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斷了你的藥路 文 / 末日雕絲
「小子，你的家族現在已經多出了很多的傷藥，但是現在也僅僅是能和古家抗衡而已，真正要打敗他不可不是靈藥的問題」在莫聰脫下身上的黑袍後，武長空向莫聰問道。
「他煉藥我就斷了他靈藥的來路，沒有靈藥就是師傅您也煉製不出靈藥，至於為什麼他古家會一時間崛起，我才應該是雲華宗的關係吧。」此刻莫聰咬牙說道。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武長空盯著莫聰問道。
「先要麻煩師傅煉製出五副凝勁散來，咱們需要和御風閣做一筆大買賣！」
「御風閣？咱們上次可是將他們上層的少爺給打的夠嗆」此刻武長空一愣。
「嘿嘿，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莫聰此微微一笑，向著御風城中的酒館走去，這一切，都要在斷絕了古家的靈藥的來院後，才可露面。
……
半天之後，御風閣的會客廳中。
整潔的桌面之上，擺放著小小的瓷瓶，瓷瓶之中，一枚龍眼大小的淡青靈藥，正安靜的躺在其中，靈藥表面圓潤而富有光澤，濃郁的異香，從中飄散而出，讓得人心曠神怡。
望著瓷瓶中的靈藥，作為拍賣場的主事人，李炎與武雲臉龐上的欣喜，幾乎難以掩飾。看來果真如莫聰所言，這個世界上只有永恆的利益。
目光透過黑袍瞥了瞥有些失態的兩人，莫聰暗暗的搖了搖頭，心頭戲謔道：「如果他們知道這枚凝勁散不過是武長空偷工減料煉製出來的，會是何種表情？」
莫聰所拿出來的這枚凝勁散，與他以前所服用的那枚品質明顯不在同一個檔次，然而即使是這般，這枚由武長空隨意煉製而出的凝勁散，也給李炎與武雲帶來了不少驚喜。
「老先生的煉藥術，真是讓人佩服，這枚凝勁散的品質，恐怕都能與一些高等靈藥師所煉製的凝勁散相比了。」再次深看了幾眼這枚淡青靈藥，武雲由衷讚歎道。
黑袍下，蒼老的聲音淡淡的笑了笑，道：「兩位把靈藥收好吧，既然兩位這次能夠幫忙，不答謝一下，我心裡總有些疙瘩。」
「呵呵，老先生實在太客氣了，您是客人，我們只是盡份內之事而已。」小心翼翼的端起武雲，李炎明眸中眼波流轉，笑道。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話別說是武長空，就連莫聰，也是在心中嗤之以鼻，若真照他這般盡份內之事，恐怕御風閣拍賣場早就倒閉了。
從懷中取出一卷紙張，莫聰將之遞給李炎，蒼老的聲音笑道：「麻煩幫我準備一下上面的一些藥材。」
殷切的接過紙張，李炎快速的瞟了幾眼，笑盈盈的應了下來，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現在可不敢再表現出任何的遲疑。
招手叫來一名侍女，李炎將紙張交與他，然後吩咐其速速準備。
端過身旁的茶杯，莫聰輕抿了一口，心頭忽然一動，略微沉吟，蒼老的聲音緩緩傳出：「李炎先生，我想問個事。」
聽著武長空開口，李炎一笑，輕聲道：「老先生請說。」
「古家家族，在這裡，購買了不少藥材吧？」武長空淡淡的問道。
聞言，李炎心頭微緊，臉色微變，偷偷的與一旁的武雲對視了一眼，沉默了一會，方才遲疑的道：「上次古家家族的確在拍賣會購買了將近十萬金幣的藥材，而這些藥材…也都具有一些止血療傷的效果。」
微微點頭，蒼老的聲音突兀的沉默了下來。
瞧著面前的黑袍人這般模樣，李炎心頭頓時有些忐忑了起來，他早已知曉前者準備幫助莫家，而現在拍賣會又賣了這般大量的藥材給古家家族，難保這位不知脾性的老先生，會不會對拍賣場抱有一些怨氣，畢竟這位可是連上面的公子都敢直接動手的人物。
大廳中的氣氛，緩緩的沉悶起來，望著一直不說話的黑袍人，李炎有點坐立不安了起來，若不是一旁的武雲不斷用眼色制止，恐怕他早已經想要開口詢問了。
「你們其實也應該知道我買那麼多藥材，是想幹什麼吧？」良久之後，蒼老的聲音，終於打破了沉悶。
李炎輕點了點頭，低聲道：「老先生是打算將這些藥材煉成療傷藥幫助莫家吧？」
「在剛才來之前，我已經把煉製出來的療傷藥都給了莫家。」微微點頭，武長空沉聲道：「或許再過兩日時間，莫家與古家家族，就將會開始用療傷藥爭奪御風城坊市的人氣。」
對於這種話題，李炎也不知如何開口，所以，他只得聰明的保持著沉默。
「煉製療傷藥，需要大規模的低級藥材，御風城中，除了御風閣拍賣場能夠如此大量提供之外，別的藥材店，都沒這能力。」見到李炎沒有說話，武長空依舊自顧自的道。
「後面兩個家族在療傷藥上的比拚，除去療傷藥的價格與品階之外，充足的煉藥材料，也是重要的關鍵。」
「所以，我希望，御風閣拍賣場，以後能夠拒絕向古家家族提供藥材！」
武長空的話音剛落，莫聰的視線便是透過黑色斗篷，盯著眼前這兩個人，他在御風城停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所以，兩個月之內，他必須幫助父親搞垮古家家族，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的隨武長空外出修行。
聽著武長空此話，李炎臉色微變，有些為難的道：「老先生，我們御風閣拍賣場有過規定，不能參與任何家族間的戰鬥，如果我們答應了老先生這要求，那也就等於是在間接幫助莫家，這不符合我們的規矩啊…」
「我可以免費為你們煉製兩枚凝勁散。」武長空平靜的道。
「老先生，這不是靈藥的問題，真的…」兩枚凝勁散的誘惑，讓得李炎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堅持著。
「三枚…」
「老先生…」李炎苦笑，一旁的武雲也是臉皮狂抽，三枚凝勁散？這起碼得值五十萬金幣左右吧？
「五枚！」淡淡的蒼老聲音，毫不留情的狠砸著李炎心中的底線。
「嘶…」狹長的眸子緩緩緊閉，李炎輕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半晌後，猛然睜開，苦笑道:「老先生，您贏了，以後御風閣拍賣場，不會再向古家家族提供一株藥材！」
「李炎先生的定力也實在是讓我有些意外，一月之後，我會把東西帶過來，當然，前提是御風閣拍賣場沒有讓我失望。」武長空淡笑道。
「老先生請放心，孰重孰輕，李炎心中非常清楚。」
好歹也是在拍賣場中歷練了幾年時間，所以李炎也是迅速的平復下了心情，古家家族的價值與一名一階以上靈藥師的價值，兩者基本是毫無可比性，做這種選擇題，其實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在選擇的時候爭取到最大的利潤，而現在的這種利潤，李炎已經很滿意。
「這老先生…實在是太有魄力了。」腦袋貼著冰涼的椅背，武雲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旁，武雲也是同樣的表情，揉了揉額頭，歎道：「五枚聚氣散…這手筆，就算他本身是三階靈藥師，也是有些大了啊。」
武雲點了點頭，抿了抿紅潤的嘴唇，自嘲的道：「我還以為我能堅持下來的，沒想到…」
武雲笑了笑，道：「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恐怕當他出到第三枚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的答應下來了，你能堅持到第五枚，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哪是堅持啊？我是被他開的價格嚇得有些愣神了，所以這才不敢開口，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魄力，直接一連提升了兩枚。」武雲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的笑道。
「你這一愣神，直接為拍賣場添加了接近五十萬金幣的純收入。」聞言，武雲一樂，笑道。
武雲緩緩的從椅子中伸直身子，站起身來，歎道：「古家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武雲贊同的點頭。
「不過讓我有些疑惑的是，這位老先生似乎和莫家並不熟悉吧？怎會如此熱心幫他們？甚至還不惜用五枚聚氣散來砸斷古家的藥路。」明眸中閃現過一抹疑惑，武雲輕聲道。
「誰知道呢…這位大人來路極為神秘，天風帝國中，我從沒聽過靈藥師中有這號人。」武雲搖了搖頭，道。
武雲微微點頭，眼波流轉，略微沉吟後，笑道：「看來以後我們和莫家的關係，可得打牢了，有這位老先生的靈藥，我有信心將御風城的拍賣利潤提升兩倍之多，等下次的閣中業績評估，我看誰還能壓過我？」
說到此處，武雲得意的翹了翹嘴唇，雙手負於身後，輕哼著小曲，對著客廳之後悠閒行去。
走出拍賣場，莫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低聲道:「師傅，多謝了。」
「有什麼好謝的，若不把那古家弄跨了，你會專心的隨我去修行麼？」武長空無奈的道。
「嘿嘿。」咧嘴一笑，莫聰也不再多說，按照以往那般在附近轉了許久後，方才在偏僻處脫下黑袍，然後小心的竄出街道，對著莫家走去。
回到家族，偶爾遇到族人，莫聰能夠察覺到，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又多出了一分羨嫉，顯然，大廳中擊殺古嵐辰的那件事，已經在家族中傳了開來。
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莫聰徑直對著自己的房間慢慢渡去，在經過一處轉角之時，一位紅衣少女卻是迎面撞了過來，好在莫聰剎車及時，不然免不了碰在一起的尷尬。
「莫聰表哥？終於找到你了。」紅衣少女退後了一步，抬起頭來，略微青澀的清純小臉，卻是蘊含著一抹淡淡的嫵媚，有些矛盾的集合，讓得少女比別的同齡女孩多出了幾分難以言明的誘惑，這種誘惑，直接是讓得莫聰也是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目光在家族少女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掃了掃，莫聰摸了摸鼻子，淡淡的道：「有事？」
聽著這有些生疏的招呼聲，家族少女俏臉微微一黯，低聲道：「沒事」
「呃？」略微一怔，莫聰點了點頭，笑道：「哦」說著，隨意的擺了擺手，便是轉身對著前院的房行去。
「莫聰表哥，你上次殺了古嵐辰可是幫我大忙啊」望著走得乾脆利落的莫聰，家族少女眸子中掠過一抹失望，咬了咬嘴唇，輕聲道。
腳步微頓，莫聰向後瀟灑的揮了揮手，淡淡的道：「順手而已。」
眸子盯著莫聰的背影，家族少女忽然鼓足勇氣的問道：「莫聰表哥，你會長期留在帝都學院麼？」
「應該會吧。」少年抱著後腦勺，慢吞吞的逐漸遠去，留下輕飄飄的話語。
聽著莫聰這話，家族少女那黯淡的漂亮小臉終於是莫名的明亮了幾分，捏了捏小拳頭，站在原地望著莫聰消失在視線之外後，這才有些幽怨的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
在家族中逛了幾逛，莫聰終於來到一所寬敞的房間面前，輕敲了敲門，然後緩緩的推門而進。
房間之內，莫是非以及三位長老正在交談著什麼，瞧得莫聰進來，幾人都是停了嘴。
「父親，我回來了」含笑走上前來，莫聰笑道。
「聰兒？你怎麼回來了？」莫是非此刻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莫聰
「我修行進步較大，在學校中聽聞家族之中有大事，就急著趕回來了」莫聰此刻隨州扯了個謊。
點了點頭，莫是非望了三位長老一眼，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你應該見過那位老先生了吧？」
「嗯。」莫聰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莫是非指的是什麼。
「你知道他的來歷麼？」莫是非沉吟道。
「我與他才認識不久，又怎知道他的來歷。」莫聰這話，倒是有些發自於心，他還真不知道武長空的確切來歷。
「不過我知道他是一名靈藥師。」莫聰捎了捎頭，笑道。
「廢話。」白了他一眼，莫是非笑罵道。
笑著搖了搖頭，莫是非顯然心情極好，再次問了莫聰幾個關於武長空的問題，可卻都被他故作糊塗的糊弄了過去，到得最後，竟然是半點東西都沒問出來。
「你這小傢伙，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望著一問三不知的莫聰，莫是非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手道：「算了，去玩你的吧，以後若是再遇到那位老先生，盡量別惹惱了他，莫家的前程，還得倚仗他啊。」
聳了聳肩，莫聰不置可否。
「咳…莫聰啊，我看你現在的氣息，似乎有點…強啊。」一旁一直盯著莫聰的大長老，忽然有些遲疑的道。
聽著大長老此話，莫是非也是一怔，目光微凝，在莫聰身上緩緩掃過，片刻後，嘴巴逐漸張大，驚愕的道：「你…你突破武王了？」
聞言，二長老與三長老嘴角一抽，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少年。
「呃…」捎了捎頭，莫聰無辜的攤了攤手：「好像是吧，這煉啊煉啊的，怎麼就突破了…」
眼角急促的跳了跳，莫是非在驚愕之餘，也有些哭笑不得，你當是在煉什麼呢？
對於這段時間莫聰所創造的奇跡幾乎已經有些麻木，莫是非只得揮了揮手，苦笑道：「突破了就好，有時間去城裡的測試地領塊徽章吧。」
莫聰點了點頭，嘴角噙著一抹戲謔：「那我可以走了？其實我還真是煉啊煉巴直接突破了…」
「你可以滾了…」翻了翻白眼，莫是非笑罵道，這小傢伙純粹是在打擊人，難道他不知道在座的三位長老，當年都連續失敗了兩次，才成功成為一名武王的麼？
望著臉色有些僵硬的三位長老，莫聰裂嘴大笑了一聲，這才在莫是非的罵聲中，竄出了房。
聽著那逐漸遠去的少年笑聲，三位長老臉皮微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由滿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