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死亡序曲 文 / 抹塵埃
整整走了一個小時，郭毅和王原終於回到了別墅，剛進門，秦明和馬文文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郭毅和王原背著的屍體，秦明表面還是波瀾不驚，但他的眼神還是變了一變，馬文文直接衝了上來，剛剛把馬季和他妻子林麗的屍體放下，馬文文趴到馬季的屍體上，搖動著他：「爸，你醒醒啊，我知道你是睡著了，你起來啊！女兒回來了！」
王原輕輕搖頭，一言不發的走到秦明身旁，三胖和柳驚風也下來了，看著這一幕心情都有些沉重，郭毅雙眼泛紅，淚水也在眼眶打轉，一把抱住馬文文：「馬文文，抱歉，你父母我沒能救回來，你爸爸說了，以後我來照顧你。現在天氣炎熱，溫度很高，我們沒辦法保存屍體，早點讓兩位老人家入土為安吧！」
「我不要！我不要！爸！媽！」馬文文拚命想掙脫郭毅的懷抱，但是因為勁根本沒有郭毅大，無法掙脫，只能在原地哭和叫喊，手輕輕的捏上馬文文的脖頸，用力一切，將她打暈了過去：「三哥，你幫我把馬老闆夫婦找個好地方葬了吧。我帶馬文文上樓休息！」說完推開別墅門走進去。
王原等人想說些什麼，秦明揮手阻攔了下來：「五弟我來和他說吧，二弟和四弟，你們幫三弟挖下墳坑去吧！」三胖和柳驚風點點頭，和王原走了，秦明來到二樓郭毅的房間，裡面開著空調，馬文文正躺在床上，眼角還掛著淚水，郭毅就坐在床邊看見秦明進來：「大哥，我希望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秦明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五弟，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但馬老闆的死並不完全是你的錯，你是想解決整個黑幫，替馬老闆夫婦報仇吧！」
郭毅重重的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在極度憤怒下還能保持冷靜地思考是他的最大優點：「這也算是我彌補我的錯誤，也給馬文文一個交代吧！」
「五弟，我們五少殺手團就是一個整體，在你加入的那天起，你就是我們一輩子的兄弟，你有困難，就是我們五個人一起的責任，我宣佈，從今天起我們停止每個星期一次的殺手任務，改為每月一次，直到徹底的覆滅黑幫！」
「大哥，謝了！」
「兄弟之間不言謝。你好好照顧馬文文，你不要太自責就好，你已經盡力了！」
郭毅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秦明走了之後，幫馬文文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抓住她的一隻手，趴在床沿小睡起來。
中午的烈陽已經西垂，陽光不再毒辣，柳驚風從外面買了外賣回來，五個人正熱火朝天的吃著，郭毅最先吃完，然後快步上樓，王原看見這一幕問身邊的林禹說道：「四弟啊，你說五弟吃個飯都惦記著那個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三胖沒有接話，倒是柳驚風接了一句：「怎麼？羨慕嫉妒恨了？」話音剛落，一束光的掃過整個別墅，出於殺手的警覺，四人立刻放下手中的飯菜，關上了別墅的電燈，一片黑暗中外界的光亮更明顯。
郭毅從樓上走了下來：「我看了一下，好像是黑幫的人，來了六輛小轎車，大約三十人左右！」
王原罵道：「這黑幫的這群狗籃子夠快啊！大哥，咋辦？」
柳驚風倒是不急不緩的接了一句：「涼拌唄，大哥肯定有辦法了！」
「二弟五弟，你兩一起出去，將他們引到二弟平時練琴的那個廢棄教堂裡去，全部給我擊殺，一個都別漏！」
「收到。」郭毅和柳驚風異口同聲的答道，悄悄潛出別墅，前方公路不遠處幾十道人影迅朝著別墅趕來，郭毅轉過頭對柳驚風說：「二哥，這些人交給我來擊殺吧，我一定要讓他們整個黑幫為馬老闆陪葬！」
柳驚風看著郭毅眼中閃過的一絲凶氣，微微點頭默許：「我去廢舊教堂哪裡等你，記住，冷靜才是一個強者有的最好基礎，而衝動就是最弱者的表現。」
「我明白，二哥你放心！」
說完快步跑向了別墅前的公路，翻身躍上了一顆高大的樹木，站在樹枝上看著砍刀的一群人緩緩走近，從樹上一躍而下，一腳踢出：「小伙子們，是再找本少嗎？」一名抬頭的黑幫小弟猝不及防下，直接被踹到在地，郭毅順著重力蹲身，連掃兩腿，又放倒兩人，轉身就跑。
「追！」第一個被踹倒小弟火冒三丈，帶著人猛追。郭毅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沿著小路，朝著廢舊教堂跑去。
這座教堂建於一**六年，是美國傳教士建立的，這片區域的開發商感覺沒有什麼阻礙，拆除又覺得成本太高，於是就留下了，柳驚風就每天打掃這裡，搬進鋼琴，在裡面練習鋼琴，尖頂的教堂尖上豎立著一個十字架，在明亮的月光下，碩大的教堂更加神秘。
郭毅一掌拍開教堂門，柳驚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正坐在平台上的鋼琴面前，下方都是一排排木質坐凳，平台上方的頂是玻璃支撐，雪白的月光輕輕的灑下，使得柳驚風多了一絲聖潔。
郭毅雙手緩緩抽出軍刺，站在了柳驚風身旁，教堂外傳來微小的動靜，就猶如一條毒蛇在地面滑動，慢慢靠近著自己的獵物！「吱呀」一聲，教堂的木門打開一條微小的縫隙，皎潔的銀白色月光從門縫中透了進來，秦少峰輕聲笑道：「今晚客人真的不少啊！」
幾道人影當先走了進來，聽到郭毅的話語停下腳步，想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三十多人全部在教堂內站定。看著月光下的兩人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二哥，這裡這麼熱鬧，不來點優美的音樂，怎麼對得起這個夜晚呢！」
「想聽什麼音樂？說吧！」
「就來一首你最喜歡的天空之城吧，那麼我就來一場優美的舞蹈來配合你一下吧！」
兩人自顧自的對話，根本視三十多名黑幫小弟於無物，領頭的黑幫小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畏畏縮縮，一時不敢上前，只能靜靜觀察著。
柳驚風轉過身去，指尖輕輕的敲擊著琴鍵，舒緩的前奏響起，郭毅看著門口的三十餘人，原本和善的氣勢徒然一變，取而代之的是那嗜血與殺戮的渴望！輕輕說道：「來吧！讓你們體驗一下，我的舞蹈。」
為首的正是被郭毅踢倒的小弟，聽完這段話後不屑的一笑揮手說了一聲：「兄弟們上！」兩名手持看到的小弟快步跑出，一腳踏上教堂的椅背，手臂掄圓了一刀，重重的劈向郭毅！
這次黑幫帶頭的叫做林哥！他身為一個黑幫的小頭目，手上也有著兩三條人命，但是眼前這滿身殺氣的少年比他所背負的人命的還要多，就算是隔著數十排座椅，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少年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的危險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
郭毅眼中寒光一閃一腳蹬地，一躍而起，前踢一腳，當先從過道衝來的的小弟被踹中咽喉，向後倒飛而出，撞倒他身後數人，這小弟也當場氣絕，如此狠辣的手段讓這些久在黑幫經歷撕殺的人也為之一頓。
郭毅落在椅背上輕輕站住，聽著悅耳的鋼琴聲，輕聲念道：「惡魔降臨，萬物哭嚎！」隨後一躍而起，一個空翻落在一名小弟肩膀上，雙腿夾住他的頭顱，用力一個旋轉，直接扭斷了他的脖子，緩緩倒地！
「沒有人能拯救他們！只能被屠戮！」
郭毅一邊輕聲念道，從倒下的黑幫小弟身旁走過，穿過三柄砍刀的縫隙，雙手抽出兩把軍刺毫不客氣的刺穿了眼前黑幫小弟的心臟，隨後拔出軍刺，輕輕一拋憑空旋轉半周，反握軍刺向身後刺去，刺穿了另外兩名小弟的喉嚨。
「救世主在壓迫中誕生！」
微微俯身躲過橫掃而至的砍刀，一刀劃過一名小弟的腹部，隨後一個箭步衝至另一名小弟身前，頓時黑幫小弟們更加混亂，手電筒不斷晃動，尋找著郭毅的身影，而他本人卻猶如幽靈一般穿梭其中！
「哭嚎的變為了惡魔！」
雙手中指插進了軍刺改進的圓環中，手腕微微用力，軍刺旋轉起來，刀鋒劃過四名小弟的咽喉，直接收走了他們得性命！
就在這美妙的音樂中，郭毅念著這詭異的話語，黑幫小弟一名接一名的倒下，自己身上出現了傷勢也絲毫不在意！
「惡魔也體會到絕望，在絕望中悲慘的死去！」黑幫小弟倒下了五人！
「救世主揮舞著長劍！」又是幾聲沉悶的倒地聲。
「舞動著那死亡的的舞曲！」身影所過之處血線飆飛。
「。」
連續的倒地聲和這詭異的話語，讓最後一排的林哥渾身都在顫抖，手中砍刀不停地在晃動，眼前的少年猶如死神，收割著自己手下人的壽命，就在他晃神之際，一道冰冷的刀鋒已經貼上了他的脖頸，劉驚風在此時正好敲下了最後一個音符，最後一句話也從過一口中說出：「救世主化身為殺戮天使，天地邪惡終被審判！」
林哥聽到這句話渾身開始劇烈顫抖，眼中倒映著月光、下零碎的手電筒燈光中那一具具屍體，原本還在一起聊天打屁的這些手下現在已經躺在這冰冷的地面上了，匯聚成小小河流的鮮血流經他的腳下，怪異的腥甜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郭毅此時顯然已經恢復了原態，殺氣緩緩收斂，變為了那個熟悉的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剛準備詢問這林哥黑幫具體的計劃，卻發現他突然笑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在原地轉齊圈來，嘴中唱著他剛剛說過的話，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顯然已經被嚇瘋。
柳驚風看著滿地的屍體，黑幫三十二人，三十一死一瘋，郭毅身上僅僅是有著三道刀口而已，驚歎戰鬥力的同時，也歎了口氣，五弟的殺意實在太重了！
「二哥任務完成！」郭毅的聲音有些沙啞，微微氣喘，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部傾洩在了這些黑幫的小弟身上，這樣雖然對他們不公平，但是他們既然加入了黑幫，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人，落到這一步也算他們鳩由自取。
柳驚風站起身：「走吧，這些屍體回頭在處理，先回去見大哥！此人瘋了就放過他吧！」兩人快步返回別墅，推開門，一柄寒芒架在了兩人脖子上，柳驚風說了句：「是我，殘風。」三胖的身影從右邊顯露出來，手中的合成匕首收回了刀鞘：「二哥，五弟，大哥他們在樓上，你們先上去吧，姓馬的那個小姑娘也醒了。」
郭毅點點頭跑上樓，柳驚風則是留了下來，和三胖負責別墅一樓的安全，推開房門，秦明正站在窗邊，王原拿著黑鱷戰刀坐在一個凳子上，門被推開，瞬間起身看向門口，旋即鬆了一口氣：「五弟，你回來了？怎麼樣？」
「黑幫三十一人我全部擊殺了，只有一個瘋了，我放了他，任務完成！」說完看向了馬文文，她正蜷縮成一團，將頭埋在雙膝之中，低聲啜泣著，秦明轉過頭，向王原招了招手：「三弟我們先下樓，讓五弟和馬姑娘聊聊吧。」
等到大哥兩人走出房門，郭毅來到床邊，一手輕拍馬文文的後背：「對不起，是我大意是我無能，害死了你的爸媽！對不起。」說完自己也哽咽了一下，馬文文渾身一陣顫抖：「我知道這不能怪你，我不恨你，我恨那黑幫，我要他們都死。」
「馬文文，你放心，黑幫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答應過你父親會好好照顧你，我會先幫你聯繫你的親人的。」
「我沒有親人了，我父母都沒有什麼兄弟姐妹，我的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話剛說完，馬文文再次低聲啜泣起來，郭毅直接將她攔進懷中：「那我以後就是你的親人，我以後會照顧好你，我真實的身份不是什麼音樂家，而是一個殺手，要是你覺得危險，我幫你租一套房子，每月給你打生活費，離們遠點也行。」
「不，我要跟著你們，我要看著你們徹底消滅黑幫，我也能幫忙！」看著懷中的少女堅定的眼神，郭毅微微點頭，同意了她的意見。
「我們先下樓好嗎？我們給你留了一份外賣，我幫你熱一下，吃飽飯，你才能幫我們，知道不？」
馬文文輕輕點頭，和郭毅一起下了樓，來到別墅的大廳，秦明四人正在商議這什麼，郭毅直接喊了一句：「兄弟們，自今天起我們就多了一個妹妹了，她就是馬文文！」
秦明微微點頭，雖然臉上並無表情，但他的眼神是肯定了，王原和三胖最熱情：「這感情好啊，俺們又多了個妹妹，哈哈！」
看著兩人得瑟樣，郭毅一陣無語，馬文文也收起了悲傷的心情，挨個叫了一遍，多了一個妹妹，五人自然很高興，秦明冰冷的臉龐再次露出了微笑：「好，為了慶賀我們多了一個妹妹，明天中午一起去七星閣吃大餐去！」
「哎呀媽呀！」王原不敢相信的望著秦明：「七星閣我們這些人隨便吃一餐都要幾千塊吧，大哥啥時候變這麼大方了？」話剛說完，秦明臉部變回冰冷，滿臉殺氣的盯著王原。
柳驚風大笑著說了句：「你這貨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做死也沒這麼做死的啊！」
「三弟，今晚你一個人守夜，保護我們安全，其餘人都回去休息吧，五弟，馬文文住你房間沒問題吧？」看見大哥都發話了，其他人都只能同情的看著王原。
郭毅回頭對秦明說道：「大哥，今晚我睡在地上，我和六妹一個房間，到時候要是出事了我也好保護她，要是她再出事，我恐怕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看著大哥點頭認同之後，辛災樂禍的條心裡一下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悲劇貨王原，隨後帶著馬文文上樓了。
躺在地上，郭毅回憶著今天，要是自己不躲那一槍直接殺了姓辜的傢伙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吧，馬文文也不會這麼傷心了，越想越覺得懊惱，不得不強迫自己進入夢鄉。
睡夢中，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了郭毅，起身發現身上多了一條薄被子，看向床的方向，馬文文也被驚醒了，臉上佈滿了擔憂的神色，：「文文，呆在房裡別動，要是感覺不安全就躲到床底下去。」
說完推門出去，房間的所有人都醒了，正站在走廊上，柳驚風朝著樓下喊了一句：「三弟！你怎麼樣了？」
下面立刻傳來了怒罵聲：「二哥，我沒事，她喵的，都別在窗戶旁邊，有一個狙擊手！使用紅外線瞄準器瞄準我的時候被我從電視的反光裡看到了，不然剛才就死在哪了。」