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秘密潛入 文 / 古亞日
特遣一隊一行人,在東京南區對東京解放戰線展開了鏈鎖般的破壞行動。僅僅四人(樂白還不參戰)要對抗整個反抗軍,的確是以卵擊石。但如果就像反抗軍的恐怖襲擊一樣,僅僅在東京解放戰線的一些據點搞搞破壞,雎飛信一行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各種破壞活動,如果不是雎飛信一行人在行動時的確穿的軍服,而襲擊的那些據點的確反抗軍的據點,恐怕所有人都認為雎飛信一行人才是到處作惡的恐怖分子。開車強行闖入據點一頓狂掃然後瀟灑離去,或者僅僅扔幾顆手雷到屋子裡隨後悄然離去……
這些對抗反抗局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一個正規軍應該做的,但是特遣一隊卻干的有姿有色。樂白提供雎飛信的情報相當準確,雎飛信甚至認為,如果把這些東京解放戰線的情報交給師長,剿滅整個東京解放戰線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
「沒辦法,那個傲嬌師長不相信這些沒有任何依據的東西。」當雎飛信向樂白說出這些疑惑的時候,樂白僅僅是輕輕的回答了一下,然後接著打瞌睡去了。
這段時間,特遣一隊一直在幹這種「恐怖襲擊恐怖分子」的活。當然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東京解放戰線也有所警覺,改變了一些日常部署甚至是據點的位置。但是,每當這時候,樂白總會提供一份最新的情報交給雎飛信。雎飛信甚至認為,樂白在東京解放戰線的高層一定有眼線,但是也沒多問,就這樣按照情報去執行任務就好。
而如今,厭倦了每天都是小打小鬧的特遣一隊,終於決定幹一場大的。將目標鎖定在東京南區之外的一片山區。
東京解放戰線,利用一座山洞,將其改造為一處兵工廠。雖說是兵工廠,但充其量也僅僅是製造一些子彈而已。當然了,情報早已經表明東京解放戰線與星條合眾國背地裡有一定的關係,他們普遍使用的合眾國生產的槍支就是證據。
這一天,早已經做好充分準備的雎飛信、晉也和關颯英,來到了這片地區。
通往兵工廠所在的那座山洞,只有一條山路可走。而就在這條山路某處,東京解放戰線設下了一座哨卡。
這一天,三名反抗軍的哨兵正駐守在這座哨卡上,似乎無事可做,了無生趣的聊著天。聽他們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哪個美女長的好看」、「誰和誰有一腿」之類的話題。
但是,他們很快就聊不出內容了。伴隨著一聲槍響,一名反抗軍的腦門被一顆子彈貫穿。剩下的兩名反抗軍立刻反應了出來他們遭受了襲擊。一名哨兵準備提起手中的槍,而另外一名則是準備按下警報按鈕。
雖然他們面對敵襲的反應還算合格,但卻沒有任何作用。當那名哨兵還沒舉起手中的槍,便被一連串的子彈打成了篩子。而窗外也露出了「兇手」的面貌,正是晉也。
和晉也的攻擊在同一時刻,另外一名哨兵剛剛伸出手準備按下牆上的報警按鈕,卻不料被猛然撲過來的一個人影按倒在地上。而那個人影,正是雎飛信。雎飛信騎在那名可憐的哨兵身上,一把銳利的軍刺刺入了哨兵的胸膛。可憐的哨兵還沒來得及吱個聲,就「領便當」去了。
確定了敵人失去了生命跡象,雎飛信站了起來,擦了擦軍刺上的血跡,然後對門外的晉也說道:「快,趕緊把這三個屍體隱藏好!」
雎飛信和晉也兩人,都沒有穿著軍服,而是穿著反抗軍的衣服。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假扮成反抗軍,去兵工廠裡大鬧一通來了。
兩人一邊清理著屍體,一邊通過通訊器對隱藏在暗處的關颯英對話。看這樣子,先前第一發命中紅心的狙擊,就是出自於關颯英之手了。
「關颯英的這一發子彈真厲害!」雎飛信說道,「那麼,隱蔽好自己,後來的支援和接應就全靠你了。」
「沒問題。」通訊器裡傳來了關颯英豪爽的聲音。
三人的分工很簡單,雎飛信和晉也負責潛入和搞破壞。而關颯英負責外圍的狙擊、火力支援和最後的接應。
雎飛信和晉也將屍體拖入了路旁的草叢中,然後裝作哨兵的樣子在哨卡前面站崗。樂白提供的情報早已經表明,東京解放戰線會定期的將一些製造子彈的必需品(金屬以及火藥)運輸至這裡。而今天就恰巧是運輸物資的這一天。
沒過多久,一輛皮卡車就進入兩人的視線。由於是到自家的地盤,皮卡車除了正副駕駛之外沒有任何押運人員。而他們運輸的物資也並不多——皮卡車的載重雖然裝不了多少物資,但能搞到這麼多火藥,也是很不容易的。
皮卡車在哨卡面前停了下來,司機搖下了車窗,露出半個臉對雎飛信吼道:「喂喂,看門的!趕緊把路障撤開本大爺進去!耽誤了你爺爺我的正事你們可擔當不起!」
雖然不知道過來送物資的司機是不是一直這麼囂張,但是雎飛信只覺得這傢伙也太沒禮貌了。一股不爽之心在雎飛信心裡油然而生。雖然懷著這樣的想法,但是雎飛信依舊露出一臉微笑,走上前去。同時,猶如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了一本筆記本,來到了皮卡車的旁邊,對司機說道:「那個,上頭最新的規定,進出這邊要作登記,麻煩你在這上邊簽個字。」
「嘁,真忒麼麻煩……」司機嘴裡雖然罵罵咧咧的,但似乎也不想惹麻煩,接過了筆記本。但是那本筆記本被遞到自己手頭的時候,司機注意到了一個金屬塊利用這個機會被丟進了自己的車內。
「這個是?」司機看了一眼座位下面的東西,瞳孔瞬間放大,因為他看到的,是一顆手雷。立刻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其敏捷程度堪比那些經常迅速下車的機動步兵。
副駕駛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立刻下了車。但是當他推開車門探出身體的那一剎那,一顆準確的子彈射入了他的頭顱,就這麼便當了。
當然了,那一顆子彈自然是負責狙擊的關颯英的傑作。雎飛信也對如此神速的狙擊感到意外。雖然關颯英在行動前自告奮勇擔任狙擊的角色,但是雎飛信當初的確有點小視她。但是如今,這股輕視之心早就拋至腦後,雎飛信甚至認為,關颯英沒有去成為一名專業的狙擊手,而是在特遣一隊當一名普通的隊員,的確是有點委屈了。當然了,特遣一隊每一個人的軍銜都早就超過了他們應有的職務,這種委屈都能承受也就不在乎那些了。
副駕駛員能夠這麼迅速的去領便當也是這種幸運,因為那名嘴巴不乾淨的司機可就沒幸運了。他被雎飛信一拳撂倒在地,只能抬著頭看著正對自己一邊微笑一邊捏拳的雎飛信,只覺得那微笑都是在獰笑。
「喲,看樣子你不知道說話要懂點禮貌呢。」雎飛信一邊把拳頭狠狠招呼在司機臉上,「居然敢自稱是我爺爺?」一邊說著就是一頓暴打,現場只能聽見骨肉碰撞和碎裂的聲音。
晉也看了看正在施展暴力的雎飛信,只覺得這個傢伙變得有點恐怖的感覺,那個可憐的司機臉已經達成了像個紅色的史萊姆,恐怕早就失去意識了。
「那個,雎飛信?」晉也說道,「這傢伙早就掛了吧?」
雎飛信看了一眼身體下面那已經幾乎成為肉醬的不明有機物,歎了口氣:「抱歉抱歉,一時激動了。因為,我出生之後就沒有見過我的家人。父母,爺爺奶奶,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樣貌。因此今天聽到他的話,突然就動怒了。」
晉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這些話我們在任務完後聊聊吧。現在,正是要緊。」
雎飛信點了點頭,嘲笑道:「恐怕這是東京第一個因為說髒話而被大連至死的反抗軍了吧。」一邊說著,兩人一邊把屍體拖走,然後開著那皮卡車,向山上駛去。
這條山路似乎並不是由帝國建設的,恐怕是東京解放戰線自己鋪設的一條簡陋的山道。路況極差,坑坑窪窪,兩人顛簸了很久之後,終於看到了一座依靠山洞建設的山寨。
沒錯,擁有木質的圍牆和大門的山寨。看著佈局,雎飛信甚至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但是,那些來來往往手持著槍械的反抗軍卻告訴雎飛信,這些和古代綠林和山寨不可同日而語。
一路上,雎飛信所駕駛的這輛皮卡車幾乎無人阻攔,兩人入過無人之境將車開入山寨。雖然雎飛信和晉也在山寨的人看來都是生面孔,但是由於他們是從外面送物資來的,因此也就沒人過問。
當雎飛信將車朝向山洞駛去的時候,幾名反抗軍出現了車前面,為首的那個人指了指山洞前面的一片空地,示意雎飛信把車停到那裡去。
為首的反抗軍,似乎是個老練的人,一邊示意著雎飛信停車,一邊問道:「前幾次來的那個司機,怎麼今天沒來了?」
那個司機早就躺在路邊的草叢裡等待腐化了。雎飛信心裡是這麼想的,同時他也意識到,表演的時間,來了。
「咳咳,」雎飛信先是佯裝咳嗽了幾聲,內心早已經將劇本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