畫動了,畫動了!」決明向看那畫看去,卻不見有甚異狀,不禁心中奇怪,回身問秦嵐:「畫怎麼了?」秦嵐見那畫還和來時一般,心生恐懼,正欲告訴決明,忽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待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下打量,已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屋中,一旁決明站在床前,看到秦嵐醒來,喜道:「師弟你醒了?」
秦嵐茫然道:「我這是怎麼了?」決明道:「剛剛你在戒律堂暈倒,我將你背了回來。師弟,剛剛我在和你將門規時你突然跳起說什麼?畫動了?」
秦嵐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忙將自己所見與決明講了一遍。決明聽著鄒起眉頭,秦嵐講完後,決明想了半天,也不明所以,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別和旁人說,待我稟明師祖,再作定奪。」
見秦嵐點頭,又道:「師弟身子不適,今日便休息吧,明日我們便開始釀酒。」秦嵐應聲,決明轉身出去了。
秦嵐又躺下身子,心中想著此事處處透著詭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事,突然騰地坐起,心道:「剛剛畫中那人轉過頭時看相貌似曾相識,我定在哪裡見過此人!在哪裡呢?牛頭山?攀龍城?」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不禁有些頭痛,索性不再去想,只覺得身子虛弱,好似得了場大病一般,便又躺了下來,胡思亂想了一齊,慢慢又睡著了。
天鴻峰頂的又一處房屋中,一人半靠在椅上,聽著一旁決明稟報完畢,有氣無力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告訴那個秦嵐,別到處和人亂說。」
決明躬身道:「啟稟師祖,弟子已經和秦師弟說明厲害,相信他不會亂說。」
那人一聽,讚許道:「決明,我知道這天鴻峰上上下下只你一人打理,辛苦你了。」決明忙躬身道:「這是弟子份內之事。」那人點了點頭又道:「今後,這酒便少做些罷,你多抽些時間,教那秦嵐一些入門法決,讓他盡快進入煉氣。」決明躬身道:「弟子遵命,弟子告退。」說罷施禮,轉身出去。
椅中那人待決明出去後,忽然眼中精光暴現,自語道:「祖師爺竟然將一份念力隱於畫中,多少年都未有人發現,看來這秦嵐與我落霞真有些淵源,此事重大,待我去見師兄。」話音剛落,卻見那椅中早已無人,若大一間屋中顯得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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