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必須要贏的演習 文 / 古亞日
布達布舒夫斯基揉了揉被捏的有點泛腫的手腕,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雎飛信:「哦,天吶。你們簡直就是野蠻人。關颯英姑娘和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我真覺得是暴殄天物。」
說句實在話,雎飛信一開始都沒討厭過眼前的這個布達布舒夫斯基。無論是先前在馬路上追捕他的那次相遇,而是剛剛他向關颯英求愛。雎飛信最多也就覺得布達布舒夫斯基為人有點臭屁。不過,當他向晉也揍出那一拳的時候,雎飛信就改變了想法。
「你可以炫耀自己,甚至把自己吹上天。但是為了炫耀自己而可以貶低,甚至傷害別人。那就不能容忍了。」這是雎飛信的想法。當然了,雎飛信一直以來都不在意自己被別人貶低,當他剛來憲兵二三師的時候,被曹瑛晴完全就看不起,也覺得很坦然。
但是,如果是自己周圍的親朋好友被別人貶低、侮辱甚至是欺負的話……
「這個就當做是替晉也還剛剛的那拳吧。」雎飛信對布達布舒夫斯基說道,「回去冷敷一下,否則可能會惡化。」
「嘁,」布達布舒夫斯基根本無視雎飛信的話,而是望了望關颯英,繼續不甘心的說道,「關颯英姑娘,恐怕我今天在你面前丟臉了。不由展現出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強大。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聽說了你們也要參加這次的『2142華蘇聯合軍演』,那麼就讓我們在那場比賽中決一勝負吧!待到我俘虜你的那一刻,我要將你的心一同俘虜,讓你見識到一名蘇革聯的鐵血漢子的強大!」
所玩這席話,布達布舒夫斯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望著那個人離去的背影,關颯英則是歎了口氣,說道:「真是的,那個傢伙都這樣了還死纏爛打?」
「嘛,」晉也似乎已經無礙了,站起來說道,「早就聽聞蘇革聯的人民都是戰鬥民族,這連求愛都這麼頗具侵略性啊。」
而在一旁,一直打瞌睡的樂白似乎清醒了過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關颯英,你老實告訴我,你對那個布達布舒夫斯基是怎麼看的?」
「討厭,討厭,還是討厭!」關颯英說道,「要是和他在一起,我還不如自殺算了。」
樂白點了點,然後對眾人說道:「各位,看來這次的軍演,我們又多了一個不能輸的理由了。而且,最好把那個布達布舒夫斯基給俘虜了,恐怕才能讓他放棄。」
對於樂白的見解,關颯英表示恨不得手腳並有的都舉起來來贊成:「沒錯!對於那個自戀、自大、自以為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那個傢伙,只有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然後狠狠的踩他的臉,才能讓他知道自己原來是個那麼惹人厭的東西!」
望著充滿鬥意的關颯英,晉也也表示贊成:「那一腳一定要讓我來踹!我還沒報他的一拳之仇呢!」
雎飛信望了望大伙,心想那個布達布舒夫斯基卻成了示愛不成反被厭惡的角色。既然布達布舒夫斯基在離開之前甩下一句要在演習中決一勝負的話,雎飛信倒是覺得不應下來倒顯得有點懦弱了。不過,雎飛信也很佩服對方,自己稍微用力捏了一下對方的手腕就能讓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而對方竟然不引以為戒,還有勇氣甩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如果不顧忌後果的話,雎飛信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消滅掉布達布舒夫斯基所在的整個裝甲旅也是沒有問題的。龍魂組織對一個人的戰鬥力評價,就是以軍銜乃比擬的。雎飛信的軍銜是正尉,對應的是旅級,意思就是說憑借一己之力可以擊潰一支主力旅。
當然了,如果這麼做的話,那可就不是屍橫遍野的情況了。雎飛信也知道,對於蘇革聯派過來參加軍演的軍隊,自己怎麼也不能做出這種舉動。而唯一打敗對方的方法,那就是在演習中,遵守規則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方,這才是一個大丈夫的所謂。
面對布達布舒夫斯基的挑釁,原本覺得這場演習必輸的特遣一隊一行人,卻有著必須要贏的打算。懷著這樣的心態,眾人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可謂是卯足了勁。
特遣一隊負責訓練整個機動裝甲中隊,並率領他們在接下來的演習中擊潰對方。雖然任務很沉重,但是特遣一隊的四人卻干的十分的賣力。除了指導新人之外,自己更加是身先士卒衝在最前沿。
在這裡特別要說的就是關颯英了。關颯英也沒有碰過坦克,但是這段時間就數她的進步最大。由於她的努力裝填,使得眾人所駕駛的這輛坦克,射速從30秒一發縮短到了15秒一發。其優異的裝填速度就連那些自稱是大力士的裝填手都感到汗顏。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她每次在裝填的時候都會喊著「去死吧,布達布舒夫斯基」之類的話。不過,這個信念使得關颯英的技能迅猛存在,所以眾人也就當做沒聽見了。
雎飛信和晉也似乎很擅長各自的崗位,因此這種程度的訓練已經不能提高他們的戰鬥技巧了。他們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就是鍛煉配合。坦克的駕駛員和炮手如果能達到心靈和一的程度,那麼整輛坦克就如同有了生命——當然了,還離不開車長的指揮。
在整個裝甲中隊中,如果說雎飛信和晉也主要教導其他士兵如何更好的操縱坦克,那麼樂白的主要任務就是引領著隊伍依靠自己學到的技能去擊敗對方。
由於訓練時間十分的緊張,使得那些士兵剛剛學會了操縱坦克,就開始了進階的訓練。因為樂白知道,整個中隊只有5輛坦克和裝載5各小隊的裝甲車。這麼可憐的力量去和敵人的鋼鐵洪流硬碰硬,絕對就是作死的選擇。
因此,裝甲中隊的主要戰術就是來回穿插。憑借5輛坦克,5輛裝甲車以及所運輸的士兵,有用高火力高機動的裝甲中隊,絕對是一股突擊力量,猶如一把靈敏的尖刀,讓敵人猝不及防的唱到苦頭。
但是,這樣一來,對於指揮官的戰場判斷和指揮顯得格外重要。但是這點對於樂白來說並不是問題,而剩下的就是——整個隊伍的紀律和合作能力了。
紀律其實也不是主要問題,因為憲兵師本來就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無條件的服從上級的命令,哪怕是上級命令他們去死。
至少這一點,特遣一隊的眾人倒是感到有點汗顏。駐紮在市中心遠離大部隊的他們,感覺有點跟大部隊脫節的感覺。
不過,這樣一來,樂白率領這支部隊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今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支中隊的配合性和他們對坦克的操縱能力了。他們都不是專業的裝甲兵,而且又是臨時拼湊而來,因此在這兩點上絕對是一個短板。不過,無論是配合還是專業技能,都不是兩三天就能培養好的。此時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這一天,日常的訓練卻發生了一場變故。
也許是自己的暴力駕駛所指,雎飛信所駕駛的那輛坦克,突然發生了故障,所有的操縱全部失靈,毫無反應。
憲兵二三師沒有會修坦克的工程兵,整個師裡也只有雎飛信最瞭解坦克的構造了。沒有辦法,雎飛信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修理這輛坦克。但是,任憑他怎麼修理,都沒有用,甚至都排查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長時間鑽在坦克下面修理使得雎飛信早已經是大汗淋漓,爬出來歇了一會兒,望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雎飛信只能說道:「對不起,沒有修好……」
眾人露出了失望的目光,而樂白則問道:「實在不行聯繫師長,讓他幫忙聯繫一下機步五八師的工程人員?」
雎飛信搖了搖頭,說道:「最好不要,修理這輛坦克也算是一場機遇。不然的話,要是再正式演習中出現拋錨的現象,我們可就都得大眼瞪小眼了。趁著這個機會,讓我瞭解一下坦克的修理也算是一場訓練。」
關颯英則在旁邊笑道:「哈哈,雎飛信。我一直以為你都是個全能的,什麼都會的人。原來你在坦克修理上卻也是一個小白啊!」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雎飛信也有點瞭解了關颯英的為人,雖然口無遮攔,但實際上也沒什麼惡意。因此雎飛信也很不客氣的回到:「小白?我就這麼說吧,整個憲兵二三師,除了我沒人能夠修好這個大傢伙!」
「哦,哦!」關颯英繼續說道,「我很期待,趕緊修吧!」
雎飛信突然意識到,自己有種上了激將法的當的感覺。不過,本來雎飛信就打算自己嘗試一下修理坦克,也算是一種學習。
想到這裡,雎飛信繼續鑽到了坦克下面,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立刻開始著手修理,而是盯著這輛坦克,發動了右眼的技能。通過觀察這輛坦克的過去,招出以前有沒有過類似的損壞,然後看看以前工程兵是怎麼修理的,然後自己學過來就行。
不過,在使用能力翻閱這輛坦克的過去影像時,某一段的狀況卻引起了雎飛信的注意。這還是這輛坦克被送到憲兵二三師的前一天,似乎是這輛坦克的原車長與他的長官站在車的面前發生的一場爭執。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的坦克借給憲兵二三師的那幫菜鳥!」車長不服氣的說,「他們根本就不會開坦克!」
「沒錯,所以才把坦克借給他們,讓他們敗的更慘!」上級說道,「而且,師長了為了讓那個叫雎飛信的小子參戰,才同意借出這批坦克的?」
「哦?」車長問道,「什麼情況?」
「好像是那個小子得罪了師長了吧。」上級說道,「既然說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師長也放話了,誰要是能在那場演習中給他個叫雎飛信的小子苦頭吃,重重有賞!」
「哈哈,對方還真是個不長眼的傢伙呢。居然幹得罪我們師長!」車長笑道。
…………
看完這段過去影像的雎飛信,嘴角則是笑了笑,似乎根本不把這種小手段看在眼裡,只不過說了一句:「看樣子這場演習必須贏的理由又多了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