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謎底初露 文 / 古亞日
當雎飛信和晉也一道回到特遣一隊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當準備打開大門的那一剎那,擁有預知能力的雎飛信早就看到了站在門口面的卡琪紗。瞭解到已經過了中午放學的時間,雖然心裡很好奇,但是雎飛信依舊不具聲色的推開門。
「歡迎回來……哥哥……」卡琪紗很有禮貌的行禮道,似乎又看到了一旁的晉也,楞了一下,隨後補充道,「嗯,晉也叔叔也是……」
晉也幾乎在一瞬間就崩潰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為什麼叫雎飛信是哥哥,而我就是叔叔啊!我才20歲而且還沒結婚呢!」
望了望凝視著自己的卡琪紗,雎飛信的心裡突然咯登了一下,似乎覺得,在勞累了一天之後回到家,有一個妹妹早就守候多時的感覺也不錯。伸出手來,摸了摸卡琪紗的頭,讚許道:「真是個乖巧的孩子呢,不過,都是自家人就需要這麼規規矩矩的了。」
「哥哥……」卡琪紗被摸了摸頭,似乎有點開心,繼續說道,「……午飯是我做的,請品嚐……」
雎飛信楞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做的?」
「嗯……」卡琪紗點了點頭,「這邊的食材和我家鄉大同小異……所以我就嘗試了一下……」
雎飛信往房間裡看看,一樓的長條桌上,早已經放上了好幾道菜餚,樂白和關颯英早就坐在了桌前。由於特遣一隊駐紮在市中心,回到師部食堂吃飯肯定不太方便,而每一頓飯都去飯店開銷有點大,因此特遣一隊一貫做法就是輪流做飯。
「真是的,這種感覺,壓根就不像回到辦公樓……」雎飛信的心裡升起了一種感覺,「倒是有點下班回家的感覺了……」
雎飛信剛剛有種溫暖的感覺,卻突然被打斷了。坐在桌前的關颯英抗議道:「我說晉也,趕緊過來吃吧。還有,雎飛信,別在和你妹妹秀恩愛了,我快看不下去了。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就等你們幾個了。你們看看樂白,都已經餓暈了。」
再看看一向給人睡不醒感覺的樂白,早就趴在桌上打起了輕微的鼾聲,比起所謂的餓暈,恐怕還是睡眠不足的緣故吧。
似乎聽到了異動,樂白醒了過來,一臉呆滯的抬起了頭,擦了擦嘴角似乎漏出來的一點口水,然後說道:「哦,雎飛信和晉也都回來了。那麼就開飯吧……今天的午飯是卡琪紗做的,味道似乎很別緻呢!」
「……謝謝……」聽到被讚揚,卡琪紗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一行人一邊吃著午餐,一邊聊著天,倒是有種其熱融融的感覺。雎飛信也覺得,在特遣一隊一點沒有軍隊的感覺,雖然自己剛剛加入,但倒是有種家庭的氛圍了。雖然平常的工作依舊和憲兵息息相關,但那種自由放鬆的氣氛卻不是在其他隊伍裡能夠感受到的。雖然雎飛信挺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他也知道,這也許就是特遣一隊不受師裡待見的原因。無論是師長的那種態度,還是其他憲兵在提到特遣一隊猶如是提到垃圾的那種感覺。特遣一隊的作風,的確和軍隊的那種肅穆氣息格格不入,也算是一種另類了。
「的確是個很有趣的隊伍。」雎飛信心裡說道,但是他也明白,眼前的這些剛剛認識的夥伴,也根本不能小看。如此年輕就擁有佰長以上的軍銜,即便是軍二代或者關係戶,也得有強硬的背景才行,更何況是晉也那個毫無後台關係緊緊憑借自己能力就當上佰長的日本列島的原住民。
提到晉也,雎飛信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我說晉也,一直沒有想起來問你。你上次冒充乘警,登上那輛列車是為什麼?不可能是因為好玩吧,更何況碰巧那輛列車就遇到了爆炸事件,肯定不是巧合。」
晉也吧嘴裡的菜吃完,然後回答道:「憲兵師受到了爆炸的預告信,具體點就是我們小隊收到的。只可惜上級對我們的匯報絲毫不感興趣,可能以為只是惡作劇吧。當然了,我們小隊不受師裡待見也是個問題,否則也不會被流放到市中心搞得像城管一樣。」
晉也聳了聳肩,隨後補充道:「因為我們小隊是獨立小隊,因此也就是私下裡直接行動了。樂白和關颯英在列車軌道附近待命,而我直接偽裝成乘警等車,看看能不能在列車裡阻止犯罪分子。只可惜,那些犯罪分子竟然是提前在軌道上鋪設好炸彈,我的確是大意了。可以說,如果沒有你,我很有可能就在那場爆炸中殉職了,因此就讓我感謝一下你吧。」
雎飛信擺了擺手,說道:「我也只是救了自己一命而已,不用想的那麼偉大。」
雎飛信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在那場爆炸中死過一次,但是隨後遇到了一連串的令人深思的事件,無論是與卡琪紗的相逢,還是時間回流,雖然回想起來自己應該感激這些事情,但是,那種疑惑重重的感覺,使得雎飛信對那起猶如夢境的事情一籌莫展。
不過,怎麼糾結那件事也沒啥用。
正在思索的雎飛信,突然便對晉也的話打斷了:「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會發生爆炸,不惜做出強行突入駕駛室停車這種危險舉動的?」
因為時間回流使得雎飛信知道這一切將會發生?雎飛信肯定不能這麼說,只能故作神秘道:「如果我說是直覺,你相信麼?」
「哈哈,」一旁的關颯英突然插話道,「直覺?你覺得正常人會相信麼。如果你真的就因為一個直覺,準確預測到了爆炸案的發生,那能不能憑借你的直覺,告訴我這起案件的犯人是誰?」
「真不巧,我還有真有。」雎飛信淡淡說道。由於自己在事發地使用自己可以看見過去的能力,早就看到了那段鐵路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一群人在利用監控失效的這段時間,在列車軌道上鋪設炸藥。只可惜,雎飛信看到的這些景象也僅僅只能當做推測以及後續的調查方向,沒有證據的話,沒有人會相信。
「在軌道上鋪設炸藥的,就是現在正在修復那段軌道的……帝國鐵建東京項目部的員工。」
果然,在雎飛信說出這段話時,除了不明真相的卡琪紗,所有人都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盯著雎飛信。
「誒?!?!你說說帝國鐵建監守自盜?」關颯英表示根本不能理解,「他們炸自己的鐵路,是為了什麼?」
這一點,雎飛信也不知道。他只能看到帝國鐵建的人在利用職業便利在軌道上鋪設炸藥,至於為什麼,那就不曾得知了。
「難以理解,一個鐵路建設公司有什麼理由要炸自己的鐵路?是他們內部混入了恐怖分子,還是帝國鐵建幕後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晉也似乎想的有點複雜,「再加上使用的炸藥來源於星條合眾國,這層關係可就微妙了。恐怖分子控制帝國鐵建,炸毀鐵路然後嫁禍給合眾國,和帝國鐵建自己炸毀鐵路嫁禍合眾國,完全就是兩個概念了。再加上帝國鐵建是國有公司,如果是是政府的示意,甚至很有可能是想找一個向合眾國宣戰的借口。」
由於劃分治理著日本列島和東京市,這兩個原本毫無領土接壤的國家,領土爭端越來越多。兩個大國都宣稱自己日本列島是自己的合法領土,並且宣稱對方的佔領是非法的。但是,在這個拳頭大才是真理的國際社會,也僅僅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但如果一旦發生戰爭,那就是兩回事了。
似乎一直在打盹的樂白,在聽到了這麼勁爆的信息,依舊插了一句話:「雎飛信,也許你的直覺很準,但是你所說的這一切都必須有鐵證才行。當然了,我不會過多插手你們的調查,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去查出真相就行了。如果是軍隊上層給我們施壓,自然由我頂著,你們就毫無顧忌的去查吧。」說完這席話,樂白擺了擺手,說了一句「不行,太睏了,容我睡個午覺,剩下就交給你們了……」
雖說是個小隊長,整個特遣一隊的核心,但這副樣子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櫃。
一頓好好的午餐,卻感覺成了工作會議,望了望被甩在一旁感覺有點不開心的卡琪紗,關颯英樂呵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小琪,不要在意,我們吃飯都是這樣的。你做的飯很好吃,如果是我的話總會剩下一堆,但是你看看今天的桌上。」
也許是因為卡琪紗做的飯的味道很別緻,桌上所有能吃的幾乎被一掃而空。而雎飛信也知道,這種有著異界風格的美食,可能在炎黃帝國甚至整個地球,僅此一家。
「不知道,如果開一個餐館,讓卡琪紗掌廚,會不會很受歡迎。」雎飛信心裡想著,「不過話說,關颯英和卡琪紗什麼時候混的這麼熟了?」
看了看在安慰卡琪紗的關颯英,雎飛信的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哥哥的身份有點不穩。顯然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很在意自己的這個妹妹了。
「喲,『哥哥』,怎麼感覺你的眼神這麼幽怨?」似乎看到卡琪紗盯著自己,關颯英似乎略帶挖苦的說道,「別看我這樣子大大咧咧的,我可是很受小孩子歡迎的。」
「嗯……關颯英姐姐是個好人……」卡琪紗還不忘給予一擊最致命的補刀。
看了雎飛信似乎很鬱悶,關颯英正色道:「行了,不和你鬧了。那麼……雖然我心底不希望這場爆炸案和帝國有關,但是既然隊長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只能以這個方向繼續往下查。如果需要在什麼地方協助的,儘管說好了。」
「沒錯,我們是一個隊伍!」晉也在一旁補充道,「至少在這一點上,不必客氣。如果需要打架什麼的,儘管叫上我。」
看了看頗有幹勁的兩人,雎飛信心裡也知道,僅僅憑借自己一個人調查,可能時間上有點緊張。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雎飛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